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琪你真是了不起,难怪我父王和母妃经常夸赞你智勇双全,今日得见,你果然神勇,不畏艰险,当今的王公贵族子弟没有几个可以比得过你。他们都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没有几个有担当。”
    “郡主,保护你是我的职责。”
    “狩琪,我父王和母妃所托非人,看来把你选你为五公子之首是对的。有你随行我很安心。”
    夜凉如水,繁星点点,
    紫薇听着狩琪在讲述自己杀狼的经历时,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有一种与他这个年龄不合乎的沧桑和悲鸣,刚开始,她还没有听出他语气与以前不一样,拍着小手大赞狩琪威武,前有打虎英雄武松,今有打狼英雄狩琪。
    武松这个英雄他没有见过,打狼的英雄就在她的身边,令她十分敬服,她一路上赞个不停,赞小小的少年了不起。
    狩琪只是微笑着,没有多言。
    看到了相似的情景,有一些按耐不住的冲动,有一种破茧重生的感觉,不知不觉把过去密不可言的经历说了几句。突然他意识到了自己今晚话讲多了。
    看到紫薇听故事入迷,对他产生出一幅顶礼膜拜的崇拜模样,他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王爷要的效果,他们即使经受了非人的磨难,遭受再大的委屈,也只有咬碎牙齿,合着血咽下去,也不能让郡主知道,以免伤害了郡主。
    小白马知道主人的心情,顺着溪谷优哉游哉,溪水清澈见底。从乱石丛中穿过,从山崖上肆意横流,曲曲弯弯,围绕着山涧流淌着。
    沿途绿树遮映,溪两边的花草也越见绰约多姿。
    前面的夜莺静静地驰过溪面,翅膀掠起灿烂的水花,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起银色的光芒。
    夜莺的歌声婉转动听,打破了寂静的夜晚。蛙在溪边鸣唱,虫在草间啁啾,萤火虫跳着银光舞蹈,溪谷热闹起来了。
    “狩琪,这里的夜晚真美。”有打狼英雄作伴,她心情大好,和着夜莺的歌声,指着外面的夜景大声叫唤起来了。
    “郡主,这里景致宜人,我们就在这里痛痛快快的玩几天,可好。”狩琪很快收住了脱缰的野马,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顺着紫薇的性情,由着她在这里放纵。
    “呵呵呵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这里犹如世外桃源度假村,很好啊!只是我有一些担心,我们在这里呆几天,会不会误事、向阳如果找不到我们,他会不会有意见。还有哪一些侍卫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一些事情搅得我理不顺!”
    “既来之则安之,郡主,你不要多思。向阳打前站,沿途处理一些事情,需要几天的时间,正好郡主趁此机会,好好的在这里放松的玩几天,以后恐怕你想玩,都找不到机会了。”
    “呵呵,还是你最了解我,老是替我着想,一切听你安排。哈哈哈,吊脚楼到了,今晚有地方歇息了哦!”紫薇翻身下马,冲向吊脚楼。
    “这一座吊脚楼做到很有特色。”紫薇欣赏着吊脚楼,发出了赞叹,楼主根据依山抱水的地势,用木材在山坡上搭起了柱子,支撑起房屋的一边,造就了一栋造型独特的吊脚楼。
    吊脚楼分三层,上层储谷,中层住人,下层楼脚围栏成圈,作堆放杂物或关养牲畜。
    紫薇沿着木梯冲上二楼,专门跑上来参观二楼,二楼是专门住人的,旁有木梯与三楼和一楼相接,整个二楼设有约1米宽的走廊通道,走廊两侧分别做一间卧室。
    卧室的旁边紧挨着大厅,在走廊的尽头做了一间小膳房。
    紫薇探头探脑的到处看着,欣赏着别具一格的吊脚楼,回过头与狩琪交口称赞着。
    狩琪跟在她的身边,随她走上了吊脚楼,他推开一间房门,房间宽敞明亮,门窗左右对称。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家具:“郡主请进。”
    “哈哈哈,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秋与冬夏。这里什么都有,今晚不必担心夜宿野外了,也不用担心被野兽吃掉,可以安心的睡一个安稳觉了哦!睡觉。”她成人字形扑倒在床上,很快抱着薄被睡着了。
    狩琪也累了,他拖过躺椅,躺在上面闭上眼眸,守护了她一晚上。
    就这样,两人在吊脚楼住下了。
    紫薇和狩琪在这个世外桃源的溪谷里玩了五天,紫薇玩得兴起,每天都出新点子,安排着当天的任务。
    按照紫薇的提议,上午狩琪带着紫薇到处去游玩,玩累了,紫薇跑到躺椅上去躺着歇息,狩琪做好膳食,就去喊她用膳,中午用完膳以后,狩琪就哄着紫薇在床上歇息,等他睡着了,他就出门去扑捉野兽。
    晚上做好肉汤,请她起来用晚膳。
    当紫薇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到口里时,紫薇想起了向阳,就向他询问:“向阳如何?”
