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亲吻舔奶并没有继续到底,塞弥斯与另外两个男人不同,他是克制的,隐忍的。
    他拢好桃茵茵的衣物,神情诚恳又真挚,“还未到那个阶段。”
    “什么阶段?”她迷迷糊糊地问,人鱼的音容色貌让她沉浸于塞弥斯的魅力中难以自拔,只想着在这处沙发上舔他的宽肩窄腰,再将淫荡的水液抹满他的小腹,观赏着流淌于腹肌曲线的水洼。
    “你爱我的阶段。”
    荒岛的生活太久,加上伊洛莱和亚拉德对于男女情事的强制态度,快让她忘了现世当中的异性交往是以感情为基础。塞弥斯的这句话像是对她的当头棒喝,像是在谴责你似乎已经忘记了往日的羞涩,在非人生物的诱惑下,沉溺于男欢女爱。
    桃茵茵说不出话,只能定定低头地看着男人发粉的乳头,躲避塞弥斯这似乎可以看穿罪恶的视线。
    “爱是一个美好的事物不是么?”
    她暗自同意。
    “与我年少时的经历有关,我希望自己可以在与对方相爱的情况下做一些更亲密的事,也算是我个人的坚持。”
    “所以我想追求你,如尘世间最普通的男女一般。”
    “我知道你与亚拉德的事。但我跟他有一些约定,只要你爱上我,我就可以带你离开。”
    “或许,最后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座荒岛。”
    他说的这段话是如此的符合常理、符合现代社会,但正是这一种真实,让桃茵茵感受到了一种虚幻之感。
    像是触不可及的幸福和解脱。
    她扪心自问,她真的可以离开么?闭门不出只与一两人交流的日子已让桃茵茵的内心几近崩溃,懦弱、麻木,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生命不由自己掌控,甘心作为吸血鬼的玩偶。
    她知道这种生活状态是病态的,消颓的,但她无力改变。
    桃茵茵听见自己的嗓子颤抖,音节零落:“我,还能,离开么?”
    “嗯。”
    “我还能爱人吗?”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塞弥斯还是在问自己,在伊洛莱死去的那一刻,那颗曾经炽烈跳动的心也已死去。
    随之而来的是亚拉德对自己身体的疯狂索取和言语上的蔑视,这段封闭的时日让她失去了分辨善恶的能力,若是以这样卑劣的姿态可以换来生的存留,她是愿意的。
    银蛇赠与她的生命,在这些天荒淫无忌的时日里被无用地消耗着,没有劳动,没有自省,人类所能谋求幸福的道路被通通堵死,但她却还在幽暗的角落里自得于可耻的苟活。
    像她这样的人真的配得到爱么?
    太阳底下的尘世装满了她的罪孽。
    她在畏罪,将自己沉溺于犯罪的牢笼。因她的愚蠢和轻信,伊洛莱将生命赠与自己,他未曾责骂她、憎恨他,只是遗憾往后的岁月不能同自己走过。
    她深知自己的罪恶,杀害伊洛莱的不是亚拉德,而是充满着恶劣品行的她。
    性行为是恶的,沉溺欲望是恶的,懒惰是恶的,越是认识自己的本性,道德的枷锁越是桎梏严牢。她将自己放纵,与邪恶的吸血鬼纵情声色,淫秽的水液沾满了这栋古堡的每一个角落。
    他在她的耳边暗呐:我们是罪恶的。
    忽然一束光冲了进来,它高举着希望的旗帜,呼喊着救赎的圣祷:我能拯救你。
    塞弥斯捧起她的脸颊,蓝色的眼珠里不带有任何欲望,他像是一位漫步于河岸的智者,“当然,被爱是每一个人的权利。”
    粉色的唇瓣啄吻在她的眼角,不知道为什么,桃茵茵感觉那颗从被亚拉德抓住就一直在自我嫌恶的心灵突然得到了告解。
    一株希望之花被播种在尘封已久的幽暗之地。
    “我渴望与你相爱。”他说。
    作者的话:大家会觉得这个进度有点快么?还是说有些突兀。我还蛮想知道的。
    因为我前面有在暗戳戳地描述女主的希望灭绝,和她不能反抗的无力境地,力量的悬殊对比,使她觉得不如死去。但她又不能死,因为这个命是蛇蛇给她的,死去就相当于辜负蛇蛇。
    她大概就是处于一种自我责怪的状态,与亚拉德的性爱让她逃避本心,觉得做就做了,不如就这样苟活。
    然后塞弥斯相当于是把她从这种状态拉出来的一个人。
    可能还是我笔力不够,或许是篇章没写够,很难写出女主这种状态。我事后看看能不能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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