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虽然看起来很兴奋,却难掩一身的疲惫。
    他人还没走近,声音先传过来了,“本想着这一两天传你过来问些话呢,说,又有什么好事儿。”
    长孙氏迎了上去,“二郎先随阿清去洗漱更衣,回来你们再聊。”
    “好好。”李世民乖乖的转向旁边走去,冲着起身行礼的殷清风说道:“你小子先等会儿,膳席上再详细说。”
    殷清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在长孙氏面前的“怂样儿”,心中愈发坚定讨好长孙氏的想法。
    长孙氏坐下后,“婶婶知道清风是个谨慎的性子,但有一点婶婶不得不说一句。
    天下人最痛恨的两个皇帝,一个是秦始皇一个是梁元帝。因为焚书,不管他们有过什么伟大的政绩,只这一件事,人便永世不会歌颂他们。
    同样,人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家藏万卷的家族。
    书籍意味着有机会入仕、入仕意味着家族可以兴旺。
    婶婶可以预见,随着科举的推广,凡家有藏书者,必门庭若市。清风当着众人向你叔叔求书,其局面可想而知。
    婶婶知道你尽量躲避某些事情,但这藏书一事一经传开,恐怕就不是清风想躲就能躲得过。到那时,只要有一卷书传出,别人就要感激你的恩德。
    不过,婶婶相信清风已经考虑过这个后果,对吗。”
    面对这样一个有着大智慧的女人,殷清风不敢再虚虚假假,否则,真被她看穿了,可比得罪李世民好不到哪儿去。
    他回道:“婶婶认为,将书籍藏与宫中好,还是公之于民好。”
    长孙氏凤目闪烁,“有些必须要藏于宫中,有些尽量公之于民。”
    殷清风道:“侄儿谏言外戚只可为内属官,想必婶婶是不反对的。”
    长孙氏道:“婶婶赞同后宫妇人、宦官不干政和外戚永为内属官。”
    殷清风道:“婶婶不怕长孙氏就此衰落?”
    长孙氏道:“清风可打算将藏书交由长孙家族公之于民?”
    殷清风道:“关键在长孙舅父是否愿意。”
    长孙氏道:“清风可还有让婶婶延年的养生术?”
    殷清风道:“毫无保留。”
    长孙氏看着殷清风,殷清风对视着她。
    长孙氏露出笑容,慢慢的说道:“婶婶在一天,就保清风一天。”
    殷清风严肃的回道:“清风谨遵仙人教训,永不参政!殷氏家训,永不参政!”
    长孙氏笑意更甚,“清风先回去吧,有些话婶婶要与你叔叔说一说。”
    殷清风站起行礼,“侄儿告退。”
    望着殿门,长孙氏长出了一口气。自从成为太子妃后,她第一次感到如此乏累。
    她挥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
    最后那几句看似简单的话,完成了从试探到交易到承诺,句句简要句句机锋。
    殷清风能想着把扬名的机会让给胞兄是一喜、已经毫无保留的将养生术交出来是又一喜,最喜的是,之前他谈到的孩童教导的话。
    乾儿注定要做大唐皇帝,但他现在的老师是殷清风。以殷清风的学识,若想毁了乾儿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现在把怎么教导乾儿的方法说出来,证明他是没有私心的,也没有不轨的念头的。
    殷清风以长孙家族的未来,乾儿的未来做条件,她当然要给他一个安心的理由。
    以前,她还以为殷清风只是得到了逆天的机缘才有了过人的学识,今日看来,他的智慧才是更可怕。
    他能看到长孙家族的关键是胞兄,而不是顺德叔父、能顺势发下不参政的誓言,这绝不是只单纯得了仙识传授的少年人应该有的智慧。
    他一边担心二郎对他的猜忌,一边又敢把一件件对大唐有益的谏议说给二郎,可见他想的不是如何毁了李唐,而是一直在谋求如何自保。
    若没有乾儿向他诉说离别之苦,恐怕他还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若乾儿是向别人诉说这离别之苦,哪怕换做是她,也不会将乾儿送回东宫。
    他之前都是尽量躲避与二郎接触的机会,现在为了让乾儿不再遭受离别之苦,他宁可日日往来东宫。若是再怀疑他对二郎有不轨之心,作为乾儿的阿娘,她如何忍心!
