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虐渣攻略[快穿] 第877节
他们会累，会受伤，但是变异植物却层出不穷，这里是它们的主场，变异植物随处可见，在它们疯狂的攻击下，他们这些人迟早要栽跟头。
接连遭受打击，戚勤早就已经没有了先前运筹帷幄的镇定模样，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焦躁之意。
直觉告诉戚勤，这背后一定有其他人操纵的痕迹，但是可悲的是，他的精神力释放出去，却找不到那个罪魁祸首在什么地方。
这代表着两种可能，一种是罪魁祸首擅长隐匿，另一种就是对方的精神力要远远高于他。
戚勤并不希望是后者，但是前者的可能性并不高。
一个精神力远高于他，并且对他抱有恶意的人开始针对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戚勤并不是个莽夫，相反的，他心思细腻，并且能屈能伸，在明知道不敌对方的前提下，他动了退缩的心思。
肖毅原本是害怕的，戚勤的安慰让他不安的心稍稍恢复了一些，只是当他回头看到浑身浴血的秦木河时，肖毅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道：“秦木河，你这样真没什么事情吗？”
秦木河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糟糕，肖毅觉得他像是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看着他苍白得不像话的脸，戚勤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秦木河，不行的话你就按一下求救按钮，还是命比较重要。”
事实上如果不是想要陪着戚勤的话，肖毅早就已经按下了求救按钮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全凭着一口气强撑着，如果不是戚勤在前面吊着，他早就退缩了。
然而秦木河却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他像是没有听见肖毅的话一般，什么话都没有跟他说。
肖毅：“……”
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他，秦木河怎么对他是这样一个态度？
肖毅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懒得继续想下去，身体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感觉实在难受了，就掏出了自己之前练出来的药吃了下去。
因为血液流速极快的缘故，药效发挥的也非常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感觉舒服了许多，肖毅呼出了一口气来，又拿了几颗药给秦木河。
“行了，你也甭在那里装硬汉了，吃点儿药吧，别的不说，先把你的血给止一止，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你的血都要流光了。”
这一次秦木河倒是没有再装死，他朝着肖毅走了过来，伸出手接过了肖毅递过去的药，仰头咽了下去。
肖毅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炼药的技术却是不错，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木河身上的鲜血就止住了，他低下头，朝着肖毅露出了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来。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肖毅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行了，你别跟我笑了，看着瘆得慌，我们好歹也是队友，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却不管的。”
给秦木河吃了药后，肖毅想了想，又拿出了几颗药递给了戚勤，满脸殷切地开口说道：“戚哥，你也吃点儿药吧，补充补充体力。”
戚勤目光沉沉地看着肖毅，直到把他看的浑身发毛，这才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的药应该不多了，留着自己吃吧，我不需要。”
肖毅有些受伤，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小声问了一句：“戚哥，你好像一直都不愿意吃我的药，是觉得我的药有问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戚勤此时正是烦躁的时候，又哪里有闲心来安慰肖毅，只是随意说了两句后，便坐在一边儿的石头上开始闭目养神。
肖毅看到戚勤这个样子，有些受伤，总觉得戚勤是在敷衍自己，他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差劲儿了，肖毅觉得有些难受。
他确实对戚勤很有好感，而之前戚勤对他的态度也让肖毅觉得自己是被戚勤重视的，所以他才会保持着热情去追逐他，为他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可是现在，他的冷淡却让肖毅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在戚勤的心里面可能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重要。
就在肖毅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闷得厉害，气血翻涌之下，他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瞬间萎靡了下去。
而就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秦木河晃了晃身体，也倒在了地上，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往外喷着鲜血，他吐出来的鲜血里面夹杂着内脏碎片，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要不行了。
