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霍去病急了,怎么说好来和好的,没几句话又吵起来了,自己根本不是真心说她的,自己这张嘴!怎么那么欠!没等卫子夫把话说完,就赶紧插嘴解释道:姨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嘴笨,你别生气,我给你解释!
    卫子夫看他急得嘴都快瓢了,不由好笑得打断他,你急什么?我没生气!
    ???霍去病心才落回肚子里:那......那您说落了一句阴阳怪气...
    对,所以我问你,回来之后,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说咱们两个阴阳怪气的话,所以才会猜我对你也阴阳怪气的说话?
    这么...敏锐的吗?霍去病呆愣愣的点点头,他是还介怀那天宁良人说的,什么前朝后宫和顺,什么互相避嫌,是对双方都好的事。他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只是...有人说我需要跟您保持距离,对您好,也避免很多流言,说我们应该避嫌...我才想,是不是哪里应该保持分寸,之前跟您发脾气好像太放肆了一些。您说,对吗?
    卫子夫看着高高瘦瘦的霍去病,出去四个月,虽然是瘦了,但感觉整个人都发着光,从踏进长安城的那一刻,每时每分都自信满满,就算此刻偶尔透出来些许疑惑,也是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可惜,自己,居于未央的自己,不能再事事都替他打点了,而且恐怕也,渐渐帮不上什么了但是为了他的前路走得潇洒坦然,还是可以再尽一份力的。下定决心后,卫子夫没有立刻回答霍去病,而是着人去喊曹襄和言笑。
    没两柱香,两人来了,刚刚行礼结束,卫子夫就沉着脸站起身来,对三人吩咐道:都跪下!
    母后?
    姨母?
    我说,跪下!卫子夫没有理会两人疑惑发问,只是再次压沉了语调,重复了一遍。
    曹襄没有再迟疑,领先跪好,言笑看看先就在的霍去病,没有问到结果,转头又看看跪好的曹襄,也跟着跪在了旁边,霍去病见两人都跪好了,也只好跟着一脸懵的照做。
    都错在哪里知道吗?
    三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言笑最先略带委屈的扭头回道:不知道,反正我没犯错!
    跪好别动!卫子夫又重复了一遍,见她转回去,才语气生硬的说道:你几个月前是怎么跟刘陵翁主吵起来的,还记得吗?
    我!......见霍去病和曹襄没敢动脖子,只是同时疑惑的扫了个眼神望过来,言笑悻悻闭了嘴,低头不语。
    刘陵当时跟你说,平阳侯和去病,都已得了圣宠,还不满足,也想跟着大将军去蹭军功,不过就是想过了明路去得个侯爵,什么抱负,骗谁呢?一门四侯还不够,霸天下还不够,将来江山都给卫家岂不是更好?卫子夫眼神冰冷,一字一顿的道:是,这句话惹恼你的吧?
    曹襄和霍去病都惊在原地,倏的抬起头来,眼神不住的在卫子夫和言笑之间来回打量,眼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是!虽然知道接下来肯定挨骂,但言笑一想起这句话就是满腔的怒火,咬着下唇道:谁让她胡乱攀咬,我最后没打到她的脸,算便宜她了!
    然后你就把长安中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都回敬给她了,还带上了张次公和走得近的宗亲,所以最后刘陵推你入水时候,南宫公主才袖手旁观的,对吧?
    是又如何?没打到她我就收手了,后来是她先对小衿姐动手的!
    很好!卫子夫面色阴沉,她之前没有深究这件事,一是她也觉得气愤,恨不得也给刘陵一巴掌,二是,曹襄和去病还没回来,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时候给言笑好好分说这件事。
    卫子夫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从主位起身,走到旁边侧室,把挂在墙上的一把剑取下来,在三人身后站定。郦苍拽住了要上前的瑕心,转头去把门关上了,然后默默的站在卫子夫旁边,伸手接过剑鞘。
    宝剑锋利无比,铮的一声,凌厉的剑气划破一个半圆,带着沁寒入骨的凌厉之势,搭在言笑肩头,两边的霍去病和曹襄,立时就要扑上来,卫子夫却略移了移剑尖,瞪着他们两个道:跪好!别!动!以为你们两个就没错吗?听到点流言蜚语,就往心里去,来我这里阴阳怪气的回话,怎么?出去四个月都长本事了!可以不认我这个皇后?
    霍去病对得罪卫子夫有些顾忌,下意识松了刚握在卫子夫手腕上的手,乖乖的回头跪好,曹襄握紧了言笑的手,几番犹疑后,才回身跪好。
    卫子夫低垂目光,看着背对自己的言笑,剑稳稳的握在手里,搭在她脖颈的一寸之处,神色平静的问:言笑,怕吗?
    言笑感觉右侧的肩头都麻了,却依然执拗的回道:怕!但是本公主不后悔!
    卫子夫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又飞快的隐去不见踪影,依旧是幽深沉静的目光,你是我亲生的,我可以放过你,可他们两个,就没那么便宜了!
    说着,言笑只觉得剑锋利芒一闪冰冷的剑身就离开脖子,往旁边霍去病方向移去,同时,曹襄的脖子旁边似乎也贴上了一个冰冷的匕首。听着空气中的剑风,像是奔着要人命去的,言笑不敢回头,只是出口的声音都变了,眼泪随着冷汗一同往下掉,尖叫道:不要!是我的错,母后要罚就罚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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