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夫人慢下动作,以夫人之倾人容颜,我自知是抵挡不住诱惑的,不妨咋们理论理论,在行那事不迟。”
    思娘目瞪云羽。
    “观夫人之面相不过二八年华,但以小可,对女人细致入微之观察,已然不是十之五六也。
    想必夫人应是二十出头。”
    思娘打断,“公子此言差已。”
    云羽一怔,难不成是自个儿看差了,此女子当真才十五六岁,可是这不可能啊。
    “我已二十有七了。”
    云羽大震,这不是和云李氏差不多一个年纪吗?这怎么可能呢?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神奇了。
    竟然面貌与实际年龄相差十岁不止,说是返老返童亦不为过也。
    “敢问夫人是如何滋养容颜,青春永驻之也?”
    思娘对云羽原来那点好感,亦是淡然无存。
    “公子以汝之年岁,与我这般说话,不太合适吧。”
    在思娘看来,她之年岁,已够当云羽母亲了。哪有小彪辈和长辈这般说话的。
    古代女子,十一二岁,育子,实属常事也。
    而在云羽看来,思娘最多不过是其一个大姐姐也,说话自然随意些。
    若是按长辈论,这般说话,委实不合礼数。
    云羽也颇有意识,直奔了主题。
    “夫人你这般年轻貌美,却嫁给了宗越,我看他都快七十岁了,
    当你爷爷还差不多。
    你嫁个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定是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如今糟老头子身陷囹圄,你本该兴庆,重见天日······”
    思娘指着云羽吼道“你给我住嘴,不许你这么说他。”
    云羽说的有些夸大其词,宗越看起来,最多也就六十上下,实际年龄也才四十冒个头。想的问题多了,显老。
    与之相反的则是思娘,思娘自打十八岁被宗越从青楼领出之后,一直寄养在这。
    宗越本不好闺房之事,况且家中还有妻妾。
    与思娘房事,显然不多。
    宗越亦不是那种如云羽之父一般,折磨女人成性之人。
    每次行房事,都很温柔。
    无事之时,思娘每日便浇浇花、养养草,看看书。
    外加思娘本身也不是一个欲望极重之人。
    想的也没那么多。
    日子自然过得充实而又自得。
    没了身体上之折磨,亦没了内心之幽怨,自然越活越年轻。
    云羽心想,此际之思娘应是后世所说的那种奴性吧,习惯了服从。看来自个儿得唤醒她。
    “夫人,你这是何其愚昧,宗越一直是在压迫你,他出不来了,他以后不能在压迫你了,你自由了。
    你的天亮了,你不用在害怕了。”
    思娘更气,“你给我闭上嘴,你给我闭上你的嘴。不许你这么咒他,他会出来的。”
    “不,我要说,我就是要说醒你。宗越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过妻子,他只是把你当做一件可以转赠的物品,你根本不需要对其忠心。”
    “可是我已经把他当成了夫君,我誓死忠贞之丈夫。”
    云羽木然,难不成,折磨一个女人,也能够折磨出这个女人之爱
    这个女人不应该恨吗如云李氏恨老子一般。
    不对,此际的思娘,定是在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宗越派出的探子。是在试探于她。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那老头派来的探子,我亦不是在试探于你,你要相信我,你真的自由了,他出不来了。”
    思娘更怒,“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云羽这才意识到,思娘是真的在乎宗越。
    更是气愤,这个思娘竟然为了一个糟老头子,这般对他。
    难不成自个儿还抵不过一个糟老头子,这也太伤自尊。
    论容貌,先别论,宗越委实太过见拙,他轮不起。
    论家产,宗越是贪了不少,可是云家未必比不过他。
    论官位,自个儿若是想,将来官职绝非一个县令。
    你凭什么看上个老头,看不上我!
    “夫人······”
    “你在不滚,我让人杀了你信不信。”
    我那个去,为了个小白杀我,自尊还受得了,为了个老头杀我,我操,自尊怎么受得了怎么能忍?
    云羽被思娘刺激得神志有些失常,从池中跃起,将思娘扑倒在池边,口里怒念,“我今日便让你看看,谁更好。”
    云羽动作了几下,把思娘的薄纱扯开大半,凝脂肌肤露光不少。
    若在继续,思娘周身定然是一览无遗。
    思娘若是不愿意,应当叫唤几声,反抗几下才是。
    可思娘既没有叫唤,也没有动弹。
    可若是愿意,为何那种诛心眼神一直盯着自个儿?
    云羽稍稍冷静,目光正对上思娘那诛心之目。
    被思娘这般盯着,云羽很不舒服。内心充满了罪恶感。
    云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但仍保持着压着思娘之姿势,与其上下目瞪。
    此际的云羽,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人静默久久。
    思娘吐出几个字,“你对你母亲也这样吗?”
    思娘这几个淡漠字眼,就像是有一根根针,再刺自个儿的心。
    疼的云羽恨不得当即抹脖子。
    云羽一把放开了思娘,跳入池中。
    池水溅起,不少水花洒在了池边的思娘身上,沁入玉体。
    少时,云羽冷静下来。
    对思娘这种说法,有些不屑,思娘又没有比自个儿大几岁。
    以母亲辈分自居,有些无稽。
    从池水之中,探出半个头颅瞅着思娘,“这位夫人,你不要胡乱说话,按照年龄计算,你最多算是我的一个大姐姐,姐弟恋可是很流行之事。
    犹如汉武帝与平阳公主。
    唐高宗······还有,你不要以为自个儿名字之中带了一个娘字,便恬不知耻的喜以母亲自居啊,真不害臊。”
    云羽本来还想接着在举一个例子,想想又觉着这个例子有些不合适。
    这个时候唐朝还没出生了,哪来的唐高宗与武媚娘那个例字。
    思娘从池边慢慢的爬了起来,将身上的薄纱裹得整齐一点,多些遮住那凝脂玉体。
    冷静下来的思娘,也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下去。
    若是出去,这是违背了丈夫的意思,可是若是下去。
    没有孩子对母亲那样,可是也没有母亲对孩子那样的啊!
    一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不知何去何从之思娘,侍立在池边,犹如木偶。
    “你倒是让人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啊。”
    思娘仍是不语。
    云羽见思娘这反应,又有些气氛,“你到底想怎样?”
    思娘颤了颤,不知是故意,亦是不慎,竟然裹着破碎薄纱,直直跳入河里。
    立时水花溅起,白雾萦绕池间。
    云羽眼前一片迷茫之色。
    裸着身子爬了上去。
    思娘都那么说了,只有畜生才会有那种想法。也只有畜生,才会和思娘做那种事。
    云羽倒是出了来,可是思娘却半晌,还未露头。
    云羽朝池里看了看,池水倒也不深。也就到自个儿胸上部。
    思娘比自个儿要矮些,想来及其肩,因是不差。
    即便思娘不会水,被淹亦是不可能,只需站起来即可。
    “夫人,你快起来啊,夫人。“
    毫无反应,云羽才有了些当心。
    思娘该不会是一时紧张,手脚抽了筋,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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