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渊将两个小的赶去隔壁睡,殷勤地伺候着温婉舒舒服服地洗了脚把人放到床上。又急不可耐地吹了油灯翻身上床,两眼冒着绿光。温婉瞧他这样,哪有不明白的,白他一眼,只当看不见。
    林渊紧紧搂着温婉喘着粗气在她脸上一通乱亲“好婆娘,天儿不早了,早点儿歇着吧。”
    温婉忙捂住他的嘴慌忙避让,青色地胡茬戳得她手疼“忙了一天了还不累?现在盖铺子都这么闲啊?”
    这男人整日精力充沛,恨不得天一黑就吹灯歇息才好。温婉往往被他闹得没法子,五次里允个二三次。
    林渊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在嘴边亲一口,笑着拿开“看你这话说的,再累也不能见着你没有力气啊,哪有耕牛不犁地的,你说是不是?”
    说完欺身压上,温婉红着脸啐他一口,没好气地软了身子放弃了抵抗。林渊兴奋的满脸通红,没一会儿就将她婆娘扒得精光,露出洁白如玉的肩头“我勤快些,你这块肥田可得给我多长几棵庄稼苗儿。”
    待在夜色里看到温婉咬着唇眼眸如水地嗔他,再也忍耐不住急急解了腰带低吼一声就要冲锋陷阵,忽的房门“吱呀”一声,黑漆漆的床边钻出个小人来举着拳头叫嚣着要打他。
    “打死你,我打死你!老东西,你敢欺负我娘?你给我等着,今儿看我不揍死你的!”林和安一边抱着往床边冲一边不怕死地放狠话。
    林渊吓得连忙拉上被子摸索了短裤来穿,又用被子将温婉包个严实,温婉被他压在身下早捂着脸没脸见人了。
    “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跑我屋干什么?跟什么人学的混账话,老子今天要是吓坏了,仔细扒了你的皮!”林渊一手系着裤腰带一手扯着被子,狼狈不堪地瞪元宝,恨不得给这小祖宗生吞活剥了。
    元宝抱着他的小枕头在屋里四处翻找,不时回头恶狠狠地怒骂“你打我娘你还有理了?男子汉欺负个婆娘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下来和小爷较量较量!”
    又温声温气地哄他娘“阿娘,你莫怕,有儿子护着你啊。明儿个一早,儿子就带你回外祖家去!”
    温婉听了这话钻在被窝里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儿子哪里学的这一套一套的。
    林渊看着满屋子找家伙真要打他的儿子,气的青筋暴起,捶床怒吼“谁说我打你娘了?我和我婆娘说悄悄话与你有何相干?不信你问你娘!”
    元宝半信半疑地探个头朝床里张望,果然见他娘从被子里伸出头朝他笑,顿时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急急忙忙捂着嘴朝他爹讨好地笑“你要不打我,我还和你做朋友!”
    林渊稀罕!
    又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珠扯开话题,向他爹控诉“我不和他睡!他夜里老说梦话,还用脚踢我!”
    一边说元宝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大床上爬,压根不怕他爹那要把他瞪穿的眼神。他娘怀里可香,他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搂着娘睡了!那小子可总算做了件好事。
    林渊翻身下床,捞起儿子就走“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成天往母亲怀里钻?要真冷抱你婆娘去,别惦记我婆娘!那小子呢?走走走,我跟你去瞧瞧。”
    林和安只得蔫蔫趴在他爹颈窝里望着他娘眼泪汪汪救我!这老小子怕是要吃人!
    温婉自求多福吧!
    没一会儿林渊回来了,一把蹬了鞋滚上床扒完自己衣服就要扒他婆娘的。温婉迷迷糊糊被他弄醒,忙摁住他到处点火作乱的手,气喘吁吁“儿子睡了?”
    林渊粗声粗气不耐烦地答“小孩子家的,哪有那么多事儿?多抱床被子让他们分开睡,明儿个再打张床就是了。先办事儿再说,男人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说完又低头吞着口水解温婉的衣服,温婉抵死不从“困死了,睡吧,明日你还上工呢!”
