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和感觉段钊并不陌生,他后院姬妾成群,在闺房乐趣上他从不亏待自己,突然看向金兽嘴里的焚香,心里明白是穆冰莹在勾引他了。
    他以手指勾起穆冰莹的下巴,这张脸,上次就因为觉得有几分神似穆冰瑶,让他动情不可自拔……
    愈想愈心动难耐,眼前的人脸,也自动变成了那个他怎么也得不到的人,那嘴角笑容、那媚眼如丝,都像那个女子在对他发出邀请……
    “你想要……本太子?”他迷蒙地问。
    穆冰莹春情萌动,身子一软,往段钊身上靠去:“太子殿下……”
    “说。”段钊还是硬抬起她的脸,要她说,彷佛这句话很重要,可以填补他心里的缺空:“说你谁都不要,只要本太子。”
    穆冰莹脸上几乎要红出水来,只好嘤声说道:“我谁都不要,只要太子殿下,啊──”
    天地一旋,段钊已经将她抱起,粗鲁的将她放倒在床榻之上,用力扯她的衣服,吻住她的唇啃咬起来,动作迫不及待。
    “太、太子殿下!”穆冰莹浑身发烫,但段钊的粗暴吓到她了。
    她娇媚道:“殿下轻、轻点,殿下弄疼我了。”
    在段钊眼中,躺在他身下衣裳半开、春光无限的女子是穆冰瑶,她正在他身下娇艳含情地邀请他,还要他疼她。
    “好,本太子轻点,本太子会好好疼你,让你只想着本太子,谁都不要……”
    段钊几乎是以前所未有的努力讨好身下女子,抚摸她、挑逗她、吻她,鸾帐里渐渐传出娇吟,让原本守在门外的婢女羞红了脸,忙走远一点。
    等到穆冰莹忍不住了,极需要段钊的身子来熨平她体内奔腾的情潮,她忘情喊着:“太子……太子……”
    “说你要我。”
    穆冰莹脸色潮红,心想今日段钊怎么了?一直要她说这种羞人答答的话,但她心里甜,自然不反对,娇羞附和。
    “要你,我要你。”
    段钊一个挺进,带着一点报复与占有的心情,整个床榻在穆冰莹一声惊呼后,开始摇晃起来。
    “你是我的!你一直是本太子的,只有本太子才能这样对你──”
    穆冰莹一方面承受灭顶的欢愉,一方面也兴奋太子对她的占有欲,她紧紧抱住段钊,知道他爱听,也大胆在言语上刺激他、满足他。
    终于他结束在她身上,两人酣畅淋漓了;段钊将整个身子压向穆冰莹,喘着气,将脸埋在身下人的颈窝,闭着眼睛,吐出满足的话语。
    “瑶儿,你喜欢本太子这样对你,是不是……”
    穆冰莹浑身一僵,眼睛陡然瞠大!
    刚刚……太子说什么?
    “瑶儿,你是本太子的,只有本太子可以这样对你,老七算什么东西……”
    穆冰莹整个人几乎石化,她僵硬着身子,拳头紧握,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避免自己叫出声音。
    若说第一次太子是口误,但第二次呢?
    敢情方才段钊在她身上的狂野索取,都是把她当作穆冰瑶的替身?
    他占有自己,和自己做这件事,脑中却把她当成那个贱人?
    不!他怎么可以这样?
    穆冰莹僵硬地将头转向段钊的方向,胸口因为激动而上下起伏,段钊已经沉沉睡去,口中还在呓语着:“瑶儿……瑶儿……”
    穆冰莹艰困的下床,脚一沾地差点腿软;她轻声叫了婢女抬水进来,双脚几乎酸疼到无法行走,好不容易走到屏风之后,将自己泡在热水里,清洗方才欢爱产生的黏腻。
    穆冰莹呆楞着看着自己身上的斑斑红痕,她以为那是爱痕,是太子爱她的证明;可事实却是,那是耻辱!是穆冰瑶刻在她身上的耻辱!
    该死!她该死!
    穆冰瑶,不弄死你,我就不是你姐!
    *****
    一品状元楼的生意愈来愈好,尤其是经过拍卖会,温如仪和秋娘的名声,也在京城里传开。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表面上温如仪和秋娘管着酒楼,可实际上,她们还分别管着穆冰瑶大大小小的店铺和庄子,一个管帐、一个管人,背后还有叶氏兄弟帮衬,穆冰瑶是真的跷着二郎腿数钱过日子。
    今日穆冰瑶带穆禛来,穆禛喜欢坐在穆冰瑶身边;穆冰瑶和叶大少对账本,他拿着纸笔一旁练字。
    温如仪进来厢房,她看穆禛写字,本来紧皱的眉眼瞬间柔和起来。
    穆禛认字认得很好,温如仪笑看着,那字迹一笔一划都不马虎,笔力浑厚有力,一看就是个刚毅坚强的人所写的字迹。
    “禛儿少爷的字进步不少。”
    叶家驹抬头,看着温如仪抚摸穆禛头发,一脸笑语嫣然;心想她一定是个很喜欢孩子的姑娘。
    如仪继续道:“听来吃饭的军营大哥们说,禛儿少爷这次跟着去剿匪,表现可好了!以后一定能成为殿下好帮手。”
    穆禛用力点头:“帮爹爹,保护娘。”
    穆冰瑶抬头一笑,穆禛吃好睡好,加上段锦教他练功,身子结实,眉眼愈见清秀俊朗,心想几年后便是个小玉面战神。
    “如仪怎么了,一脸愁苦?”
