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杨岚用鼻子回答他,高潮后的疲乏使她嘴唇开合的能量都不足以维持。
    “抱你回去?”周凯恋恋不舍地揉她白皙饱满的臀部,“还是说……你想在车上再来一次?”
    “等会儿……”杨岚不想动弹,只想抱着他温存,忽然又茫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如临大敌似的,“我觉得我被你拿捏了!”
    “哈?”周凯又开始搞不懂她唱哪出。
    “我跟你说的话……你不准告诉别人。”杨岚又想起卓扬的话,“尤其是认识我的人!”
    “我从来不喜欢乱说自己女友的事好吧?low不low?”周凯也不约而同地想起自己蒙冤受屈又没机会澄清这茬,“你信你室友的不靠谱男友泼的脏水都不信我?”
    “……我只是习惯了任何事都倾向于相信最坏的可能性,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侥幸心理的代价我付不起啊。”杨岚恹恹地解释道。
    “行。”周凯接受了这个答案,“那你说吧。”
    “我觉得我谈恋爱多巴胺成瘾。我跟你说,我这次分手之后,老想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我晚上一闲下来就哭,也不是因为我想到了多伤心难过的事儿,就单纯是完全控制不住眼泪就下来了,停都停不下来,最后哭得都发抖,你说这不就是吸毒之后的戒断反应吗?”杨岚感觉这事儿挺没面儿的,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讲,“这会儿我感觉自己很像那种戒毒期间复吸的人!”
    周凯看她一脸肃穆好像真的在探讨什么十恶不赦的吸毒行为,格外可爱,不由失笑,“你认真的?”
    “有什么好笑的?!”杨岚窘迫地撇了撇嘴,“我以前又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失恋什么感觉不是很正常吗!”
    周凯笑意愈深,“你不说,我还以为我单方面被你PUA了呢。”
    “那大师,有什么破解之法吗?不那么难受的。”杨岚诚心请教。
    “不分手。”周凯笑着亲了亲她,帮她把衣服囫囵裹起来,直接打横抱下车。
    杨岚猝不及防,心跳速度陡增,“少给我整废话文学,你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记得了。”周凯说得心不在焉,其实他想说以前他都没什么感觉,可他又觉得如果这么说,杨岚又要嘲他张口闭口霸总文语录了。
    他这会儿是真情实意体会到了杨岚就是喜欢渣男,了解她了解得多了他也逐渐摸清了杨岚的心态——因为从小得到了太多的关注和爱慕,以至于对她再好她也没什么太大感觉,掏心掏肺她也就随便一听,反倒晾一晾才能激起她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某种层面上来说,周凯感觉自己跟她是差不多的人,因为从小就被女孩子爱慕,身边也从来不缺漂亮妹妹,所以对美貌和感情付出都免疫得厉害,反倒对杨岚这种对他拥有的大部分东西都不怎么稀罕又喜怒无常、作天作地又不按常理出牌的麻烦精他上头得欲罢不能。分手这段时间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真不是他刻意约束自己才没另寻新欢,而是他真的伤心难过,可甚至这种痛苦他都有些上瘾,毕竟他活这么大,只尝过感情和性的甜头,还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吃过感情的苦头。可他不能告诉杨岚这些,因为一旦让她知道自己比她还上头,那离她觉得无聊就不远了。
    “喂,你至于一直笑话我嘛?”杨岚被他搁在床上,气鼓鼓地扯了毯子遮住自己衣衫不整的身体。
    “没有,我只是觉得开心。”周凯笑出一对酒窝,“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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