    狩琪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郡主请放心,向阳一切安好,只是这几天他有一点忙,对侍卫的职能做了重新调整,等他布置好了,我们再出谷与他会和。”
    紫薇点点头,她知道狩琪所言非虚,他们天天在用飞鸽传书消息,狩琪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在没有接到向阳的信息之前,她就跟狩琪一起隐蔽在溪谷里还比较安全,因此,她就不再问狩琪何时出谷了。
    就这样,他们在溪谷里又玩了二天,紫薇玩得很开心。
    玩到第七天。紫薇似乎有一种预感,他们应该出谷了,于是,她就对狩琪提议:“狩琪,你不是说后山有许多的果子吗,我们去摘一些果子回来,可好。”
    “狩琪听你的,走,我们到后山去。”狩琪提着一个篮子,拉着紫薇顶着朝霞出门了,在后山里完了整整一天,吃了一天的果子,他提着满满的一篮子果子,回到了小楼。
    随手把捡来的果子往盘里一倒,紫薇坐在椅子上哎呀哎呀的叫唤着,他抬起头,温和的笑着:“后山的果子虽好吃,可不能贪食哦。”
    肚子撑得鼓鼓的,硬邦邦的,她双手揉着肚子:“哎呀,今天吃了一天的果子,吃得肚子撑不过,晚膳我就不用了,你自己去用,我中午没有午休,现在想歇息了,我躺会。”
    “好的。郡主安心睡吧,狩琪在你身边看书。”说完,拿起一本书就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起来了。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落入他的眼。他的耳朵竖起来,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天慢慢的暗沉下来了,吊脚楼被黄昏慢慢的笼罩住了。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笛声,低调的音,缓慢的节奏,仿佛正诉说着什么。音低调得略微有些压抑低沉,似乎吹笛的人内心有一些沉闷,他有一些问题没有想明白,压抑着他喘不过气,借助笛音传递着一种信息。
    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息,凝结在空气中。
    狩琪侧耳倾听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放下手中的书,提起早就准备好的食盒快步来到溪谷边上。
    小溪边上,有一块石头唐突的立在水里,露出不规则的石头,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站立在石头上,衣袍的下摆在晚风中,吹得四处张扬。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芝寒离府
    白色的衣衫,披着柔和的月光,如飘在水面的一块浮冰,泛着莹莹的亮光,在月光之下更耀眼,白色身影在树林里穿梭着,缓缓而行,如神祗一样的神仙似的人物站在他的面前。
    一阵风吹过来,黄色的树叶泛着银光从树上飘洒而落,落在他的肩膀上,滑到了地上,被风吹进了水面,坠入淡绿色的波浪中,随波奏起哗啦啦的声音。
    一双圆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了那一个不会忘记的人。
    又一阵风吹过,将树上残留的几片落叶也卷了下来,落叶纷纷从他身边飘散,在身旁飘散,滑过,留下炫彩的柔滑触感,带着哗哗的声音,凝满淡白色的光芒勾起了向阳的不满:“琪公子,小弟真是羡慕你啊,你隐居在此过着神仙的日子。”
