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的干脆利落。
    想了想她又道:“如果有什么事,我会主动告诉你。但是,以后你不要总是窥探我了,这样我真的很没有隐私。而且,万一你再胡思乱想把自己给办了,我该怎么办……”
    他想了想,眸光暗了暗。
    的确如此……
    看来这一天,是他钻了牛角尖,白白浪费了他好不容易盼来的两个人的温馨时光。
    目光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微哑。
    “好……”
    “卿卿,你真好。”谢妩眉柔柔地唤他,“生得好看,打架也厉害,有一双可爱的耳朵,还能为我想这么多,甚至那样爱我,如此爱着我的你,我真是太喜欢了——”
    她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声音越发娇媚荡漾:“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
    谢妩眉歪着头去看他,那双对外人总是冷冰冰的眸子此时正茫然无措地回望着她,“我只能再主动一些,让你和我一样快乐了。”
    墨卿羽身体紧绷到极致,他听着她柔媚的声音,感受着怀中如水的娇躯,呼吸越发紊乱起来。
    她抱住他的脖子,红唇凑到他的颈间,轻吻着,慢慢地啃咬着。
    心底酥麻犹如虫蚁啃噬,墨卿羽猛然退后几步撞在了树上。
    雪树落下片片雪花,他仰起头,茫然地盯着空中的落雪,一声喘息从他喉间传来。
    黑发内的白耳也迅速钻了出来,眼内水光弥漫,眼尾微微泛着薄红。
    他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便极力压制,却未能成功,只好闭上眼睛站在那一动不动。
    束着白莲发冠的清冷道长却生了一双象征情欲的白耳,圣洁与欲望碰撞,这种矛盾的美丽让谢妩眉热血沸腾。
    她忍不住抬起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胸膛,缓缓而下,像点燃了一丛丛火焰。
    墨卿羽只觉脑袋嗡地一声,如大江潮涌,除了血液冲上脑门的声音,别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百丈原灼热的岩浆,整个人都在燃烧,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烧为灰烬。
    墨卿羽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爆炸了,他最近总是这样,好像得知了她的心意之后就什么都忘记了,满脑子都是些羞耻的想法……
    不行!不行!不可以!
    脑海里有个清醒的声音在喊他,你不可以再碰她,你会害了她!不能赌!不能侥幸!
    要克制!要收敛!
    “别动……”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动作停下了。
    头脑很热,很晕沉。
    她的气息传来,是甘甜的,诱人的。
    他不敢睁眼,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将她抵在树上,坦诚相见,紧密相贴,沉沦欲海。
    偏偏少女还故意紧紧握着他,睁着一双迷蒙的水眸问他:“怎么了?”
    他睁开眼,其内火光炽盛。
    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别再动了。”
    他声音抖得很厉害,像是在深深地压抑着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碰了?”谢妩眉好像不理解,哑着嗓子道:“我想碰你呀,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恨不得就此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谢妩眉挣了挣被他捉住的手,他依旧不松开,她暗暗叹了口气,看来那件事对他的影响的确蛮大的。
    可她此刻也不好受,身子软成了一滩水,不说是欲火焚身吧,也是空虚无比。
    “你还在担心那件事么?”她抽出手,踮起脚尖上前捧住他的脸,“上一次,不也没事么?而且,那朵莲花还变色了,你记得么?”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妩眉的脸,那湿润的,色泽匀亮的红唇。
    虽然没有动作,脑中却浮想联翩。
    那是属于他的香甜和柔软,他尝过,深入骨髓,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想象着,想要低头亲上去,想着如何攻池掠地,想象着自己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腰……
    可再怎么压抑,他血管里流淌着的毕竟是魔罗的血,是无边无际的爱?欲。
    他明白,他无法遏制的情欲正在体内奔腾。
    他必须要离开这里,再不离开,他就真的不愿离开了……
    “我不能赌。没有办法去掉它之前,我……我不能碰你。”
    他说着,就想抽身离去。
    谢妩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声道:“我愿意……”
    “什么?”他诧异转头。
    “我说我愿意。”谢妩眉转头看着他,“与你同生共死。”
    谢妩眉不觉得她真的会被种上魔莲,即便被种上了又如何?
    大不了与他一起修魔,到时做个魔界至尊玩玩,好好治理魔界,也能做出一番事业呢,只要他不再想着发动三界之战。
    他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最近的她,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太多了,多到他开始产生一种她会离开的错觉。
    这种感觉让他一瞬间茫然若失,他不舍,他非常不舍,他曾紧紧抓住的,他曾拥有过的,再也不想放手。
    即便到死,都不愿放手。
    他的手很烫,她也很烫。
    谢妩眉缠上来,紧紧抱着他的腰,即便此时已是暮色四合,霜雪纷飞,她也热,从里到外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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