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悬空。
    目的地是王庭城的拿破仑二十万军队,无论是步兵,战象军团、亦或者是骑兵,都如洪流般朝王庭城冲去。
    气势惊人,甚为磅礴!
    岂料!
    进入埋伏圈的他们,只有被屠杀的份,四周万道光芒炸开,火药弹将他们炸的人仰马翻。
    马儿嘶叫,人们惨嚎。
    连浑身满是披着铁甲的战象,有的巨蟒般的象鼻,竟然给炸断,嘶叫着在人群中乱跑,践踏,战象在这片土地,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竟成了敌军的噩梦。
    这一刻。
    他们意识到中计,可为时已晚。
    而这次决战,乃是拿破仑亲自领兵,他脸色变化,但甚是不服气,高吼着,让他们往前冲。
    甚至。
    指挥军队朝大宗火炮的阵地而去。
    火炮后方的壕沟中,早已有许多手榴弹投掷兵,许多步兵骑兵还没近前,就被如雨般的手榴弹,炸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或是身体尽碎,直接去西方见他们的上帝去了!
    二十万洋兵,死伤数目不详。
    尚未见到敌军就被炸的极为惨烈。
    轰隆之声不知持续了多久,洋兵冒着炮火,朝王庭攻去,想着迅速离开火炮的射程点。
    不多时。
    总算离开火炮的射程范围。
    忽然!
    天空出现闪电,一刹那间,将草原照的亮如白昼,正是这一刹那,拿破仑瞅见前方不远处,伫立着密密麻麻的骑兵。
    一个个面无表情,死死盯着己方。
    当闪电消失,滚雷之声炸耳响彻。
    “不!上帝!”拿破仑惊道。这种场面,让他心底发寒,那一个个简直就是索命的魔鬼……
    而他稍微惊讶后,便让己方军队开始发动攻击,他知道没有后退的余地,一旦错了,就将错就错,否则撤到火炮射程范围,情形将更为糟糕。
    ……
    雷声滚滚,电闪雷鸣。
    大雨最终倾泻而下,哗哗作响。
    千军万马阵前。
    一波羽箭朝前袭去,敌军的箭矢同时射来,两方箭矢在敌我军队来回交汇,如雨点般落下。
    弓箭在两军即将交战时,这只是一波消耗。
    不是最终的目的!
    “杀!”稚嫩嘹亮尖锐的童音再次响彻。
    “来犯之敌,必死!——”李燕云天陨剑朝前一挥:“——杀!”
    其后便是宗军震吼的喊杀几声,以及草原骑兵的口哨声,或者自嗓子中发出的特殊声音。
    战鼓震响,号角发出了进攻的号声。
    大宗、鞑靼国,以及大宗七部的几十万骑兵,冒着磅礴大雨朝前方进攻而来的西洋骑兵涌去。
    顷刻间。
    两方如洪水对撞!
    草原军的弯刀,宗军的朴刀,被闪电照射的寒光烁烁,豆大的玉珠砸在刀面。
    俄顷,利刃被鲜血染红,奔袭而来的战象,象鼻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羽箭,十分渗人。
    战象上的人,首先被当成靶子击杀。
    有的战象用鼻子卷起宗兵的腰。
    戴着口罩的宗兵愤怒的大吼着,丝毫不惧,都在战场上了,谁怕谁,天王老子在眼前,都敢砍:“恁个鳖孙,你个牲口还想杀你爷爷!俺日你爹!”
    “跟你拿着破轮子的主子一起死去吧!”
    他恶狠狠的用手中朴刀插入象眼,战象发狂之下,用鼻子将宗军甩开,开始发狂。
    它朝人少的地方跑去,逃跑间,自然是撞到不少人,踩踏了不少人,宗军杀红了眼,按照皇上的意思,不将这些洋人当人看。
    如屠猪宰狗般的厮杀!
    即使手臂被砍断,另只手拿着战刃依然搏杀!
    草原骑兵在这一刻,也十足凶狠彪悍,嘴里喊着草原上的口号,送他们去祭奠草原神,弯刀上早已血迹斑驳。
    狂风暴雨闪电中,尸体铺天盖地,渐渐多了起来,血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流淌着。
    战鼓前。
    冒着暴雨的小皇子,戴着小口罩的他,小小的身子立着,握着两只小拳头,目光凶凶的瞪着战场:“——杀,杀!”
    童音不停的喊着!
    身旁的浑身黑龙甲父皇,在被保护的同时,他一手拿着一个鼓锤,目视前方,与兵士一起捶着鼓,连胳膊都麻木了,依然在奋力的敲着。
    连头上的胄都不知何时脱落,李燕云发丝上皆是雨水,雨水顺着下巴滴落在鼓上,鼓上的水渍随着震动,颤抖着。
    远处。
    兵刃交接声,惨嚎声,马儿嘶叫声,与周围的鼓声,天上的雷声混杂在一起。
    李燕云闭目敲击着战鼓。
    半个时辰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
    终于。
    周围的雨势减小,连厮杀声都已渐渐消失,一个骑兵在鼓阵前下马,忙下马跪下:“报,敌军被制服,剩下一千多名,都跪下投降,其中他们首领,拿破轮子的,被我们生擒!”
