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真是什么神医?
    药天善目光震惊的看着白子墨,再开口,语气都严谨了不少,“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
    药天善突然觉得,他们三人来药王山庄,并非是给药琅看病这么简单!
    必然是有什么其他的目地吧?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庄主的病情。”白子墨不以为然的说道。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药天善不仅震惊,还很防备严谨,防备着白子墨他们来者不善。
    可药琅就不一样了,当他听完白子墨的话之后,反而是笑了,笑的舒心释然,“公子果然医术高超,一语道破,我确实,早已是将死之人,只是我爹他……不肯放手罢了。”
    若非他爹执意不肯放手,他或许,早就死了。
    也能解脱了。
    打从他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从小在药罐子子里泡着长大的。
    从小就有人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尽管从小家里人都对他呵护备至,可长大后,这个断言,却还是实现了。
    早在一年前,他就应该是个死人了。
    可是不知,父亲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活了下来。
    他虽然死不了,但他的身体,比从前更差了,病的也更加严重了。
    没人知道,多少次,药琅都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药琅的话,瞬间就让药天善这个老父亲老泪纵横,“琅儿,爹怎么忍心让你离开爹啊……”
    他知道,他儿子活的很痛苦,可他怎能忍心让他儿子死啊!
    他怎能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是他这个当爹的自私,想把儿子留在身边。
    可他这么做错了吗?
    他想救自己的儿子,有错吗?
    他就药琅这么一个儿子,如果药琅没了,他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哪怕是自私,他也要不惜一切救他儿子。
    瞧见这一幕,裴卿卿不由得再次深感同情,同情药琅,也同情药天善这个做父亲的,她微微蹙眉,抚摸着白子墨的肩膀,“夫君,他真的没救了吗?”
    “有救却也没救。”回答的裴卿卿,却并非白子墨。
    而是被大家忽略了个干净的北宫琉。
    从白子墨给药琅诊治开始,北宫琉就无趣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喝喝茶,看着白子墨诊脉。
    至于诊脉的结果嘛,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药琅的病情。
    反倒是他突然插话,引起了裴卿卿的注意,她望着悠闲惬意的北宫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救却也没救?
    怎么北宫琉没诊脉,却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药娃娃的情况?
    莫非,北宫琉早就听说过?
    没错,北宫琉确实早就听说了药琅的情况,还是听白子墨那个师父,小老头说过的。
    “意思就是,他没救了,但是可以苟且活着。”
    就像白子墨一样。
    治愈的希望微乎其微,希望渺茫,但可以苟且的活下去。
    北宫琉说的不以为意,但裴卿卿却不是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就像她夫君一样吗?
    不,她一定要让白子墨活的自在,活的健康!
    裴卿卿面容逐渐变得清冷下来,清亮的眸中泛着坚定的冷光。
    她一定,不会让白子墨有事的。
    只能对不起这个药娃娃了……
    白子墨晓得,北宫琉想必是事先就听说过药琅的病情,所以才这么说的。
    当即看了一眼北宫琉,让他不要再直言不讳了。
    北宫琉也是个识趣的,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不说了。
    “我可以开副药方,缓解少庄主的病重折磨,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庄主可愿为少庄主医治?”白子墨目光平淡的睨了一眼药天善,最后一句话,自然也是问药天善的。
    毕竟是药天善的儿子,药王山庄的人,还是得由药天善点头,才能医治。
    他说了,药琅的病,无药可治。
    他的药方,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或者说,药琅根本就不是病,而是遭了什么东西的反噬?
    这世上,能救药琅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其父药天善了。
    毕竟逆天续命的法子,除了药天善这个做父亲的,还有谁会给药琅用?
    但是呢,若是结束续命的法子,药琅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所以,横竖都是个死。
    不,准确的说,是死和生不如死。
    药琅现在活着,跟生不如死也没多大区别吧?
    依白子墨看来,药琅是宁愿死,也不想这么活着吧?
    因为方才,他从药琅的眼中,看到了绝望,那是死亡的绝望。
    治还是不治,不对……应该说要不要缓解药琅的病痛折磨,这个选择,留给药天善。
    听闻白子墨他们的话,药天善一双老眼中满是泪光,一脸的悲痛难以形容,却也只能咬牙点头,“能为我儿缓解病痛也是好的,劳烦开药方吧……”
    就像他说的,治不好药琅的病,能缓解一下病痛,也是好的。
    药天善怎么也没想到,他苦苦隐瞒这么久的真相,今天会被人给揭开。
    还有更令他想不到的事呢。
    很快白子墨就开好了药方,当他把药方拿给药天善的时候,药天善看过药方之后,立马就不淡定了。
    “这…这……”药天善拿着药方,似乎有些手抖,看看开药方的白子墨,又看看手里药方,“这药方,你是从何得来的?!”
    白子墨闻言微微挑眉,“怎么?庄主觉得这药方有问题?”
    这药方,是他自己这么多年久病成医,自己大概琢磨来的。
    瞧着药天善的样子,是见过这个药方?
    如果,药天善果真见过,那就说明……
    “你这药方,与一位高人曾开给我儿的药方大同小异,多有相似之处,不知阁下师承何处?”
    果然,药天善的解释,印证了白子墨的猜想。
    看来他师父之前,就给药琅诊治过。
    所以,北宫琉才会早知道药琅的病情。
    想必是从师父嘴里听说过。
    而这个药方,师父想必也开过类似的药方给药天善。
    “家师喜欢云游四海,不提也罢,庄主还是先给少庄主配药吧。”白子墨随口打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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