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却道：“那就要看咱们怎么做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咱们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咱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最后公子能够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疯医仙也叹了口气：“是啊，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沉默了一会，疯医仙又道：“其实……有句话，我一直都很想问你。”
黑衣人道：“问吧。”
疯医仙道：“如实几年前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如今天下的形势，你觉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还有意义吗？”
黑衣人沉默了很久，最后道：“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
疯医仙眼中露出一丝对黑衣人的同情之色，最后叹声道：“好吧，以后我不问了。”
次日，长安街，在支走了赵强以后，吴昊，跟小姬，两个人又围在桌前，边吃早餐边聊起了案情。
小姬将昨晚自己的见闻，详尽的讲述给了吴昊听，末尾，他还特别的说道：“咱们之前的所有推断都是对的，那里面确实是有个神秘的病人，在等着疯医仙救治，那个病人也肯定是见不得人的，所以才会如此的躲躲藏藏，
疯医仙对整件案子都是知情的，他很清楚凶手的目地就是他现在医治的那个病人，而那个病人是他受朋友所托才收治的，所以，咱们现在就必须要好好的重新再判定一下，疯医仙之前的口供了，我觉得，他之前很可能跟咱们说了谎。”
小姬自己都还没有发现，他现在对办案越来越上心了，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冷漠无语，他说起话来，不但详细，并且时不时的还加些自己的见解进去。
吴昊同意小姬的看法，对他露出赞许的眼神，经过昨天小姬这么一闹，他的确收获颇多。
吴昊笑着问道：“那你说，如果疯医仙之前是跟咱们说了谎的话，那他最有可能是说了哪些谎呢？”
小姬道：“你说，他会不会其实知道那凶手到底是谁，但是，因为他的那个病人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不敢跟咱们说实话，所以才会让他的药童清风跟咱们说，他们没看到那两个凶手的长相。”
吴昊道：“这点应该还不至于。”
小姬道：“为什么？”
吴昊道：“因为那两个凶手第二天又去了，如果他知道凶手是谁的话，就算他不能跟咱们明说，那为了他的病人的安全，他们也肯定会有所行动的，比如直接派人去跟凶手谈判警告，那样的话，凶手又怎么敢第二天还去。”
这就跟现代黑社会之间的摩擦一样，一方砸了另一方的场子，因为是黑社会，所以就算是吃了亏，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报警的。
可如果被砸的一方知道另一方的身份的话，那就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去警告，威胁，或是约谈，这样的话，挑事的那一方再怎么嚣张，也是不可能第二天就又上门砸场子的。
毕竟别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想来肯定也是早有准备的，第二天再去，那不是找死吗？
吴昊接着又道：“更何况第二天你也看到了，那两个凶手都是带着面罩跟面纱的，确实也是看不到脸，正常情况下，凶手出来犯案，都是会想方设法的隐藏自己的身份的，他们总不能说，第一天没带面纱，到了第二天才想起来，所以又带了，虽然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性，但发生这种情况的几率却也是相当小的。”
小姬不由的点头道：“确实，你说有道理，这种可能性的确可以小到忽略。”
吴昊琢磨了一会，忽然道：“对了，待会你再去疯医仙那里一趟，不过目的不是查他，而是，一线生机堂对面的那个乞丐。”
小姬一愣：“那个乞丐？那个乞丐有问题？”
吴昊道：“很有可能。”
小姬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吴昊道：“你说你昨天故意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很紧张的问你是谁，对吗？”
小姬点头：“嗯，他就是这么问的。”
吴昊道：“这就是了，他不该问的，一般的普通人在处在他那种情况下时，要么就是吓的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么就是哭着求你别伤害他，无论怎样，他都不该是不等你开口，就先问你你是谁的，这是很不正常的举动反应。”
小姬在心里略一琢磨，也觉得很有道理，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的那个乞丐的反应确实很不正常，那乞丐虽然很紧张，但是却好像并不怎么害怕。
