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扶着母亲坐下。
    让女儿坐好, 赶紧吃饭。
    夹菜吃的时候, 周子琪纳闷:“这菜怎么凉了?妈, 你这两天炒菜是不是太早了。”
    贺老太太低着头,一只手摸着碗沿,“是俺看错了时辰, 饭菜烧早了。”
    小女儿从碗里抬起头,“妈妈,外婆做饭要忙好久呀。”
    周子琪想着是妈妈这两天腿脚不舒服的缘故,担心做饭晚了,所以提前把饭菜做了吧。现在是夏天, 饭菜凉了一点倒也没什么关系,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考虑着可能要请个保姆了。
    给女儿夹了一筷子青菜, “外婆做菜辛苦, 那你吃饭不准挑食,赶快吃。”
    “哦, 知道了妈妈。”乖乖把青菜吃了。
    周子琪转头一看, 发现母亲只夹面前的一盘冬瓜吃。
    给母亲的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妈,过两天周末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腿吧。”
    贺老太太眼神回避,“老毛病,俺贴服膏药就好。”
    让女儿不用给自己夹菜, 谎称自己出去卖菜时在外面吃了一盘饺子,不饿,吃饭的时候端起碗, 以筷子扒拉的方式把肉、菜、米饭拨到的自己嘴里。
    吃得很少,怕女儿发现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往常吃完饭,都是母亲收拾碗筷,周子琪则带着女儿到书房里做功课去了。
    今天也一样,不过,周子琪带着女儿刚走到书房的门口,突然听到碗摔碎在地的声音,往餐桌走过来一看。
    母亲蹲在地上摸索着碎片,割伤了手,一下子流血了。
    赶紧上前去扶母亲,让女儿把医药箱拿过来。
    周子琪帮母亲包扎伤口的时候。
    女儿:“妈妈,外婆的眼睛不舒服。”
    一脸天真的问:“外婆的腿这两天走路老撞到椅子,是不是老花眼了?”
    听着女儿的话,周子琪被雷劈了般愣在当场,在母亲的眼前挥了挥手立即就发现了不对劲,再回想起这两天的一些细节,深深自责自己眼里只有工作,没有关注到母亲的眼睛异常和情绪变化。
    自己这个女儿当得太失败了,十分的愧疚和自责。
    声音哽咽:“妈,你的眼睛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
    贺老太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心里积压的各种不安的情绪随着女儿又急又心疼的问话,再也收不住内心的惶恐和无措。
    “俺的眼睛要看不见了,怎么办,囡囡。”
    “俺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不想拖住你......”
    周子琪擦去了自己急出来的眼泪,起身去拿纸巾给母亲小心擦着眼泪,握住母亲的手,声音哽咽却尽量放柔了语气安抚:“妈,你生我养我几十年了,还替我照顾女儿,您说什么傻话啊,我就是您的依靠啊,您的后半辈子我都得管着您,我们马上去医院看看......”
    周子琪忧心忡忡地给丈夫打电话,让丈夫立即赶回来一趟,小心的扶着母亲,带着女儿一起出门去看病。
    场景里客厅的灯一黑。
    一分钟后。
    客厅的门推开。
    周子琪牵着女儿,和丈夫扶着贺老太太一起看病回来了。
    一进屋,女儿松开妈妈的手,乖巧的拿来外婆的拖鞋,蹲在贺老太太面前将鞋子摆好,“外婆,穿鞋子。”
    “妈,慢点。”
    去医院看了后,医生说老太太是白内障失明,可逆性的致盲眼病。
    周子琪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真的被母亲给吓到了,以为眼睛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母亲可能真的要失明看不到东西了,心脏都快要吓得攥碎了。
    扶着母亲到沙发坐下。
    贺老太太一只手被扶着,另一只手不安的摸索着沙发,慢慢的挪动身子缓缓坐下。
    “妈,您的眼睛做了白内障手术后,可以完全复明的。”
    去医院看了得知自己的眼睛可以重新看得见,贺老太太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但对于要动手术,还是十分忧虑和担心的:“医生不能保证一定能看得见,有风险,两只眼睛的手术下来要一万多。”
    女婿:“妈,钱您不用担心,这白内障手术在一些地方属于门诊手术,不用住院的,医生说了得尽早的手术治疗,否则要是引起白内障的并发症,后果不堪设想。
    咱们尽快预约把手术做了,就能看得见了,一个几分钟的手术,别害怕。”
    贺老太太几十年过来生病顶多也就是吃药和打针,被女儿接到城里才住了两年,对城市的医疗水平没有概念,对于要做眼睛的手术表现得很不安,担心手术失败。
    或是动了手术后,花了钱还是看不见。
    周子琪夫妻俩苦口婆心的劝着母亲答应做眼睛的手术。
    孙女也握着贺老太太的手,奶声奶气却声音响亮的:“外婆不要怕,如果你看不见了,我来当你的眼睛。”
    贺老太太被孙女的听话懂事所打动,答应了动手术。
    一家人彼此依偎在一起,停格了画面。
    *
    “卡。”
    台下的观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走上了舞台,眼角泛着泪光:“特别温暖朴实的表演,我有看过这一部电影的原版,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被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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