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内,快板锣鼓叮铃锵铛响个不停,一副热闹的场景,胡须半白地黑色锦袍老者,在亭子中躺在竹椅上,闭着双目,手中拿着茶盏,摇头晃脑听着院中戏台上几个戏角唱着戏。
    身侧地几个美貌地夫人欢声笑语,气氛甚是热烈,可这么好的气氛很快被打破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府内。
    “锦衣卫,老爷,锦衣卫……啊!”
    循声望去,家丁们被冲进府内的锦衣卫接二连三的砍倒在地,倒在血泊之中,一时尖叫声惨叫声不断,唱戏的旦角更是吓的四处逃窜。
    亭子中的胡子半白地老者适才还在摇头晃脑舒服的听戏,此刻他精神一震,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他的夫人妻妾更是吓的尖叫地躲在他身后。
    “你们,你们这是为何?我乃是招讨使马巡,乃是朝廷命官,你们怎可如此胡作非为?”正慌乱间,目光被院中俩个身影吸引,马巡脸上一变:“周总管?张,张公公?”
    见到一个飞鱼服地人,那正是驸马周朗,身侧立着一个蟒袍手拿拂尘的太监,那不是小张子还能是谁?
    马巡上朝时常常见小张子,又岂会不认得。
    小张子哼笑一声:“你若不是马巡,我们还不找你呢!——受皇上旨意,你暗通鞑靼国刺客,乃是谋反通敌叛国,罪大恶极——我等受皇上钦派,前来拿你,所有马家之人,格杀勿论!”
    “啊?这,这——”自知大事不妙,马巡血液上涌,头脑昏沉白眼一翻,昏厥之后肥胖的身子倒了下去,身旁的夫人妻妾,忙齐齐扶住他,莺声燕语担忧地喊着:“老爷,老爷——”
    皇上待自己不薄,他在民间遭遇的刺客,乃是这些人通报了皇上的行踪,他们当真该死!周朗没有多言,朝江彬一挥手,江彬作揖领命,他面带狠厉地笑意,带着锦衣卫朝那几个马巡地夫人妻妾而去。
    “爹,娘——”马巡的儿女们似发现不妙,跑到院中,见院中一片狼藉,尸体遍地,立时吓的哭喊连绵,夫人妻妾们大喊:“快跑,不要过来,快跑——”
    不多时,全府上下,除了马巡被带走,其余人等皆被灭门,院中一片狼藉,凄惨万分,荒凉至极,适才一幕,江彬为了表现最为卖力,人命在他眼前如同草芥,他脸上已经布满了喷溅的血渍。
    江彬地一举一动,虽说江彬是奉命行事,可被小张子看在眼里,他与常人不同,周朗脸上乃是无奈,而江彬此人如同无情猛兽一般,甚至是眼中尽是快意,小张子暗道,此人当真是狠人,真不知道他待在周总管手下,到底是福是祸啊!
    锦衣卫们分头寻找,搬出几个木箱放在院子中,箱子中皆是金银珠宝,周朗倒是还好,气定神闲,娶了庆云公主李燕云赏赐他的金银,以及公主的嫁妆,甚多,他早已多钱财有了免疫力。
    江彬皆是双眼放光,小张子疑惑道:“粗略一看,估计有个几千两!可我总觉得,远远不止——”
    看着院中的狼藉,周朗叹了口气,这些人乃是活该,大宗与鞑靼国和东瀛现如今乃是敌对,岂料他们这个节骨眼,竟然犯此错,皇上不杀你们杀谁?
    “自然是不止!公公且随我来——”周朗朝马夫正堂走去,小张子和江彬跟了上去。
    立于正堂中的周朗用刀柄敲了敲墙壁,墙壁发出木板地响声,周朗点头道:“此为正堂,正所谓危险的地方,便是做安全之地。如没猜错,墙壁内正是藏银之处——”
    江彬意会,冲外面道:“来几个人,将墙壁砸开!”
    小张子疑惑道:“周大人,你是怎地知道地?”
