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在太监眼皮底下不耐的晃着,太监耸拉着脑袋,害怕的连忙答着:“公主,今日郡主入宫时,兔子还好好的呆在草地上玩,郡主觐见太后离宫以后,兔子开始烦躁不安,奴才以为它饿了。就转身到食盒里拿出备好的食物,准备喂它时,眨眼就不见了,而此时郡主刚从此地离开宫里,奴才估计兔子趁人不备跟着郡主,跑到了郡主府里去了。”
    太监的分析丝丝入扣,兔子一直很温顺,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只要郡主入宫,它就会折腾闹出一些事情,三哥哥曾说,兔子也有恋主的情节,说不定真的是恋主了,偷跑出去了:“养不家的小东西,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动不动就背叛本公主,太可恶了。”
    公主随手扔掉藤鞭,气哼哼的提起裙摆往宫门跑去。太监、宫女跟了一大排。他们在后面喊着:“公主不可,公主不能出宫。”
    公主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太监和宫女娇斥着:“不许叫唤,再叫唤,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喂狼。看谁还叫?”
    一声娇斥果然震住了太监和宫女,他们跟在后面个个抿着嘴巴,噤若寒蝉。神情十分恐怖,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再也无人敢吭声,只是跟着公主的后面。
    “七皇妹,何事恼怒?”身后传来了一句温和的询问,公主头也不回,小脸霎时乌云消散,绽放开了阳光般的笑脸,她返身扑到一位冰蓝衣袍的身上:“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何时回来的?给我带回来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
    “带回来了一只兔子,要不?”太子顺手一把抱起公主,托在手里惦着:“呀。几月未见,七皇妹长高了,也长胖了,看来,皇妹的生活过的有滋有味啊。”
    提起兔子,公主灿烂的笑脸马上垮下来,她哭丧着脸:“太子哥哥,你只要帮我找到我的兔子,我就高兴了。”七公主拉着太子的手往宫门外走。
    身后的太监和宫女暗暗松了一口气。个个脸上露出了喜色:有太子在,公主是不会胡闹的。
    “七皇妹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寻兔子?”太子明知故问的打趣着,公主回过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太监和宫女,指责他们没有尽职:“都是一群没有用的奴才,连一只兔子也看不住,兔子跟着郡主跑回紫薇府里去了。”
    今日有两个人提起了这个名字,一位是太后,一位是公主,这两个人提起紫薇的名字,听在太子的耳里,感觉不一样。太后语重心长的告诫:要太子学会透过华丽的外表,去认识一个人。
    而公主口里所说的紫薇:却是一位与公主一样,未脱稚气,浑身充满童趣的郡主。
    看来真的有必要去认识一下这位郡主了,一直在太子身后从未言语的蔡建此时凑上前,在太子耳边附和了几句,太子的眉毛一挑对蔡建说:“备车,陪公主到紫薇府寻兔子。”
    蔡建马上转身去准备辇车,不一会,宫门外停着一辆外表很简单,但里面十分豪华的辇车。
    太子牵着公主的手,瞥了一眼畏畏缩缩太监和宫女,扬起下颚对他们示意:“回去候着,公主跟着我,没事。”
    太监和宫女大喜过望,忙行礼:“是,奴才遵命。”机灵的往旁边候着,目送太子和公主登上了辇车。
    公主从未出过宫,欣喜若狂,一会儿掀开车帘瞧瞧外面的景,一会儿趴在太子的腿上,高兴的听着太子讲述外面的见闻。作为一位公主这些是她所不曾经历过的,她对外面的一切充满着好奇,充满着向往。外界的新鲜事物刺激了她的视觉神经,使她对外面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她像个小鸟一样偎依在太子的身边,太子饶有兴趣的询问着兔子舞的相关事宜。
    俗话说,童言无忌,公主绘声绘色的无心之举,使太子豁然开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公主手舞足蹈的描绘着一人一兔的情景:“姐姐与兔子一起穿着一身兔子衣服,跳的兔子舞真有趣,连太后都说这是她看到的最与众不同的舞蹈,清新自然,脱俗,目前皇宫里还没有人会跳这么好的舞蹈。所以我要把兔子找回来,也要学这样的舞蹈,太后就会喜欢我了。”
    公主一句无心之语惊醒梦中人,一句话把太子心中的谜团一下被化开,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位清新淡雅的佳人,这位清新淡雅的佳人,与脑子里追寻的人影逐渐重合在一起,脑子一霎间出现了空白的状态,他的心猛然的抽搐着,这才明白最近一段时间,拒婚以后为何他不仅没有快乐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塌陷一块,会是因为她吗?紫薇吗?
