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黑色的海面上溅起一朵不小的水花。
    宁博投身跳进了海里,头一沉,游进了大海里,瞬间消失就没影了。
    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救人的船长和副船长一看宁博跳海了,慌忙脱下鞋袜,跟着跳海去捞人了。
    “宁总。”水萝卜不知道宁博的水X,担心起他的安危。
    平时宁博在泳池里游得欢,但泳池的最深处不超过三米,这可是大海,深不可测,海里会不会有鲨鱼或有其他凶猛的海洋动物,谁都说不准,宁博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陪在他身边的水萝卜觉得自己不仅会被钟洛婷修理,还会被宁家的人追杀。
    水萝卜抓紧栏杆,从二楼甲板颤巍巍走下,跑向一楼游艇栏杆边,望着茫茫大海急声呼喊宁总。
    所幸一分钟左右,宁博就从海面上冒出了头,甩了甩头发的水,拖着昏迷的霍扉婷在海里前行,往游艇游来。
    船长和副船长跟着从海里冒头,协助宁博把霍扉婷救上了游艇。
    将霍扉婷平躺放好在船上,宁博压起霍扉婷的小肚子,对她进行人工呼吸,全身湿透淌了一地水的船长跑去开船返回陆地,并拨打120要求派出救护车,副船长去找毯子和酒等能暖身的东西,拿来给宁博驱寒。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夏季的气温,不存在冬天,日温较高,但到了晚上,海水的温度能骤降到零下几度,夜里在海中游了一趟上岸,不补充热量很容易失温。
    副船长把找来的毯子披在宁博的身上,将烈酒送到了宁博的面前:“宁总,先喝两口酒,驱驱寒。”
    “拿开。”宁博执着的在为昏迷不醒的霍扉婷进行人工呼吸,双手按压在她的小腹上,嫌身上的毯子和酒挡事。
    副船长说道:“宁总,你不要过于担心,这位小姐没事,等上岸送去医院就好了。”
    都昏迷了,这叫没事?
    宁博捏着霍扉婷的鼻子,往她嘴里输送氧气,起身继续给她压肚子,剜了一眼这多嘴的副船长。
    双手压在腹上的力气一重,霍扉婷就被涌上的海水呛醒,吐了两口海水出来,逐渐有了意识。
    难受,好难受。
    “小骚。”宁博看霍扉婷醒了,把她扶来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拍打着她的脸颊,“清醒了吗?哪儿不舒服?”
    霍扉婷就像从一场噩梦中醒来,梦里她被水拖着双腿往下沉,那种无能为力动也无法动的感觉太绝望了,如同去了一趟Y曹地府,地底下的寒冷都能渗透进血液里,把血液凝结成冰。
    “好冷……”霍扉婷身体本能蜷缩。
    宁博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拉下来,包裹住她后,再抱上她。
    “这样好点了吗?”
    有一个声音在霍扉婷脑子里回响:趁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什么是最好的机会?
    霍扉婷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甲板上有水渍,是她自己踩滑了,不小心摔倒,从甲板上滚进了大海。
    她靠在宁博怀里瑟瑟发抖,睁开眼看见了正观察打量自己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水萝卜。
    霍扉婷凭尚不清醒的意志,抓住了这最好的机会。
    “二哥,她推我,她推的我……”霍扉婷嗓子被海水腐蚀,一说话咽喉就疼。
    可即使如此,霍扉婷还是不放弃发声,看着水萝卜,牢牢抓紧了宁博的手臂,重复说是水萝卜推她下海。
    霍扉婷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留住宁博送出的包包衣服鞋子等物,她还想一直住在那豪华的大酒店里,刷着宁博给的卡过着不为金钱烦恼的生活。
    她想用可怜来博取宁博的同情,重新获得宁博的宠爱。
    水萝卜就是最好的跳板。
    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既能与宁博和好如初,还能趁机把水萝卜这个对手g掉。
    水萝卜一开始还没听清霍扉婷的话,当听清楚后,水萝卜那双大眼,睁得更大了,摆着双手,澄清着,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说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没有……”
    “她怕水,难道还是她自己主动跳下海的?”宁博冷冷地盯着那似是在辩解的水萝卜。
