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忽然开口了:“咱们刚才说的神经病,或许是对的。”
    秦诗若猛然回过神,慌乱道:“什么神经病?什么是对的?”
    吴昊抬头一看,看到完全失态的秦诗若,坏笑道:“哟,我们的美女捕头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哦。”
    秦诗若慌乱失措道:“什么不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昊坏笑道:“不懂?不懂那你脸红什么?”
    秦诗若更加慌乱了,心里把吴昊恨的要死,臭小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按的,你肯定是故意的,要不然我……我怎么会这个样子!
    秦诗若强作争辩道:“我脸红什么!我哪里脸红了!我……我没有!”
    明明脸已经红成樱桃,但秦诗若就是不承认,吴昊也是觉得有趣的好笑。
    秦诗若愤愤的一脚踢开吴昊的手,忙不迭的穿好了鞋袜,神色这才恢复了过来。
    “我可没功夫跟你打哈哈,本捕头要破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神经病是对的!”
    秦诗若强行转移了话题,吴昊也不跟她说笑了,于是正色道:“我在想,我们的对手会不会是个神经病?”
    秦诗若大吃了一惊,失声道:“神经病?什么意思?”
    吴昊先前推断的凶手是跟胡老伯有一些小过节,所以恼羞成怒的残忍的杀害了胡老伯,但是现在跟胡老伯唯一有点小过节的刘十八,已经被排除了嫌疑,所以吴昊不得不换另一种思路了。
    那就是凶手跟胡老伯一点仇怨都没有,他就是个神经病。
    这样的案例,以前吴昊也学到过很多。
    比如,曾经有一个外出打工的男人,平常在周围人的眼中很老实,可是老实的背后却是,他是个患有间歇性癫狂症的神经病患者,有一次他去一个城市出差,他只在那个城市逗留了两天,结果就杀了两个人。
    死者都是女性,除了强歼以外,他还凌虐尸体,他将死者的衣服全部撕烂,然后用刀在死者的背上划上了各种侮辱性的话,那些刀痕深可见骨,血迹斑驳,死状极为可怖。
    当警察将他抓获时,他承认自己并不认识那两个死者,更没有什么仇怨冲突,杀人的理由仅仅只是听人说这个城市的治安很不错,所以他就觉得不服气,想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来。
    此外还有一个帅帅的高中男生,有一天他跟女朋友看完电影,送女朋友回家之后,自己也准备回家,可是他没有发现,黑暗中有一个身影一直暗中对他如影随形,第二天人们发现,那个帅帅的高中的男生死在他回家的胡同里。
    男生的脸全被划烂了,下体的器官也被切走了,等抓到凶手以后,警察惊讶的发现,那个四十多岁的猥琐中年男人,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生,而他杀男生的动机也很让人匪夷所思,他在警察局里咆哮着:“老子四十多岁了都没女人,他个小瓜娃子凭什么有女朋友,老子就是要杀他!”
    这也是典型的精神病患者,也只有这种人渣才做得出那种灭绝人性,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秦诗若听的目瞪口呆:“这……这可能吗?真的是一个跟胡老伯根本就不认识的神经病杀了胡老伯?”
    吴昊沉声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你想想,凶手犯案的手法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而且,他将胡老伯的舌头丢到刘十八的肉筐里,这点也很不合理,因为咱们根本就没有查到他,他何必要栽赃别人,而且还是采取这么愚蠢的栽赃方式,如果刘十八有时间证人,他的栽赃就不可能成功,反而还会暴露自己。”
    秦诗若略微一沉思:“对,你这么一说,我也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了,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犯案,那他没有必要要割走胡老伯的舌头,而且,就算割走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或是扔了都可以,何必非要选在热闹的集市,扔到一个屠夫的肉筐里,给咱们留下排查的线索呢?”
    吴昊道:“凶手那天肯定去过刘十八的猪肉摊,只不过刘十八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秦诗若沉声道:“嗯,我这就派人再去把刘十八摊子附近的其他人摊主查一遍,看看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过刘十八的猪肉摊。”
    吴昊道:“嗯,你派一部分人去重新查一遍,另外,我跟你去查另外一条线。”
    秦诗若楞了一下:“另外一条线,咱们还有什么线索?”
    吴昊道:“当然是胡老伯出事当天的活动轨迹了,如果凶手真的是临时起意,那么他一定是在哪个环节盯上胡老伯的,咱们去查一查,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
    吴昊制定了新思路,看到新希望的秦诗若也重新焕发了信心:“嗯!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
    秦诗若查到,胡老伯那天是去二十里外的深河镇喝喜酒去了,吴昊跟秦诗若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二十里外的深河镇。
    那天是有一对新人成亲,所以邀请胡老伯去喝喜酒,但是胡老伯却跟那对新人非亲非故,吴昊也不由觉得奇怪,非亲非故却要请喝喜酒,这有点说不通吧。
    等见到了那对新人,吴昊的疑惑才总算解开。
    原来这对新人,新郎叫朱涛,新娘叫郑佩佩,他们两个原本并不认识,更无交集,他们能走到一起,完全就是因为胡老伯。
    那大概是在半年之前吧,那一天,朱涛回家看望双亲,需要渡河,而郑佩佩也正好赶集回来,到了河边,两人一起在河边等着胡老伯将船从对岸划过来。
    朱涛偷偷的看着郑佩佩,郑佩佩也知道朱涛在偷看她,虽然有些害羞,娇怯,但是也没有生气,朱涛一介书生,脸皮薄,虽然心中爱慕不已,但是也不敢开口搭讪。
    郑佩佩虽然也觉得眼前的书生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以至于自己芳心暗许,但毕竟是女儿家,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开口了。
    两个人心中都不由的十分焦急,而这一幕正好被胡老伯看在眼里,胡老伯呵呵一笑,让他们上了船。
    在船上,胡老伯替他们打破了僵局,说他们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让他们相信缘分,胡老伯还鼓励朱涛勇敢去追,朱涛也是在听了胡老伯的话以后,才鼓起勇气问到了郑佩佩的芳名,跟住址。
    从那以后,两人就经常在一起互诉衷肠,山盟海誓,最后终于走到了一起。
    所以想起那日胡老伯的月老之恩,两人都对胡老伯由衷感激,于是便特地邀请胡老伯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并且安排胡老伯坐了上宾的位置。
    吴昊跟秦诗若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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