    怎么会是那位恶女?
    真不明白太后为何袒护那位郡主,许是太后在宫里呆久了,在她的耳边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赞美之词,经人授意,她刻意的改变自己,想尽办法哗众取宠,以博得太后的赏识,最后达到进宫的目的。
    太后不是教他去探查真相吗?借此到她府里便知真相,如果此女与坊间传闻是一致的,从此。便绝了想念!
    彻底把这位女子从心中挖去,绝不留一丝余地。
    谁还敢言拒婚是错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守株待兔
    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早已笑红脸的桃花,桃花轻轻地摆动着柔软的身躯,仿佛在整理它那美丽的花瓣。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在草地上玩耍,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逗得兔子起身去追赶蝴蝶,蝴蝶扑腾着翅膀飞远了,兔子瞪着大大的眼睛,无奈的耸动着三瓣嘴,似在赌咒蝴蝶飞得那么高、那么远干什么?兔子也不会吃掉它们,只是寂寞想找它们玩耍而已。[zhui]
    兔子无趣的跑到草地上打个滚,趴在草地上挑拣青草吃,为明媚的春光增添了许多生机。
    兔子吃饱了就在草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旁边的小花小草在微风中摇头晃脑,仿佛再给小兔子唱催眠曲。
    这时,几只调皮的小鸽子从树上飞下来和兔子玩耍,有几只鸽子啄了正在晒太阳的的小兔子,睡眼朦胧的小兔子从草地上跃起来,去追小鸽子,可是顽皮的鸽子飞到了空中,剩下生气的小兔子气得在地上直转圈;小兔子在和鸽子一起玩捉迷藏。
    玩的真爽,兔子走到哪里,鸽子就跟到哪里。
    玩够了,鸽子们飞回了树上,小兔子也饿了,爬到草地上吃起青草来。他们边吃边跳,像是在跳着一支春天的舞蹈。
    在草地的旁边,有一颗大树,树下有一只托盘盛着一只白瓷碗,碗里放着几根红萝卜,红白相交在青青的草地上,显得十分醒目。
    即使公主坐在辇车上,也看得十分清楚,红萝卜是兔子最爱的食物,公主很纳闷,现成的食物兔子为何不吃,专门趴在草地上,挑着嫩草吃。
    对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说法,公主表示质疑,她扯扯太子的衣袖:“太子哥,人们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看不尽然,是兔子不吃窝边食物吧。“
    公主怕太子没有搞清楚她说话的意思,就指着树下的那碗红萝卜印证她的说法:“太子哥。你看,这只兔子跑出皇宫就变得对外面的事情反应迟钝,明明在树下有碗红萝卜,它为何舍近求远,不吃,这不是不吃窝边食物吗?”
    小公主对自己的解说十分满意,她摇着满头珠杈,就想往下跳,被太子的硬生生拉回去了:“不尽然,确实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碗红萝卜是个诱饵,兔子十分机灵,知道这是陷阱,它就不会扑过去吃,以免上当受骗了被逮。”
    太子坐在车里,掀开车帘一角,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公主随着太子的眼光见树后露出了一角雪白的裙摆。
    霎时,一双滴溜溜转的红宝石般的眼睛,轻蔑的忽闪忽闪着。那张似乎能说会道的三瓣嘴总是一动一动的,似乎在说:“郡主别逗了。你的那招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想把我抓住,去讨好公主嘛,忘恩负义的郡主,我算是看透你了,我才不上你的当!看你怎么办?”