    水萝卜也不清楚霍扉婷怎么就掉下海里了,如果想翻身求得宁博的宠爱,那这牺牲也太大了,未知X也太大了。
    假如宁博不跳海救人,她不一定能生还,这样的赌注,水萝卜确定宁博身边任何一个女人目前都不敢这样赌,她更不可能了。
    “我也不知道……”水萝卜陷入混乱,“我没有推她,我连手指头都没有碰她,她就掉进海里了。”
    游艇靠岸,岸上的救护车闪着红蓝的警示灯,医护人员站在担架床边等着需要救治的人。
    宁博抱起霍扉婷,看向水萝卜的眼神耐人寻味:“等我,我忙完,我会找你算账的。”
    能跟宁博的女人,都是知道宁博有‘后宫’,女人们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能逃过钟洛婷的残害,还能留在宁博身边的女人,都是宁博保下的。
    宁博厌恶钟洛婷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想做自己唯一的女人,继而去伤害其他女人。
    偏宁博不想被拴在钟洛婷这一个女人身上。
    他不喜其他女人们勾心斗角,也变得像钟洛婷那样,控制欲极强,近乎变态的想让他只为一个女人停留。
    如果无法做到和平共处,宁博是会把那个生事的女人从身边踢开。
    就算是时间相处最久的水萝卜,也是一样。
    霍扉婷在当地医院住了两天院,恢复好身体就和宁博坐一架航班回京城了,宁博从头到尾,只字不提水萝卜。
    一落地京城,与宁博分开,霍扉婷就迫不及待打电话给白紫航打听水萝卜的消息,白紫航问了一圈人才帮她问到。
    “奇怪,我收到的消息是罗水敏在办移民,还在张罗着相亲,她这是没跟宁博了?但她在宁博身边太有名了,门当户对的富二代们都看不上她,名声都坏了,宁博未婚妻都没让罗水敏远离宁博,她现在不跟宁博了,你高的鬼?”
    “才没有,我哪儿有这么厉害。”霍扉婷在电话那头嘻嘻偷笑着。
    手下败将水萝卜,还趾高气扬地说以后不用同享一个男人了。
    这被她一言命中了,还真是不用同享一个男人了。
    水萝卜离开了宁博,霍扉婷幻想着宁博会不会收回送给水萝卜的礼物,水萝卜跟了宁博这么多年,听说读大二就跟着宁博了,积累的财富应该有很多很多吧。
    霍扉婷想着,要是自己能够继承水萝卜的财富就好了,下辈子投胎就能当个有钱人花这辈子没花完的钱了。
    即便不能继承拥有水萝卜的财富,少了一个嚣张讨厌备受宁博宠爱的女人,那就少了一个刮分宁博钱袋子的女人。
    只要哄好宁博,大把的钞票就像片片雪花飘来了,堆成金雪球,做成银雪人。
    霍扉婷一想到钱,就算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都不感到害怕了。
    “对了,说到罗水敏相亲要嫁人结婚,我这里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白紫航在电话那头抿了一口大红袍。
    霍扉婷已经大胆在筹划,想趁这个时候哄着宁博把早看好价值上百万的钻石项链买下,捞一票大的。
    听到白紫航说还有消息,她没听仔细,以为是有关罗水敏的。
    “听,要听。”
    “上次捞我们从局子里出来的宁家私生子结婚领证了,和浩寸的孙二小姐,说是他把孙二强奸了,高大了孙二的肚子,来了一个先斩后奏,大肚婆穿婚纱不好看,就等孩子生下来,再办婚礼对外公布。”
    “啥?”霍扉婷震惊,这才几天的时间,曲歌近就成人夫了?
    过完了一个生日,消息都闭塞了。
    “紫姐,消息是不是听错了?曲歌近那怂样,能强奸人?能高大人家的肚子?”
    她在他面前脱光,求他来c自己,他都不正眼看她,怎么还有色胆去强奸女人?
    白紫航说道:“千真万确,不止我们这个圈子,他们那个圈子里都传遍了,孙家的人都没反驳,那就大概率是真的,大家本来就看不起他,明着不说,心里都觉得他这个私生子太有心机,看靠宁家无望,就挑了一个家里有实力的白富美强奸了,高大人家的肚子,想借机入赘孙家,靠老丈人发家。”
    原来如此。
    霍扉婷明白了,曲歌近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不是不找女人,他是要找有背景的,不会和自己这种给不了他任何帮助的女人发生关系,一旦发生关系,多了纠缠,他可能也怕自己是块牛皮糖甩不掉。
    可是,谁要和他这种穷光蛋发生关系?就算他求自己给他,都不会给他。
    哼哼。
    霍扉婷自我地想着,觉得曲歌近这狗男人行,真行,比宁博都行,她肚子啥消息都没有,曲歌近就抢先了一步把人家肚子高大。
    真行啊,真是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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