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雷皎洁说“刘得淏将莒王引出,一路南下,双方在贸城交战。”
    “贸城,睿河,我长陵水兵还在不在,有多少万?”
    “尹晟麟还没到长陵,我便下令将水军调往东面了,应该还有两万多,战船不多,几百艘,大船居多,配有火器。”
    童文拍案叫好“真是天助我也!刘得淏这次可算是堵死了自己的后路。贸城是水城,最适合水战的地方,现在立即去调动水军,进攻贸城。”
    ……
    贸城,睿河沿岸。
    “打得也差不多,该调人来了。”游修说。
    张撼云也正好赶到“芜姑娘已经在路上,荆王那边还没有通知。”
    “不急。”刘得淏点点头,继续观看外面的好戏“我在等一个人。”
    “谁?”
    “童文。”
    “他手里连十万人都难凑了,还会来搏一搏、做最后的挣扎吗?”游修问。
    “人是没有了,但你忘了长陵有一支常年不用的军队。”
    “水……我明白了,这也是王爷您请荆王来帮忙的原因所在吧?”
    “荆王爷这些年别的没做,一直在凌寒岛上练兵,又在冽海沿岸多次侵袭黑国,他的水兵堪称一绝。”刘得淏说“长陵的水军,无非就是些装样子的士兵,毫无战斗力可言。”
    游修笑了笑“那我们打完这仗,就可以回长陵了吧?”
    “以后的情况还不好说。”刘得淏把一只竹简拿来,随手画了一个符号,交给游修“你派人把这个给齐王送去,就算他看不出来,王富贵应该能明白。”
    “鬼画符?”
    “这叫阴书,你懂什么,快去!”
    兵家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守秘密,军情往往比军力更重要,而军情的传递,更是重中之重。从古至今,传递的方式便是五花八门,为了保守机密,高人各出奇招,花样可谓是层出不穷。
    战国周朝实行的烽燧制,是一种军事通信制度。人们常说的“烽火台”,实际上是“烽燧台”。烽火是晚上使用的一种重要报警信号,即在高高的土台或石台上架一个叫做“桔皋”的木架,是一种可以牵引铁笼子或竹筐、木箱的木制机具。“桔皋”上随时都系一个铁笼了,铁笼了里面装满易燃柴草,一旦有了紧密军情,守关人立即点燃笼中柴草,弄得火光冲天,以报告军情。燧则是白天点的狼烟,即用狼粪烧的烟,这种烟的特点是在风中也能笔直地往上升腾,它也是用来报告军情的。那时,从京都到边关,几乎每条重要通道上都设有这样的烽燧台。
    由于烽燧信号的内容简单,又不易保密,人们在实践中创造出了一种新的机密传递方法,这就是“阴符”,也叫“阴书”。
    相传商纣王末年,姜太公辅佐周室,使周族由弱变强。有一次,他们带领的周军指挥大营被叛兵包围,情况危急,姜太公令信使突围,回朝搬兵,他怕信使遗忘机密,又怕周文王不认识信使,耽误军务大事,就将自己珍爱的鱼竿折成数节,每节长短不一,各代表一件军机,令信使牢记,不得外传。信使几经周折回到朝中,周文王令左右将几节鱼竿合在一起,亲自检验,周文王辨认出是姜太公的心爱之物,亲率大军到事发地点,解了姜太公之危。事后,姜太公拿着那几节使他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鱼竿,妙思如泉涌,他将鱼竿传信的办法加以改进,便发明了“阴符”。
    最初的“阴符”是竹制的,后又改用木片、铜片。其方法是:把竹节按需要截成不同的长度,临战前,有关人士秘密约定机密标志及内容,即用不同长度的竹节表示不同的内容。如三寸表示全线溃退,四寸表示兵败将亡,五寸表示清粮增兵,六寸表示坚守城池七表示阻击敌军八寸表示破敌得城九寸表示破阵擒将一尺表示克敌制胜。这种“阴符”前线由指挥将领掌握,后方由朝廷兵部掌握,专人传送。“阴符”上无文字,无图案,传“符”人不知“符”中含义,即使被俘,叛变投敌,敌人也难以破解“符”的内容。
    后来,随着文化的发展,“阴符”逐渐被“阴书”代替了。所谓“阴书”,实际上是一种军事文书,传递的方法更秘密些。其方法是:先把所要传递的机密内容完完整整地写在一编竹简或木简上,然后将这篇竹简或木简拆开、打乱,分成三份,再派三名信使各传递一份到同一个目的地。“阴书”被送到目的地后,收件人再把三份“阴书”按顺序拼合起来,于是“阴书”的内容便一目了然。这种“阴书”保密性较好。因为即使某一信使被敌方抓获,“阴书”落入敌方手里,也得不到完整的情报。古人为了密上加密,还在“阴书”上用藏头诗、藏尾诗、回文诗、诗谜、哑谜、密写等多种巧妙的方法来传递信息。
    虽然这些人不知道近现代战争中有了摩斯密码、函数加密这些高科技加密,但所谓“阴书”,正是加密传递的雏形。
    ……
    长陵,
    尹晟麟接到刘得淏的“阴书”,眉头解锁,不解其意。
    此书有八个黑点,分四行两列,竖列的点是四个一组连接起来的,横向上只有二、三行相连,像“h”多一横,也像缺了胳膊的“井”字。
    “这是鬼画符?”
    “齐王殿下,我们盗王爷说了,这是给您传来的军机。”
    “我们以前没用过这种符啊?”
    “王爷说,如果殿下看不出,王富贵将军可以解。”
    王富贵拿过一看,边啃着鸡肉边说“这是二十八宿的井宿啊!”
    “二十八宿分九野,井宿于正西南。”尹晟麟说“他让我们往西南方向去。”
    “不可能吧?”王富贵说“贸城明明在我们的东南方向,我们去西南干什么?”
    “长陵西南是哪?”
    王富贵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图“怀口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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