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相信她的片面之词,许诺得到白钥后再收留她,于是先派了人来打听,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才亲自过来的。
    系统说完,白钥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都没见过那个部落族长,怎么就平白冒出来要自己。
    原来是这家伙在到处散播自己的美貌。
    白英不断地叩头,求饶说自己知道错了,说自己也只是为了活下来。
    虎风嫌恶地看着她的眼泪,说:她为了你,几次三番和我作对,好几次都差点搭上性命,而你呢,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卖她。
    白英嘤嘤哭泣,这时候还不忘给虎风抛媚眼。
    白钥:姐妹,你要不要先去河边洗洗自己再过来勾搭女人,这样子像极了如花搔首弄姿,别说虎风了,就是自己都看的有些胃部不适了。
    果然,虎风当胸一脚踹了过去,白英猝不及防摔了个四脚朝天,嘴里哎呦了一声,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虎风转头看向脸上表情从茫然转向失望的小奴隶,挑起她的下巴,看着白英话却是对白钥说的:你说要怎么处置她呢?
    白英见势不好,艰难爬起来,很有心机地抱住白钥的脚,嘴里胡乱叫着姐姐,又说自己只是鬼迷心窍,只要绕过她这一次,她一定会当牛做马伺候白钥和虎风。
    只是白钥低眉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嘲讽的弧度。
    姐妹,都是女人,跟我玩什么聊斋啊?我是疯了吗?留下你跟我抢女人吗?
    白钥比她还会哭,她鼻尖耸动,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看向虎风:求您,她到底是我的妹妹
    妹妹?果然,这两个字根本就是虎风的禁.区,一提起来虎风头皮都要炸裂了,她眼神顿时变得凶狠,一把掐住白钥的脖子。
    咳咳咳。白钥窒息的眼泪都被逼出来了,立刻改口,艰涩发声,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我唯一的亲人
    虎风眼底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拇指婆娑着白钥的脸颊,笑着呢喃道:她这么欺负你,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白钥和白英脸色齐齐一变,白英慌忙叩头,脑门都磕出血了,不断地求饶道:求您放过我吧,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而白钥,眼眶含着眼泪,看着虎风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虎风冲着白钥咧嘴笑了下,冷酷无情地拽着藤蔓,拖死狗似的把人拖了出去,没一会又回来了。
    虎风没告诉白钥她是怎么处理白英的,但她有系统啊。
    已经被白英暗算过一次的虎风不可能就这么放走白英,但直接将她杀死有些浪费资源,也算便宜她了,所以虎风将白英拴在了部落后方的一间小木屋里。
    里面还有三四个被拴着的奴隶,有男有女。
    这些都是部落的叛徒,被栓在这物尽其用。
    部落里没钱买奴隶的人可以来这里发泄欲.望,每发泄一次给对方一点吃的就行。
    进到这里,基本连畜生都不算了,毕竟没人会强行侮辱畜生,只会吃它们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  哇塞,一百章了!开心!
    第101章 老虎的尾巴真好玩
    虽然虎风没有一点商量地拒绝了用白钥交换盐, 但为了部落能安然度过冬天,祭司还是厚着脸皮过来好几趟,想要说服虎风, 甚至还许诺交出去白钥后, 再给她找十个八个比白钥还要好看还要娇滴滴的女人。
    虎风没法直接把祭司扫地出门, 直接把老头无视了。
    她早上出去打了只野兔,中午扒皮放血之后用盐和白钥找到的花椒腌制了一下午, 这会上火一烤, 滋滋冒油。
    兔皮溢出来的油甚至都滴到火堆上了, 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白钥的肚子就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似的, 咕噜咕噜地叫嚣着,就连原本满面愁容的祭司都露出了垂涎三尺的眼神。
    虎风豪迈地撕下一条兔腿,用刀子刷刷刷切成了手指大小的条块肉, 找了一根木棍一头削减,又给了她一把小刀,俨然是古老的西餐刀叉, 递给白钥:吃吧。她又盛了一碗野菜汤, 里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 放到白钥的面前, 嘱咐道, 喝点汤,别噎着了。
    香脆可口, 鲜嫩多汁,淡淡的麻辣味掩盖了兔子本身的腥膻味,是真的好吃。
    顶着祭司快要流口水的目光,白钥毫无压力地埋头吃肉, 且吃的满口流油,看的虎风.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虎风大拇指按着白钥的嘴角,帮她携掉油渍:还有那么多呢,都是你的,着什么急?
