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吴用的秘法遮掩被放开,玄无相恐怕也能很快察觉到!”感受到自己的神念烙印后,张志平刚开始还是一喜,但随即神色一变,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虽然对于普通修士来说,还很难立即发现吴用的踪迹,但对于已经布下天机密阵的玄无相来说,吴用的天机时刻都处于他的监视之中,哪怕是有分身误导,也绝对瞒不过多久。想到这里,他连忙一推演,果然,吴用的天机已经可以被模模糊糊的推演到了,而且更让他吃惊的是:“该死,吴用察觉后外面的动静后,怎么不立即逃跑,还在埋伏区里呆着?!”张志平“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口中爆出一声粗口,因为他发现,吴用竟然依旧呆在保卫圈中没有借机逃走,只是放出神念烙印,与他进行模模糊糊的联系。这下子,张志平顿时焦急起来,意识到了其中的变故,心中连忙推演起来,难道吴用误以为这是一个陷阱,是灵盟之人引蛇出洞引他出去?瞬息之间,周身天演仪便推演出了一个可能,不过随即,张志平便否认了这种想法:不,不对,灵盟没必要这么做,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这种计划只会扰乱局势给吴用机会逃跑,反倒是只要按部就班的搜索下去,吴用才会被层层巨网网住断绝任何生机。以吴用的智慧,绝对能想到这一点,所以哪怕心中怀疑,也会小心翼翼的做一些试探,看能不能抓住机会逃跑,而不是呆在原地放开气息遮掩任由人搜索。推翻了第一种可能,张志平渐渐冷静下来,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立即又猜到:莫非吴用认为时机不恰当,也不知道玄无相的存在,所以放出烙印略做试探,看能不能与自己联系上?这倒是很有可能,张志平心中一动,但是一推演,又发现这不符合吴用的性格。“不对,还是不对,吴用生性谨慎,在这种万分危急关头,绝不会冒险暴露自己的行迹,毕竟他也无法确认,这个突然冒出来帮他的人是否真的是我,是为了鱼目混珠救他,还是为了打草惊蛇害他。”“如此一来,他偏偏冒险放出了自己的行踪,那绝对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那么~”张志平顿时神色大变,一下子意识到了一可能性:“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吴用此时已经身受重伤,彻底难以行动了!!!”借助着周身天演仪,他一下子推演出了数十种解释,抛出可能性太小的,又否决了两种存在明显漏洞的,张志平一下子意识到了吴用可能面对的最危险的情况,不过这样一来,可就有些出乎他之前的预料了。毕竟在他之前的计划中,吴用出现这种极端情况的可能性太小了,对于修仙者来说,只要没有当场死亡,逃走之后暂时稳住伤势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哪怕是真的重伤难愈,也不会拖拖拉拉的这么久也没有身死道消。所以在他当时的推算中,吴用应该身受重伤的躲在暗处,但至少还保持有一定的战力,只要给他制造一些机会,哪怕没有提前知会,也很容易便能借机逃跑。但是偏偏,吴用现在很可能出现了他推演中最糟糕的一种情况,那么吴用此时放开神念烙印,就是在无可奈何之下,赌运的向他寻求帮助了?!大致推演出了吴用此时的情况,张志平心中一急,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余猜测了,也许是吴用被人擒下故意引他出来,也或许是吴用将其分离出来用来迷惑他等等,这些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却极小,他却不敢一一印证了,因为更大的可能性,还是吴用危在旦夕,而玄无相,也随时可能找到吴用的位置。“袁道友,暂时放弃对分身的保护作用,立即前往这里!”袁泛海脑海中,张志平也没有慢慢解释了,一下子将他分析到的可能传输到了袁泛海的心神中。“该死,吴用那家伙怎么倒霉!”滚滚浪花之中,袁泛海通红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强忍下身体中传来的躁动,口中怒骂一声。不过好在,张志平强行控制了一下他的心神,将一道清心咒打入了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暂时摆脱了身体血脉的影响,虽然感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烦躁,但还是立即掉转方向,直接施展出了水遁术向神念烙印现在所在位置赶去。而对于吴用分身,张志平也没有放弃,他急速的掐出了数十道法诀,正潜藏在海底,祭出一艘遁水梭的吴用分身神色一变,一股莫名的气机从他身上放出,茫茫天机之中,就好像一朵烛火化为了一团火球一般,受到玄无相天机密阵影响的各个修士,心中莫名一动,向吴用分身方向急速赶来,带动了大片修士的行动。“快快快,向这个方向搜索。”“咦,这个位置似乎还有一些漏洞,待贫道过去看看。”“嗯,我的灵觉告诉我,吴用很可能是在这个方向。”······从茫茫天空向下看去,无数修士的追击方向微微的发生了一些改变,或是机缘巧合,或是灵觉指引,又或是顺水逐流等等,将原本已经偏离了包围圈的吴用分身,再次包围在了中央。“嗯?吴用这么快便再次被锁定了?”空心龟腹中,正在与暗盟修士分析着局势的玄无相心中微微一动,再次感受到了天机密阵波动的痕迹。只是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天机密阵,对于其中的很多细节也不能完全掌握,虽然隐隐感觉到快了点,但所有的情况,也基本符合他的预期。“如此一来的话,我的计划也要加快一些了,吴用现在身上汇聚的天机线已经快要编织成一张巨网了,那么接下来,我就该轻轻拨动他,让所有人入局,推动大势的发展了······”一缕缕念头,在玄无相的脑海中飘荡,而空心龟中的其余暗盟修士,只是心情激动想要看一场大戏,没有发现,他们也成了戏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