“戚哥，戚哥我好难受……”
肖毅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要炸裂开一半，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用尽全力呼喊着戚勤的名字，想要他过来救自己。
他真的要不行了，谁能来救救他？
戚勤才刚闭上眼睛，结果就被肖毅的叫声给惊醒了，他带着熊熊火气睁开了眼睛，然而定睛一看，却发现肖毅倒在了地上，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血。
饶是戚勤对肖毅没什么感情，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免一惊，他急忙起身，走过去查看肖毅的情况。
“你怎么了？是遭到攻击了吗？”
戚勤连声问道。
肖毅的脸色发白，他抬手想要抓住戚勤的手，但是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我放弃……”
他真的支撑不下去了，现在按下求救按钮是最佳的选择，他还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他早就自己按下求救按钮了。
戚勤看着肖毅，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肖毅的炼药技术对现在的戚勤来说很重要，如果没有了他的话，自己靠什么收拢人性？那些药虽然自己不吃，但是别人吃的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然而肖毅就这么死死地看着戚勤，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几分怀疑之色来。
戚勤最后还是按下了求救按钮，灰白色的安全舱包裹住了肖毅，他眼睛一闭，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戚勤退到了一旁，看了一眼另一边儿还在大口大口吐着血的秦木河，走过去帮他也按下了求救按钮。
救援队很快赶来带走了肖毅和秦木河，原本一个庞大的队伍，现在就只剩下了戚勤一个孤家寡人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看到他们在吐血的缘故，戚勤感觉自己的胃里面也有些翻江倒海得难受，他的脸色发白，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戚勤的掌控，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褐色的土壤，开始犹豫了起来。
敌在暗我在明，戚勤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那人煞费苦心地将他羽翼全都剪断了，他不相信对方没有后手。
然而可怕的是，戚勤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如此针对自己。
是继续留下来，还是按下求救按钮离开，戚勤开始纠结了起来。
---------------
与戚勤那边儿的愁云惨雾不同，戚妄他们这边儿的气氛倒是挺不错的。
接下来的路程之中，他们遇到了另一个小队，那个小队的境况跟他们有些相似，他们失去了四个队友，对方同样也失去了四个队友，双方一拍即合，决定重新合并成一个小队。
戚妄并不是个贪权的人，在对方加入了之后，他极为干脆地让出了临时队长的位置，交给了对方的队长来担任。
那个叫做卢启友黑脸汉子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而且他为人仗义，并且十分热情，两个队伍刚刚合并不久，他就跟大家伙儿打成了一团，之前存在的那点儿隔阂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下一个露营点，在卢启友的安排统筹下，大家很快就扎好了帐篷，并且分配好了今天晚上守夜的人。
对方队伍里面也没有女人，所以这一次还是只有沈慕雪和刘可心两个女人，大家为了照顾她们两个，安排她们第一个守夜。
因为戚妄之前教的不错，安置好帐篷之后，沈慕雪她们就极为熟练地开始在营地周围布置陷阱。
卢启友是个闲不住的，看到戚妄他们都在忙活，他忍不住凑了过去，询问他们在做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嘛？这些陷阱能有用吗？不是我说啊，这颗星球上存在的都是变异的动植物，它们的攻击力可跟普通动植物不一样，你们这样的陷阱应该拦不住它们的。”
卢启友询问的人是刘可心，现在她可是戚妄的头号迷妹，听到卢启友的话之后，她头也不抬地说道：“一般的陷阱肯定没用，但是我们的陷阱不一般，所以肯定有用。”
卢启友：“……”
这陷阱怎么看怎么普通，一点儿特殊之处都看不出来，但是刘可心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陷阱很有用……
难道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陷阱其实隐藏着其他的什么功效？
卢启友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出来。
他觉得这个小队的人并不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如果真没有用处的话，他们应该也不会这么折腾的。
只是他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又见问刘可心问不出来，他干脆绕到了戚妄跟前去，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对于精神力的使用，戚妄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其实看似宁静的华夏联盟并不太平，军人的实力越高，华夏联盟的安全越有保证。
戚妄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陷阱的原理，卢启友听了戚妄的一番话之后，只觉得茅塞顿开：“我怎么没有想到精神力还能这么用？戚妄，你真是个天才！”
说着，他学着戚妄交给他的法子，开始将精神力附着在武器碎片上。
一开始的时候有些困难，不是散发出去断开了链接，就是无法控制精神力的注入，武器碎片承受不住那么多的精神力，啪嗒一下就碎开了。
