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声音有些抖:据儿知道了?
    还没来得及。姜叹看着刘彻的面容,目光深沉,似乎要看个究竟分明,但臣想,皇子一定着急听陛下见了何种样子的麒麟,正殿也有很多人在等着消息,看陛下怎么安排。是先去医官那里,还是......还是先去处理慌乱的局面?
    刘彻舒了一口气,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回答,只是冲另两位待命的侍卫吩咐道:看不清,但定是天降祥瑞,派人顺着这个小路去找吧!
    诺!另两位将士见山路处有人拐下来了,这才抱拳离开去点人往小路走去。
    山路尽头早就不见了霍去病和卫子夫,可刘彻和姜叹都往那个方向远远望去,一动不动,仿佛是在看将要到达的马车,仿佛是在消化两人之间默契的谎言和秘密。
    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在担心刚刚离去快要没了呼吸的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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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此刻也不甚安稳,王夫人本来好好的安胎,却被魏长使泼了一身的安胎药,强罚不成,去椒房殿也没找到人,反而碰到了出来散心的宁良人。所以等到言笑匆匆赶去漪兰殿的时候,宁良人和颜八子已经上手了,就瑕心一个人,毕竟威势不足,拉得住这个,拉不住另一个,还被踹了一脚。
    各位贵人此时不顾颜面,就不怕皇后责罚吗?
    颜八子纯粹是被宁良人的话讥讽得失去了理智,她是世家贵女,论相貌、论才学、论修养,她哪里比不过宁良人,凭什么位份总是低人一等?本想着若她生个儿子也就算了,对方生的也是女儿,有什么好傲气的!竟然敢说自己故作清高,实则为蝇营狗苟之辈,眼里只见得钱和权,怪不得是大司农世家出身的,拿着世家的幌子当什么遮羞面具!!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唱百戏的呢!
    若是单说她一个人也就算了,连着家里骂上了,颜八子这种以家为重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说不过自然就动手了。
    皇后抱病,已经两天没见到了,瑕心你有本事就把皇后请过来啊!宁良人到底是刚出月子,身体虚弱,被刍心护着暂得喘息。
    言笑拽住了还要上前瑕心,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三人,不住的摇头,仔仔细细看了每个人之后,才冷冷的扬声开口:母后不在,需要本公主把这里一切都记录下来,禀告父皇吗?
    八子!!顾及一下陛下!卫长公主来了!!!
    长使!!别打了!
    放手!快放手!
    公主让我们放手了!你先放!
    宁良人!收手,咱们看看王夫人去,太医还没来呢!肚子若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得了!!
    言笑看着一院子鬓发歪斜、狼狈不堪的样子,分外觉得好笑,其实长大了也不怎么样,该动手打架还是会动手的,一个个二十多岁的都当娘的人了,依然会有如此滑稽的场面,不知道父皇看了到底是何感想?
    江校尉,把刚刚上手的奴婢和黄门都收押!
    什么?!魏长使第一个蹦起来,这不是打她们的脸吗?还不如直接罚每个人禁足呢!可看到言笑公主跟陛下如出一辙的皱眉嫌弃样子,顿时有些蔫蔫,公主是不是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这事最开始......
    最开始不重要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言乐公主,仔细看完王夫人之后,不客气的打断了魏长使的话,重要的是,你们都是怎么来到漪兰殿的!难道母后令众人无事不得来此打扰王夫人养胎的旨意,你们没听到吗?
    言欢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说,妾身是好心好意前来.....
    言欢又一次打断她,满脸的不耐烦,要不是这些人,她就不必大冷天的从石渠阁出来了,好不容易趁着言乐痴迷学骑射,她可以有些自己的时间跟大姐独处学些东西,还要被她们耽误,真的麻烦,本公主不管你是好心还是坏心,规矩放在那,你到底有没有违令,众人看得清清楚楚。怎么?颜八子教了你那么久,还没有告诉你什么叫委婉吗?难不成要我母后直白的告诉你,无事不得来,就是要你半步都不要踏进来!
    妾...妾身...妾身是想着...魏长使被言欢一顿抢白,半个理由都说不出来,只好抬头去看颜八子。好歹颜八子是生了孩子的,算是比言欢高一辈,虽然也比不了尊荣,但也可以勉强托大,可颜八子刚刚也被提起捎带上了。
    颜八子明白此刻出口就是认了连皇后的话都听不明白,不比长使的教养好到哪里去,不出口还能算是魏长使自己没有学好宫里的规矩,看了看周围,宁良人恐怕也逃不过,跟王夫人自然也不能再来往,家中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也就见好就收,躬身道:妾身知错,这就带着魏长使回去熟读宫规。可宁良人不分青红皂白侮辱朝中重臣,更是违反了皇后命令,是不是也要罚呢?
    自然要罚,可也要分个先后次序。言笑接话过来,魏长使以下犯上,无视皇后旨意,在自己偏殿罚跪一个时辰,无命不得再踏入漪兰殿,这里毕竟是当年祖母住过的地方,这场大闹也是因她而起,如此罚她,想来祖母也是满意的,颜八子,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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