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巨响,那剑气虽然被梁诚一拳轰开,可是拳劲也消耗殆尽,剩余的那点力量犹如清风拂面,虽然带得褚志义衣袂飘动,但是对他已经毫无伤害了。
    “咦!”梁诚竭力一拳竟然被对手轻易拦下,心中已经觉得有些不妙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褚志义完全行有余力,并不像是能被简单拿下的样子。
    并且他先前那一剑让梁诚有种熟悉的感觉,觉得特别像是天罡六剑中的逍遥式,数剑劈出,由变化莫测的剑气组成屏障来御敌,形式虽然稍有差异,但是御敌的思路却很相似。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褚志义的神情极为慌乱,看上去一点自信也没有,根本不像是有能力掌控局面的样子,这一点让梁诚十分疑惑,于是停下手来,心中开始思考对策。
    略略思忖片刻,梁诚已经发现褚志义手中的这把宝剑有些古怪,先前那一个剑招的威力恐怕并不是褚志义剑法出众,而是宝剑自行护主。
    褚志义见对手暂时停手,顿时飞身就想逃走,只是以梁诚的身法速度,又是在水面之上,褚志义的遁速就不够看了,结果任由他左冲右突,湖面上总是浪花涌现,托举着梁诚先一步拦在前方。
    褚志义连连变幻遁法,试了几次都逃不出去,心中恐惧,口中竟然告饶道:“这位道友!这位道友!你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在下知错了,现在愿意赔罪,也愿意补偿道友,只要道友放过在下就好!”
    梁诚没想到褚志义此人性子竟然如此软弱,手中明明拿着利器,却一心只想逃命,完全没有一战的勇气,这和他先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不符,这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看到这种情况,梁诚心中一动,开口说道:“本座也不是不能饶了你,只是你对本座起了歹意,必须给予补偿,否则本座心意难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褚志义听闻对方竟然有些松口了,连忙道:“我愿意补偿,愿意补偿,只要道友让我走,一切都好商量。”
    “那你打算用什么来补偿本座呢?”梁诚问道。
    “这个嘛……”褚志义忙道:“在下出自神农谷,身上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丹药了,不如……”
    梁诚喝道:“你少来这套!你们灵修所用的丹药在本座看来一文不值,你想用这种东西就含糊过去,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这行不通!”
    “呃这……”褚志义顿时慌了,这才想起眼前这位狠霸霸的修士可是一位魔修,自己身上灵修所用的丹药对他来说确实没有多大价值,想要用丹药来补偿的想法就落了空。
    第六百五十七章 清风剑
    褚志义想了一会,有些紧张地问道:“然则道友希望要什么样的补偿?”
    梁诚当然想让他乖乖的把手中那把奇怪的剑交出来,以梁诚的判断,只要交出了那把剑,褚志义本身的实力很可能不值一提,可是这事情却不能随便说出口,免得打草惊蛇,反而造成他的疑虑。
    于是梁诚故作沉吟片刻,决定将他的注意力转到其他宝物上面,于是说道:“本座看你的那个摄空叶相当不错,若是你将它补偿给我,那么今天的仇怨就此一笔勾销,我转身就走,不再纠缠于你。”
    “可是……”褚志义满脸肉痛,显然舍不得,口中却道:“可是那摄空叶是师尊赐给我的,我若是将它丢失了,不好交代呀,再说那摄空叶上还附有师尊的禁制,道友拿着它也是引火烧身呀,万一被我师尊察觉了,对你也很不利。”
    “哼!”梁诚显然不信出褚志义的话,神农谷谷主洪熙真人修为虽高,可是炼丹之人的禁制水准又能高到哪里去?他又不像梁诚一样拥有天工巧艺珠,所以不可能炼丹和禁制阵法两样都修炼的,那就不可能弄得出什么像样的禁制在这摄空叶之上。
    梁诚大声喝道:“宝物和你的命,只能留一样,你自己选吧!”