    波光粼粼,淡淡倒影映入眼帘,狩琪淡然的说道:“向公子一路辛苦了。”
    “能得琪公子挂念,向阳真是三生有幸。”向阳带着一脸的风霜,在外奔波了几天,狩琪跟随郡主隐居山林。过着逍遥自在、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生活。
    同样是公子,却是不同的命运,狩琪是富贵之命,他是劳碌奔波之命,一股酸涩之气没来由的涌上来堵在嗓子眼,无法排解。说话带着满腔的情绪。
    狩琪温和的笑笑,提着食盒抬步跨入石头上,把食盒放在干净的石头上,他自己选择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上次的厮杀怕郡主吓坏了,我就带着郡主到这里来散心,郡主很喜欢此地,所以由着郡主的性子在此逗留了几日。”
    向阳别过脑袋,打量着四周,指着四周的美景,揶揄着:“这里风景如画,恰似世外桃桃,琪公子为了郡主,煞费苦心,找了这么好的一块风水宝地,在这里与郡主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小弟羡慕死了,如果不是小弟跟随烟花的踪迹,估计还找不到这里。”
    “向公子,舟车劳顿辛苦了,在下略备薄酒,请公子喝一杯。”狩琪装着没有听出来他的酸溜溜的语言,只是温和的在他身后跟他说话。
    一阵酒香传过来。向阳忽的转过身子,连日奔波,一张俊俏的圆圆脸变得下巴尖尖,嘴唇上长出了胡须,略显疲态。一见他手里的食盒打开了,他脸上的倦意和醋意一扫而光。抢过食盒坐下来,搁在膝盖上一一查看着食盒的食物。
    一碗兔子肉,一碗竹笋,一盘烤鱼,还有一壶老白干,这一些东西都是向阳的最爱。他抢过老白干抱在怀里,生怕狩琪过来瓜分这一壶酒,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撒手:“还是琪公子了解我,准备了美酒,难怪我老远就闻到了酒香,是酒香把我引到这里来了,你说我怎么不来会会老朋友,多谢了。”
    向阳不知不觉的钻进了狩琪下的套子里,只要有酒喝,一切都好说。
    狩琪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一层层的把食盒打开,翻到最后的一层,霍然露出一瓶杜康酒,他提起杜康酒,再从食盒里拿出两只大碗,一一在碗里斟满酒,把一碗酒推到他的面前,他微笑着:“向公子,这一瓶杜康酒本来我是留着带到连城,我在想如果我们还活着,有命聚在一起时,我再拿出这一瓶酒庆贺一番,既然,你来了,我们也并肩作战过,就提前为我们庆生吧。”
    “还是琪公子想得周到。跟随琪公子无论发生了何事,都会化险为夷的。”向阳见到酒,好话自然而然的冒出来,满心欢喜,手里掂掂老白干的分量挺沉的,估计有一斤,够他喝一顿的。
    算是狩琪给他的见面礼,他把老白干往怀里一塞,这一壶老白干堂而皇之就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他满脸带笑说着谄媚的话,坐在石头上,石头上的凉意也没有浇熄烧酒带给他的热度,他端起一碗杜康酒:“干杯。”
    端起碗,大口的喝了一口,一口烧酒下肚,他的话就多了
    话夹子打开了,就关不住闸。他开口告诉狩琪他是怎么杀死黑衣人的,这几天与狩琪和郡主失去联系以后,他经历了哪一些事情,一五一十的如竹筒子倒豆子都倒出来了。
    说完以后,向阳大口的喝了一口酒,由衷的赞叹着:“好酒,好酒。要是知道琪公子珍藏了好酒,我早就跑来了。”
    玩笑开完了以后,他语调一转,语气有一些凝重:“琪公子,还是你想的周到,知道沿途不顺利,我就按照你的吩咐,从客栈出来后,把侍卫分了两批,第一批侍卫赶着郡主的撵车,引开人们的注意力,果然,对方中计了现身,黑衣人追着第一队的侍卫,他们损兵折将以后,才拦截了住了郡主的撵车,发现撵车里空无一人,才发现上当了,赶紧撤退。”