    温如仪摇头:“没事,只是来休息一会儿。”
    照夜却笑着说:“奴婢听阿六他们说,自从拍卖会后,许多官夫人都喜欢往咱酒楼跑,这本来是好事,只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都是来看咱温姑娘的;看来,楼下又有人缠着姑娘了?”
    “照夜!”
    听照夜说完,叶家驹头一低,无声对起账本来。
    穆冰瑶笑意温和:“如仪聪慧,当一府主母绰绰有余,这些官夫人有眼光;如仪若是瞧上了谁,告诉本郡主,本郡主帮你相看?”
    温如仪俏脸一红,佯装打了照夜一下:“就你丫头多嘴。”她看向穆冰瑶:“郡主别笑话如仪,如仪不想成亲。”
    秋月道:“如仪姑娘是不是还在意那个负心汉?其实你比陆大哥幸运多了!陆大哥被骗了感情,还差点身败名裂;你还好没嫁给他,若嫁给那个渣男,现在才真悔不当初。”
    “我没有,那人早已经过去了,如仪一点都不在乎他。”
    心是放下了,但曾经扎在心上的伤口却不容易消失:“感情的事随缘,现在如仪不想嫁人。”她看向穆冰瑶,眼神充满感激:“如仪很满意现在的生活,郡主、义父、叶家哥哥们,大家都对如仪很好,每天都过得很充实,有时晚上和秋娘想帮郡主多绣几条绣帕,都没时间。”
    “你干嘛替我绣绣帕呀?”穆冰瑶狐疑地问。
    温如仪摀着嘴笑道:“郡主明年一月及笄就要出嫁了,您日理万机,恐怕没时间作这些针线活吧?如仪绣工还可以,当然要帮郡主多绣几条绣帕呀!”
    穆冰瑶脸一红,瞟了温如仪一眼:“怎么话题扯到本郡主身上来了?”然后她找到一个替死鬼,指着秋月:“你先帮她绣吧!年底本郡主就要把她嫁了,人家陆大哥等不及了!”
    秋月脸一红:“好端端的,怎么就说到奴婢身上了?”而且自己已经偷偷在绣了好吗?
    叶家驹觉得这群姑娘们可能忘了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轻咳了两声:“你们聊姑娘家的事,我一个大男人碍着你们了,我出去走走。”
    穆禛此时也道:“叔叔,禛儿,一起。”现在穆禛已经能说比较顺的句子。
    征得穆冰瑶同意,穆禛牵了叶家驹的手,两人开门离开。
    秋月突然道:“叶大公子一定是个好父亲。”
    温如仪说起叶家驹过世的妻子和四岁的女儿:“不过叶大哥也没有再娶,倒是叶二哥定了亲,明年春闱后才办喜事。”
    “叶大少长得好,瞧着就比那渣男好上百倍,奴婢觉得叶大少与如仪姑娘很般配。”
    温如仪脸上一红:“秋月说什么呢!你可别在叶大哥面前说,以后见面多尴尬。”
    “如仪介意叶大少娶过妻?”穆冰瑶试探问着,她自然看出叶家驹的心意。
    现在屋里没有男人,温如仪也就说得比较大胆:“如仪怎么会嫌弃叶大哥?叶大哥见识广博,为人又稳重,可比一般书生好多了。”
    此时秋娘突然闯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书信,满脸惊喜,眼角却淌着泪痕:“郡主,秋娘找到弟弟了。”
    “真的吗?”
    一屋子女人都替秋娘高兴。
    话说秋娘与弟弟相依为命,当初秋娘会受翟天箝制,甘心替他工作,也是因为要供养她的弟弟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
    今年五月,秋娘给了弟弟一笔盘缠,让他和同案一起进京,准备明年春闱;但她来到京城,却没在弟弟该落脚的地方找到他,两人失去了联络。
    如今因为一场拍卖会,竟然连埋首书堆的弟弟都听到了她的名声,心想那形容怎么那么像自己姐姐,怕直接过来冒昧,还特地写信来确认,看到落款“通州青城黄沛”,秋娘激动得哭了。
    “黄沛?”穆冰瑶诧异道。
    “郡主认识舍弟?”秋娘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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