“况且,妈妈愿意把这块葫芦玉坠给你,说明她很喜欢你,并不在意那些事情。”
    宋瓷愣了愣,“真的吗?”
    “我没有骗你。”江恂温声道:“其实,在我没有把这块玉坠摔坏之前,我妈可是经常佩戴的,她还说——”
    说到这儿,江恂突然停顿了下。
    宋瓷追问道:“江阿姨还说什么了?”
    “我妈还说,她是从我外婆手里拿到这块玉坠的,要不是我把玉坠摔坏了,她本来是想当成传家宝,传给她未来儿媳妇的。”
    传给未来儿媳妇?
    宋瓷一怔,双颊突然爬上一抹红晕。
    她微微低头,好看的桃花眼漾着涟漪的羞意,“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没有骗你。”江恂笑着道:“我妈真这么说过。”
    江依乔走后,她一部分遗物给了宋含章,另一部分贵重的东西,比如她的那些嫁妆等,拿回了江家。
    江依乔走了这么多年了,一块小小的葫芦玉坠而已,整理遗物的时候,江恂也没注意。要不是宋瓷今天晚上突然提到了这件事,江恂早就把这块葫芦玉坠忘记了。
    江恂声音响起响起,“只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块玉坠竟然在你手上,仔细想想,也是缘分。”
    看来,老天爷也在给他和宋瓷牵红线,宋瓷是他命定的媳妇吧,不然,这块玉坠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在宋瓷手里?
    宋瓷把玉坠从江恂手里拿过来,抚摸了一下,轻声感叹,“是啊,挺有缘分的。”
    这块玉坠,是江依乔打算留给江家未来儿媳妇的,当时,为了哄宋瓷开心,江依乔把玉坠拿了出来。
    她拿了江家的这块葫芦玉坠,不会真的要给江恂当媳妇吧?
    想到这儿,宋瓷脸色更红了。
    她只是只拿了江家的一块玉坠,却要把自己赔给江恂,她是赔了,还是赚了呀?
    宋瓷不敢再想这件事了,她清清嗓子,“你不是说我佩戴这块玉坠不会被蚊虫咬嘛,那这是你们家的玉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江恂摇摇头,“不知道。”
    宋瓷猜道:“你们家以前是大户人家,这块玉坠也是上等的玉石做的,是不是玉石的原因?或者是做玉佩的时候,往里面添加、浸泡了什么驱蚊驱虫的药材?”
    江恂想了想,“我不太确定,明天可以去问问外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些原因。”
    “我妈以前佩戴的时候,我记得并不会这样。也就是说,玉佩到了你的手里,才有这些的变化。”
    “你再仔细回想回想,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块玉坠的神奇之处的,又有什么事情,是你没注意到的。”
    宋瓷眉心微蹙,奇怪的地方还真有,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宋瓷生出一个念头。
    她眸子瞪大了些,不会吧?
    她佩戴这块玉坠好几年了,在北市的时候,并没有这些变化,夏天的时候,蚊子还是会咬她的。她下乡后,才发现这块玉坠的奥秘的。
    还有,不止一次了,好像每次和江恂有亲密接触的时候,她脖子间的这块葫芦玉坠就会微微发热,当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热意也不会很强烈,不仔细感受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宋瓷也不是每次都能感受到玉佩发热的,比如,她和江恂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接触,有时候她还会挽江恂的胳膊,但一般这种时候,她就很难感受到玉佩的热意。
    还有,玉佩发热后,当天晚上,她还会在梦里梦到一个放大了很多倍的葫芦玉坠,葫芦里装着很多凝露,清甜可口,可好喝了。
    印象中,宋瓷第一次感受到玉坠发热,是去年有一次在小九的家里,她教小九写作业的时候,恰好江恂来了,她不小心嘴唇碰了江恂的脸颊一下,然后她心口的这块玉坠就发热了。
    还有一次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去年下水田插秧的时候,她差一点在水田里跌倒,是江恂及时拦住了她,她扑了江恂满怀,那个时候脖子上的玉坠也有了热意,当天晚上她还梦到了葫芦玉坠。
    也就是说,她碰江恂一下,这块葫芦玉坠就会发热变成神物?
    宋瓷的眸子更大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她有了猜测,但她还不能十分确定,宋瓷打算试验一下。
    不过,实验的话,那她不就得摸江恂一下?
    江恂看着她,“看你的反应,是想到什么了吗?”
    宋瓷回过神,尴尬的笑了一下,“我还不确定,我得试一试。”
    “怎么试?”江恂道。
    宋瓷脸红了红,难道要让她主动说,江恂,你让我摸一下吧。
    啊啊啊,这也太尴尬了吧!
    她可以忍着害羞去碰江恂,可问题是,她的猜测又该怎么告诉江恂呢,根本就说不出口啊!
    江恂和她越亲近,葫芦玉坠就会变成神物,能出现在她的梦里,能流出凝露,还能驱蚊驱虫。可这真的是个神物吗?她怎么觉得这块葫芦玉坠这么不靠谱呢?
    宋瓷迟迟不出声,江恂目含探究,“怎么了?”