不过他越挫越勇，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熟练掌控了方法。
不远处的秋意名看到这一幕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目光锁定在了戚妄的身上，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了一般。
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戚妄转头看了过来。
而秋意名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发现戚妄在看他，秋意名朝着戚妄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仿佛刚刚那一抹探究的视线只是戚妄的错觉一般。
不过戚妄的精神力何其强大，秋意名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这个人有些不太对劲。
戚妄心念一动，精神力瞬间穿透了秋意名的保护屏障，侵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之前戚妄对秋意名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只觉得这人性格不太好，并不值得深交，然而此时侵入他的身体之中一看，却发现这人的情况跟他先前看到的秦木河有些类似。
戚妄的眼睛眯了眯，极为干脆地帮秋意名清除了不属于他身体的异物。
在异物被驱逐出身体的那一瞬间，秋意名的脸色突然变了，紧接着他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来，身体软倒在了地上，接着他的生命力便开始不断流逝，原本看起来挺健康壮硕的男人，此时的样子却糟糕透顶。
戚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秋意名的跟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帮他按下了求救按钮。
直到秋意名整个人都被灰白色的安全舱包裹起来的时候，大家才反应了过来。
“戚妄，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意名这是怎么了？”
沈慕雪和刘可心两人率先来到了戚妄的身边，急声开口询问起了戚妄来。
戚妄看着被灰白色安全舱包裹起来的秋意名，开口说道：“不知道，他可能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被变异植物侵蚀了。”
二人都没有怀疑戚妄所说的话，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唉，原本我们的人就不多了，结果现在秋意名又不行了，这次的军训可比我们所想的要男多了，我们真能顺利走到终点吗？”
不是说军训的危险程度并不高的吗？这才过了几天，他们这个小队就出局了多少人了，四千五百多人，最后成功到达终点的又有几个人？
见她们两人的情绪不高，凑过来的卢启友出声安慰道：“你们也别难受了，至少军训的时候还有救援队把他给带回去，安全方面是有保证的，要是上了战场，说不定就直接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了，哪里有现在这么走运？”
沈慕雪刘可心：“……”
谢谢，她们有被安慰到。
不过因为经历过几次伙伴被带走的事情，所以秋意名被带走倒是并没有让众人多怀疑什么。
接连遭受打击，戚勤早就已经没有了先前运筹帷幄的镇定模样，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焦躁之意。
直觉告诉戚勤，这背后一定有其他人操纵的痕迹，但是可悲的是，他的精神力释放出去，却找不到那个罪魁祸首在什么地方。
这代表着两种可能，一种是罪魁祸首擅长隐匿，另一种就是对方的精神力要远远高于他。
戚勤并不希望是后者，但是前者的可能性并不高。
一个精神力远高于他，并且对他抱有恶意的人开始针对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戚勤并不是个莽夫，相反的，他心思细腻，并且能屈能伸，在明知道不敌对方的前提下，他动了退缩的心思。
肖毅原本是害怕的，戚勤的安慰让他不安的心稍稍恢复了一些，只是当他回头看到浑身浴血的秦木河时，肖毅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道：“秦木河，你这样真没什么事情吗？”
秦木河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糟糕，肖毅觉得他像是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看着他苍白得不像话的脸，戚勤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秦木河，不行的话你就按一下求救按钮，还是命比较重要。”
事实上如果不是想要陪着戚勤的话，肖毅早就已经按下了求救按钮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全凭着一口气强撑着，如果不是戚勤在前面吊着，他早就退缩了。
然而秦木河却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他像是没有听见肖毅的话一般，什么话都没有跟他说。
肖毅：“……”
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他，秦木河怎么对他是这样一个态度？
肖毅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懒得继续想下去，身体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感觉实在难受了，就掏出了自己之前练出来的药吃了下去。
因为血液流速极快的缘故，药效发挥的也非常快，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感觉舒服了许多，肖毅呼出了一口气来，又拿了几颗药给秦木河。
“行了，你也甭在那里装硬汉了，吃点儿药吧，别的不说，先把你的血给止一止，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你的血都要流光了。”
