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林义龙和耶昂姐妹在德国使馆下班之前取回了自己护照,回到公寓。
    仔细考量的话,一个志在把家安在不列颠的人回国时需要带什么?
    智慧、知识、经验这种无形的东西是随人而不是随物的,倘若把这些无形的东西划去,很难想到有什么欧洲便宜然而亚洲很贵的生活必需品;如果硬说的话,也就算某些地方特产的巧克力酒还有冻酒这两种东西比较让人好奇;再往下细说,就是某些甜品某些冰淇淋的东西方差价可能需要他准备一些,但也不算是生活必需品。假如要是有人非要见到瑞典鲱鱼罐头或者康沃尔郡的仰望星空派,只能赞叹一句‘真汉子’。
    在林义龙的的包里,准备了几件给父母的小礼物,换洗内衣和一件应付特殊场合的西服。
    林义龙的准备清单对耶昂姐妹也同样适用,在她们俩的清单里,除了必要的换洗衣物外,还多了早已在林义龙的推荐下,为老耶昂买了一打用来治疗在放化疗期间的出现的低血压症特殊蜂蜜,以及给她们的母亲带去不算贵的护肤品。
    几乎雷同的准备清单项目,林义龙耗时不到15分钟,耶昂姐妹却预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趁着这个空闲,把自己的房间浴室和顶楼的大敞间和书房简单地归整了一下,把冰箱里所有易变质的食物扔进垃圾袋里,等他完成了这些工作,耶昂姐妹的准备工作还没做完,仍在自己房间里忙着什么。
    林义龙对女性旅行准备的复杂程度深有体会但难以理解,比方说他曾经和他母亲准备了一场临时旅行,但在他母亲的不断提醒下,把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拖成了“说走隔天再走”的旅行。
    在楼梯的下的沙发坐了30分钟后,耶昂姐妹终于从房间走出,这回两姐妹的不同穿着终于能让林义龙不用动脑子就能区分出纳迪亚和薇拉了——纳迪亚穿着露肩的粉色连衣裙和高跟凉鞋,而薇拉穿着红色碎花短衬衣配牛仔短裙和高跟凉鞋。
    这下,林义龙坐实了他两姐妹抱枕的地位,他本来就比耶昂姐妹矮了五厘米,就算高跟鞋只有五厘米,在外人看来林义龙与耶昂姐妹8厘米的相对身高差就跟矮人和巨人的身高差一样。
    “怎么了,这样穿是不是太张扬了?”看到林义龙有些为难的面色,纳迪亚问道。
    “这倒没什么,此刻感到心里非常复杂。”林义龙说道,耶昂姐妹珍珠般圆润的肩头和向外肆无忌惮地展示的修长美腿又唤醒了他内心中的蠢蠢欲动。
    “走吧。”再一次检查了一下整个公寓的安全性之后,林义龙说道。
    三个小时后,一行三人出现在了阿姆斯特丹一家青旅。
    “我们可以沿着运河走一走,去看看阿姆斯特丹的紫灯区。”林义龙这样建议道。
    就算林义龙没有凯蒂,也没有耶昂姐妹,他也不会对阿姆斯特丹的紫灯区感兴趣。
    可耶昂姐妹第一次来荷兰,看他们精神头不错,在阿姆斯特丹的夜里能吸引游人的好奇心的地方只有著名的紫灯区。
    跟稍显保守的不列颠不同,在阿姆斯特丹经营皮肉生意是合法营生,长相各异的人在聚堆的橱窗一条街从事着这样的职业,只要有人敲敲门,就会被业者迎入橱窗的里间。
    在橱窗的一角,写着各种服务的价目表。
    耶昂姐妹有些好奇地注视着橱窗里面的业主。
    “这个行业,挺有意思的。”林义龙在一旁给耶昂姐妹介绍着,“看没看到这些橱窗——每个橱窗的日租金是180欧元,这些从业者半个钟头的平均收费标准是110欧元,也就是说,她们需要一个小时才能让自己不赔本。”
    听到这些,耶昂姐妹脸色多少有些不自然。
    “这个行业还要自己报税,每次收费都含有固定的消费税。而且要以单独业主的身份,缴纳税收和保险。
    “所以,这样我们就可以做一下简单的数学,还要计入因生理限制不能从业的情形,所以,要维持说得过去的标准,需要每天做多少次才能攒够一年的生活费呢?”
    姐妹相顾无言,没有兴趣回答林义龙提出的问题,而且对接下来的游玩兴致全无,开始往青旅的方向缓步前行。
    跟着做着无声抗议的耶昂姐妹,林义龙感觉他的介绍有些不符合时宜,勾起了两姐妹的伤心事。
    进入房间,两姐妹就脱去了自己全部的衣物,有些阴郁地坐在床头两侧。
    “我觉得,我和薇拉现在做的事跟那些橱窗女郎差不多。”纳迪亚毫无表情地向林义龙解释着,“一样都是下贱的皮肉买卖。”
    “纳迪亚,我说过,只要你们不看轻自己,没人会看轻你们。”林义龙坐在纳迪亚旁边,宽慰受自己保护的19岁少女,“如果让你回忆起了不愉快的事情,请务必接受我的歉意,就让这些过去好了。”
    随后,林义龙搂住纳迪亚,纳迪亚象征性的反抗被林义龙一一镇压,他把她压在身下,抱着她,激烈地拥吻着。
    这是纳迪亚人生中的第一次嘴对嘴的法式湿吻,尽管她被林义龙吻过多次,但大多都被吻在了面颊和额头,这样突如其来的感受让纳迪亚瞬间失去拒绝林义龙的力量,脸上稍显冷峻的表情也在慢慢地融化。
    不一会,纳迪亚的口中发出快乐的呻吟声。
    薇拉一直背对着林义龙和纳迪亚,当她耐不住好奇向后看的时候,被林义龙拉倒,不多时也跟纳迪亚一样,躺倒在了林义龙身边。
    在阿姆斯特丹某个青年旅社的家庭房间里,林义龙和耶昂姐妹保持着在河岸街公寓下午醒来的状态,林义龙很自然地把手搭在耶昂姐妹的骶椎末端,婆娑着耶昂姐妹嫩滑弹性的肌肤,感受着从她们身上传递来的温暖。
    耶昂姐妹在阿姆斯特丹紫灯区触景生情的小悲伤消逝了,一左一右地侧躺在林义龙的身边与她们的大抱枕聊着天。
    “当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感觉我刚刚产生的爱恋就一下子被打散,残酷地结束了。”薇拉说道。
    “不到最后时刻,谈不到结束,我亲爱的薇拉。”林义龙感叹道,“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说着,林义龙把怀中(?)的耶昂姐妹抱得更紧了。
    “什么都没开始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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