    向阳得意洋洋把他的周密计划和安排说了一遍,挫败了黑衣人的锐气,看见狩琪赞许的点点头,他心里像有一把扇子在扇一样,飘起来了:“第二批侍卫化装成走镖的,押运着粮食,大摇大摆的行走在路上,日夜兼程成功的把粮食运到了连城,侍卫按照你的吩咐,开始埋锅生火熬稀饭,以郡主的名义施舍难民,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深受难民的称赞,琪公子先声夺人的一招造势很好啊。郡主未到已经得到了人们的赞许。”
    狩琪轻轻的摇着扇子,仔细的听着,不放过任何细节,听到连城的百姓称赞郡主时,他温和的笑笑:“善有善报,郡主一直对连城的百姓很关心,连城发生饥荒,难民涌进京城时,郡主就曾经施以援手,滴水之恩百姓记在心里,对她存感恩之心。一旦郡主进驻连城,事情就会朝好的方面发展,对隐藏在后面的黑手是一种威慑,保护郡主从连城全身而退是我们的职责。”
    向阳喝了一口酒,喟叹着:“好酒”他接着问:“琪公子高见,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一群黑衣人到处是受何人指使,我一直在暗中追查,目前还没有眉目,不知公子是否有新发现?”
    狩琪沉默了一下:“对方做的十分隐秘,暂时还不好肯定,我已经派水芝寒帮我在查。有消息他会飞鸽传书的。”
    说起水芝寒,向阳就头疼,他放下手里的老白干,沉吟了一下:“有一件事情,不知我是否当讲?”
    “公子请直言。”
    “水芝寒已经离府了?”向阳手里端着的碗抖动了一下,他直勾勾的望着狩琪,观察着他的面目表情,当他得到这一个消息时,吃惊的差一点下巴都掉了,一把抓住从府里赶来报信的下人。反复追问了几遍,才确信此事是真的。
    这一位下人是小梅派来的,她放出鸽子,将此事告诉了郡主,可是郡主没有回复,小梅坐不住了,就急着派来了下人日夜兼程,来到了小镇里,恰好遇上了何靖,何靖把他带到向阳面前,他才得知此事,惊得半天回不过神。他再也坐不住了,发烟花跟狩琪联系,连夜赶路赶来向狩琪和郡主禀告。
    “你难到知道?”向阳看着狩琪的神情似乎并不吃惊,一愣,狩琪虽然在深山峡谷里住了七天,与世隔绝,过着神仙逍遥的快乐日子,其实,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外面的一切事情颇为关注。外面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并不陌生。
    向阳偏过脑袋,略一沉吟,恍然大悟了,原来他把郡主府交给张谦打理,已经在府里按下了张谦这个眼睛,郡主府发生的一切都逃脱不了张谦的眼线,他会在第一时间里把郡主府发生的一切都如实的禀告琪公子。所以,他对水芝寒离府的的事情也了如指掌,说不定会有更深入的认识。
    于是,向阳端起大碗,主动与狩琪碰了一下,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在与狩琪交谈的过程中,向阳了解了鲜为人知的一些隐秘。
    他们临走之前,紫薇收到了飞鸽传书,王爷回了几个字,告诉她火烧山寨的一些情况,那几天,水芝寒出府办事了,没有回府,所以她走了以后,这一张纸条,无法亲手交给水芝寒。而是放在桌子上,希望他回府可以看到。
    紫薇走了以后,当晚水芝寒就回府了,他来到紫薇的寝宫,发现了桌子上的这一张纸条。他看见这一张纸条神色大变,知道紫薇是一位言而有信的人,她说过会给他一个交代,果然在她临行之前给了他一个交代,
    纸条上面写得什么人们不知道,府里的下人看见他手里拿着纸条,冲出紫薇的寝宫,脸色极其难看,整个人萎靡不振,口里念念有词,状若疯虎,个个大骇。