    锤击着战鼓的李燕云一停。
    手一挥,所有鼓声止住。
    他将鼓锤丢给一旁的兵士,朝李初伸了伸手,早已被淋成落汤鸡的李初,跟着他走去。
    “冷么?”李燕云目视前方冷问。
    “不冷!”李初摇着小脑袋坚定道。
    即便是李初如此说,李燕云还是让人将他带回军营,身后跟着无数兵士的他,踩着泥水,朝那些人而去。
    不多时。
    月色下。
    金发乱糟糟的拿破仑被宗军按跪在泥水中,他浑身盔甲早已万道伤痕,连紧贴地面的脸上都有血渍。
    渐渐的。
    眼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精美的黑龙甲,正垂首望着他。
    这一刻。
    一个横扫欧洲的霸主,一个横扫草原的霸主,在这一刻见面了。
    “拿破仑?”李燕云用法语道。
    这让拿破仑很是吃惊。
    此人竟然会法兰西语!
    他眼眸抬起,额头的抬头纹立时显现而出:“你是大宗皇帝?”
    “你好狠,你杀了我几十万人!”
    戴着口罩的李燕云眯眼道:“进攻东方,是你们最错误的决定,任何人踏到这片土地,都未曾成功过,都将狼狈而逃。”
    “你也不例外!”
    闻言。
    拿破仑沉默。
    李燕云自兵士手中接过天陨剑,当啷一声抽出天陨剑,剑身颤鸣剑,他将天陨剑插在拿破仑眼前的泥土里。
    李燕云面无表情道:“听着!”
    “朕问你的话,都要如实相告,否则,朕将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直到你死去为止!”
    此言一出。
    拿破仑眼中闪过惊恐,这可比直接杀了要难受万倍,说是生不如死,都不为过。
    李燕云冷声问:“你带来的这些并,是否感染,或是间接感染了黑死病?”
    拿破仑犹豫半天道:“没有,得病者,或是间接感染者,都已经被隔离在达肯山外——”
    “很好!”李燕云点头。
    他又望着李燕云道:“你,你能否放了我这些兵士,能否原谅我们,我会与你签署停战条约,从此不进犯东方之土!”
    李燕云微微一笑,自地上拔出天陨剑,用剑芒拍了拍他的脸:“朕无法原谅,朕的盟军也无法原谅,原谅他们是你们上帝的事!”
    “朕的职责,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此言一出。
    拿破仑惊喊:“不,你不能杀战俘!”
    李燕云面无表情,让兵士将拿破仑扶起来,这一来,比李燕云矮了一个头,当真只有一米七多。
    李燕云当即一声令下:“杀!”
    不远处。
    数千名金发碧眼的俘虏,齐刷刷的被削去脑袋,脑袋滚在地上的泥浆中。拿破仑心惊胆颤的摇头惊喊:“不,不!”
    立时。
    宗军扬刀高喊万岁,草原军举着弯刀高吼着,一个个兴奋的吹着口哨,嗓子里发出特有的嗓乐。
    可谓是振奋人心!
    李燕云眼皮都没眨一下,冷声道:“明日天晴,所有尸身都要洒满生石灰,烈火焚烧,所有交战的兵,都要另外隔离!”
    “是!”周围爆发一阵声音。
    他无法完全信任拿破仑的隔离做法,如此也是以防万一,将传染的可能性降到最低。这时代没有握手礼,相对来说安全点。
    互相抱拳。
    这是极为卫生的做法。
    不多时。
    一匹马被兵士牵来,李燕云上马,头也不回道:“将拿破仑带走,给他戴上口罩,浑身用生石灰涂抹,单独隔离半个月。”
    “遵命!”萧风震吼。
    ……
    月光皎洁。
    营帐内。
    李燕云在塞雅的伺候下,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塞雅脸红如血,美艳迷人,一双麻花辫在脑后直垂而下。
    她白嫩的身子钻入被褥中。
    朝穿着白色内袍的李燕云羞意绵绵道:“——男人,你快进被窝来。”
    “今日没心情!”李燕云面无表情,将桌案那叠好的黑袍拿起:“起来,伺候朕穿衣。”
    她唇瓣撅的老高:“你要去哪?”
    她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掀起被褥,这样一来,娇俏的嫩躯风景呈现在眼中,如今经过一场惊天动地大战的李燕云,哪有心情。
    他略微瞧了一眼道:“朕帝后这些日子快生了,朕答应要陪着她!”
    这个塞雅倒也能理解。
    为他披上黑色锦袍,风情万种撒娇道:“男人,那以后我要快生的时候,你也陪着我,好不好?”
    李燕云微微一笑。
    摸着她丽质的俏脸:“到时再说,没准到时朕有其他事要处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且歇息!”
    塞雅还没来及说话。
    外面紫仙万分焦急道:“皇上,您快去,大殿下有些发烧,帝后娘娘担忧之下,说是身子不舒服。——好像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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