    “那小子人呢?”
    换过一身衣服的李世民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走向长孙氏。
    长孙氏揉了揉太阳穴,“妾身让他先回去了。”
    “是不是那小子恼怒了观音婢?”李世民怒气勃发,“我这就把他叫回来”
    “别嚷了,二郎先坐下。”长孙氏闭上眼睛,继续揉着太阳穴。
    李世民走到她身后,手指放在长孙氏的太阳穴上,“刚才你们不是聊得好好的吗?怎么观音婢会如此疲惫?”
    长孙氏挪了身体,让自己更舒服些,“二郎还没有决定,那殷清风到底是杀还是留?”
    李世民动作停了下来,凝重万分的问道:“观音婢可是瞧出他的不轨之心?”
    “没有。”长孙氏轻声的说道。
    李世民有些吃不准,“那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继续揉。”长孙氏又挪了下身体,“二郎还记得他如何说起仙人传授的事情?”
    李世民轻轻的揉动,“当然记得。他当初说,陈仙人是道圣的弟子,因李唐皇室是道圣后人的缘故,所以”
    长孙氏打断他,“所以什么?二郎就信了?二郎该不会真忘记二郎的祖上与道圣没什么关系吧。”
    李世民嘟囔道:“那么久远的事儿,上哪儿去查证”
    长孙氏叹了口气,“好吧。其实除了这一点外,其他的话,妾身还是相信的。否则真解释不通,为何他的才学与世人皆不同。”
    她背后的李世民点了两下头,“对啊要不他的学识从哪儿来的?就算生而知之,也不可能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才能吧。”
    长孙氏追问道:“那二郎决定没有,是杀还是留?”
    李世民踌躇了。
    殷清风一人的才学,冠盖几千年来的圣人先贤,他心中的确忌惮得很。不杀,恐他祸乱李唐江山,杀,又怕失去殷清风未尽的良策。
    为了殷清风身上更多的秘密,他不惜顶住一切压力将十一个子嗣放到他身边。但从赐婚至今,殷清风一直表现得无可挑剔。
    是杀还是留的问题,他已经想了很久了。现在观音婢突然问起,看来今日是必须要下决定了。
    “观音婢认为如何?”
    观音婢应该从同意乾儿去他身边学习时,就已经有了决定。今天问起此事,要么就是观音婢改变了想法,要么就是逼着他不杀殷清风。
    长孙氏闭着眼睛将李世民回来之前她和殷清风交谈的内容说了一遍。
    李世民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思考了许久,才接着揉动双指,“那些教导孩童的话应该仙人说的。否则,以他还不曾做人父母,他又如何谈及什么天性的话。
    以前他尽量躲着你我,现在为了乾儿能主动提出往来东宫,可见他可见他是想让你我对他更放心。”
    “是啊”长孙氏幽幽的说道:“起因还是乾儿的孝心。可能他感觉自己最近锋芒太露,干脆接此机会让你我安心。”
    李世民道:“以前我是巴不得他露出更多的锋芒,甚至想着干脆给他按个官职。只要他进了仕途,我随时发出一个暗示,都有人帮着我找借口除掉他。
    但观音婢你也知道,从加盟会至今,他从未主动与任何权贵接触,也从未与那些人说起不轨的事情。他一切行迹都找不到可疑之处,更是千方百计的表达不出仕、不求高爵的想法。”
    长孙氏把手搭在李世民的手腕上,“换做是妾身,就不会大费周章的去联络权贵,也安心的接受二郎的任何封赏,只要在乾儿和泰儿他们身上做文章就好。”
    李世民身体一颤,“他他对乾儿做了什么!”
    长孙氏用力握了握李世民的双腕,“二郎别紧张,妾身就是这么一说。”
    “呼吓煞人了”李世民这才放松下来。随即,他说道:“观音婢的意思是”
    长孙氏回身斜望着李世民,“二郎,若是用乾儿的未来去换取殷清风的忠心”
    李世民颤声的说道:“观音婢,乾儿他你知道我是舍不得乾儿的”
    长孙氏痛苦的说道:“用乾儿的未来换一个万世不倒的大唐,值得!”