    白钥抬起头,对上虎风深情如许的眸光,不自觉红了脸。
    她眼皮下敛,唇.瓣微微嘟起,像是邀吻似的。
    咳咳。一道沙哑的咳嗽声横插.进来,白钥回过神来,慌张低下头,差点碰倒了桌上的汤,她羞的耳朵尖爆红,脸都快埋进桌上的汤里了。
    被打断了好事的虎风一脸不悦,不满道:祭司也该吃下午饭了吧。
    祭司看着烤架上油香四溢的烤兔,点了点头:是呀。
    虎风道:那祭司快些回去吧,人老了,可不经饿了。说罢直接走出去喊了两个小孩子过来,一人给了一小块肉,快把祭司送回去吧。
    两个小孩子得了肉,塞进嘴里嚼得开心,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催促着原本还不想走的祭司打道回府了。
    眼瞅着祭司出了门,虎风翻了个白眼,小声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从没见过这样憋屈的虎风,白钥看着,不自觉笑了声。
    虎风忽然定定看着她。
    白钥被看的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什么眼神啊,看的人怪害怕的。
    白钥低下了头,手指紧紧绞着。
    虎风忽然蹲下,握住她的手仰着脸看她:你笑了!
    虎风有些激动,但更多的还是高兴:你笑起来真好看。
    白钥被她吓了一跳,不由得跟系统抱怨道,还以为她发现什么了,说的我好想从来没笑过似的,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
    系统想说不大一样,不管是和先前对其他人笑着的,亦或是对自己笑的,都不大一样。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它又说不上来,索性没说话。
    虎风凑上去,亲.吻上她的唇角,低声道:你真美,笑起来更美,我愿意为了这个笑容付出任何代价。
    白钥心尖忽然颤了下,瞪着眼睛看向虎风,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说起这个。
    虎风虔诚地看着她:答应我,以后多笑笑,好吗。
    说实话,这一刻的白钥是有些害怕的,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就像是乌龟是的,嗖得脑袋缩回了壳里,安全之后才回过神来。
    好在她的行为不算崩人设,虎风没看出来,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害怕自己先前的行为,凑上去蹭了蹭她的脸颊:只要你乖一点,除了在床上,我绝对不会让你皱一分眉头,掉一滴眼泪的。
    如果这话搁在平时,白钥早就兴奋了,但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些惶恐。
    就好像不小心偷了穷的揭不开锅,但却博施济众的大善人,竟然生出了一丝羞愧和不安。
    白钥讪讪勾了勾唇角。
    但转念又想到这不过是一句调.情的词,虎风只是随口一说,自己却上了心,这也是够可笑的了。
    先前情话听了一箩筐,她一句都没信过,没道理就相信她了。
    或许是因为这是原始社会,没有道德的约束,每个人都对欲.望放得很开,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而虎风对自己的喜爱同样也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让她没法不相信。
    白钥心想,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是时候离开了。
    系统突然出声:你每次匆匆离开,是因为怕她们真正喜欢上你吗?
    白钥抿了抿唇,没说话。
    系统说:那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这些人恐怕早就深深爱上了白钥,她的离开不会及时止损,只会带给她们失去挚爱时候的无尽痛苦和折磨。
    白钥闻言,嘴角咧开一抹苦笑,低下头喃声自语道:为什么要怕她们喜欢上我?她们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和翘楚,对我不过是心血来潮的玩玩,没了我还有其他人,怎么可能真正喜欢上我?我有什么值得她们喜欢的?我不过是怕自己真正喜欢上她们罢了,我的离开,不过是狼狈的落荒而逃。
    就像现在,她恨不得原地自杀,这样就能彻底绝了自己的念想,不去自取其辱。
    但白钥不能,毕竟虎风给了自己一段美好的回忆,尤其是她活真的很好,白钥觉得,为了报答她的卖力,自己都要找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去死。
    原本情绪压抑到了极点,系统懊恼自己说错话了,正愁不知怎么安慰白钥,没想到果然,它就多余想!