吴昊继续道：“而且后来你从东面的院墙进入院子以后，马上，就有一个黑衣人从南面的正门翻了进去，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小姬吃了一惊，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乞丐就是被我刺伤的黑衣人？”
吴昊笑道：“是不是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人是你刺伤的，伤口是什么样的，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伤口吻合的话，你就可以直接把人抓起来了。”
小姬道：“嗯，没问题，我待会就去。”
就在这时，吴昊的表情又开始疑惑了，他呐呐自语道：“真是奇怪，那疯医仙是怎么认识惊鸿剑客的。”
小姬道：“或许不是他认识，而是后来的那个黑衣人认识的也说不定啊。”
吴昊却摇了摇头：“就算是那个黑衣人认出你的装扮来的，那也说不通的。”
小姬道：“为什么？你以前不是一直都那个打扮吗？你应该用那种打扮见过很多人吧。”
吴昊道：“这点我不否认，我确实用那身装束见过不少人，但是，那些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啊。”
吴昊以前在做惊鸿剑客的时候，通常只会见两种人，一是刘黑闼他们那些反贼首脑，而他们那些首脑，早就人头落地，尸骨无存了。
再就是吴昊要杀的一些人，那些人大多是朝廷的将领等一些重要人物，吴昊都是采取暗杀的方式，要他们的性命的，每次都是悄无声息，而且不留活口。
所以，虽然惊鸿剑客的名声很大，但是真正认识惊鸿剑客装束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以前通缉的最紧的时候，到处都贴满了惊鸿剑客的面具画像，吴昊自己也看过，那些画像都是画师根据别人的描述，自己想象着画出来的。
而且毕竟那个年代绘画技艺有限，而每个画师画出来的东西也都不一样，吴昊自己都看的觉得好笑，有几幅画除了一些细节以外，大体上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剩下的就不谈了，甚至有的画师偷懒，直接画上几幅年兽的画像去充数的。
要不怎么说，上次在张府的后院时，厉藏锋跟青虹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自己面对的是惊鸿剑客呢，还是吴昊自报了姓名他们才知道，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就算画的再像又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副面具而已，别人也可以仿造的啊，那疯医仙又怎么这么肯定，小姬的带的面具，就一定是真正的惊鸿剑客的面具呢？
难道，他或者那个黑衣人，见过真正的惊鸿剑客的面具？
疯医仙也叹了口气：“是啊，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沉默了一会，疯医仙又道：“其实……有句话，我一直都很想问你。”
黑衣人道：“问吧。”
疯医仙道：“如实几年前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如今天下的形势，你觉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还有意义吗？”
黑衣人沉默了很久，最后道：“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
疯医仙眼中露出一丝对黑衣人的同情之色，最后叹声道：“好吧，以后我不问了。”
次日，长安街，在支走了赵强以后，吴昊，跟小姬，两个人又围在桌前，边吃早餐边聊起了案情。
小姬将昨晚自己的见闻，详尽的讲述给了吴昊听，末尾，他还特别的说道：“咱们之前的所有推断都是对的，那里面确实是有个神秘的病人，在等着疯医仙救治，那个病人也肯定是见不得人的，所以才会如此的躲躲藏藏，
疯医仙对整件案子都是知情的，他很清楚凶手的目地就是他现在医治的那个病人，而那个病人是他受朋友所托才收治的，所以，咱们现在就必须要好好的重新再判定一下，疯医仙之前的口供了，我觉得，他之前很可能跟咱们说了谎。”
小姬自己都还没有发现，他现在对办案越来越上心了，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冷漠无语，他说起话来，不但详细，并且时不时的还加些自己的见解进去。
吴昊同意小姬的看法，对他露出赞许的眼神，经过昨天小姬这么一闹，他的确收获颇多。
吴昊笑着问道：“那你说，如果疯医仙之前是跟咱们说了谎的话，那他最有可能是说了哪些谎呢？”
小姬道：“你说，他会不会其实知道那凶手到底是谁，但是，因为他的那个病人也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他不敢跟咱们说实话，所以才会让他的药童清风跟咱们说，他们没看到那两个凶手的长相。”
吴昊道：“这点应该还不至于。”
小姬道：“为什么？”
吴昊道：“因为那两个凶手第二天又去了，如果他知道凶手是谁的话，就算他不能跟咱们明说，那为了他的病人的安全，他们也肯定会有所行动的，比如直接派人去跟凶手谈判警告，那样的话，凶手又怎么敢第二天还去。”