    褚志义苦着脸,强颜道:“道友,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若是丢了师尊传给我的法宝,今后我这个人就毁了,在神农谷永远都翻不过身来,要不你选别的宝物吧,你看,我这里有一个飞舟,性能也是相当不俗的,这还是那年在光州的拍卖会上,我花了……”
    “少废话!”梁诚打断了他的话:“什么灵修的飞舟,我用不了那玩意,既然你那摄空叶不肯拿出来,那么……”
    褚志义脸色一紧,正想着这个可怕的魔人要接着说“拿命来吧!”可没想到这人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本座见你先前拿出的那把剑还算锋利,趁着本座今天心情还好,你就拿它来抵命吧!”
    “可是这……”褚志义话还没出口,见梁诚面色一沉,顿时吓得将口中的话也吞了回去,不敢再推辞。
    可褚志义毕竟不傻,心想自己要是连武器都交了出去,那么那不就是把性命也交到对方手中了吗,于是赶忙道:“道友莫急,不是我不愿意将这清风剑交给你,实在是有些苦衷啊,道友想要这把剑,还需发下一个心魔誓言,保证不伤害在下的性命,在下才敢放心将宝剑相赠。”
    “哼!没看出来,你倒还心细,也罢!”梁诚道:“本座就发下心魔誓言——本座保证拿了清风剑之后,不伤害褚志义的性命,否则今后必死于雷劫之下!”
    褚志义一听这誓言,心中还算满意,因为他知道魔修最怕的就是雷劫,一旦违背了誓言,心中有什么不圆满之处,那么进阶大境界之时的雷劫是决计过不去的,眼前这位魔修既然也在结丹境界,马上面临的就是进阶元婴的大雷劫,在这个时
    候,是不敢违背誓言的。
    想到这里褚志义将手中那清风剑轻轻朝着梁诚抛了过去,一面警惕地准备开溜,生怕对方后悔。
    梁诚接剑入手,感到长短轻重正合心意,顿时大喜,顺手挽了几个剑花之后忽然听到一声剑鸣,果然发现此剑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似乎是这把剑现在也十分欣喜,像是巴不得离开褚志义那样的软弱之人。
    “哈哈哈!”梁诚纵声长笑,收了宝剑之后接着忽然变身为一头青色的睚眦形象,张开大口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桃花寒潭之水仿佛听到了什么号令,忽然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裹挟着梁诚和褚志义一起往湖底而去。
    “啊!道友!道友饶命!你可是……可是发下过心魔誓言的,就算杀了在下,你也要被心魔反噬,这样的话就是两败俱伤了!请三思啊!”
    梁诚所化的睚眦恍若未闻,毫不停手带着褚志义朝着湖底沉下去,褚志义绝望地喊叫着,手中没了那把剑之后他的实力果然乏善可陈,完全不能抗衡梁诚。
    只是梁诚没有想到这个桃花寒潭的东南角水这样深,竟然一直下沉了五六十丈这才踏到湖底的软泥。
    褚志义显然不通水性,被激流裹挟着下沉之时虽然奋力挣扎,可惜在梁诚的压制下劳而无功,在惊慌之下,他取出一枚丹药吃进口中,那被水流弄得有些窘迫的状态便小有改观。
    梁诚看得清楚,觉得这枚丹药的服下去的性状似乎是调理肌体,改善在这不能呼吸的环境下身体的状况,虽然也算对症,可是并没有什么大用。
    因为结丹修士的生命力极为顽强,就算是完全不能呼吸,也可以支撑至少数天之久,根本不可能溺水而亡。
    褚志义服用这样的丹药虽然对身体有所调理,可现在面对的是梁诚这样强大的并且精通水法的敌人,所以实际上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梁诚也懒得干涉他服药。
    待双足踏到湖底之后,梁诚驱动水流,在下面形成了大约六七丈方圆的空地,像个大气泡一般里面无水,笼罩住自己和褚志义。
    褚志义被裹挟到这个空处之后心中稍安,连连朝梁诚所化的睚眦求饶道:“原来阁下是一位龙神,请龙神放过我吧,你答应过不伤害我性命的。”
    梁诚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取了你性命的,只是你现在知道得太多,万一回去之后胡说八道,泄露了本座的行踪那就不好了。”
    梁诚说是这么说,可心中想的是担心随便放了褚志义回去,他会对薛慕清不利,所以虽然答应了饶他一命,却不能这么简单放回去。
    褚志义颤声道:“龙神不要伤害我,我,我愿意也发下心魔誓言,回去之后决计不会说任何关于龙神您的事情。”
    “呵呵!”梁诚冷笑一声:“我信不过你,就算你发下心魔誓言,也可以用种种方法使坏!”