    白钥在被虎风带出去放风的时候,悄悄让人给祭司带了话,弄了点让人昏睡的草药回来。
    研磨草药的时候,白钥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还记得上次我还是给栾含下的药呢,这一晃眼,万花丛中过,我都不知道第一朵花是什么味道的了。
    系统冷笑道:就记得过敏肿得妈都不认识,是吧。
    白钥:对不起,这个我还真记不得了。
    以防上次尴尬的事再次发生,白钥这次就非常正常地把药下到了虎风的饭碗里,看着她毫无防备地喝下去。
    这两天虎风都跟白钥一起住在笼子里,它变作一只白虎,爪子轻轻将白钥圈在怀里,硕大的身子挡住了笼子的出口处。
    祭司派来的人差点都没找到白钥的人,直到白钥艰难地从虎爪子下面爬出来,探出来一颗脑袋。
    白钥被困在里面,双手使劲挥舞着,示意对方帮忙。
    来人:有点害怕,不敢过去。
    幸好药物下的重,白钥最后是踩着白虎的身子走出来的。
    她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沉睡着的虎风,难得深情地说道:再见了。
    见到祭司,白钥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用她换来的东西,要交给虎风一大半。
    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有人能在自己死后,把自己火化了。
    毕竟那边部落花钱买了个尸体,恼羞成怒下也不知道会对自己的尸体做什么,想想都觉得渗人。
    不是什么难办的事,祭司也都一一答应了下来,于是白钥就心甘情愿地跟着对方走了。
    虎风做梦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被她可爱顺从的小奴隶骗了,她更没想到的是,唯一一次失误就没有补救机会。
    当她醒来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去找祭司的时候,祭司为难地拿出了一个石瓮。
    虎风看着石瓮,哑着嗓子问道:临走前,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给我的话?
    她说谢谢你。祭司看着不算太难过的虎风,有些担心她伤心过度,眼睛死死盯着她,生怕她突然发疯。
    虎风眼底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她上前,轻轻接过白钥的骨灰,嘴角微微上扬:谢我干什么,你值得的。
    又是你先走。虎风低声抱怨道,什么时候能等等我呢,什么时候能抬头看看我呢?
    祭司还以为她疯了,露出惊慌的神色:兽神在上,愿兽神保佑我部落虎风
    虎风微微一笑,看着祭司摇摇头,双手捧着石瓮转身离开了。
    她彻底离开了,带着白英一起,离开了这个部落。
    后来有人说在丛林深处见过虎风,当时的她牵着一个奴隶,看着挺眼熟,好像是之前狗牙逃跑的奴隶。
    不过距离太远,那奴隶浑身脏兮兮的,畜生都不如,认错了也说不定。
    得知消息的狗牙还专门去找过,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再往深处危险重重,也就作罢了。
    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虎风的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前两很多人看着觉得很LSP,但其实我真的没有太直接的描写。
    所以大家在评论区淡定一些哈~不要引来其他人的误会嘛~比心心~爱你们~
    这两天牙痛睡了两天,都没有作话了,想不想我呀~
    我以后在也不说我脸大了,原来还可以更大呀~
    还有一颗智齿,我已经在考虑不拔算了,拔一次也太艰难了。
    第102章 病弱美人你不爱么
    嘶白钥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 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
    还没睁开眼,她就跟系统抱怨道:我不会穿过来晚了吧。
    系统天真地检查了下,说道:没有, 时间恰好。
    白钥怀疑地说道:真没有?我怎么感觉我穿到事后了?你这不行啊, 不让我爽, 就让我疼啊。上个世界就挺好的,刚传来就享受。
    系统:我为什么要搭话, 就应该让她自说自话的, 难道我还是那个年幼无知的系统吗?不, 你不是了,你应该长大了, 应该能自主屏蔽宿主了。
    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拖着哭腔的声音,不住地询问着:我家姑娘没事吧,都两天了, 她怎么还没醒?
    本来是要醒的,但白钥脑袋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被这嘈杂的哭声吵得头更疼了, 完全不想睁眼睛。
    要不是身上酸软, 完全使不上力气, 白钥甚至想跳起来给对方脑袋一大刮子, 让她彻底闭嘴。
    有位年迈的声音打断了破风箱似的抽噎声:白姑娘病情并不严重, 只是一路舟车劳顿,劳心伤神, 再加上思虑过重,伤到了根本,后又受了风寒,一齐爆发出来了。
    那人听了这话, 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我家姑娘身子本来就弱,路上就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又到了这蛮荒之地,这可如何是好?
    老者回应道:姑娘的身子不能下猛药,只能平日里慢慢调养,我先开一副药方,治好了风寒,再慢慢调养身体。
    终于,老者说出了白钥的心声:病人精神不济,需要静养。白钥都想给他送面锦旗了。
    哭声嘎的一下戛然止住,白钥差点没笑出声音,这小丫头怎么这么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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