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幻术啊。”李云生一脸惊奇的点了点头道。“运气好吧。”他接着老实地回答那公孙晓道。这么说,倒也不是因为他自谦或者故意刺激那公孙晓,能识破这公孙晓的幻术,他有一大半确实是因为运气。在第一眼看见那公孙晓的时候,李云生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熟识感,只觉得这公孙晓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特别是看到那公孙晓的双眸时,这感觉就愈发的强烈。李云生对自己的记性非常有把握,他敢肯定,自己是他见过的人,哪怕这见过一面,他都一定会有印象,但偏偏,无论他在脑海中如何探寻,就是找不到眼前这女子的影子。那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如来?所以这一路上,他大半时间都在想这个问题。其实李云生大概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一丝疑惑,就已经让公孙晓布置的幻术,有了一个细不可查的缺口。直到李云生想起望龙峰下,他遇到的那老婆婆孙女的模样,彻底的撕开了眼前的幻觉。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李云生很确定,那老婆婆的孙女,跟眼前的这公孙晓身上有同样的气质。那种让人难以自持地砰然心动的气质。这种“心动”跟正常的爱慕不一样,是一种让人能够失去自我的心动,在他查阅的秋水典籍中,将这称之为“魅”术,这种术法对于一些如狐狸一类的妖族,是一种如本能一般的存在,几乎都是无师自通,差别只是魅术的高低强弱。“你是狐妖?”见那公孙晓不说话,李云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公孙晓虽然抿嘴不言,但是她屁股后面突然冒出的一条尾巴将她暴露了。“是又怎么样,把你的脏眼睛拿开。”见状那公孙晓一脸的羞怒,刚刚的“幻术”好像已经耗尽了她的灵力,现在连直撑人形的灵力都快没有了。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李云生心下欢畅,只觉得困扰许久的谜题被解开了,心想:“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日望龙峰下遇见的那老婆婆跟她孙女,也是一对狐妖了,难怪那一晚我会睡的那般的不自在。”“这么说起来,你一路拉着我的手,还故意用眼睛盯着我看,都在为了施展你的幻术了?看样子你的功夫还没到家呀。”李云生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恍然大悟道,联想到那晚望龙峰下,自己只是看了那老婆婆孙女一样,就中了她的“魅术”,再看看今日这公孙晓,又是拉手,又用眼睛“盯”着的手段,简直高下立判!“你!…”听到李云生这么说,那公孙晓羞怒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你以为我想拉你那脏手,想看你那张臭脸么?”公孙晓说完一抹嘴上的残血道。她虽是妖,但终究也是个女子,脸皮又薄,被一个男人这么说,怎会不恼怒?她又恼,又想不通,为何平日里,用来魅惑男子的手段,在这臭小子身上行不通。“那你为何刚刚要拉我的手?”李云生不解道。他问这句话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只是因为对这幻术很感兴趣,他还以为这公孙晓拉他的手还有其他用意,为此甚至没急着去追究那公孙晓为何要害自己的事情。“我,我……”这公孙晓还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么问过,当然也没有一个男子拉了她的手,还会如此清醒。她支支吾吾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心想:“难道要我说,拉你的手是为了勾引你吗?”“你这般羞辱于我,我不活了!”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那羊头怪赶了过来,顿时心生一计,一把跑到那悬崖边上,一边作势要跳下去,一边大喊道。“小妹,你别做傻事啊!”正当李云生纳闷,这莫名其妙的女子是要闹哪一出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那羊头人的惊呼。他的声音焦急慌张异常,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本人也飞奔到了崖边,想要冲过去把公孙晓拉住。“木叔,你不要过来!”那公孙晓却不依不饶,一只脚抬起来就要往崖下跳。“好、好、好!”那羊头怪赶忙定住脚步,举起手示意自己不会继续往前走了。“木叔叔,我长这么大何曾被人这般折辱过,我真的没脸再活下去了,你去告诉我爷爷,还有我爹娘,他们的恩情晓晓来生再报!”那公孙晓带着哭腔说道。一旁的李云生纳闷了,看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公孙晓,心里诧异道:“明明是你用幻术差点害我掉下悬崖,现在居然在这里说我羞辱你?”“你……”“小哥!”李云生刚要出声辩驳,但却被那羊头怪打断了。只见那羊头怪先是一脸哀求之色地朝他拱了拱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公孙晓道:“姑奶奶,你说吧,这次到底怎么样你才肯从那边过来。”听他说话的口气,这公孙晓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你私自对秋水弟子用幻术,我可以当做没看见。”见那头的公孙晓没有反应,他于是接着道。说完还一脸歉意的看了李云生一眼,再次示意李云生不要说话。这眼前混乱的场景让李云生一头雾水,既然那人不让他说话,他也就不去多想了,乐得在一旁看一场好戏。“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爷爷他老人家,你们却要怪我!”听到那羊头人这么说,那公孙晓的情绪非但没有安定,反而激动了起来,满脸的委屈。“不怪你,不怪你,你木叔不怪你,你别动了,别动了,小祖宗!”看着她的脚离悬崖不过巴掌宽的距离,那羊头怪几乎是哀求一样地说道。“你有什么要求,木叔都答应你,你快过来好不好?”那羊头怪哄小孩一样的说道。“这是你说的?”公孙晓那满是泪光的金色眼瞳中,一丝狡黠一闪而逝。“我说得!”羊头怪拍着胸脯道。“那我要他答应我两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