这就跟现代黑社会之间的摩擦一样，一方砸了另一方的场子，因为是黑社会，所以就算是吃了亏，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报警的。
可如果被砸的一方知道另一方的身份的话，那就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去警告，威胁，或是约谈，这样的话，挑事的那一方再怎么嚣张，也是不可能第二天就又上门砸场子的。
毕竟别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想来肯定也是早有准备的，第二天再去，那不是找死吗？
吴昊接着又道：“更何况第二天你也看到了，那两个凶手都是带着面罩跟面纱的，确实也是看不到脸，正常情况下，凶手出来犯案，都是会想方设法的隐藏自己的身份的，他们总不能说，第一天没带面纱，到了第二天才想起来，所以又带了，虽然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性，但发生这种情况的几率却也是相当小的。”
小姬不由的点头道：“确实，你说有道理，这种可能性的确可以小到忽略。”
吴昊琢磨了一会，忽然道：“对了，待会你再去疯医仙那里一趟，不过目的不是查他，而是，一线生机堂对面的那个乞丐。”
小姬一愣：“那个乞丐？那个乞丐有问题？”
吴昊道：“很有可能。”
小姬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吴昊道：“你说你昨天故意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他很紧张的问你是谁，对吗？”
小姬点头：“嗯，他就是这么问的。”
吴昊道：“这就是了，他不该问的，一般的普通人在处在他那种情况下时，要么就是吓的瑟瑟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么就是哭着求你别伤害他，无论怎样，他都不该是不等你开口，就先问你你是谁的，这是很不正常的举动反应。”
小姬在心里略一琢磨，也觉得很有道理，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的那个乞丐的反应确实很不正常，那乞丐虽然很紧张，但是却好像并不怎么害怕。
吴昊继续道：“而且后来你从东面的院墙进入院子以后，马上，就有一个黑衣人从南面的正门翻了进去，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小姬吃了一惊，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乞丐就是被我刺伤的黑衣人？”
吴昊笑道：“是不是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人是你刺伤的，伤口是什么样的，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伤口吻合的话，你就可以直接把人抓起来了。”
小姬道：“嗯，没问题，我待会就去。”
就在这时，吴昊的表情又开始疑惑了，他呐呐自语道：“真是奇怪，那疯医仙是怎么认识惊鸿剑客的。”
小姬道：“或许不是他认识，而是后来的那个黑衣人认识的也说不定啊。”
吴昊却摇了摇头：“就算是那个黑衣人认出你的装扮来的，那也说不通的。”
小姬道：“为什么？你以前不是一直都那个打扮吗？你应该用那种打扮见过很多人吧。”
吴昊道：“这点我不否认，我确实用那身装束见过不少人，但是，那些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啊。”
吴昊以前在做惊鸿剑客的时候，通常只会见两种人，一是刘黑闼他们那些反贼首脑，而他们那些首脑，早就人头落地，尸骨无存了。
再就是吴昊要杀的一些人，那些人大多是朝廷的将领等一些重要人物，吴昊都是采取暗杀的方式，要他们的性命的，每次都是悄无声息，而且不留活口。
所以，虽然惊鸿剑客的名声很大，但是真正认识惊鸿剑客装束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以前通缉的最紧的时候，到处都贴满了惊鸿剑客的面具画像，吴昊自己也看过，那些画像都是画师根据别人的描述，自己想象着画出来的。
而且毕竟那个年代绘画技艺有限，而每个画师画出来的东西也都不一样，吴昊自己都看的觉得好笑，有几幅画除了一些细节以外，大体上倒是有那么几分相像，剩下的就不谈了，甚至有的画师偷懒，直接画上几幅年兽的画像去充数的。
要不怎么说，上次在张府的后院时，厉藏锋跟青虹都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自己面对的是惊鸿剑客呢，还是吴昊自报了姓名他们才知道，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就算画的再像又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副面具而已，别人也可以仿造的啊，那疯医仙又怎么这么肯定，小姬的带的面具，就一定是真正的惊鸿剑客的面具呢？
难道，他或者那个黑衣人，见过真正的惊鸿剑客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