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总是给北宫琉添麻烦,让他担心。
    “你没事就好。”北宫琉柔声说,他轻轻的将青禾搂在怀里,青禾昏迷不醒的这两日真的把他担心坏了。
    青禾脸色还是很虚弱,可心里很暖,因为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北宫琉的在乎。
    这个男人,是真的在乎她了,
    “相公。”青禾松开了北宫琉,然后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相公,你也躺下。”
    北宫琉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然后北宫琉不也别扭,自然而然的躺在青禾身边,青禾身上还有股药味儿,他侧身搂着青禾说,“娘子,你身上真香。”
    青禾笑笑,哪里香了,分明一大股的药味儿。
    搂着青禾,北宫琉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青禾昏迷不醒,他几天几夜没合眼。
    青禾醒了,所有人都能睡个好觉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药琅睡着睡着就感觉不对劲。
    他猛地睁开眼,身边躺着一个人,蹭的一下,药琅一下子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这人不回他自己房间睡觉,跑来他房间躺着?
    阿羡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药琅,“这不是我房间吗?”
    药琅,“.....”
    他闻到阿羡身上有股很重的酒味儿。
    “你喝酒了?”药琅拧眉问。
    “玖月拉着我喝了一点。”阿羡闭着眼睛说。
    然后还不客气的跟药琅抢被子,把药琅的被子抢过去盖在自己身上,舒舒服服的睡在药琅床上。
    玖月:到底是谁拉着谁喝酒的?
    兄弟就是用来背锅的。
    “下去。”药琅沉声说。
    一身的酒味儿,难闻死了。
    阿羡像是睡着了,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躺着不动。
    药琅斜眼儿瞅了他一眼,然后一脚踹上去。
    ‘砰’的一声,阿羡就滚下床去了。
    “出去。”药琅赶人道。
    然而,阿羡嘟囔着翻个身,继续睡。
    在地上他也睡得着!
    药琅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的嘀喃说,“我是欠了你的吗?”
    他下床,将床上的一床被褥拿下来,盖在阿羡身上。
    微弱的烛火下,阿羡的侧脸线条很俊俏,药琅就这么看着他睡,眸色很深,阿羡睡的很香,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跟做了什么美梦似的。
    第二天天一亮,阿羡就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跟做了噩梦惊醒似的。
    然后发现房间不太对劲,他躺在地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我怎么在这儿?”
    药琅躺在床上睡的,其实药琅一晚上压根儿就没睡着,天亮了才合上眼,没一下子就被阿羡吵醒了。
    他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你醒了。”
    “你,我....”阿羡面色有些不自然,“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记得,他昨晚找玖月喝酒来着?
    怎么跑到药琅房间来了?
    “阿羡,我不记得你是个酒后胡来的人啊?莫非是我记错了?”药琅揉着眉心说。
    在阿羡听来,药琅跟嫌弃他似的,他从地上弹起来,讪讪的想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才不是酒后胡来的人?
    难道说,他昨晚喝醉了,对药琅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阿羡承认自己酒品不高,酒量也不行,平时鲜少沾酒。
    昨天因为药琅回来了,他高兴,就跟玖月多喝了点。
    实在不记得怎么到药琅房间来的。
    “不是?那你跑来我房间跟我抢床抢被子?”药琅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纯粹,不掺杂质,仿佛是这世间最干净的东西。
    那双眼睛盯着阿羡,阿羡就感觉自己要被看穿了,好似自己劣根性的一面都会暴露在药琅面前似的,他蹩脚的解释说,“我可能是走错了.....”
    他一定是走错房间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哪知,药琅忽然话锋一转的问。
    阿羡愕然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连忙否认说,“我没有!”
    他什么时候经常干这种事了?!
    “我,我平时喝多了,都是睡屋顶....”阿羡面色极其不自然的说。
    跟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媳妇儿似的,丝毫不像是平时冷漠的不近人情的阿羡。
    药琅回来了,他就活过来了似的。
    药琅意味不明的瞅着他,“下回也睡屋顶去!”
    阿羡讪讪的扯了扯嘴角,道歉说,“唐突了。”
    然后懊恼的离开了药琅的房间。
    他怎么就会跑到药琅房间去呢?
    玖月也没说拉着他点?
    “阿羡!”
    说曹操,曹操到。
    正想起玖月呢,玖月就来了,“阿羡,昨晚宿醉睡的可好啊?要不要给你那碗醒酒汤?”
    不说还好,刚在药琅面前,都忘了头疼。
    这会儿还真觉得宿醉头挺疼的,阿羡叹气的看着玖月问,“你昨晚为何不拦着我?”
    玖月似笑非笑的看阿羡笑话,“我拦了,没拦住。”
    昨晚他俩本是在屋顶喝酒的,结果酒喝完了,阿羡非得回房去,他拦了,没拦住。
    谁知道阿羡说的回房,回的药琅的房间!
    看阿羡的样子,肯定被药琅说教了。
    药琅现在都成阿羡的软肋了。
    经过几天的调养,青禾的身子已见大好。
    胡太医最后一次替青禾诊脉之后,若有所思的说,“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北宫琉正陪着青禾身边,闻言便点头,“嗯。”
    然后领着胡太医去了外面说话。
    “世子,老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胡太医犹疑着说。
    北宫琉瞧着胡太医欲言又止的模样,“太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事关青禾,没什么不能讲的。
    “可是我娘子有何不妥?”北宫琉谨慎的问一句。
    胡太医摇头,“世子妃体内的毒已解,并无性命之忧。”
    北宫琉闻言松了口气,“那胡太医想和我说什么?”
    胡太医想了想,犹疑的说,“回世子,世子妃的身子弱,常年以汤药调养,老臣说过,这是药三分毒,加之这次世子妃又中了蛊毒,伤及了身子,这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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