这一次秦木河倒是没有再装死，他朝着肖毅走了过来，伸出手接过了肖毅递过去的药，仰头咽了下去。
肖毅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炼药的技术却是不错，没一会儿的功夫，秦木河身上的鲜血就止住了，他低下头，朝着肖毅露出了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来。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肖毅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行了，你别跟我笑了，看着瘆得慌，我们好歹也是队友，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却不管的。”
给秦木河吃了药后，肖毅想了想，又拿出了几颗药递给了戚勤，满脸殷切地开口说道：“戚哥，你也吃点儿药吧，补充补充体力。”
戚勤目光沉沉地看着肖毅，直到把他看的浑身发毛，这才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的药应该不多了，留着自己吃吧，我不需要。”
肖毅有些受伤，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小声问了一句：“戚哥，你好像一直都不愿意吃我的药，是觉得我的药有问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戚勤此时正是烦躁的时候，又哪里有闲心来安慰肖毅，只是随意说了两句后，便坐在一边儿的石头上开始闭目养神。
肖毅看到戚勤这个样子，有些受伤，总觉得戚勤是在敷衍自己，他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差劲儿了，肖毅觉得有些难受。
他确实对戚勤很有好感，而之前戚勤对他的态度也让肖毅觉得自己是被戚勤重视的，所以他才会保持着热情去追逐他，为他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可是现在，他的冷淡却让肖毅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在戚勤的心里面可能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重要。
就在肖毅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闷得厉害，气血翻涌之下，他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来，整个人瞬间萎靡了下去。
而就在他倒下去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秦木河晃了晃身体，也倒在了地上，他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往外喷着鲜血，他吐出来的鲜血里面夹杂着内脏碎片，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是要不行了。
“戚哥，戚哥我好难受……”
肖毅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要炸裂开一半，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用尽全力呼喊着戚勤的名字，想要他过来救自己。
他真的要不行了，谁能来救救他？
戚勤才刚闭上眼睛，结果就被肖毅的叫声给惊醒了，他带着熊熊火气睁开了眼睛，然而定睛一看，却发现肖毅倒在了地上，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血。
饶是戚勤对肖毅没什么感情，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免一惊，他急忙起身，走过去查看肖毅的情况。
“你怎么了？是遭到攻击了吗？”
戚勤连声问道。
肖毅的脸色发白，他抬手想要抓住戚勤的手，但是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我放弃……”
他真的支撑不下去了，现在按下求救按钮是最佳的选择，他还不想死，他想要活下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他早就自己按下求救按钮了。
戚勤看着肖毅，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肖毅的炼药技术对现在的戚勤来说很重要，如果没有了他的话，自己靠什么收拢人性？那些药虽然自己不吃，但是别人吃的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然而肖毅就这么死死地看着戚勤，眼中甚至流露出了几分怀疑之色来。
戚勤最后还是按下了求救按钮，灰白色的安全舱包裹住了肖毅，他眼睛一闭，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戚勤退到了一旁，看了一眼另一边儿还在大口大口吐着血的秦木河，走过去帮他也按下了求救按钮。
救援队很快赶来带走了肖毅和秦木河，原本一个庞大的队伍，现在就只剩下了戚勤一个孤家寡人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看到他们在吐血的缘故，戚勤感觉自己的胃里面也有些翻江倒海得难受，他的脸色发白，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戚勤的掌控，他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褐色的土壤，开始犹豫了起来。
敌在暗我在明，戚勤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那人煞费苦心地将他羽翼全都剪断了，他不相信对方没有后手。
然而可怕的是，戚勤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如此针对自己。
是继续留下来，还是按下求救按钮离开，戚勤开始纠结了起来。
---------------
与戚勤那边儿的愁云惨雾不同，戚妄他们这边儿的气氛倒是挺不错的。
