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真没看出来…
    马上就要文艺汇演了,程双瑜特意把秦绵绵叫到自己家,说是要先给她试个妆。
    秦绵绵也确实是不放心她的技术,想着提前试一下最好了,省得临场抓瞎。
    现在看来,这确实十分有必要,要是让她顶着这个妆上了文艺汇演的舞台,她肯定一个激动,连话都说不全了,恨不得立马下台才好。
    “小姑姑,我觉得那天还是我自己画吧,就不麻烦你了。”
    秦绵绵隐晦地说。
    程双瑜看出她的不满意了,隔了老远端详着,
    “怎么?不好看吗?明明比别人画的都好看呀!”
    秦绵绵心说,是比别人都好看,关键别人画的也不咋地呀。
    程双瑜正端详着呢,就听宋嫂在楼楼下喊,
    “双瑜你下来看看,看我准备的菜行不行?”
    程双瑜立马答应了一声,站起来飞快地对秦绵绵说:
    “我下去看看菜,一会儿再上来!”
    然后就飞奔下楼了。
    秦绵绵笑着摇摇头,她今天来除了试妆,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任务,就是作陪客。
    秦卫国的探亲假要到期了,过几天就要走了。
    程双瑜特意趁着他走之前,把他揪到家里,要吃一顿饭。
    其实就是见家长。
    秦绵绵觉得这个场合自己不太适合出现,本来是拒绝了的,但程双瑜非求着她过来,说让秦绵绵来缓和一下气氛。
    秦绵绵没太搞懂她来能有什么用,缓和啥气氛啊?咋缓和啊?
    还没整明白呢,眼光扫到镜子里自己的“如花妆”,就恶寒的打了个哆嗦。
    正想着赶快把脸洗了呢,就听到几声带着迟疑的敲门声。
    “绵绵…绵绵你在吗?”
    “在!”秦绵绵立刻回答,
    “冀北哥哥,我在屋里呢!”
    程冀北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听到程双瑜跑到楼下才过来的。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方便。”
    秦绵绵下意识回到,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熊样子。
    程冀北听到这话,立马把门打开。
    秦绵绵刚要迎上去,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如花,哪能让冀北哥哥这么看见,那多影响她的形象啊!
    眼见着程冀北已经走进来,俩人马上就要四目相对了,秦绵绵一个激灵,“嗖”的一下钻到了门后面。
    “冀北哥哥,有什么事你就在这说吧。”
    秦绵绵顶住了门,程冀北听到这话,立马顿住了脚步。
    他听到秦绵绵在门后面了,原本是想当面跟她说的,但想到自己要说的话,感觉这么说也挺好的,省得面对面的话,她会不好意思。
    于是程冀北站在门的这侧,秦绵绵躲在门后,两个人隔着一扇木门。
    只听程冀北有些艰难的慢慢开口,
    “绵绵,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秦绵绵心不在焉,完全没听见冀北哥哥说什么。
    她没想到门后面是一个置物架,放着些支支楞楞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一直杵着她的后背,还勾上了她的头发,扎得她浑身痒痒的。
    她实在扛不住了,身子往里挪了一下,没想到带着那东西移动了地方,把上面摞着的书都带了下来,噼里啪啦的砸在她的头上、肩膀上。
    “哎哟!”
    秦绵绵一声惊呼。
    程冀北连忙把门拉开,捞出门后面的人。
    “怎么了这是?砸到没有?”
    “头有点疼…”
    秦绵绵摸着脑袋,委屈的往后瞅。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把她好顿扎,还让她闯了祸,把小姑姑的书都弄掉地上了。
    她皱着眉头,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
    空气好像都凝固了,紧接着就是程冀北“噗嗤”的一声闷笑。
    秦绵绵转过头去,奇怪的看他,心说我被砸了,你笑什么呀?
    然后就发现程冀北瞅了她一眼,就目光闪烁地移开了视线,好像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一直憋着笑。
    秦绵绵立刻想起了自己脸上的“如花妆”,连忙把手遮到脸上,娇嗔道,
    “冀北哥哥你别看!”
