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净了手,又给周宜然剥了几只大虾放在她的碗里,娘娘多吃点,这虾新鲜着呢,送到咱们这儿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采买处的人说鲜的很,光是清蒸就已经很美味了。
    她夹了起来,肉质鲜美,这口感真的是不错,没有后世那种面面的感觉,一连吃了好多个。
    主子,您是不知道,今儿周婉仪点儿有多背!
    周宜然疑惑地看向憋着坏笑的碧水,怎么,又碰上谁了?
    先是碰上了孙昭媛,而后又碰上了逛御花园的韩嫔,再之后,又是江婕妤,吃了好几个闷亏。
    她学着孙昭媛的语气,拿捏着腔调,我说周婉仪,你要陷害人家和妃你至少也要装的像一点儿吧?至少也要让你身边的宫女给你来一记耳光吧?你看看你,脸上除了鼻涕就是眼泪,你捂什么捂?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她那儿受了委屈,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姐妹啊?和妃虽不至于处处维护你,可到底给了你不少的护佑,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害她?忘恩负义的东西!
    之后就是韩嫔,因为周婉仪住的宫殿,是她的闺名,所以她一向看周婉仪不顺眼,也跟着刺了几句。
    最后又遇上了江婕妤,看她捂着脸,委委屈屈的,直接上手来了一巴掌,说把她捂着脸这事儿直接给落实了。
    周宜然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
    半晌,讪讪笑道:江姐姐还真是性子太直爽了。
    对了,秋兰,昨儿江姐姐就说你做菜好吃,她喜爱得紧,今儿你可给她送去了?
    送去了,一罐鸡汤,一盘子锅包肉,还有清蒸大虾,酸辣土豆丝,还有几个黄金馒头,雀儿拉着我的手说要跟我学,我们两个便定好了互相学对方的手艺,过几日就开始。
    那你们慢慢儿学,左右咱们有小厨房,食材也尽够,就给你们练手吧。
    娘娘大可放心,就算祸害的东西再多,您的那一份儿,必定给您留的足足的,一天吃五顿都足够用的。
    一群人听这话,齐声笑了出来。
    次日,落霞宫,惠太妃面色沉沉,她身边的嬷嬷试探着问道:主子,您这次,真的不打算先给和妃一个教训?
    惠太妃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吓得她连忙噤声,呵,教训,谈什么教训?你没看到我这个老太婆都被她折腾得不轻?本宫早已不是先帝时期的惠妃娘娘了,就是那时,本宫也没什么人手,只是仗着身份而已,更何况现在咱们的人被皇帝砍得砍,灭的灭,哪儿还有余力对付周家?只得忍着!
    说罢,她咬牙切齿道:待我儿功成名就之时,到那时我想怎么收拾这个贱人不成!
    恨恨地锤了一下子桌面,已经有些老旧掉漆但依旧不失华贵的桌面发出沉重的声响,只是可恨,可恨那些子势利小人,见他身有残疾,皆不肯支持我儿,将他拱上大位,可来日方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总有他们哭的时候!
    惠太妃眼睛通红,喘着粗气,伏在桌子上。
    她身后的嬷嬷心中大感无奈,经过上次她被周宜然在御花园教训一顿过后,她就知道这后宫早已不是先帝时期的后宫了,她只是太妃身边的一个奴才,她也不再是那个出门就有无数小宫女小太监上前应承讨好的管事嬷嬷了。
    如今的她,只是个奴才而已,过气儿了。
    被教训了一顿,反倒看得明白了,她的主子,成天做梦,痴心妄想,处处残害宫妃,有朝一日,必定是会被清算的,这就是自寻死路啊!
    说句大不敬的,就算皇帝死了又怎么样?他不是还有儿子?儿子死光了又怎么样?不是还有赵王,赵王还有世子!怎么都轮不到一个天残的宗室!
    除非宗室都死光了!
    她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奴才都能想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太妃就是不肯收手呢?还是非要撞个头破血流还要继续站起来往上撞的那种。
    她还是想个招儿,离着太妃身边远远儿的吧,省的哪天东窗事发,她什么事儿都没干过,还被牵连。
    去,本宫有些饥饿,去御膳房叫两样易消化又软烂的点心,还有清淡的菜式,再给本宫要一盅鸡汤。
    张嬷嬷欲言又止,惠太妃睨了她一眼,随即自嘲地笑笑,拿一些散碎银子打点一下吧,想想也是,今非昔比,本宫如今不过是个失势的太妃,宫里一干奴才都是一双势利眼,上门的好处,怎么会不捞呢?得罪了本宫又有什么要紧的?
    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出去以后吩咐那些小宫女不要打搅我,什么时候用膳再叫本宫。
    张嬷嬷福福身,是,太妃,奴婢这就去吩咐下去。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合上。
    五月初八,和妃生辰,殿中省从初六那日就忙得不可开交,挑选最好的时令蔬果,要了教坊司的戏班子,忙忙碌碌的,好不热闹。
    五月的天儿,已经很是热了,是以开宴的地点便定在了御花园中的水榭上,这水榭极大,一个正厅容纳百八十人那是绰绰有余。
    作为这次生辰宴的正主,周宜然自然是打扮得光彩照人。
    她穿着紫色云锦绣着点点碎花的衣裳,头上是一整套的羊脂白玉头面,更衬得她面目柔和,肌肤莹润,精气神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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