    兔子和树后的那人僵持着,处于胶着状态。
    公主早就不耐了,要跳下车,去抓住兔子,以免被狡猾的兔子哧溜跑进草窝里,那就不好找了。
    太子温言道:“别性急,再等会,你这样贸然出现,兔子看见你才会真的跑得没影,兔子怕你,而不是怕她。”
    公主将信将疑的缩回脑袋,在车里蹭来蹭去,生怕兔子不见了,可又不敢高声大叫,害怕真如太子哥所言,兔子怕自己,她郁闷的在骂着:“这个缺心眼的东西,我哪里对它不好了,好吃好喝给你,把你养得肥肥胖胖的,还是忘不了姐姐,可恨!等我逮住你,把你带进宫,我非要好好的驯服不可。”
    公主骂完后,又心痒痒的趴在车窗上,从帘子的一角锁住草地上的兔子,兔子的一举一动牵动着公主的心,让她心痒难耐,要不是太子不断提醒她要她克制,她早就跑出去了,抱起兔子就跑回宫。
    她就是喜欢抱着兔子,抚摸着柔软得像一团白缎子似的毛。捏住长长的耳朵对着它说一些知心话。在皇宫里,只有兔子她才敢说悄悄话,其他的人不敢说,怕说得不好,父皇不来看母妃,惹母妃伤心,她最怕母妃流眼泪,痴痴的望着寝宫外,是否闪过黄袍,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她就留下了阴影,母妃是为父皇而活着,没了父皇的恩宠就没母妃在皇宫里的地位。
    因此她就按照母妃的指示,去学会巴结和讨好太后。果然,太后看见公主十分乖巧可爱,很是喜爱,有时母妃带着她向太后请安时,遇上了父皇,太后对着父皇夸奖公主兔子舞跳得好时,父皇多瞧了公主几眼,喜得母妃乐不可支的更加溺爱她了,认为是她给母妃带来了好运,得到了父皇的宠爱。
    因此,公主更是喜欢往太后的祥福宫跑,给寂寞的太后解解闷。在太后的祥福宫里,有时遇上了回宫的太子,在太后那里,她们经常听太子讲宫外的见闻,使公主十分向往宫外的生活,今日有太子哥陪着来到了宫外,圆了她的梦。
    公主的眼睛一直盯着兔子的两条腿,它的前腿短小,后腿粗大有力,害怕兔子一前一后,两条腿行动敏捷,跑起来像一阵风似的没了。
    太子与公主截然相反,自从他看见树后的那抹雪白的身影后,他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敛住呼吸,生怕吓跑了树后的精灵,细长的眼眸一直锁住树后的那抹雪白。
    树后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肌肤洁白细腻,带着温润的光泽,线条优美,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一样在空中不断变换着各种手势,在吸引着兔子的注意,同时也在吸引着太子的视线。
    兔子只是警惕的看着变换着各种手势的芊芊十指,太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手势的变化,读懂了手势里酝酿着各种语言符号。
    公主也注意到了手势,不禁好奇的问:“太子哥哥,姐姐在训练兔子吗?”
    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变化中充满魔力的手指的变化,轻笑出声:“不,她是在跟兔子说话。她告诉兔子,好兔子,过来,这里有好东西吃,你不吃,把你饿坏了我会心痛的。”
    手指握成空心拳头,表示如果兔子饿坏了她会心疼的,兔子毫不理会她的柔情攻势,手指继续变化着,由握成的空心拳头变成十指舒张开,芊芊十指在阳光下泛出如玉的光泽,好像是由一块玉石雕琢而成的一般,召唤着兔子快到这里来,这里才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兔子摇着短短的,毛茸茸的尾巴,摇着摇着,它的尾巴也发生变化,由耸拉着慢慢的竖起来了。倏忽一下,一团雪球滚到了树下,抢夺手指里的红萝卜。
    那个雪白的身影从树后绕出来,背对着他们,滑坐在草地上,一把抱起了兔子。
    公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情了,猛地跳下车子,直奔兔子而去:“姐姐。姐姐,你在干什么?这只小白兔好可爱哦。”
    辇车驶进了紫薇府,下人向郡主通报:“公主驾到。”
    紫薇一身白衣,抱着兔子笑吟吟的站在树下:“在玩守株待兔的游戏,我和兔子一起恭迎公主驾到。”
    正文 第二百章 识破身份
    一位清新佳人笑吟吟站在树下,神情满足而愉悦,一身雪白的长裙及地,裙摆两侧,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粉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月季,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同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清雅华贵的感觉。
    “慢点。慢点,别摔倒了。”她迎着公主,走过来。走动之间,裙摆飞扬,衣裙随着裙摆蝴蝶翻飞,有些波光流动之感,引得花丛中的蝴蝶纷纷飞过来,在她的周围翩翩起舞。[hotsk]
    她一只手抱着兔子,兔子在她的怀里望着蝴蝶耸动着,欲像蝴蝶一样在空中飞舞,她忙伸出手,召唤着蝴蝶,蝴蝶像有感应似的,从花丛里飞到她的手上,煽动着翅膀,兔子探出脑袋,圆圆的眼睛望着蝴蝶。
    公主早就把太子扔到了脑后,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无法自制,一下跑过来伸手就要夺兔子:“姐姐好好玩哦,姐姐真美。”
    紫薇回过头,回眸一笑胜星华。倾城倾国之貌,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一手抱兔子,一手托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可爱动人之极,
    “好一位风华绝代的丽人。美!真美。”
    “这不是那位紫玉吗?”
