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纲在这边惊吓了一地的下巴,殷清风的状态也是太好。
    在他见到大小四个近乎全果的美妞儿时,立刻产生了一个疑问:只听过老毛子那边以前有“以妻之”的习俗,怎么唐朝时也有?木听说过啊如果有,像世说新语、唐代传奇等野史见闻录里必然会提到的啊。
    古代女子的地位的确不高,像吴起为博得鲁国信任将自己那齐国宗室女的妻子杀掉、猎户刘安杀妻款待刘备但杀妻和妻完全是两个概念啊!韦氏是要闹什么幺蛾子?
    因为他玩儿了几个族人就抓住把柄来要挟,还是以为他脸皮薄就“吃人嘴短”而让出利益?
    这个问题必须弄清楚!
    本来他就不喜欢韦氏的凉薄心性,若韦氏再以这样的小伎俩算计他,那他和韦氏就真的没可能继续玩下去了。
    他很好的控制了脸上的表情,然后开始伸手去解腰间的环绦。
    时至隋唐,男子服饰最明显的特点是双轨制。在大的祭祀场面,穿汉人的传统衣服,也就是汉服。在平时,男子的常服是胡服,即鲜卑装。
    武德四年八月,唐朝制定初步的常服规范:“三品以上,大科紬绫及罗,其色紫,饰用玉。五品以上,小科紬绫及罗,其色朱,饰用金。六品以上及以下,服丝布,杂小绫,交梭,双紃,其色黄。六品七品饰银。八品九品鍮石。”
    他今天来韦曲名义上是祭拜韦匡伯的,当然要穿汉服紫色的汉服。
    既然韦氏要玩儿手段,他也不在乎。所以,他既不能表现得像一个惊恐的童子鸡,也不能像一个急色鬼一样扑上去,他只是淡然的自解衣袍。
    四个女子在殷清风进来的时候,眼中是忐忑和期待,等殷清风动手脱衣的时候,又变成热切和期待。
    殷清风见她们有冲上来的意图,他轻喊一声,“停!”然后在她们的注视中脱光自己,然后又在她们的注视下迈进了木桶内。
    殷清风在她们愣神的功夫指着韦思仁的老婆说:“你留下,其他人出去。”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管这美人计的主意是谁出的,都要说服这四个人同意参与进来才行。作为知情者,她们其中的任意一个人都会将答案告诉他。那么,谁来回答的人选就很重要了。
    留下韦思言的女儿当然会最快的得到答案,但明显她还未出嫁留下韦思言的老婆也不好。她是长子媳,平时权威太重,不会很配合他的问话韦思仁的老婆就刚刚好她的表情比韦思言的女儿还羞涩。
    她平时有婆婆和两个嫂子压制着,大事小情也没机会做主,估计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而且,比较之下他看她的胸围规模最顺眼。
    其他三人向殷清风行不甘的注目礼后,还是离开了。殷清风向韦郑氏招招手。
    在嫂子和侄女离开时,韦郑氏的表情不是开心而是有些惶恐。见殷清风向她招收,她表现得就更加不安了。但她还是慢慢走向木桶。
    “可否请教一下郑娘子的芳名?”
    韦郑氏略微有些放松,“回淮阳侯,妾身闺名郑容昭。”
    “昭,日明也。容昭的确很配郑娘子的容貌。郑娘子出身荥阳郑氏?”
    受到夸奖的韦郑氏略又放松了一些,“妾身出自郑氏白麟房。”
    殷清风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探讨荥阳郑氏的家族世系,“郑娘子看似尚幼,不知芳龄”
    韦郑氏更加放松,“妾身年方十五。”
    我去韦巨源,你老妈今年才十五!!!
    殷清风瞟了一眼她的上围,十五岁就这么大?要不要摸一下?要不,摸两下?算了,还是三下吧嗯这个一会儿再说。
    他放下旖念,“才成亲不久?”
    韦郑氏脸红红的,“夏初才成亲。”
    殷清风装作不解的样子道:“可是你郎君对你不好?”
    韦郑氏拼命摇了两下脑袋,“郎君对妾身很好的。”
    殷清风追问道:“那为何你甘愿以身伺我?”
    “妾身”韦郑氏的脸有些发白,“妾身只是奉命行事”
    殷清风语速加快,声音更严肃,伸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奉谁的命?”
