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床?”纪明钧逗她。
    “主卧的床!我们睡的床!”
    见她恼了,纪明钧低笑两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回到主屋。
    结束后,纪明钧搂着林静给她算账:“说好了一星期四天,结果这个星期算上今天,才有两回,也就是说,你还欠我两天,但这星期只剩下一天了,所以最后你还得欠我一天,林静同志,你想想该怎么办吧?”
    林静累得不行,并不是很想跟他算账,闭着眼睛说:“你想怎么办?”
    “欠债得还钱,你欠了我一天,得还吧?”
    虽然很想赖账,但看纪明钧这架势,林静觉得自己敢摇头,今晚肯定不用睡了,便说:“行。”反正四天和五天也没差多少。
    听媳妇答应,纪明钧继续往下说:“这借钱有利息,你欠了我一天,也应该有利息吧?”
    林静惊呆了,她睁开眼睛看着纪明钧,问:“你是黄世仁吗?”
    纪明钧哈哈大笑,捏了捏媳妇的脸蛋说:“放心,我没黄世仁那么黑,一倍利息好了,你欠我两天。”
    林静不想理他了,翻身背对着他。
    但没一会纪明钧贴过来,边给她揉腰边说:“怎么样?答不答应。”
    虽然腰上很舒服,但林静还是决定不理他,继续消极抵抗。只是没多久,腰上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他的嘴巴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林静颈侧,弄得她有点痒,只好用手捂住脖颈。
    但紧接着,吻就开始往下。
    林静被闹得没办法,只好转过身抱怨:“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么样?”纪明钧亲了下她的唇,笑着问。
    林静睁开眼,嗔道:“就知道耍无赖。”
    此时的林静,眼睛水润,脸蛋通红,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的,看得纪明钧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那你答不答应?”
    林静将脸埋进纪明钧怀里,放弃抵抗说:“随你随你都随你!”
    ……
    第二天林静是被雨打瓦片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看向窗帘,隐约可见外面光线,但跟平时比还是黑不少。起先她以为是时间还早,看过闹钟才知道已经快九点了,赶紧爬起来换衣服。
    走出主屋,透过敞开的大门,林静看到外面雨水倾泻,砸到地上的水珠迅速汇集,朝水沟流淌而去。
    没看到纪明钧,林静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他和王营长站在屋檐下聊天。
    纪明钧本来是背对着林静的,但可能是听到了声音,转头看过来,然后毫不犹豫转身,走向林静问:“起来了?饿不饿?我打了早饭回来,就放在饭桌上。”
    虽然不明显,但林静觉得王营长笑了下,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冲对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对纪明钧说:“我刚起来,还好,你们说话吧不用管我,我先去洗脸。”
    纪明钧已经走到林静面前,看她精神头挺好,像是睡足了,便露出笑:“那你先去洗脸吧。”目光扫到林静颈侧,低声说说,“唔,最好再换件衬衣出来。”
    36.  夸我啊   直到林静回到房间,对着镜子看……
    直到林静回到房间, 对着镜子看到颈侧的痕迹,才知道纪明钧什么意思,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
    而且痕迹在右侧,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 纪明钧他们正好站在右边, 再想起王营长脸上的笑, 林静觉得自己要没脸见人了。
    偏偏纪明钧进屋还问:“还没换衣服?早饭要冷了。”
    “都怪你!”林静抬头瞪他。
    纪明钧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是真没想到, 但现在说这些于事无补, 只好想办法哄媳妇:“其实颜色也不深,到你明天上班应该能淡下去。”
    林静想她现在哪还管得了明天, 想到刚才的事她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撇过头去不理他。
    纪明钧知道自己惹恼了媳妇, 走到她面前认错:“我错了。”
    “错哪了?”林静斜他。
    “错在不该亲你脖子, ”纪明钧顿了顿,补充,“亲太狠。”
    “纪明钧!”