    说完梁诚所化睚眦立即飞身扑了上去,先龙尾一摆,这小空间之中顿时到处都是水流纵横交错,完全被梁诚控制自如,全部都攻向褚志义。
    接着梁诚化身变成湖水一般通透的状态,在这些杂乱喷涌的水流之中进退趋避自如,攻势如潮,一下子将褚志义打得手足无措。
    可怜褚志义本来实力就和梁诚相差甚远,又失去了那一把可以作为依仗的宝剑,现在又身陷湖底,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水龙,也不知道那一条是那龙神的真身。
    褚志义顿时被一种无可抵御的绝望感觉笼罩了身心,心气一失,实力更是飞流直下,头晕目眩中完全看不清那条龙神所在的位置,只能忙不迭地祭出各种防御法宝来苟延残喘。
    可惜他作为炼丹门派弟子,平时疏于战斗,几乎没有和人血腥博杀过,现在处于这种幽暗可怕的环境中,心中恐惧已到极点。
    勉强抵御了不到一盏茶的时光,忽然褚志义眼睛一花,身畔掠过的一条水柱中竟然探出一只巨大的龙爪,拦腰一把将他整个人抓了起来,接着一股魔气冲入浑身的窍穴,褚志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控制住了褚志义之后,梁诚收了九龙真灵体,变回了人形,只见他眉头紧皱,看着昏迷不醒的褚志义,思考着该怎样发落这个软弱的结丹修士。
    本来最干净的办法当然是直接杀了此人,可是先前梁诚已经发下了心魔誓言,答应不伤他性命的,若是违背了心魔誓言,梁诚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今后很可能无法进阶元婴了。
    不过若是随意放了此人,梁诚又担心他回到神农谷之后将自己是魔修的事情透露出去,那样多多少少会影响到恩师薛慕清。
    虽然薛慕清履历清白,就算洪熙真人起疑后仔细调查也不会发觉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这样毕竟会对他造成不利的影响,梁诚肯定要避免此类事情发生。
    思考了片刻,梁诚决定用搜魂的法子来控制褚志义此人的记忆,想办法将自己的痕迹从他的记忆中抹掉。
    当然这样做并不算是一个简单的办法,因为梁诚自己和褚志义的修为处于同阶,所以想要控制同阶修士的记忆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先前已经发下的心魔誓言却不可以不算数,所以简单处理的法子也没有了,但梁诚其实也有收获,就是得到了那把可能藏有一些秘密的清风剑,并且算是不声不响地控制住了褚志义,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一点说来也是有些侥幸,但凡褚志义只要意志稍微顽强一些,利用这把清风剑在湖面与梁诚缠斗,其实梁诚急切间很难将他收拾下来。
    一旦拖得久了,弄出一些动静,很可能就会惊动到两仪宫的人,那样的话,自己魔修的身份很可能会暴露,不但会影响到薛慕清,还有可能影响到刚进两仪宫不久的潘毓莹。
    第六百五十八章 篡改记忆
    梁诚决定要试试用搜魂的法子给褚志义改一改记忆,将有关自己是魔修的所有记忆全部剔除,再伪造一个自己和那孙路不幸在桃花寒潭东南角双双被水中妖兽裹挟到了水底送了性命的回忆。
    当然,最好还要改动一下这人对于薛慕清的看法,若是能让他产生一种对薛慕清的亲近之感那就最好了。
    如果成功的话,薛慕清今后有这个记名弟子大师兄支持,修炼之路就要顺利得多了。
    可改动记忆这绝非易事,梁诚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所以根本没有把握,只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试试再说了。
    反正梁诚已经考虑好了,实在不行就把褚志义搞成一个傻子,这样的话此人今后虽然没用了,但也无害,并且留下了他的性命,也不算违背心魔誓言。
    说练就练,如今梁诚并没有处在一个安稳的地方,因此不打算耽搁时间,于是手提着褚志义在湖底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乱石缝就钻了进去。
    没想到这个石缝中却藏了一只大虾,见有人入侵自己的领地,那大虾伸出两个长长的虾螯就朝着梁诚钳去。