    他回到院中里,开始抱着酒坛在喝酒,喝了一天一夜,还在睁着血红的眼睛吵着要喝酒,他的屋里滚得到处是酒坛,瓷片碎一地。
    一向冷清的水公子变得疯疯癫癫的,把易发急的团团转,他通宵无眠守候在水公子身边侍候着他,水公子也不言语,就是吵着要喝酒,他也不知公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人独自喝酒解闷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芝寒离府(二)
    “啪”屋里传来瓷片碎片的声音,又一坛酒喝完了:“易发,拿酒来。”
    “公子来了。”听到水公子的声音他的头隐隐作痛,易发硬着头皮应着,
    “不知水公子遇到了何事,心里郁闷。借酒浇愁。哎,公子不能再喝酒了,这样喝下去会伤身子的。”他倚在门外,手里抱着酒坛,从门缝里看着公子在闹情绪,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开,犹犹豫豫的不愿进去。
    他是水公子贴身近侍,一直跟随在公子身边侍候着,水公子哪里是在喝酒,他明明是在闹酒,把酒当水喝,抱着酒坛,咕噜咕噜仰起脖子直灌,酒沿着下巴淌下来,打湿了他的前襟,鞋面也打湿了,地上淌了一地,桌子上摆满了空酒坛,有的没有放好滚到地上,一地碎片。
    水公子已经闹了一晚上,易发一晚上没有歇息,眼睛熬得充满血丝,一直在他身边侍候着。
    他亲眼目睹了公子情绪极差,一向少言寡语的公子,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大声怒吼着,一会儿仰天大笑,一会儿精神萎靡不振在桌子上趴着,完全是靠喝酒发泄着郁闷的情绪。自斟自饮独自闹腾了一夜。
    “再喝下去,公子就会醉了,公子醉酒就会不省人事,酒对公子身体伤害很大。”易发暗暗心惊,用担心的眼光注视着公子,他唯独不愿想到一个情景,照这样发展下去,公子会崩溃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公子歇息,第二天,心里的郁闷情绪就会慢慢的排解了。
    这时,一位下人也抱着一坛酒过来,悄悄挨近易发低声说道:“易发哥,水公子不是好酒之人,今晚喝怎么多酒,公子会醉的。你最好想办法去劝劝公子。”
    易发何尝不担心,他跟随公子多年,知道公子的秉性,公子一般不喝酒,喝酒必然有心事。他已经试了许多办法都不奏效,于是无可奈何的陪着公子。只是用担心的眼光看着公子,希望公子可以解开心结。
    下人见易发没有吭声,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进一步说出自己的疑惑:“易发哥,水公子是否见郡主和两位公子启程,唯独把他留在府里,心里不痛快才闹别扭的。”
    易发回过头低声呵斥着:“不要胡说,主子的事情不要议论,做好分内之事。”
    “是,易发哥,小的该死,不该胡乱议论主子的事情。”下人脖子缩了一下,不敢在多言了。
    “拿酒来。都死哪里去了,怎么半天没有看见酒。”冷冽的声音传到易发的耳里,易发吓得脖子一缩,酒坛在怀里差一点滑掉了,赶紧抱紧。
    “酒拿来了。”易发慌忙的应和了一句,下人忙拉住易发的衣袖:“易发哥,水公子不能再喝酒了,再喝就醉了。”
    “那怎么办?谁也劝不住公子,公子执意要喝酒,我也无奈。”易发皱着眉毛,无奈的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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