    韦郑氏带着哭腔说道:“就是郎君的阿娘,还有大伯母的。”
    原来是韦珪和妮子俩姐妹老妈的主意啊
    “你会不会擦拭身体,来帮我好好擦擦。”
    既然知道答案了,殷清风也不逼迫她了,看着就怪可怜的。
    “妾身不会”
    韦郑氏像是犯了天大错一般,委屈的说道。
    “不会嘛来,我教你”
    湿身小萝莉多有看头儿啊这种环境下,相互擦擦才有情调嘛。要不,岂不是辜负了两个老妈的好心?
    从沐浴室出来,韦妮子就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为了给她一个教训,殷清风也不理她。
    他和妮子没圆房只是内部的小秘密,到了韦氏这里还要继续装下去,所以,今晚他俩要同床共寝。
    等解衣后,殷清风沉着脸说道:“趴到榻上去!”
    韦妮子慌乱的说道:“妾妮子”
    殷清风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快趴下!”
    韦妮子一边惶恐的看着殷清风,一边慢慢的伏在木榻上。
    殷清风心中暗乐,眼睛却恶狠狠的看着韦妮子,“知道你今日错在哪里吗?”
    “妮子妾身知道错了”
    妮子和刚才韦郑氏一样,惶恐得都快哭出来了。
    罪孽啊多乖的小美人儿,怎么动不动就要哭呢,就不会撒撒娇、嗲两下?得调教啊
    “趴好!本郎君要施行家法!”
    长夜漫漫,正好可以调教小美人儿。
    韦妮子委屈的躲在殷清风怀里哭的时候,韦郑氏也被韦思仁压在身下,“说,你们是不是做了那事!快说!”
    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韦郑氏语不成声,“没有没有”
    韦思仁怒火都快要把他烧疯了,但他不敢质疑自己的阿娘,也不敢向大伯母问罪,只好将邪火撒在自己女人的身上,“没有?你以为我信吗?你们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出来时你又满脸春色!贱人!贱人!唔”
    韦思仁颓然的倒在韦郑氏的身上。
    韦郑氏感觉自己又从云端上下来后,紧紧搂住韦思仁,“郎君,妾身没有做对不起郎君的事情。”
    如果不算那个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的确为郎君守身了。不是她当时不想,而是那个人没有进一步的意图。所以,她现在敢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
    但她脑中又在回想那个人的双手抚摸她肌肤时的感觉。他的手抚摸到哪里,她感觉那里就像被火焰灼伤了一般还有,当她走出沐浴室后,两个嫂嫂问的那些话:大不大?什么感觉?是不是快活如神仙
    当时她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但当韦王氏和韦杜氏询问她的时候,她依然记得那个人的叮嘱。她回答说,只是让她擦拭身体,没说也没问。
    韦王氏和韦杜氏这两个孀居之人在相互排解身体欲念之后,韦王氏娇喘着说道:“你信那小子真的没说又没问?”
    韦杜氏懒洋洋的说道:“你我都是过来人。那小子模样不错,家世、身份就摆在那儿。你再看容昭她满脸的春色,还有什么想不清楚的?换做当时是嫂嫂你在场,你就不动心?”
    “啐”回击了一声,韦王氏怅然道:“动不动心的,他还能瞧上我这老太婆不成?”
    “嘁”韦杜氏鄙视的说道:“难道嫂嫂忘了我是怎么说杜氏的丑事的?有些人喜欢母女、有些人喜欢年幼的、有些人喜欢嫂嫂这般年纪的我让她们四人同去,果然还是留下一个了吧”
    韦王氏有些凝重的说道:“既然容昭什么都和他说了,你就不怕他”
    “怕?有什么好怕的?”韦杜氏一下子坐了起来,愤怒的说道:“咱们不就图个后半生的安稳吗?咱们男人没了、族里又苛待咱们、儿郎们仕途又不顺,你说不出此下策,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当初悄声的将尼子送过去,虽然没送去多少陪嫁,但也没收到殷氏一枚铜钱啊既然他富可敌国”
    韦王氏当然知道韦杜氏的初衷,但她还是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和尼子私下说说,等尼子有了回复再”
    韦杜氏的声音更大了,“再什么?就算不管那些庶子庶女,妹妹我也有三个儿子要担心,不趁这机会让他苦不堪言,他只拿钱养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用?三个儿媳一个孙女伺候他了,哪怕他拿出十万贯都值了!她们可是嫡子媳和嫡女啊,可不是那些庶女庶子媳!”