    “啊!紫玉是紫薇郡主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有两个名字?”蔡建不知何时钻进辇车里,坐在公主曾坐过的位置。他看着紫薇造型不断的变化,发出惊叹声,当紫薇转过身时的那一瞬间,他就呆坐在辇车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各种惊叹和疑问。
    突然,他就住口了,不再言语了,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双杀人的眼光似要刺穿他,他马上禁声住口了。
    蔡建的声音像魔音一样,刺激着太子的大脑神经,各种纷纷扰扰的思绪在他的脑子里翻滚着,他的细长眼眸像天上的乌云一样翻卷着,变化着各种形状。
    当他看清了转过身的清丽佳人的样貌,一双顾盼生辉的清亮的大眼,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乌黑飘逸的长发在身后飘荡着,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飘逸气质。
    亦真亦幻的美!
    亦真亦幻的身影!
    亦真亦幻的梦中佳人!
    追梦追到了这里,他连佳人的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就这样不问出身和来历,在他的脑子里刻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知不觉的追寻着。
    翩翩起舞的蝴蝶唤醒了记忆中的一瞬间,在御花园的后花园的花丛里,也是这双芊芊十指伸出花丛中,变化着手势在招蜂引蝶,原来是源自她身上的异能,对蝴蝶的喜爱,对大自然的美好事物的追求。
    她的美显现出一种返璞归真,是一种崇尚自然的淳朴的美。
    是一种内在的美,是一种洗尽人间铅华的,不需任何装饰的美丽,就如莲花一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自拒婚以后,他就有一种失落感,原来源自于他的感觉,感觉自己失落了一份最纯洁的记忆。
    在皇宫里,他看惯了皇宫里的一些嫔妃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家族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想尽各种办法讨好父皇,争夺父皇的宠爱,来巩固她们在后宫的地方,保证她们家族的亲人在朝廷上的权势和地位。
    因此,他用世俗的眼光冷眼看事,他不相信在皇宫里还会出现民间的那份最朴素、最纯真的唯美和自然。
    在花园里,错过了欣赏鲜花的绚烂多姿时,一个喜爱自然的人,必然拥有一份比宫中女子更淳朴的情怀,只有这样,她才会显得高雅出众。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自然清香,引来蝴蝶翩翩起舞。
    太后的那声叹息如锥子一样刺得他的心隐隐生疼。她在责备他被华丽的外面给蒙住了双眼,没有识破真相,让他错过了与她相识相守的最佳时机。
    “雅间贵公子,雅间贵贵公子。”这声音里好像含着麻药,令他在第一时间里,像是听见了泉水叮咚声一样,流淌进了他的干枯的心灵里,使久旱的禾苗受到了春雨的滋润,心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滋滋的,没有娇媚做作的甜美女声,带着神奇的魔力钻进他的心里,冲散了心中的一丝质疑,沉醉在微醉的如水的眼眸里。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醉了,直到一双油手在他眼前晃动时,破坏了他心中女神的形象,他才微微恼怒,起身拂袖而去。
    原来错了?
    油手掩住了一双微醉的眼眸里的一丝狡黠的戏谑。
    修长的手指伸进阔袖里,摸着带着他的体温的玉佩,心里升起了一丝恼怒:“原来,你识破了我的身份,才把玉佩还给我,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为何戏耍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家都明白真相,为何自己反而迷失了自己?蔡建曾经提醒过他,要了解对方的背景和身世,但他一意孤行,不愿破坏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才阻止蔡建去探查真相。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不愿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许他是在害怕什么?只是他自己不愿去承认吧?
    真是自作自受?
    当他听见公公告诉他,父皇为他指婚,被紫薇郡主一口拒绝时,他心里不仅没有懊恼的情绪,反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放松的感觉,终于父皇不再为他指婚,他可以保住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将来在适当的时辰,在向父皇坦白一切,求父皇看在死去的母妃的面子,许他一个良缘,成全他的心愿。
    原来一切都错了,错在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太子,你没事吧?”蔡建小心翼翼的打破了辇车的沉寂,与太子私交甚好的蔡建已经闻到了火药味在渐渐的变浓。他能明白太子此时的愤懑的心情。
    谁不气?
    自己心心念念的佳人,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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