    可她哪里是林渊的对手,没一会儿手脚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那铺天盖地的吻,细若蚊吟地哼哼。
    林渊心里火烧火燎,面上还流里流气的笑“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他婆娘这温香软玉,婀娜多姿的身躯,死在她身上他也愿意。
    温婉红着脸媚眼如丝地咬着唇捶他铁塔似的身躯,呸!色胚!流氓!直弄得林渊气血上涌,心中怦砰似有鹿跳,再顾不得说话,一把提刀入巷精神抖擞地享受这漫漫长夜。
    晨起吃早饭的时候,一家之主端着碗粥不紧不慢宣布“我今儿个去学堂报名,你们准备准备,等交完束脩就去进学。”
    温婉一口咸菜堵在嗓子眼,“咳咳”两声咳出眼泪花。早不去晚不去,就要入冬了去学堂,这不是折腾人么?
    她看看一个蹦得欢实一个满脸刻板的两个娃,真心地为他们鞠一把同情泪。小气的男人绝对在报复!折腾她一宿还不够,还要折腾两个儿子!
    林渊见温婉通红的脸上一堆表情变来变去,咬着筷子欲言又止的“你有意见?”
    温婉像只兔子般乖觉“没,不敢,我觉得这个决定甚好!咳咳,甚好。”
    一家之主瞥她一眼,对她的表现不甚满意。从盘子里抓个杂面馒头,站起身哼着小曲,去了院里牵着毛驴出了门。
    林渊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没多久就和镇上的严夫子交过束脩,约好了第二天带孩子入学。好巧不巧的是,当天半夜里,纷纷扬扬的雪花就覆盖了整个村子,天地之间,银装素裹一片雪白。
    温婉打着哈欠,点了灯起来做一家子的早饭,又摊肉饼又下面条的忙活完还不见人来端碗吃饭,有些纳闷。回屋见林渊不在屋里,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又寻到隔壁房间。
    林渊正在里头气急败坏手忙脚乱地给两人穿衣服,阿羡还好,觉轻。林渊一喊就半睁着眼自己摸摸索索穿衣。元宝可是打雷都不醒的主,好不容易叫起来一眨眼又躺回去打呼了,没办法林渊只能固定住帮他穿衣。
    可刚给元宝穿上,阿羡又点着头睡过去了。林渊又得盘腿圈着阿羡穿衣,满头大汗地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将俩人弄醒,长长呼出口气。
    温婉看得有趣“下雪了,要不,开了春再去学堂吧?天寒地冻的孩子多受罪啊!”
    林渊自顾自给儿子穿鞋“不行,慈母多败儿,你莫瞎掺和!别家的孩子连进学的机会都无,这点苦都吃不了,怎么成器?”
    他四岁就帮着家里下地,深山里捡柴火,市集上捡烂菜叶,哪分什么天气?不过是冬天去学堂而已,他再宠着他们,也是望子成龙的。
    忙活出一身汗,总算将两人收拾齐整喂饱了塞上驴车。抱了床褥被子让两人在里头躺好,林渊驾着车就要走。
    温婉叼着饼子追到院外,将她连夜缝的两个斜跨布包和一个煎饼递给林渊,这才放了人走,光顾着儿子,他自己可连口水都没喝。
    也不知过了多久,驴车摇摇晃晃的停在了镇上长春学堂的门口。林渊掀开车帘,两边腋窝各夹一个将人抱下车。
    门口站了一个黑发黑须,手拿戒尺身材颀长的夫子。见了徐渊只不苟言笑作个揖,又问这两个是否就是他家送来进学的学生。
    林渊还礼后忙让两人见过严夫子,阿羡学着父亲有模有样的作揖,元宝则有些怵,呆愣愣的不知道想些什么。林渊想伸手揍他被严夫子拦住。
    “无妨,想是有些认生才会如此,我自会教导,你且回去吧。”说着面无表情的送客。
    林渊只能一面说着让夫子不要嫌弃儿子们愚笨的客套话,一面叮嘱他们晚上乖乖站学堂门口等他来接才往外走。
    想了想不放心,又回头朝夫子歉意一笑,瞪着两个孩儿“不许惹事,不许打架,对夫子要尊敬。布包里吃的给同窗们分分,莫吃独食。”
    又絮絮叨叨了一通,才往手里哈出口白汽,三步一回头地走人。孩子年纪小,到底还是不放心。
    严夫子瞧着两个模样不俗的农村萝卜头,依旧不苟言笑地招呼“称呼我严先生即可,跟我来吧。”
    阿羡牵着元宝的手,默不吭声的跟上严夫子的大步子,规规矩矩的走在大人后面。元宝则转动乌溜溜的眼珠,四处打量着任由他兄长牵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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