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宅总厅,张天熔手里拿着一根雪茄,一身西装革履,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周围围着十几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壮汉,显然都是张家的精锐保镖。
    仿佛他才是这栋宅邸的主人一般。
    “怎么回事?那个姓白的小子还没有来?”
    张天熔身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的贴身助理吴宽走到侍从面前,神情倨傲地嚷道。
    那侍从冷冷瞥了他一眼。
    “白少爷事务繁忙,暂时无暇分身,请见谅。”
    “什么?”
    吴宽两眼一瞪,一伸手抓住了那侍从,伸手将他衣领提了起来。
    “区区一个下人,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在燕城,张家家主一跺脚,整个地都要晃一晃!”
    “你能够跟张家家主张天熔待在同一个房间里,是你上辈子的福气!”
    那侍从神色淡漠看着吴宽,他的身材与吴宽相比显得过于瘦小,但是脸上神情却丝毫不让。
    “在白家,没有人可以撒野,不管你是谁。”
    侍从冷哼一声说道。
    吴宽脸上露出狞笑。
    “你以为,你们主子白仁笛,有多么了不得么?告诉你,他见了张家家主,也只有低头的份!”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就好好教教你,怎么跟张家家主说话。”
    说完,吴宽猛地一耳光朝侍从脸上扇了过去。
    啪!
    侍从被这一耳光打得半边脸颊肿起。
    吴宽仍然不满意,左右开弓,啪啪连打了那侍从五六个耳光。
    张天熔缓缓喷出一口烟,看也不看那侍从一眼。
    “小子,现在你学会怎么说话了吗?”
    吴宽冷笑着看着那侍从。
    侍从两边脸颊红肿不堪,却仍是死死地瞪着吴宽,紧咬着牙。
    “不服是吧,嘿嘿,不服滚到一边儿去吧!”
    吴宽一甩手,将那侍从的身体甩了出去。
    侍从的身体犹如纸片一般飞了出去,忽然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接住,缓缓地放了下来。
    “白少爷!”
    回过头,白良正站在自己身后,单手托着自己的后背心。
    “哟,白少爷终于肯露面了,呵呵,不容易啊。”
    吴宽拿出手帕,慢条斯理擦着自己打人的手,微笑着说道。
    白良看了看那侍从脸上的的红肿处,又看了看吴宽。
    “是他吗?”白良说道。
    “不要紧的,少爷……”
    那侍从话没说完,白良已经朝着吴宽走了过去。
    张天熔一挥手,周围站着的十几个黑衣壮汉一瞬间将白良团团围住,居高临下,神情冰冷。
    吴宽得意地笑着看着白良,说道:“白少爷请不要动怒,只是因为白家的下人太不懂礼数,我替白少爷好好管教管教他们。”
    “免得他们不知深浅,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反而连累的白少爷啊……”
    话音未落,白良的身体犹如鬼魅一般,从那十几个黑衣壮汉的身边掠过。
    黑衣壮汉没有反应过来,吴宽更没有反应过来,白良已经到了身前了。
    啪!
    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吴宽的脸上。
    吴宽庞大的身躯在空中足足转了两个圈,险些栽倒在地,这一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啊啊……你竟敢!!”
    啪!
    话音未落,第二巴掌抽了上来。
    吴宽张开嘴,喷出了一口带着碎牙的血。
    张天熔脸上已经显出了阴霾。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白良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下属的脸,犹如打自己的脸一般。
    莫非这人,竟当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看起来,白仁笛也不过是一个空有一腔热血和匹夫之勇,而毫无远虑之人。
    “白少爷!”
    张天熔沉声道。
    “白少爷,下人之间的一点冲突,您身为白家家主何必与之一般见识?”
    “不如,看在张某面子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何?”
    虽然是恳求的话语,却是命令的语气,丝毫没有辩驳的余地。
    白良冷笑一声。
    “看在你的面子?呵呵,恕我直言,你的面子,算个屁?”
    话音刚落,巴掌连绵不绝抽在吴宽的脸上,一口气抽了十几下。
    吴宽两边脸颊破裂肿胀出血,几乎满嘴牙都被白良给打掉了。
    不管吴宽怎么躲避,怎么防守,白良的手总是能够精准地抽在他的脸上。
    张天熔又惊又怒,死死地瞪着白良。
    扑通一声,白良狠狠一脚踹在吴宽膝盖处,他竟整个人跪了下来。
    跪下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那个侍从。
    “道歉!”
    白良的声音宛如死神一般,每发出一个字都令人心惊胆战。
    “咳咳……”
    吴宽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嘴唇一张一合,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仁笛,你莫要欺人太甚!”
    张天熔震怒,一挥手,那十几个黑衣壮汉一齐朝着白良扑了过来。
    凶神恶煞,面露狰狞。
    一瞬间,十几道黑影不知从何处闪出,跟着便是一连串撞击,倒地的声音。
    刹那间,张天熔带来的黑衣壮汉统统倒在了地上。
    取而代之的,是十二个冰冷如铁的身影。
    张天熔的脸色变了,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白良。
    想不到白仁笛居然如此张狂,无所顾忌。张天熔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钉子。
    “我再说一次,道歉!”
    白良抓住了吴宽的头发。
    “如果要我说第三次,你就不会再有脑袋了。”
    低沉平静的语气,却让吴宽感觉到一股侵入四肢百骸的寒气。
    “对……对……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
    吴宽几乎是用尽全力嘶吼出声,对着那被扇了耳光的侍从道歉。
    白良一甩手,将他扔在地上。
    “出去吧,我跟张家家主有事商谈。”
    犹如来的时候一般,十二血卫离去时依然只能够看到模糊的残影。
    侍从也退了出去。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没有倒下的,就只剩下白良和张天熔。
    张天熔此刻脸色难看至极,冷冷地看着白良。
    “白少爷,这就是你给张某的见面礼吗?”张天熔冷然道,声音中已经隐隐透出杀气。
    “看在你是张家家主的份上,我才容你再跟我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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