    李世民反抓住长孙氏的手,“就就没别的办法吗?”
    说完最难受的话,长孙氏又返回身坐好,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乾儿既然为你我的子嗣,他的命运就与大唐的兴衰息息相关。没了乾儿,还有泰儿,但是没了殷清风,大唐的未来又不同。
    得殷清风,大唐永固、失殷清风以他之前献的计策,足够让大唐多延存三百年。
    如何取舍,全在二郎一念之间了”
    李世民的身体僵住了。
    马蹄掌让军费锐减五成、弟子规和三字经让教化很容易、农政让万民丰衣足食、铜钱让国库充盈、水泥路、桥让治国更顺畅、磨刀石论可保皇室威严、文武之治让朝政安稳、城墙和城堡让边疆稳固
    得殷清风,大唐永固、失殷清风,大唐多延存三百年、大唐永固、延存三百年、是杀是留、是杀还是留
    李世民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的翻转了个不停。
    “哎”
    许久,他颓然的说道:“我下不了决心啊”
    长孙氏站起来,仰头与他对视,“让乾儿他们回东宫,便证明他的心无私念。二郎,信任他吧!”
    “信任他信任他”李世民失神的重复着,“他,真值得信任吗”
    “值得!二郎!”长孙氏抚摸着李世民的脸,“妾身是乾儿的阿娘、是二郎的女人。妾身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毁了乾儿和二郎的江山的!”
    “对!”李世民的眼中渐渐有了神采,“对!观音婢从来没有看错过一个人,我应该相信你的判断的!”
    长孙氏搂住李世民的腰,依偎在他怀里,“妾身是不会害了乾儿,也不会害了二郎的,相信妾身的判断吧。
    他有了你的信任,会把更多有利大唐的谏议拿出来。你们翁婿、妻弟与姊婿携手,哪怕这大唐没有万世永固,你们三人也会名垂千古的。你们能和睦相处,妾身也死而无憾”
    李世民紧紧的搂着长孙氏,“我要观音婢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
    边说着,李世民低头去亲吻长孙氏。长孙氏躲闪了几下,但很快就忘情的翘起脚回应着。李世民矮下身去,在长孙氏身上摩挲着。
    “嘤嗯嗯”
    长孙氏的声音像点燃导火索的火星一样,李世民一把将长孙氏抄在怀里,向床榻走去。
    许久之后,就听长孙氏气喘的说道:“进来吧没关系今日是安全的”
    李世民一声虎吼,颓然的倒在长孙氏的身侧。
    又是许久,长孙氏掐了李世民一下,“臭死了,快去洗浴。”
    “嘿嘿好久没这么舒爽了”李世民不甘示弱的在长孙氏身上“报复”着。
    长孙氏又拧了他两下,“阿清,过来”
    李世民笑嘻嘻的说道:“好久没一起共浴了”说着他跳下床,在长孙氏的惊呼中,抱着她走向浴室。
    长孙氏对着铜镜装扮着妆容,酒足饭饱的李世民出现在她身后。
    李世民一边按摩着长孙氏的双肩,一边说道:“听阿清说,你的身体渐好了?”
    “嗯”长孙氏边梳着青丝便说道:“最初清风按的那两处,现在只还有一点点的痛感,看来仙人传下的养生术真是有用。”
    “哎他若是只知道这养生术该多好,我就不用愁着怎么待他了。只凭着让观音婢身体安康,某就可以封他一个国公,哪会像之前那么难以抉择。”
    李世民想想之前为如何安置殷清风发的那些愁,有些感慨的说道。
    长孙氏在镜子里白了他一眼,“你就是得了好处还卖乖。若是没有他以前做的种种,你会相信他一个十六七的少年会懂什么养生术?”