    宋瓷轻咳了一下,“…没事。”
    她决定先瞒着江恂,主要是她实在说不出口,让江恂知道的话,江恂肯定会笑话她的,还会觉得她是个女流氓,她馋他的身体,才想出这种借口的。
    宋瓷结巴了一下,“我…我觉得改天再试吧,反正这块葫芦玉坠也对我没有什么伤害,查不查原因都无所谓。再说了,我们说了这么一大会儿话了,已经耽误好多时间了,还是先做题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宋瓷说的也有道理,一块玉坠而已,即便有神奇之处,又能奇怪到哪里?
    江恂没多想,继续开始做题。
    宋瓷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晕褪了些,她重新把玉坠挂到脖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笔。
    不过,虽然是她自己说是要做题,她却没有心思做题。
    她不打算把这个猜测告诉江恂,但是她也得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宋瓷悄悄瞄了江恂几眼,她和江恂在一张书桌上写卷子,两人离得不算远,只要她伸一伸胳膊,就就碰到江恂的手,这样,也就能验证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为什么是手,因为之前她挽过江恂的胳膊,并没有感觉到玉坠有什么变化。
    灯光落在江恂长长的睫毛上,他正在低头写题,看上去很是认真。
    宋瓷装作挠痒痒的样子,用右手挠了下眉头,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悄悄把手向江恂那边移去。
    然而,就在离江恂的手掌还有一拳左右的距离,江恂突然动了下,把左手又往右边移了移。
    宋瓷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赶紧收回了手。
    还好还好,江恂没发现。
    她咬着笔头,小脸皱成了包子,到底怎么样才能“巧合自然”地摸江恂的手一下,又不让江恂怀疑呢?
    哎,摸男生的手,她是真的没经验啊!
    宋瓷“苦大仇深”地思考这件事,一旁的江恂却是边做题,唇角轻轻勾了勾。
    好在,没过多久,江恂又把手放回刚才的位置了。
    宋瓷眼一亮,她假装手一抖,这时,她手里的钢笔落到了桌子上。
    没让她失望,钢笔骨碌碌滚到了江恂那边,行江恂的手边停下。
    完美!
    宋瓷把手伸过去,慢悠悠去拿钢笔,就在快要拿到钢笔的时候,她突然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碰了江恂的手背一下。
    江恂看起来在很认真的做题,她以为江恂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没想到,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移开,正在做题的江恂,突然反手握上她的手。
    江恂把笔放下,看向宋瓷,眸里带了些不明显的笑意,“干什么?”
    宋瓷一懵,不好,被抓包了!
    她下意识道:“你…你手上有蚊子。”
    不过,说完这话,她差一点咬了舌头,这是什么烂借口,整间屋子一只蚊子都找不出来,她的这个借口,简直是一戳就破。
    果不其然,江恂道:“蚊子在哪里?”
    宋瓷心虚笑了笑,“可能…是我眼花了。”
    她忙给自己找补,“对,我学习太累了,用眼时间太长了,不小心眼花看错了。”
    江恂看着她,却是突然勾了勾唇,慵懒地笑了下,“想摸我的手,直说就是。”
    江恂发现了!
    宋瓷脸一红,嘴硬道:“没有!”
    望着她脸上的红晕,江恂笑了下,“两次了,不是想摸我的手是什么?”
    宋瓷破罐子破摔,承认道:“我不是想摸你的手,不是,我是要摸你的手,但我不是想摸你的手,我是有原因的。”
    她这是在说什么?不行,解释到最后,宋瓷也放弃了。
    这番场景落到江恂的眼里,他眸里的笑意更浓了点,小白孔雀自己都承认了,还说不想摸他的手?
    女孩的手被江恂的大掌包着,江恂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没事,想摸就摸,不用找原因。”
    宋瓷:???
    宋瓷脸颊的红,这会儿已经蔓延到了她修长白皙的颈子。江恂在胡说八道什么,这误会可大了,在江恂的心里,她现在就是个很馋江恂身子的女流氓吧。
    江恂继续逗着她,把右手伸过来,“不够的话,这只也可以摸。”
    宋瓷眼角抽了抽,把自己的手从江恂大掌里抽出来,然后立即站起来,推着江恂出去,“你快回去睡吧,以后你不许来我屋里做题了。”
    宋瓷的力道像是挠痒痒似的,但江恂也没阻拦,那么高的一个人,愣是顺从地被她推出了屋里。
    时候不早了,他是该回去了。
    等到门口的时候,江恂站直身体,戏谑地道:“这很正常,我又不会笑话你的,我有时候…也会想这样的啊。”
    江恂不说这话还好,听了这话,宋瓷脸更红了红,“行,我决定了,以后你都别来我屋里做题了。”
    宋瓷“毫不留恋”地把帘子放下,把江恂一个人关在了门外。
    门口的碎花帘子摇曳着落下,江恂轻笑了一声,回去了自己屋子。
    不错,今天晚上宋瓷主动摸了下他的时候,他赚了。
    等江恂走了,宋瓷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江恂这个混蛋,一天到晚就爱逗她。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江恂刚才反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宋瓷感觉到,胸口的那块葫芦玉坠确实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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