    周朗苦苦一笑:“皇上让我抄的齐家相关人等也不少了,这乃是经验。这些人,做贼心虚,有的不光将银子藏于地下暗道、榻下的、米缸内的、更有甚者将银子藏于假山之中的,可谓是花样繁多——”
    “在来些人,将榻下,米缸、假山、都再找找!”江彬吩咐锦衣卫道。
    不多时,将墙壁砸开,果然墙壁内乃是有夹层的,银子整齐的码放着,木质墙壁外层被抹了一层白色石膏,如若没有周朗,小张子等人,还真发现不了。
    而这回的银子,经过清点,竟然多达十几万两之多,如若去除八成给国库的银子,剩下俩成也足足有几万两,见江彬办事得力,周朗从自己一成中,分给了江彬一半之多,余下的,也好跟公主交差,毕竟答应公主要上交给公主的嘛。
    小张子暗笑,周朗当真是对手下不错,也难得他跟皇上这么久了,对外会做人,对内,也学会应付公主了。
    宫外周朗没闲着,宫内李燕云自然也没闲着,曾问过太监,上官皇后她们在做些什么,得到的答案是,她们乃是在打麻将,太监更是说皇上发明的麻将,当真是妙,四个娘娘喜欢的不得了。
    李燕云哈哈一笑,她们喜欢便好,可委屈了圣姑了,她们竟然不带她玩麻将?奶奶地,待朕有空闲,非去打她们屁股,好好敲打敲打,让她们知错才是!不过,圣姑在民间龙府,有灵儿、小婉、诗音在一起、定也不会无聊。
    如此一想,李燕云心里倒也轻松不少。
    眼下,乾清宫中,朴知恩听李燕云将民间之事说了一通,她后怕之余,眸中闪着泪光:“鞑靼国贼人当真是用心良苦,竟然要杀了臣妾,来对高丽和大宗的关系,造成影响!”
    “这算什么!”李燕云郎朗一笑道:“国与国之间的阳谋阴谋多得是,为了利益,你的命对他们来说,如同蝼蚁——不过,眼下,你对朕来说便不一样了,因为朕答应过,要与你和亲,在朕看来,那帮刺客的命便是蝼蚁,无论是为你,还是为了朕自己,或是为了大宗,他们有多少,朕就杀多少!”
    他的话说的慷慨淋漓,感染力极强,让人动情不已,偏偏其中还包含着海纳百川让人振奋的情怀。
    他狡诈不已,赢了自己,得了高丽,乃是十足的歼雄皇帝,可细节上来看,他让白妃娘娘假扮自己,也是为自己安全考虑,放眼天下,哪个君王能做到这般滴水不漏?
    看着面带笑意地李燕云,朴知恩心里一酥,着锦布长裙地她窈窕地柔躯酸软无力,扑进他怀里,美眸中泪水滚滚,娇口轻唤一声:“皇上——”
    她在他怀里轻轻啜泣,鼻息咻咻,胸口起伏,她脸蛋白皙如雪,五官粉雕玉琢般娇俏,上下打量,李燕云暗吞口水,奶奶地,你没事抱着朕作甚,这换做其他男人,早他娘地将你办了,幸亏是遇到朕这种遇到美色,丝毫不慌且正直无比之人。
    “知恩呐……莫哭,朕为你按按摩,这样你心情会好些——”李燕云看着她起伏地胸口,在她耳边小声道。
    她耳根染上一抹娇艳如霞地红色,脸蛋如火烧般,见他目光灼灼,面带银荡地笑意,自是知道他要作甚,朴知恩脸上一红,忙忙后退一步,躲了过去,低着艳丽红彤彤地秀脸,轻声细语道:“皇上,臣妾与你乃是和亲,便要按和亲礼数办来。未礼成之前,您可不能欺负臣妾——”
    日,又不是没被朕占过便宜,看来这小公主还是有些不习惯,无妨,日后她会慢慢习惯地,李燕云面色一正:“小公主,你地想法极为龌龊!你怎会如此想朕?朕只是看你心情不好,想让你心情好些而已,朕地一片苦心,竟被你如此想,真是太伤朕的心了,被你伤的细碎——”
    “啊?皇上,臣妾——”见他装作生气地样子,朴知恩心里一慌,一脸地为难:“臣妾知错了!”
    “乖,知错就好,唉!朕还能害你么?下次朕为你按摩地时候,那是为你好,知不知道?”
    朴知恩抿着小嘴,羞涩地点了点头,轻嗯一声:“臣妾,臣妾知道了!”
    没事逗逗小公主,还真他娘是一大乐事,看她娇羞若滴地模样,李燕云心里一搔,张开双臂:“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错,朕原谅你了!乖宝贝,过来,让朕抱抱——放心,是很纯洁地拥抱——”
    “臣妾,臣妾给皇上添麻烦了,臣妾遵旨!”
    这高丽小公主还真有意思,若和亲之夜,朕脱她衣裳,她也说给朕添麻烦了,那当真是怎样地一副妙景?娘地,别说做了,光想想都都受不了!李燕云无耻道:“嘿嘿,不麻烦,不麻烦!”
    她莲步微动紧张娇羞间,刚要朝李燕云怀里依偎,朴知恩红艳地唇瓣轻张:“啊——皇上,来人了!”她忙低下头去。
    这一幕,小张子缩着脖子装作没看见,走进殿中跪下,叩头:“奴才小张子,叩见皇上,叩见和善公主殿下,皇上公主万福金安——回禀皇上,事情已经办妥,招讨使马巡已被押在御狱,就等皇上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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