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一愣:“什么意思?”
    他倒是没有怀疑杰尔夫话语的真实性,杰尔夫的表现让他下意识愿意相信。
    “这就要从第三次圣杯之战开始说起,爱因兹贝伦召唤出了一个不属于七大职介的第八职阶avenger。并且召唤出了一个反英雄安哥拉曼纽...”杰尔夫朝时臣徐徐道来,将他知道的第三次圣杯之战的情况全盘托出。
    圣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现在的圣杯更贴切的称法可以叫它黑圣杯。
    “也就是说圣杯根本无法实现愿望?”时臣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和天资卓越的肯尼斯不一样时臣的天赋算不上优秀,他是靠着自身不断的努力才有如今魔道上的成就的。
    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甚至差点为此送上性命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被命运捉弄。
    “不,即使被污染了圣杯也是可以实现愿望的。”杰尔夫的话让时臣一愣,接着又道:“不过愿望会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什么意思?”
    “比如你许下世界和平的它可能会选择人类灭绝的方式进行。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意思是这个意思就对了。”
    “是么...还真是件糟糕的事。”时臣嘴角抽了抽:“你之前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
    “那个时候的你会相信我的话么?膨胀到那种地步的你,恐怕连我你都不信任吧。”杰尔夫也端起红茶轻抿一口,味道不错,泡的技术有漫威世界中阿尔弗雷德的水准。
    “的确。”时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如果不是璃正的死让他清醒,他还沉浸在赢得圣杯的幻想中。恐怕到死都不会想到,自以为掌控一切底牌最多的自己居然是最大的输家。
    弟子、从者、女儿、家庭甚至是自己性命,他输掉了一些。
    “谢谢。”时臣真挚的说道。
    是杰尔夫拯救了自己,挽回了一切。
    杰尔夫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说道:“不用谢我,如果不是凛的请求我根本懒得管你。庆幸你的女儿是我的弟子吧,那是你这辈子做过最明智的事。”
    时臣却感叹:“真庆幸你当年是来到我家中,如果是在爱因兹贝伦或是间桐那一定是最糟的。”
    “缘,妙不可言。”杰尔夫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当初会在远坂家是偶然也是必然的选择。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有客人来访。”杰尔夫放下手中精美的茶杯,忽然道。
    听到杰尔夫的话,时臣脸色一变:“御主?我已经退出圣杯之战了,难道他们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杰尔夫面色古怪的道:“的确是御主,不过是rider组。”
    “那个傻大个和傻小子的组合?”时臣面色一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杰尔夫会是这样一幅表情了。
    这两人无论是形式还是作风,都不像是做那种斩草除根事的人。
    远坂家大门外,韦伯还是那副怂的已批的小受样。他旁边站着的rider身上穿着一件胸口印着大战略的白t恤。胀鼓的肌肉将t恤崩的紧紧的。
    “哟,小哥。哟,archer的master。日安啊。”rider见到两人爽朗的笑了几声后,露出一口洁白的大白牙。
    打开门,将两人放了进来。rider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韦伯则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四处张望着什么,生怕有什么怪物从暗处冒出来一样。
    “坐”作为主人家的时臣招呼着两人来到厅堂。
    “rider,今天你们二人到此所为何事?”时臣开口问道。有杰尔夫在身旁,他也不怎么惧怕两人。
    “嘿嘿...”rider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有件事想来找你们商量。”
    “何事?”时臣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能让从者请求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那个...明天晚上不是我们召集剩下所有的从者和御主召开圣杯问答的日子么?”
    “略有耳闻,之前听archer提起过。”时臣点点头,黄金archer的确和他说起过这事。不过当时没当回事。
    “那个...那个archer的master啊,这几天我们去了很多个地方,公园、郊区、农场要么太普通要么太偏远都不怎么符合各个时代英雄们的身份。结果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合适的地方召开。思来想去我们发现其实你们家的大院子挺不错的。够大够气派,也不失身份。”
    “我是这么想的,反正你和archer都要参加,所以我想借你们家庭院用用。就借一天,一天。”
    说完,rider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时臣。而作为御主的韦伯则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中,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
    借什么不好,去借院子。真是...太丢人了。
    “呃...”时臣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原以为是联盟又或者是驱逐、像普通人掩盖消息之类的事情让他这个地头蛇帮忙。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借房子这种事。
    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所以借一个地方来召开圣杯问答。
    “哈哈哈...真是符合你的风格呢,rider。”杰尔夫笑了起来。rider倒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样子一脸坦然,韦伯将自己的头埋的更深了。
    有些荒谬但仔细一想还真挺符合rider的行事作风。
    时臣这时终于回过神来,看向rider那长满老腮胡子粗犷的大脸:“虽然我很想借给你,但就在昨晚我已经退出这场圣杯之战了。”
    “为什么?莫非是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被人打败了?”这回轮到rider愣住了。他在第一次见到archer展示出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将其视作最大的敌人了。
    “不,昨晚他伙同我的弟子解除了我与他之间的契约。”说着时臣将自己光滑的手背展示出来。韦伯闻言也抬起头来。
    原本烙印着令咒的位置,此刻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并不是被魔术掩盖了,而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的弟子?”
    “就是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时臣抱着能坑一点是一点的心理将绮礼的信息毫无保留的告诉两人
    “那assassin呢?”韦伯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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