    “我保证没下次了!”纪明钧赶忙抱住媳妇说,“其实我亲的这地方, 衬衣领子肯定能遮住, 不会有人发现的。”
    “刚才王营长肯定发现了!”林静说。
    纪明钧一愣:“他怎么发现了?”
    林静把刚才的事说了:“他肯定在笑话我们!”
    纪明钧没忍住笑,然后在媳妇控诉的目光中敛起笑容, 表情严肃说:“我觉得, 你肯定是误会了,今天下雨天色暗, 我都是走近了才看到你脖子上的痕迹,他怎么可能看得见?”
    林静被安抚住了,但又有点担心:“万一他眼神比你好呢。”
    “我可是神1枪1手, 他眼神能比我好?”纪明钧挑眉,显然对自己的视力很有信心。
    “那他冲我们笑……”
    “他那是在笑话我,跟你没关系。”纪明钧说。
    “笑话你什么?”
    纪明钧咳嗽一声说:“笑话我太紧张你。”
    林静脸红了,彻底接受了纪明钧的解释,说:“我要换衣服了。”
    “你换,”纪明钧想说他就看看,什么都不会干,但对上媳妇的目光,举手说,“行吧,那你换好衣服快点出来吃饭。”
    林静嗯了声,看着纪明钧带上门出去,才把身上的连衣裙脱下来,换上高领的衬衣。
    林静平时穿衬衣不喜欢扣到顶,总觉得勒得慌,但今天扣完第二颗扣子,虽然也能遮住痕迹,可她心里总觉得不安全,想想还是把最上面的扣子也系上了。
    但就是这样,林静今天也不想出门了,她心虚。
    不过今天本来就下雨,林静想出门也出不了,吃完饭便去次卧开工,打算把昨天剩下的活做完。
    只是做了会总觉得不得劲,今天本来就是阴天,缝纫机又不是对着窗户放的,光线太暗了,费眼睛,就打开了电灯。
    开灯后林静干活就快多了,几分钟缝好袜子,翻过来看了眼,觉得挺好,便和之前的一起收起来,打算等天晴后一起洗了晾干。
    收起袜子,林静又从衣柜里翻出块军绿色的布料,可能是因为家属院里住的都是军人,里面供销社别的料子不多,军用布料却不少。林静上次去供销社看到,就用家里剩下的布票买了块料子回来,打算给纪明钧做衬衣。
    这是老早就计划要做的,只是前段时间太忙,所以拖到了现在。
    做衬衣可比做背包或者袜子麻烦多了,光画线就花了林静不少时间,一上午连裁剪都没完。吃饭的时候,林静按照过去一星期的空余时间估算了下进度,下周日能做好就谢天谢地了。
    媳妇想着自己,纪明钧当然高兴,但福利不能忘,提醒说:“你还欠我两天。”
    林静脸颊鼓起来:“是给你做衣服。”
    “没事,我勤俭节约,旧衣服一样穿。”纪明钧大言不惭地说。
    林静:“……”行吧。
    ……
    下午林静没有一直待在次卧做衣服,倒不是她要罢工,而是纪明钧觉得她上班也是做衣服,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都拿来做衣服太浪费。
    就像他说的,旧衣服无非是衣袖短了点,磨损严重点,反正穿在里面别人又看不到,没必要急着赶工。
    他都这么说了,林静还忙活什么呢,泡一壶茶,装一盘花生瓜子,坐到院子里跟人唠嗑。
    雨水中午就停了,但地面还湿漉漉的,好在是石子地,踩了不脏鞋。
    不过林静注意到其他院子跟他们院子不一样,院子里就一条石子路连通左右,再就是各家门口铺了一截,其他地方都是泥地,有人围起来种花,也有人翻开种菜。前者好说,后者施肥的季节前后邻居可遭了殃。
    而且走道的石子是五颜六色的鹅暖石,其他地方的就没那么讲究了,就是普通石头,只是可能踩得多了,表面没什么尖的地方,一看就是后铺的。
    “就是后铺的,好像是之前住这院子的几家一起搞的。”宋玉萍说着看看地面,笑道,“不瞒你们说,当初我撺掇着我家那位换房子,就是看中这院子了。”
    林静以为宋玉萍刚来随军就住进了十八栋,听她这话好像不是,便问:“你以前不是住这?”