    程冀北心说我都已经看见了,还怎么别看呢?
    只能嗯嗯地答应着,然后眼光往别处看,不想惹小姑娘不高兴。
    秦绵绵又是羞恼、又是害臊,真是恨不得自己有倒退时间的能力才好。
    她余光看到程冀北憋着笑的样子,气凶凶地板起脸道,
    “冀北哥哥,你是在笑话我吗?”
    “没有没有。”
    程冀北一脸真诚道,但上调的嘴角骗不了人。
    没有???我不信!!!
    他明明就是在笑话她!
    秦绵绵这个人吧,最擅长的就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已经这样了,那就造作呗!总之不能她一个人下水!
    于是她怒向胆边生,小心思一勾勾,就想出报复回来的办法。
    她眼睛一转,妩媚横生,微启朱唇,好像最勾人的妖精。
    她朝着他一步步走去,眼睛含水带波,像会摄人一样。
    程冀北被她逼的一步一步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边。
    眼里只有她含情带俏的眼神,还有那勾人的妩媚。
    秦绵绵本来以为自己这副样子已经足够吓人了,程冀北准会左躲右闪,那她就可以特意膈应他,以报刚才的笑话之仇。
    却没想到,程冀北非但没有躲闪,反而着迷似地看着她,好像一点都没被她恶心到似的。
    秦绵绵心说冀北哥哥的忍受力还真强,干脆心一横,又凑近了说:
    “不要撒谎哦,撒谎鼻子可是会变长哒!”
    说完还拿手指点了下程冀北的鼻子。
    秦绵绵凉凉的指尖,碰触到程冀北的鼻尖,那种带着馨香的冰凉触感让程冀北一激灵。
    他抬起眼,刚刚被蛊惑的眼眸现出清明,可清明又是不是另一种蛊惑,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秦绵绵只觉得程冀北的眼神不一样了,刚才还像是由着她逗弄、毫无招架之力缩到墙角的弟弟,可转眼间,似是变了一番模样。
    那眼眸里带着火热、吞嗜,还有别的说不清楚的东西,仿若一张大网,遮天蔽日般地劳劳把她困住,让她只觉得心跳加快。
    这种感觉这样陌生又危险,让人忍不住想躲,想逃。
    “有话不说、憋在心里的话,鼻子会不会变长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鼻子早就该变长了吧。
    他紧盯着她,声音带着低声压抑之下的粗砾感,磨得秦绵绵耳朵沙沙的,只觉得好痒。
    “不,不知道呀...”
    秦绵绵被他盯得心慌意乱,那有压迫感的视线让她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只能眼睛躲闪着,不知道往哪儿看才好。
    程冀北被她这猫儿似的乖巧样儿逗到了,喉间发出低沉的轻笑。他直起靠在墙上的身子,仿若整个人笼罩在她头顶,那种压迫感倾泄而下,逼得秦绵绵直想往后缩。
    一时之间,风水轮转。
    刚刚逗弄耗儿的猫现在没了爪牙,被睡醒的豹子逼到墙角,豹子凑到与猫儿咫尺距离,鼻尖几乎抵着鼻尖,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感受的到。
    程冀北想着刚才她妩媚地朝自己走来的样子,幸亏他意志力强,要不早就绷不住了。
    “刚刚不是胆子挺大的嘛,怎么现在害怕了?”
    秦绵绵一动都不敢动,只感觉一动,两个人就要碰到一起啦!
    程冀北刚刚觉得隔着门说话挺好,怕她脸皮薄,因为他说的话害羞。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他就要这么跟她说,离着最近的距离跟她说。
    “绵绵,我...”
    “冀北哥哥我错啦!以后再也不敢了!”
    认错要趁早!秦绵绵只有这一个想法,她闭着眼睛大喊出这句话,然后“嗖”地一下蹲了下去,一个闪身,从两人腿缝间逃跑,边跑边说:
    “我真的不敢啦!”
    开玩笑!她觉得刚才她差点就要被冀北哥哥吃了,以后还哪里敢再逗他了!
    被一个人扔在原地的程冀北...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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