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歌吃过饭,带着红萝绕小花园走走,权当散步消消食,没料到会撞见这么一幕。
    孙婆婆摔倒的时候扭到了腰,如果及时治疗,她能免受很多苦痛。
    余长歌想着孙婆婆的好,她低声吩咐红萝,让她去找宋大夫,给孙婆婆瞧腰。
    冷月如勾,挂在半空,清冷的风儿从不知名的角落吹来,尚有些凉意。
    余长歌也走累了,便起身往回走。
    行至锦绣园时,她听到里面李秀秀的大笑声。
    “余文,你也有这么一天,哈哈哈!”
    余长歌听得出来,李秀秀的笑开心极了。
    她没有过多停留,垂眸缓缓走回了落英苑。
    翡翠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余长歌洗完澡,躺到床上,听红萝给她说她打听到的事。
    周琴带着现银去找章家帮忙,章家最后没有答应。
    离开章家,周琴又走访了几个夫人,却没有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最后,周琴去姚家的时候,才得知姚志成和姚会星之间的关系。
    走了一通,没有门路,周琴是垂头丧气回来的。
    红萝帮余长歌擦着头发,唇角的笑意很淡,“大小姐这盘棋下的好。”
    余长歌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等头发半干后,余长歌便上床睡觉了。
    松寿院里,灯火通明。
    孙婆婆委婉的告诉老夫人,余文被关进大牢,可能明天会被放出来,详细的结果,要等明日揭晓。
    说完了余文,孙婆婆扶着腰,似乎是无意识的提了提余长歌的素菜,和周琴食用的鲍鱼。
    “我去大小姐那里的时候,见她面带忧虑,想来她也是担心老爷才没什么胃口吃晚饭,二夫人那,听说她下午出门求人帮忙去了,应该是饿了,叫人做了鲍鱼吃。”
    孙婆婆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听大厨房上的丫鬟说,二夫人买的鲍鱼多,她上午忙着招待人,没怎么吃,大厨房上的厨子是二夫人找来的,很是体恤二夫人辛苦,特意给她做的。”素梅在旁边跟着说道。
    老夫人听完,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招待人的是周琴和牡丹,鲍鱼却只有周琴有。
    当真是欺人太甚!
    今日的酒席,老夫人没有去,但大厨房上的人,也没想过送一份饭菜过来。
    老夫人右手牢牢抓着手靠,面色阴晴不定的望着桌上的那碗燕窝。
    燕窝是牡丹送来的,她傍晚的时候过来看长宁长生,杏儿带的燕窝,专门多带了一碗给老夫人吃。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还知道讨好老夫人,当家的二夫人有了好处,却从来没想过老夫人。
    孙婆婆服侍老夫人那么多年,从她的小动作中就明白她在想什么。
    老夫人这次,怕是真的动怒了。
    但余长歌的家常小菜,四夫人牡丹的燕窝,跟周琴的鲍鱼海味比起来,二夫人这次,做的确实有失体面。
    孙婆婆也不想劝老夫人委屈隐忍下来。
    “厨子做的饭不合我胃口,香云,等明天老爷回来了,你再去重新找个厨子。”老夫人道。
    孙婆婆点点头,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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