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守在济南府,显然并不能让攻占的北地四路百姓民心所向叶青或者是宋廷,即便是如今有着七个如同演员似的,北地赵宋宗室,在北地四路的各个城池“走穴演出”,卖力的宣传着宋廷对北地百姓的安抚等等事宜,但都改变不了从朝堂之上,对北地百姓的歧视现象。
    自济南府被攻破已有半年多,叶青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两地的商贸往来等等,所以两地的交流越多,也就代表着除了彼此会越发熟悉,有可能消除隔阂外,便是来自南边的一些消息与看法,自然而然的,也会让刚刚归宋的北地四路百姓,在内心里产生不满跟抵触的情绪来。
    而更为重要的是,随着南京路金人的面撤出,宋廷的正式接管与进驻,田琳与历仲方,也已经借着震慑的名义,从南京路一路向西,如今已经率领着数万人到达了京兆府与虞允文汇合。
    这是一件极为机密的事情,如今除了北地四路几个叶青最为看重的心腹外,并未对外透露过一丝丝关于田琳、历仲方的消息,让人们误以为,两者依然还在南京路,跟随着辛弃疾在镇守开封。
    叶青想要河套地区之心极为迫切,哪怕是做梦都想要把整个黄河流域以北的疆域,部都纳为己有。
    但若是他只是身处济南府的话,那么接下来虞允文面对的压力,必然是重如泰山,所以这个时候,叶青不管是为了从根本上安抚北地四路的民心,还是想要占领河套疆域,他都必须回到临安来,从而在根本上给予北地四路的百姓、以及虞允文最大的支持,成为他们在临安的最大依仗。
    同样,没有比萧振更为适合如今淮南东路的官员了,也同样,没有比刘克师更适合济南府、甚至是总掌北地四路的官员。
    刘克师在官场上的雷厉风行,近乎于无情冷酷、又心机深重的作风,在叶青眼里,太适合如今的北地四路了,不管是对民还是对官,刘克师都有着他独有的一套办法,或是安抚或是威胁来帮助叶青稳定住北地四路,必要的时候,还会向临安传递一种……北地四路乃以叶青马首是瞻的信号,从而给身处临安的叶青,争取手里朝堂之上博弈的筹码。
    搂着怀中娇弱无骨的白纯,那白皙动人的脸蛋上,依然还残留着刚刚激情过后的妩媚风情,纤细的指尖划过叶青肩头新增的伤疤,脸上带着被填满的满足,微肿红唇轻启道:“可以肯定是与朱熹有关,但……朱熹到底跟赵秉文说了什么,伞无从查起,而且这些时日里来,伞的注意力被分的太散了,北地四路、黄河以南、自杞、罗殿,就连如今的河套三路,包括铁衣那里……临安的人手都已经捉襟见肘了。”
    抚摸着白纯那光滑如绸缎的背部,手不由自主的便会继续往下,而后掠过那纤细的腰肢一直滑倒白纯的臀部,下意识的抓着让白纯瞬间皱眉、弹力丰满的地方,享受着那满足的手感喃喃道:“史浩贼心不死,但经过上一次事件后,这一次是学乖了,卷土重来之际,就是连王淮也被他利用上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纯出奇的没有拒绝叶青拿手继续在她身上作怪,面色越来越越羞红、一双美丽的眸子此刻带着一些渴望的诱惑风情。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要先回临安,看看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而后再做打算了。”叶青变本加厉,把白纯整个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单手变双手在白纯的身上游走。
    而怀里的白大美人,再也受不了那魔掌的摆弄,喉咙间开始断续的发出低吟声。
    当两人出现在刚刚回来的燕倾城面前时,被白纯娇羞风情、美丽动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的燕倾城,一下子便知道今日刚刚回来的叶大官人,跟白纯这几个时辰干什么去了。
    忍不住心中的醋意,白了一眼含羞带俏的白纯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心头这一年多对某人的思念跟担忧,在叶青张开双臂的瞬间,看着四下无人,而后整个人便扑进了叶青的怀里,一双喜悦的眼睛带着泪光,得意的看着白纯。
    白纯笑了笑,也不理会长不大的燕倾城的挑衅,道:“注意点儿影响,一会儿轻烟带着孤城跟无缺就回来了,到时候若是被看见,看你这当娘的脸往哪儿放。”
    “哼,我不管。”燕大佳人紧紧搂着越发真实的,那熟悉又日思夜想味道的男人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松开。
    自然而然的,随着白纯无奈的白了一眼两人后,便不再打扰两人相聚后的喜悦之情,低着头走过前面的小湖泊,而后向前院去侯柳轻烟她们三人。
    “说,你有没有想我。”燕大佳人的说字说的还很大声,但后面的话语,就变得低弱蚊蝇一般,而那兴奋与羞涩交织的红晕,也渐渐从脸上扩展到了耳根后面。