    韦王氏苦着脸说道:“不算那些首饰,我的家底还不到一万贯,哎”
    韦杜氏搂着她说道:“所以啊咱们对他的心性一无所知,不用此下策,怎敢保证他就甘心拿十万贯出来?十万贯对他来说是不多,但凭什么送个一个妾室的家族?尼子又没给他生一儿半女的。”
    韦王氏还是有些担忧,“哎希望他对容昭做了什么,否则,就怕适得其反啊”
    “嘁”韦杜氏又鄙视了她一下,“今日不成,难道下次还不成?男人嘛,多磨他几次嫂嫂相信这世上真有对女色不动心的人?若是他对容昭没做什么,容昭出来时会是那副表情?安心吧,此事迟早会成的。”
    韦王氏眼睛一转,“你该不是为了杜氏在谋划吧?”
    韦杜氏心虚的说道:“要是成了,下次换你的儿媳和女儿”
    韦纲等族人都走了之后,他才暗自松口气。等韦文宗送回来后,他恨恨的说道:“自幼就教导你,遇事要冷静,多看少言。平时你做得还不错,却在今日这关头犯下如此的糊涂!你知道差点儿坏了老夫的大事吗?
    他们谋夺蓝田县那四十多万亩土地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听说那小子要来,不就是认准了老夫谈不下来吗?
    他们当然不怕谈不下来的后果。有韦津出面,那小子又要顾忌韦珪的颜面,他们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夺去那些土地。
    哈哈,他们却没料到那小子张口就要把全部的土地上缴给太子,哈哈好!真解气!”
    等情绪宣泄完了,韦纲瞅着自己的儿子,又想抄起拐杖抽他。他怒气十足的说道:“从秦王当初赐婚时,老夫就让你收集他的信息。正是这些信息,才让老夫有信心谈下今日的商谈。
    上午,他提出韦氏率先解除奴婢制,老夫就知道他今日此来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太子。面对太子的意志,除非韦氏子弟不想再出仕了,否则,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韦津韦瓒他们看不到吗?看不到的话,他们会同意吗?
    与有机会直接得到太子的赏识相比,奴婢、土地还重要吗?
    最让老夫惊喜的是,他竟然要韦氏组建新堂号。新堂号就需要有新家主。这意味着什么,你这蠢儿真的知道吗?”
    韦纲终于是抄起了拐杖往韦文宗的身上招呼。边打边说,“只要与他商谈成功,老夫就是新家族的第一任家主,而你又有在永业集团的资历,以后就是第二任家主!
    全是你这个废物蠢材给搅和的,害得老夫当着那么多人给一个黄毛小儿下跪磕头抽死你个不孝子抽死你个蠢材”
    韦纲力气再木头棍子抽在身上也疼。韦文宗躲又不敢躲只好赶紧问道:“难道阿耶真要投靠那小子?”
    韦纲一听更来气了,“那小子那小子那小子也是你能叫的?要尊称淮阳侯看老夫不抽死你”
    韦文宗感觉好多年都不知道滋味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你口口声声的左一个右一个小子的,怎么我就不可以,我好歹也五十多岁了好吧?还不够资格当他阿翁吗?叫一声小子怎么了?
    “阿耶,你真打算投靠淮阳侯吗?”再不改口,一身伤回去还怎么宠幸美人儿啊
    “哎”
    韦纲也没了教训儿子的兴致了,他扔掉拐杖靠在床头上,“你也见了,韦氏多少年来就是这么一盘散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样子,不借他的威势,如何压得住他们,又如何谋夺新家主的位置?
    至于投靠嘛他们若不同意,那阆公房的机会就真的来了!
    阆公房最大的助力,就来自于你进入了永业集团。你只要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尽职恪守的做好那个执行官”
    韦文宗的脸都快黑了。他阿耶是多不待见他啊
    “只要把你出任永业集团执行官的消息放出去,用不了多久,那些家族就会找到你头上。到那时,为阆公房换得什么利益换不来?房内就算子嗣单薄,换来几次联姻还是够了。有了那些家族的支持,甩开其他支房跟随那小子不比什么都强?”
    韦文宗一边想着太原王氏的一个孀居小妇人,一边佩服他阿耶的老谋深算。从前一门心思的想夺取族长的心思就更淡了。
    “但阿耶的心思还是想做新家族的家主对不对?”
    “哈哈哈”韦纲笑了两声,“你明白了就好”
    他恨恨的说道:“到那时,除了郧公房的那些人动不了之外,其他的嘛哼哼”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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