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梅开芍整个人的压在了身下,如果说她这是在**他的话,很成功。
    这个人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他所有的目光都抓住。
    或许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慕容寒冰垂着眸,瞳孔深邃无低,比窗外的繁星来的还要明亮勾人。
    清晰的烟草香一下子就蹿到了鼻尖,梅开芍还来不及皱眉,就被他握住了双手,禁锢在了怀里,他看着她,黑色的眸比以往都要深,带着浓浓禁欲感:“别总勾我。”
    梅开芍瞪了一下眼,她什么时候勾他了。
    慕容寒冰把手放在了她脸上,警告的意味颇浓。
    梅开芍轻轻的咳了一声:“你先起来。”外头还站着一大群人呢,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慕容寒冰把人抱住,挺拔的鼻尖凑到她的脖颈里,发狠的咬了一口。
    “殿下……”暗一站在门外尽责的提醒着,又不敢说的太大声。
    慕容寒冰这才松了手,把梅开芍拉起来,亲了亲她的头,命令似的几个字:“等我回来。”
    梅开芍喔了一声,伸手划拉了两下自己的刘海。
    慕容寒冰听着暗一的禀告,眼睛却落在了屏障后,梅开芍正躺在榻上摸额上被自己亲过地方,那模样有点点呆呆的。
    慕容寒冰每每看着她像只小狐狸一样乖巧下来的样子,心里就会跟着柔软下来。
    再多利用暗算又如何。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的被遗弃的慕容寒冰了。
    在自己的寝宫里。
    总会有这么个人在等着他。
    她并非善良,却从来都不会为难他。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让他越来越无法……放手了。
    或许他以前答应过,事成之后,放她自由……
    可如今……
    慕容寒冰沉下了双眸,喉咙艰难的动了动,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出尔反尔……
    “殿下?”暗一疑惑的挑着眉。
    慕容寒冰回过眸来看着他,打了个手势,那意思无非是让他再说一遍。
    暗一微微愣了一下,立刻道:“南方传过来的信儿,大皇子和南方那边当地的几名官员勾……交好了,其中诸多不可告人之处,这次科举,大皇子收下的银子不下万数,属下怕这其中会有什么猫腻……”
    慕容寒冰冷笑了一声:“让他收。”
    暗一皱眉:“可科举这一块,是殿下在管着监督,到时候都是些贪官污吏,皇上怕是要把这事算到殿下的头上。”
    “那就别等到那时候,把给大皇子行贿的名单整理一份,明天由老太君上交给父皇,至于那些个银子。”慕容寒冰勾了下薄唇,声音沉沉:“从半路把他劫了,送到吏部,充国库。”
    暗一愣了好一会儿:“但如果这么做的话,大皇子一定会找借口闹到皇上那去。”
    “受贿的是他,父皇那有了底,也会给他留着面子,除非他想要把自己的蠢行暴露给整个朝堂上的人都知道,否则的话,就算他丢了这批银子,也得吃了这哑巴亏。”慕容寒冰慢条斯理的卷着自己的衣袖,依旧是清冷衿贵的模样。
    暗一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低声应了一声:“是!”便兴致勃勃的去联络影子们,就想着乘夜就把那些金银珠宝给劫来送到吏部。
    慕容寒冰交代完之后,踱步走进屏障的时候,梅开芍已经睡着了。
    她就躺在那里,不知道是热还是怎么样,长袍因为她翻滚的动作往上走了走,露出了腰间一段白皙的小腹,还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小巧的鼻尖蹭着榻上的裘毛黑毯,就像只毫不设防的小兽一般,袒着肚皮睡得沉沉的。
    慕容寒冰双眸一沉,踱步走过去,伸手揽住那小兽一样的人就往怀里带。
    睡着了的梅开芍比清醒的时候要温和很多,一切都以舒服为标准,自动的寻找着让自己睡的更美的姿势,顺着慕容寒冰的意思意思靠过来,手臂温驯的搭在了慕容寒冰的腰上。
    看到这个动作后,慕容寒冰笑了,嘴角上带着隐隐的腹黑味道。
    看来他这些日子所做的铺垫已经有效果了。
    如今这只小狐狸已经对他不设防了,更不会动不动的就朝着他伸爪子。
    之前将人骗到**上来费了那样大的力气,那时候因为契约的关系,梅开芍亲自说出口的要公事公办,所以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天天睡在同一张榻上。
    只有他知道,她躺在**上像是块木头似得,僵硬的很,且不管是让她在里面睡还是在外面睡,都是贴着**边,生怕碰着慕容寒冰似的,把自己一团又一团的围在棉被里。
    可现在,一起睡了这么多天。
    两个人都已经渐渐形成了习惯。
    梅开芍那两腿很长,睡觉姿势虽然好看,却喜欢挨着热源。
    慕容寒冰那副身材,用来做抱枕虽然可惜了一点,但是不得不承认殿下有着一副让男人嫉妒,让女人不自觉就会喜欢上的身材。
    梅开芍的脸蹭了蹭慕容寒冰的长袍,睡的迷迷糊糊的,自发的往慕容寒冰怀里钻着。
    慕容寒冰垂眸,自然的把人抱住,嘴角微微弯起了一道淡淡的弧。
    某殿下对于目前这种情况很满意,并且十分自信的相信着,这女人和他养的白雪没有什么两样,只要给她吃好喝好,顺好她的毛,她就不会那么惦记着出宫……
    慕容寒冰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梅开芍眼下微黑的暗影,双眉不由的皱了皱,心里忍不住的想要迁怒,这些人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折腾。
    既然如此,梅家也改易主了……
    慕容寒冰站了起来,黑色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着。
    暗影就跪在外面,随时保持着待命的姿势。
    慕容寒冰踱步走过去,冰冷的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带出了贵族一般的神秘,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动手。”
    “是。”暗影们垂眸,如同鬼魅一般,同时出发,蹿进了白雾弥漫的夜色中……
    ……
    苏府内宅里,梅太颜咬碎一口银牙,怒道:“丫鬟们呢,都死哪里去了!”