    李世民大义凌然的说道:“为了观音婢的安康,我李世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
    “啐休得讨巧”长孙氏用梳子敲了一下李世民的手。
    望着镜子里的长孙氏,李世民将下巴抵在长孙氏的头顶,“嘿嘿天可怜那仙人知道我李世民是离不开观音婢的,才让那小子将养生术传授给你我。”
    长孙氏知道李世民拿话哄她,她还是感动的伸手去抚摸着李世民的脸颊,“皇天保佑!有了这养生术,妾身要和二郎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李世民有些意动。他一手抓住长孙氏的手,一手伸到长孙氏的衣袍里,“观音婢我还要嗷轻点儿、轻点儿”
    他还没说完,胡子就被长孙氏用力的往下拽。
    “还要不要了?”长孙氏戏谑的问道。
    “要、要不、不、不要了轻点儿”李世民赶忙求饶。
    长孙氏又扯了两下才松开手。她站起来说道:“打完拳还要做平卧撑呢。二郎若是表现好的话”
    李世民一边揉着下巴,跟在长孙氏身后,谄媚的问道:“表现好的话,是不是就可亲亲观音婢的方泽?嘿嘿”
    殷清风回到西院,将月眉几个妞儿叫到书房。
    他先将藏书的来龙去脉以及他和长孙氏的对话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吩咐道:“鱼娘,你明日派人把任云舞叫回来一趟,修文馆的那些藏书咱总得找个地方安放再派人让任云达多做一些樟木箱子、樟木书架。”
    范鱼娘看了韦妮子一眼,问道:“太子妃应该不只是为了长孙家族的名望才答应保全郎君的吧。”
    韦妮子说道:“妮子虽然在秦王府住了几年,但与太子妃交往不多。若郎君心有疑虑,只能向阿姊求教。”
    殷清风摇摇头,“非是不信任太子妃。某些事情,她的意志就能代表月丽阿耶的意志。既然她敢承诺,我就当真了。”
    襄城说道:“是啊长孙阿娘轻易不参与阿耶的决定,但只要她应下,阿耶从来不会反驳的。”
    殷清风点点头,“月丽对长孙冲怎么看?”
    襄城略微思考了一下,“长孙表哥除了傲慢一下外,性情不算坏。只是他多少有些笨笨的。嘻嘻”
    殷清风笑了下,“笨一些好。月丽再次回去的时候,哦不用,太子妃要我们过几天去东宫做,承乾的外祖母要去东宫住几天。到时候月丽去和你长孙阿娘说一下,让长孙冲跟着一起上课,至于长孙家族其他的子弟,暂时不要往里安排。”
    等人都散了,殷清风仍然留在书房里。
    没过多久,韦妮子敲门进来。
    “郎君,妮子想后日回韦曲一趟。”
    殷清风示意她坐下,“这等事,当她们的面没什么不好说的吧?”
    刚才韦妮子走的时候,给他递了个眼神。在等待的时候,他就在猜测韦妮子会有什么话和他说,没想到竟然说的是这个内容。
    韦妮子解释道:“后日是妮子亡父的忌日,妮子祭拜一番就回来。若是诸位姐姐知道了”
    殷清风抢先说道:“对外你是我的妾室,对内你知道我的态度的。你要相信,无论是我还是她们,心里都是将你看做是一家人的。所以,一些事你不必要顾虑太多。”
    韦妮子从来了西院之后,不知是性格的原因,还是过去经历的关系,平日里虽然也是说说笑笑的,但殷清风在她身上总是能感到淡淡的隔阂感。
    就像刚才这事儿,换了其他人就不会是她这种做法。要么单独直接来找他,要么当众把话说开。这去而复返,走之前还递眼色算怎么回事儿啊。
    韦妮子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向殷清风行礼,“是妾身做的不对!妾身向郎君致歉。”
    殷清风向她招招手,等韦妮子走近了,他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在她的惊呼声刚喊出来,他直接亲了上去。
    等韦妮子瘫软在他的怀里,殷清风才依依不舍的将手从她的胸前挪开。“这是最轻的家法,下次再犯错,直接打屁股。”
    韦妮子咬着唇躲在怀里不说话。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两个宝贝竟然这么大。”殷清风的手在空中抓了几下,“弹性真好!”