    “当然想你了,一个月一封家书,何时忘记过你?”某人内心叫苦不迭的说道,刚才被白大美人诱惑的有点儿狠,以至于雨露均沾的梦想只能是梦,无法在今日变成现实了。
    但不管叶青心里如何叫苦,燕大佳人就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在叶青身上说什么也不下来,直到外面响起了欢笑声,燕大佳人这才紧忙从叶青的身上下来,开始慌乱的整理着与叶青身上的衣衫。
    一年多的时间,在小孩子的时间概念中,完要比在成人时间的概念中要长久长久的多,在他们还未能形成的完整的时间概念中,父亲离开他们的时间,显然是一个朦胧的但又很久很久的概念。
    所以在成人眼中时间过的真快,但在孩童的眼中,时间却是过的好慢,所以当五岁的叶孤城、四岁的叶无缺看到门口那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以及那朦胧记忆中慈爱、现如今又有些陌生的脸庞时,一时间竟然是有些害羞跟难为情,不由自主的身体开始往柳轻烟跟白纯的身后挪,但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偷偷打量着那他们该称作父亲的伟岸男子。
    “怎么?是害羞还是不认识我了?”叶青面对那明亮天真,好奇又渴望的眼睛,一时之间心里多少是有些莫名的无奈,这两个小家伙自从出生,自己好像就没有怎么陪伴过他们。
    两个小家伙听着叶青的问话,只是紧紧抓着柳轻烟跟白纯的衣袖,而后摇头回答着叶青的话语。
    “既然认识还不过来让我看看。”叶青蹲下身子,看着两个小家伙说道。
    而后,那两个亲儿子还是对着他摇头,摇完头后,则是不由自主的同时抬头,有些无所适从的看向柳轻烟跟白纯。
    外面隐隐约约的叫卖声,让叶青与自己两个儿子之间短暂的尴尬得到了缓解,一句爹带你们买好吃的去?
    看着两个小家伙在白纯跟柳轻烟的鼓励下,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伸出手要牵他们手的叶青跟前,怯生生又有些忍不住心头喜悦的牵住叶青那粗糙的大手,一步三回头的向外走去。
    三女看着三个男子就那么渐渐从自己的视线离开,看着越来越融洽的一幕,心里头也是瞬间跟着轻松了下来。
    战争是维护和平唯一的手段,但战争也永远是开启乱世的钥匙。
    但战争,终究带来的伤害,绝不仅仅是人们眼中看到的那些,甚至,战争带来的危害,人们看不见的伤害,远远比能够看的见伤害还要大很多。
    门房许庆有些惊讶的看着叶青,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了两个小公子的信任,呵呵道喜之余,自然是也愿意看到,渐渐越来越放开的叶孤城、叶无缺跟叶青越来越 频繁的互动。
    “有一个事儿得跟你说一下,恐怕你的后院,只忙着兴奋了,所以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许庆看着一边一个抱着叶青胳膊的叶孤城跟叶无缺,也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说道。
    “你说。”叶青张嘴,任由叶无缺把刚刚吃了一半的零食,塞到了他的嘴里。
    “史弥远跟王淮的贪墨一事儿,这事儿伞还在秘密调查,恐怕素心在没有证据前,也不会提前跟你说的,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先告诉你,不日你就将前往临安,心里有个底,最好是也不至于让王淮跟史弥远在你面前太过于张狂才是。”许庆向来都是比较稳重,这也是陶潜随着钟晴去了临安后,他当门房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然,更多的还是配合着如今的白纯,或者是称为辅佐白纯。
    “好,我知道了。”叶青笑着答道,而后一边继续应付着越来越跟他熟悉的两个儿子。
    许庆同样是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虽然不知天伦之乐为何物,但如今看着父子之间如此和谐,也让许庆的心头充满了暖意。
    “什么时候回临安?可还有其他的吩咐?”许庆笑问道。
    “过两日吧,好不容易跟他们两个混熟了些,别又生疏了。”叶青继续说道:“找人给也正在回临安途中的韩侂胄捎个口信,就说我的意思,问他有没有兴趣。”
    “可……以什么事儿为……。”许庆愣了一下,不说事儿难道直接问人家有没有兴趣联手吗,人家会知道你想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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