接下来的路程之中，他们遇到了另一个小队，那个小队的境况跟他们有些相似，他们失去了四个队友，对方同样也失去了四个队友，双方一拍即合，决定重新合并成一个小队。
戚妄并不是个贪权的人，在对方加入了之后，他极为干脆地让出了临时队长的位置，交给了对方的队长来担任。
那个叫做卢启友黑脸汉子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而且他为人仗义，并且十分热情，两个队伍刚刚合并不久，他就跟大家伙儿打成了一团，之前存在的那点儿隔阂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下一个露营点，在卢启友的安排统筹下，大家很快就扎好了帐篷，并且分配好了今天晚上守夜的人。
对方队伍里面也没有女人，所以这一次还是只有沈慕雪和刘可心两个女人，大家为了照顾她们两个，安排她们第一个守夜。
因为戚妄之前教的不错，安置好帐篷之后，沈慕雪她们就极为熟练地开始在营地周围布置陷阱。
卢启友是个闲不住的，看到戚妄他们都在忙活，他忍不住凑了过去，询问他们在做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嘛？这些陷阱能有用吗？不是我说啊，这颗星球上存在的都是变异的动植物，它们的攻击力可跟普通动植物不一样，你们这样的陷阱应该拦不住它们的。”
卢启友询问的人是刘可心，现在她可是戚妄的头号迷妹，听到卢启友的话之后，她头也不抬地说道：“一般的陷阱肯定没用，但是我们的陷阱不一般，所以肯定有用。”
卢启友：“……”
这陷阱怎么看怎么普通，一点儿特殊之处都看不出来，但是刘可心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陷阱很有用……
难道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陷阱其实隐藏着其他的什么功效？
卢启友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出来。
他觉得这个小队的人并不是那种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如果真没有用处的话，他们应该也不会这么折腾的。
只是他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又见问刘可心问不出来，他干脆绕到了戚妄跟前去，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对于精神力的使用，戚妄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其实看似宁静的华夏联盟并不太平，军人的实力越高，华夏联盟的安全越有保证。
戚妄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陷阱的原理，卢启友听了戚妄的一番话之后，只觉得茅塞顿开：“我怎么没有想到精神力还能这么用？戚妄，你真是个天才！”
说着，他学着戚妄交给他的法子，开始将精神力附着在武器碎片上。
一开始的时候有些困难，不是散发出去断开了链接，就是无法控制精神力的注入，武器碎片承受不住那么多的精神力，啪嗒一下就碎开了。
不过他越挫越勇，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熟练掌控了方法。
不远处的秋意名看到这一幕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了起来，目光锁定在了戚妄的身上，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了一般。
注意到他的视线之后，戚妄转头看了过来。
而秋意名此时已经恢复正常，发现戚妄在看他，秋意名朝着戚妄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仿佛刚刚那一抹探究的视线只是戚妄的错觉一般。
不过戚妄的精神力何其强大，秋意名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这个人有些不太对劲。
戚妄心念一动，精神力瞬间穿透了秋意名的保护屏障，侵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之前戚妄对秋意名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只觉得这人性格不太好，并不值得深交，然而此时侵入他的身体之中一看，却发现这人的情况跟他先前看到的秦木河有些类似。
戚妄的眼睛眯了眯，极为干脆地帮秋意名清除了不属于他身体的异物。
在异物被驱逐出身体的那一瞬间，秋意名的脸色突然变了，紧接着他哇得喷出一口鲜血来，身体软倒在了地上，接着他的生命力便开始不断流逝，原本看起来挺健康壮硕的男人，此时的样子却糟糕透顶。
戚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秋意名的跟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帮他按下了求救按钮。
直到秋意名整个人都被灰白色的安全舱包裹起来的时候，大家才反应了过来。
“戚妄，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意名这是怎么了？”
沈慕雪和刘可心两人率先来到了戚妄的身边，急声开口询问起了戚妄来。
戚妄看着被灰白色安全舱包裹起来的秋意名，开口说道：“不知道，他可能在我们没注意到的时候被变异植物侵蚀了。”
二人都没有怀疑戚妄所说的话，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唉，原本我们的人就不多了，结果现在秋意名又不行了，这次的军训可比我们所想的要男多了，我们真能顺利走到终点吗？”
不是说军训的危险程度并不高的吗？这才过了几天，他们这个小队就出局了多少人了，四千五百多人，最后成功到达终点的又有几个人？
见她们两人的情绪不高，凑过来的卢启友出声安慰道：“你们也别难受了，至少军训的时候还有救援队把他给带回去，安全方面是有保证的，要是上了战场，说不定就直接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了，哪里有现在这么走运？”
沈慕雪刘可心：“……”
谢谢，她们有被安慰到。
不过因为经历过几次伙伴被带走的事情，所以秋意名被带走倒是并没有让众人多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