    宋玉萍摆手说:“我刚来那会住前面七栋,院里有一户把地都开了,种了一大堆菜,夏天把我熏的啊!那日子简直了,我实在受不了,又看这栋有空屋子,就搬过来了。”而且她决定换房子前把十八栋前后院子都看了,确定没人种菜才让丈夫打的神情。
    “七栋好像现在也没人种菜。”陈茹随军两年,对家属院比林静熟。
    宋玉萍点头,面露唏嘘说:“你们随军晚不清楚,我刚才说的就是赵营长媳妇,她前年生病住院,熬了半年去世了。”
    陈茹面露恍然:“原来是她啊。”
    “是啊,当时为了种菜这事,我没少跟她吵架,结果……”宋玉萍叹了口气,“好好的人,还那么年轻就没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们之间也没多大矛盾……”
    陈茹来随军的时候对方已经住院,两人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到底在一个大院里住过,算是邻居,想到她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也忍不住跟着叹气:“我记得她好像年纪不大。”
    “四一年出生的,到今年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八。”宋玉萍说,“她还有三个孩子,最大的今年也才八岁,小小年纪没了妈,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办?”
    陈茹想起来问:“听说赵营长之前把孩子送回老家了,怎么又接了回来?”
    宋玉萍也不太清楚,猜测说:“可能是老家没人管吧,你不知道,赵营长亲妈也去得早,亲爹早早娶了后妈,他是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才来当的兵。你想先,亲儿子他爹都不管,能管孙子孙女?”
    “赵营长也不容易。”陈茹感叹说。
    “是不容易,当爹又当妈的,向东那孩子也不让人省心,成天到处疯玩。”宋玉萍说着想起件事,“不过听说赵营长最近处了个对象,说不定年前就能有好消息。”
    “是上次联谊会认识的吧?”陈茹也知道这事,又问林静,“静静你和纪副团长是不是也在联谊会上认识的?”
    林静点头:“是。”
    “那你认不认识赵营长对象?听说那姑娘也是制衣厂的。”宋玉萍好奇问。
    林静张大嘴巴,想了想说:“是不是搞错了?”
    宋玉萍不解:“什么?”
    “你们说的赵营长的对象,应该不是我们单位的吧?”林静迟疑道。
    这次制衣厂参加联谊会的,都是未婚女同志,而她们在联谊会后有没有处上对象,处上了对象又是什么情况,基本到联谊会结束第二周就传遍了。
    哪怕林静没有刻意去打听,也能确定没有人的对象是带着三个孩子的鳏夫。营长倒是有一个,就是方亚兰的对象,但她平时没少在车间说她对象的情况,听着也不像是宋玉萍口中的赵营长。
    其实宋玉萍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聊天的时候听人说过一耳朵,而且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所以她也不太能确定。
    听林静这么说,宋玉萍便迟疑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陈茹说:“肯定是你听错了,如果是一个单位,怎么都会传出点消息,联谊会不还有纺织厂参加吗?兴许是纺织厂的女工。”
    “也有可能。”宋玉萍沉吟说,“就是不知道赵营长对象性格怎么样,会不会对孩子好?”
    “这就说不准了,再怎么性格好,不是亲生的难免隔一层,要是自己没孩子还好,要是有孩子……”
    陈茹没说下去,但宋玉萍也是当妈的,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嘀咕说:“赵营长看着是个有成算的,应该不会看着孩子被欺负吧。”
    陈茹想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现在八字还没一撇,怎么说得准?但想想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说:“希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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