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目光轻轻闪了闪。
    刚刚她回来的时候,安生和她说过,今天温衡来香泽,是和白楚楚说过几句话的。
    说了什么呢?
    这渣男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她把他脸打肿才知道做人不能太渣吗?
    “还看什么看啊,拉下去啊!”齐闲大声喊道,喊完保安后,他才转过身对着前排的客人们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这个舞女早就疯了,一直在后面关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跑出来了,耽误大家听歌了,我给大家赔个不是,今天酒水全免,大家玩的开心。”
    保安已经跑上前拿人了,但是那女人力气大的不得了,像个泥鳅似的到处乱窜,还边窜边喊。
    喊得全都是薛晚不要脸和服务生有一腿还勾引江策这种话。
    舞厅中的客人们早就看呆了。
    女人在前面拿着手帕跑,保安们就在后面追,客人们看着眼前混乱的香泽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齐闲脸色更差了,这群废物,怎么连个舞女也抓不住。
    江策勾唇笑了笑,对着台上的人挑眉示意,好像是在问,要不要我帮你。
    薛止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看着到处乱窜的白楚楚说,“白楚楚。”
    白楚楚停了下来,“怎么,要解释了?”
    薛止松开话筒,似乎是想直接跳下舞台。
    江策蹙了蹙眉,起身走了过去,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把人抱了下来,“穿这么高的鞋还想跳下来?”
    薛止淡淡看了他一眼,想松开手和他拉开距离,可江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落在她腰间的手微微一紧,垂下眼在她耳边含笑说,“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两句话的事,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薛止面无表情地推了推,没推动。
    “叫声阿策听听,叫了就帮你。”江策眨了眨眼,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呆滞的众人,在她耳边低声说。
    薛止伸出手,使劲推开,然后在一瞬间和他拉开了距离,空气总算没有那么稀薄了,脸颊好像也没那么烫了,她看他一眼,语气清清冷冷,“不用。”
    江策脸上笑意一僵。
    在白楚楚停下的瞬间,后面的保安就上前扣住了她的胳膊,她呆呆地看着江策,“江……江先生,这个真的是薛晚的手帕,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您难道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薛止垂眸拍了拍旗袍,缓缓走上前正想说话,却被身后低沉平静的声音打断:
    “我不介意。”
    薛止蓦地转头看他,“江策!”
    “怎么了?”上一秒,男人还十分清冷有气势,但下一秒,他看向薛止的时候一下子就变得委委屈屈了,“晚晚,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可是我真的不介意啊……”他低声说。
    齐闲站在一旁瞪大眼睛,像是被吓傻了似的,死死瞪着他们,仿佛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不是你介意不介意的事。”薛止合了合眼,沉了口气说,“我和安生清清白白,手帕是借给他的,我们和姐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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