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呀?曹宗灵机一动,要不我们把这事先告诉皇后和太子吧?
    刘德连连摆手,只要陛下在京,太子是常常出去巡访的,这次也赶上了。我刚出来的时候,太子良娣自己前去告罪的,说已派人出去告知太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曹宗:那...那就告诉皇后祖母不行吗?
    不行,隆虑公主跟皇后没有什么额外的交情,皇后应该是同陛下一起回去。卫伉叹道,现在皇后巴不得有机会能跟陛下凑在一起,能多说上几句,应该没有特别合适的机会。
    这又不是递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
    那也要试试!我去!曹宗请缨,我去跟皇后说,单独叫出来说,实在不行,我跟言欢姑姑、或者太子良娣说,她一定可以帮忙!
    你就不要拖更多的人下水了,万一有事,她们都要一起倒霉,要不你母亲怎么单独查!?卫伉思来想去,否决了很多的办法。
    事情不能扩大,即使紧急,也只能压在他一个人这里,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进宫去拦!曹宗你就去试试能不能跟皇后递话,如果能说,自然千好万好,如果不能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回来等我消息。
    刘德:我有什么能做的吗?
    刘德的父亲刘辟强还在世,他目前只是关内侯的儿子,平时什么都不参与,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了,不然宗室也免不了一番折腾,卫伉想了想,只道,你去把卫长公主给我的东西送来,我就在宫门口等你。
    此刻也顾不上被怀疑是一件多么委屈的事了,再说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刘德爽快的应下,好,正好顺路,我也耽误不了多久,还请长平侯务必在未央宫北门口等我!我必速来!
    好!三人也不啰嗦,齐齐往大门跑去。卫伉复又回头,拿上盒子,赶上两人
    换好衣服的公孙敬声,一脸懵逼的跟着卫伉跑,怎么了?卫长公主找到了?
    怎么还忘了你?!卫伉跺脚,飞身上马,却也来不及再解释了,你跟着宗儿去隆虑公主府,见到平阳公主,还请她帮忙拖延陛下回宫时间!
    刘德已经远去,只留下一句,太仆,借马一用!
    啊?公孙敬声连多问一句都来不及,自己的马就被刘德骑没影了,哎!!这什么情况?!你不是有自己马车吗?
    曹宗和刘琼也顾不得礼节,一边一个拖着公孙敬声上了马车,表舅别喊了!
    公孙敬声感觉自己就是被推上的马车,狼狈不堪,场面实在很有抢良家妇女的意思,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倒是跟我说一声啊!
    曹宗和刘琼想了想,还是默契的不打算告诉他,外面人多口杂,你听卫舅舅的就行了!
    公孙敬声扶额:.......如果不是小时候听惯了同辈人给我下命令,我才不会给卫伉这个面子,时时刻刻活得像个弟弟!
    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以后再命令我,我就来吃穷你们平阳侯府。
    曹宗和刘琼双双沉默,要是这事顺利结束,公孙敬声把长平侯府吃穷了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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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卫伉拿到信件的时候,说不出到底是应该放松还是更觉担子沉重了。
    言笑信中说,这事才查到一半,她就忍不住去翻各种神仙谜术了,甚至经常有要不就再相信一次楚地谜术的想法冒出来。她实在是太想曹襄了,为了曹襄,她是真的什么深渊黑暗都敢去试,可每当她想迈出这一步的时候,就会想起母后和曹宗的哭泣。
    她实在承受不住了,准备就选在曹襄的生辰那天,去见他。留这封信,是怕万一在她死后,刘德真的信守诺言,查出什么来,卫伉可以帮她结束这个事情。
    太子身份敏感,言欢冲动,言乐远嫁,言思轻率,她这一生的苦楚和难舍、纠结与解脱,唯弟可知晓一二,也唯弟可堪托付。
    公主大印和私印均盖于其上。
    轻松的是,言笑不是被暗害或者威胁而消失,是她自己选择自杀的,沉重的是,她把这一切都托付给了自己。
    她明知道,自己是该低调行事的,可一句唯弟可堪托付,前面就是有刀山火海,卫伉也要站出来了。
    刘德在旁惊呼:长平侯,你看!从前面数第三个就是。
    十多个小黄门和宫女,排着队正由张安世和郭穰领着,往宫里去。
    不好!卫伉跟刘德再三确认后,就往宫门口跑去!
    宫门侍卫一早上前行礼,长平侯安好!怎么这个时候入宫,还请这边出示符籍,我帮您登记。
    本来时间卡得刚刚好,卫伉下意识摸了一下衣袖才发觉,换衣服时候太过匆忙,本该随身的东西,忘记带在身上了。
    怎么了?
    眼瞅着前面那批人越走越远,身后刘德也发现不对,正要上前来,卫伉很是着急,没有符籍是进不去的,如果刘德帮忙,任凭怎么编理由,都不会许他进去。
    现在,只能赌一把!
    正要上前硬来的时候,卫伉忽然被人扯了一下,愕然回头,郦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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