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趁着夜色,悄悄打开窗,翻出了囚禁她的小“监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朝着前方行了十几步就听见了身后传来声音:
    “怎么数对不上啊!”
    “妈的,跑了一个,赵彦知道了咱俩就完了,快去追!”
    这也被发现的太快了吧,白灵只得放弃偷偷摸摸逃走的计划,一不做二不休,拎起裙子抱在胸口,向前方跑去。
    只能跑,跑到哪算哪。纵然两边的草丛杨柳林立,可只有一条路,在会留下脚印的情况下,她无处可藏。
    太安静了,水洼放大了她的声响,在森林里格外突兀。
    头逐渐昏沉起来,刚刚躺了那么久,猛烈的运动让她有些吃不消,一整天都滴水未进,跑的白灵眼冒金星,出去全靠一口气。
    “站住——”
    身后的声音更近了,她不敢回头去看,只能尽量保持在黑暗中跑出一条直线,避免被后面的追兵追上。
    好累,攥紧裙子的指节泛白。脸上和身上被树枝挂出了不少细小伤口,冒了丝丝血迹后又快速愈合,密集的疼痛像鸟啄一样骚扰着她。
    终于看到了面前有点点火光传来,白灵深吸一口气,拨开碍事的柳条,咬着牙向前冲去。
    幸好,外面站着的人是温羽迟。
    他当着侍卫的面,将她拥入怀中,脱下外袍遮住她裸露的皮肤。
    守门的两个侍卫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夏历立刻带着队人追了上去。
    白灵大口喘着粗气:
    “里面有个仓库,咳咳——仓库里面有许多和我一般年纪的女子”跑的热腾腾的小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一共一共有二十叁名
    温羽迟立刻吩咐:再去两个人,一个不剩的带回来。
    对,这就是她刚刚想说的,难保那两人弃车保帅,杀人灭口,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
    “还有守卫一共两名,公子务必保全其性命”
    “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倒是姑娘”温羽迟看向她凌乱的发髻,关切的问:“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跑的太快了,白灵也发现现在自己只能用狼狈不堪四个字来形容,这还是她在深山老林里训练后的结果。
    抱起裙子跑的更快,头发盘起不易散乱,只是刚刚黑暗里只得草草将头发扎了起来。
    “不行!”怎么看都不像没事“既然是在祈宝会上出的事,本公子就一定会负责到底。姑娘家住何处?天色已晚,我护送你回去,还得寻个大夫。”
    白灵想起她孤身一人在此,唯一的落脚点还是在客栈,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
    这么多人大半夜送她去客栈的景色她想不敢想。
    “我并非辞海之人,家里只有一个兄长,此番也是从家中偷跑出来。”
    她说的是实话,秦此间的年纪比她大,如果没有那层关系,确实是兄长。
    “姑娘可在温某处休息一晚,姑娘要是带了伤回去,温某也不放心。”
    她这一身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赵彦之事许多细节还未曾告知,况且温羽迟刚刚的态度让她本能的觉得他不是个坏人,白灵思索一番便应了下来。
    在温家主宅小住了两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温羽迟几乎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那日从祈宝会回来之后,温羽迟连夜召了大夫给她瞧病。
    确实,如她所言,除了脏了点乱了点,啥毛病没有,可以说是非常健康。
    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但也提出让她再观察观察,这一观察,就观察了两天。
    幸好这两日经过调查,赵彦之事有了不少进展。
    那日被囚禁的女子绝大部分都被救了出来,守卫在见到夏历的时候正准备屠杀昏迷的女子,夏历眼疾手快打掉武器将两人擒住,不料押送回府的路上,有一个竟然趁人不注意,直直往刀上撞割破了脖子,两个守卫只活了一个。另一个什么也不肯说。
    “唉,意料之内。”白灵撑着头沮丧道。
    “那些女子大多都是大户人家的婢女或豢养的外室,醒后只知道她们原先的主子是谁,都不认识赵彦这个人。”
    这件事算是陷入了瓶颈期。那些商人在参加完祈宝会后分散在各地,寻找意义不大,突破口只能在赵彦身上。
    但没有真正一击制敌的办法,就算押送赵彦去了衙门,也多半会被他糊弄过去,而之前在他手里消失的人,也会永远不见踪影。
    白灵泄愤似的咬了一口豆包。
    “真就拿赵彦没办法吗?”
    “办法是有的,不过需要时间。”温羽迟从白灵鼓囊囊的小脸上收回神,正色道:
    “赵彦将这些女子自然是要送去哪里,或是卖去哪里。此番被我们截胡,不可能就此收手。赵彦虽然是个公子,但是为了攀附权贵,四处借了不少银两。”
    “我们在暗,他在明。”
    “没错,与其一直紧逼不放不如让他再次作案,我会让他的债主勒令他还钱。”
    白灵想知道真相,这不失为一个好计划。幸好温羽迟办事缜密,没让当日之事走漏风声,赵彦还不知到是被谁截胡的。
    如若不是人赃俱获,赵彦定会咬死说不认识这些人,就没办法从根源上制止交易的发生。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对赵彦步步紧逼,想必再次犯案,只是时间问题。
    “少爷,你在看什么?”
    趴在假山上的温羽迟被夏历吓的一惊。夏历拿着一张长到足以拖地的的纸,他看了半个时辰才看完。
    “别过来。”
    “你在看白姑娘。”
    “是是是,我就是在看她。”
    “你喜欢她?”
    温羽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夏历。
    他都这么明显了,夏历居然才看出来?白灵生的那么好看,性格温柔,人又机灵,还能强到这么能从看守的人里跑出来,不都说感情之事讲究一场缘分,他现在就觉得缘分到了,他得把握住。这有什么好疑惑的。
    “就是喜欢,怎么了?”
    “可白姑娘好像?”
    哪有那么快的事情,这种事急不得。
    “所以,这就是你表达喜欢的方式吗?夏历晃了晃手中那张快垂到地上的纸。
    上面从早晨巳时开始,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计划,精确到了每刻。
    “这都是我这几日观察所得。”
    那张计划表上是根据白灵喜好,为她独家定制的今日行程。
    巳时带她出府,在品仙楼喝茶看曲,戏曲要是些民俗之事。午时在摘星楼用膳,肉菜要精肉,菜色要清脆爽口,饭后需解腻的糕点。晚上再借口去集市,为她穿上在朋友那定的一件银白色为主的烟纱广袖留仙裙。
    虽然白灵在府中呆了几日,可一见面白灵张口闭口都是赵彦,温羽迟也常被带到白灵的思维中去。
    常常聊起来一晃眼都到晚膳时刻了,想说的话一句倒是都没能说出口,两人的关系也丝毫没有进展。
    所以在最后返程的路上,还会碰巧经过一个写着他们姓氏的两串糖人,然后等到白灵吃了一半之后,天上便会炸起烟花。
    到那时,他将会趁着夜色,牵起白灵的手。
    晚上,温羽躺在榻上,此刻白灵正压在他身上摇着腰肢。柔弱无骨的手轻轻套弄着他的肉棒,滑腻的触感让他身下胀痛的难受。
    温羽迟后悔了,很后悔,想起小摊上的两个糖人,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吃糖人。
    等白灵酒醒之后,他该怎么跟白灵解释,是她把他推倒的事实,可他没有拒绝也是事实。
    窗外炸起了烟花,未经人事的肉棒在那砰的一声响后再也绷不住。
    强劲的精液分作多股,全数射进了白灵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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