    韦妮子更是浑身燥热的向殷清风的怀里拱了拱。
    殷清风本来只想通过这种亲昵的举动让韦妮子打掉某些不该有的顾虑,然后能彻彻底底的将心安定下来,融到这个小家里面。但现在,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了。
    不但韦妮子浑身燥热,他被韦妮子拱得硬邦邦的
    殷清风见韦妮子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干脆一只手向上围探去,一只手向下围摸去。
    “嗯嘤”
    没几下,韦妮子就把持不住了。
    殷清风感觉体内小火苗越来越旺,低头去寻找她的樱唇。
    殷清风将四角裤收好,再将瘫坐在地上的韦妮子拽到腿上,一边在她腰间揉捏着,一边问道:“这是刚才为你想到的新惩罚,喜欢吗”
    韦妮子闭着眼不敢应他。
    殷清风看着她那随着呼吸起伏的上围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将视线移走。他柔声的说道:“我知道你身为世家女,很多事情是无法选择的。我也希望你知道,我和这世间的其他男子不同。
    我不在意你的出身、不在意你的过往,我只在意你的心在不在我身上。
    还记得我都说的话吗,我的女人在我的心里都是妻子,我的子女是没有嫡庶之分的。
    听起来是不是很难做到?我的儿女们明明有着不同的阿娘,怎么可能不分嫡庶呢?而且,我的正妻还是大唐的长公主。
    今日我就告诉你,你若不想你的儿女将来是庶子庶女,就一定要和你的姐妹们亲如一人。只有我们能做到齐心合力,这个想法就能实现,明白吗?”
    韦妮子早就睁开的双眼,向外溢着泪水。
    殷清风望着她的双眼,“我发誓,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就打你的屁屁。”
    “呜呜”
    韦妮子向前扑倒在殷清风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
    殷清风抚摸着她的后背,“小爷也没说什么啊?既没说你的两个宝贝大,也没说你的宝贝弹力好,更没说的小屁股翘翘的,也没说你的小嘴儿刚才啊你属狗的吗”
    韦妮子支起身体,梨花带雨的看着殷清风。
    殷清风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咬一次就行了啊,再咬就打屁屁了唔”
    等嘴唇分开,殷清风凶狠的说道:“只准我亲吻你,你不可以亲吻我!”说着,他擒住韦妮子的双唇亲了上去。
    等韦妮子实在没了力气,殷清风才找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后日,咱俩带上十辆马车的礼物回去祭拜咱阿耶阿娘”
    “妮子的阿娘还在呢。”韦妮子小声的抗议道。
    “哦哈哈,在好啊祭拜完咱阿耶,就把咱阿娘对了,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就一个阿妹,已经出嫁了。”
    “那正好,反正就你阿娘一人儿,咱把她接过来一起住。”
    “哪有阿娘跟出嫁的女儿住的?”
    “我这儿就有啊”
    “真的吗?”
    “当然!”
    “郎君,能嫁给你真好”
    “那当然,不过,你反悔还来得及。”
    “不反悔,妮子要跟着郎君一生一世。”
    “想让我打你屁屁是吧?”
    “妮子没说错话啊”
    “一生一世怎么够?你下辈子想嫁给谁?”
    “呜呜妮子还嫁郎君呜呜”
    “呜呜个什么劲儿,有这时间还不如亲个嘴儿呢。”
    “呜呜就哭就哭”
    “你这点儿泪水也不够洗衣服啊”
    “噗呲郎君是坏人”
    “不懂了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嗯郎君是最坏最坏的坏人”
    “那岂不是要将全大唐的小娘子都收到府里来?”
    “噗呲那郎君就收呗
    “地方不够大啊!盖房子还浪费钱财,到时候咱们干脆幕天席地算了。”
    “不!妮子要睡火炕!”
    “对了,你阿娘春秋几何?到时候得给她盘一个火炕。”
    “三十有五。”
    “啊?那么年轻啊!要不,考虑考虑再醮?啊怎么又咬人?咱阿娘是哪个家族的?”
    “杜曲杜氏。”
    “咦杜氏?那咱阿娘是住在杜曲还是韦曲。”
    “杜曲。”
    “那你问问她是愿意住到这里来,还是住在杜曲吧。”
    “嗯”
    “咱阿娘和杜如晦杜克明是什么亲戚关系?”
    “好像是阿娘的堂叔伯的孙子。”
    “孙子?哈哈哈,孙子好!孙子好!下次他得管我叫姨丈。”
    “什么姨丈啊,是姑丈。”
    “管他什么丈的,是长辈就对了。”
    “那妮子跟着月丽,还不得称呼阿姊为阿娘?”
    “对!李芸也得叫你一声弟妹。”
    “郎君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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