    宅子外来来往往的下人们没有一个进来,非但如此,她们甚至没有将梅太颜放在眼里,听见了也都当做没有听见,该做什么做什么。
    梅太颜看了,心中更气了:“你们这群……”
    “太颜。”苏夫人攥着手中的茶杯开口了,语气并不是很好:“够了。”
    “母亲,这群人根本就不懂规矩,我叫了多少次,没有一个人搭理的,我非要教训她们不可!”梅太颜酝着武气,往日里大家闺秀的气质尽失!
    苏夫人看了她一眼,手上用了力气:“我再说一次,够了!”
    梅太颜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走到苏夫人,别扭的往椅子上一坐,心头这个窝火!
    她活了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如今像现在这样,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怎么会让她好受。
    苏夫人也是一样,只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毕竟是比梅太颜要年老,懂得忍字该如何写。
    可忍了这么几天,她也渐渐的忍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梅开芍那个小贱人,她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还有她的本家,苏家!
    这个家是怎么富有起来的,还不都是她在外面经营的,往常都是她去奉承皇后,又帮着梅乾丰夺了梅家的权,才把苏家捧起来。
    现在到好,她没了权,被梅乾丰赶了出来,就连她的父亲都看不上她了,那些嫂子们,看到她和太颜都要讽刺一番。
    苏夫人简直恨得牙齿都痒了,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以往那些和她交好的官家太太们,都不来找她了,她去了也不过是给那些人多添笑料。
    她们对着她指指点点,还以为她没看到吗?
    简直可恶!
    苏夫人把手中的茶杯一摔,脸上涂着的白粉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她就不相信了,她会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太颜……”苏夫人把爱女的手拉过来,眸光里带着叹息:“你还记不记得在京城里带兵的梁将军。”
    梅太颜皱眉:“梁将军是哪个?”
    “掌管京城守卫的梁将军啊。”苏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太颜,你嫁过去。”
    梅太颜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母亲,你在说什么?你让我嫁给一个大肥猪,你知不知道他在京城里的名声有多臭,又色又不讲理,我才不要嫁给这种人!”
    梅太颜会知道这个人,是因为当初苏夫人想着要把被毒傻的梅开芍送过去,送给那个梁将军当乐子玩,她当时也高兴的很,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要嫁过去的人会是自己!
    “你不愿意又怎么样!”苏夫人撑着额,脸上也充满了痛苦:“你现在的名声……哎,那个梁将军或许都不愿意要你,太颜,现在我们的处境和你以前不一样了,你……”说着,苏夫人抬起了眸:“母亲相信,凭借你的姿色,只要嫁过去,一定会迷的那个梁将军什么都答应你,他的手上有兵权,想要梅开芍好看,必须这样!”
    梅太颜惊的唇色都没了,手指发颤:“母亲是打定的了主意,把我送过去做……做妾……”
    “太颜。”苏夫人眼中带着泪:“母亲也舍不得你,但是想要重新爬起来,我们必须借助姓梁的这个棋子。你想不想看着梅开芍那个贱人死无全尸,想的话,就答应!”
    梅太颜攥了攥双手,想着这些日子来所受的屈辱,眸光也变得妒恨了起来,如果不是梅开芍,当上三王妃的人就是自己,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她现在早就得到慕容寒冰了,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都是她,都是那个小贱人!
    梅太颜眯起了双眸,表情也跟着毒辣了起来:“母亲,我得到了一条消息,就算我不嫁给那个姓梁的也有办法把梅开芍那个贱人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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