    梁诚没想到湖底竟然还藏着这样一头三四尺长的大虾,微觉意外,但是看看这东西也不是妖兽,就只是一头活了很久的大虾而已,所以并不想伤它性命,于是大手一把抓住虾螯将它往外一拉就揪了出来,然后往外一抛,同时释放出一点睚眦气息。
    那大虾忽然感到这股龙族气息之后,顿时气焰全消,收起长螯,尾巴一弹,就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梁诚雀占鸠巢之后逼退巢穴中的湖水,然后将褚志义放在了地上,稍微调息片刻就将一只右手按在他的天灵盖上。
    本来这种篡改记忆的事情梁诚并无把握,只是想着试试能否行得通,计划着实在不行就将褚志义搜魂成一个傻子算了。
    实际上篡改记忆的难度主要是担心褚志义承受不起这种折腾,一个不小心他的脑袋只怕要撑爆,那样的话人可就活不了了。
    褚志义活不成本来损失不大,但是这样一来梁诚可就等于取了他的性命,违背了自己发下的心魔誓言,那可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搞不好不但影响魔躯将来进阶,说不定那远在后世的灵躯都会遭到誓言反噬,这种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梁诚绝对负担不起。
    不过梁诚的手才搭上褚志义的天灵盖,就意外地发现此人的生命气息极为顽强,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生机焕发的状态。
    察觉这种情况之后梁诚不由得一愣,随即想到褚志义在沉入湖底的时候服用了一枚丹药,莫不是这枚丹药的效果。
    梁诚好奇起来,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将身体的活力和生命力激发到这种状态的丹药,看来自己算是小看了神农谷,没想到这个丹道传承门派竟然能炼制这样匪夷所思的丹药,这种丹药不用说对于炼体的好处极大。
    不过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梁诚在接下来篡改褚志义记忆的时候,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操作一番了,原本还担心褚志义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伤害,可是现在这样的顾虑就减轻了许多。
    褚志义现在的身体越强健,那么就越能承受改动记忆的痛苦,这让梁诚的心理负担也减轻了不少,就是操作起来也放心了很多,以褚志义现在这样生命力顽强之极的状况,就算是出了什么小错也承受得起。
    不过在这之前,梁诚对褚志义服用下去的丹药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仔细看一看,研究一下。
    梁诚从褚志义手上褪下他的储物镯,然后解开了附在其上的小禁制,这种程度的禁制在梁诚眼中简直跟没有一样,分毫也防不住梁诚这个阵道高手,说起来梁诚破解打开储物镯的速度恐怕不会比褚志义自己按正常的法子打开慢多少。
    梁诚翻看了一下褚志义的储物镯,发现里面收藏了不少东西,最多的当然是灵石,只不过以中品灵石居多,上品灵石很少。
    这也是阎浮界的状况所局限的,还好现在处于灵气相对丰富的上古之时,结丹以上的高阶修士们多少还算得上比较富裕。
    要是在梁诚所处的阎浮界时代,修士们只怕更穷,有些高阶修士连储物镯也没见过,一辈子也只知道储物袋而已,拥有的灵石更少,还多半是下品灵石。
    不过褚志义有一件法宝相当吸引梁诚,就是那个精致的摄空叶,现在这个东西缩小之后,正如一片晶莹剔透的嫩绿草叶一般躺在褚志义的储物镯中,观之可喜。
    梁诚心中十分想将他据为己有,可是一想先前已经承诺过只取那把清风剑,不动他的摄空叶的,无奈中只好作罢。
    实际上梁诚几乎没有拿走褚志义任何东西,就连那种强健体魄的丹药也没有拿走,因为褚志义服下的那种奇怪的丹药极为珍贵,除了已经被他服下的那一枚,储物镯中就只剩下一枚了。
    这样的话梁诚就不能拿走了,否则这个细节是无法圆过去的,今后褚志义要是没有变傻,在检视自己丹药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发现这东西已经无故消失了,这种丹药必定十分珍贵,他不可能对这种丹药无故消失的蹊跷状况视而不见的。
    一旦出现这种疑点,今后他难免会细细回忆追查,搞不好顺藤摸瓜,又将此事回忆起来,那就很不妙了,这样很可能会影响到薛慕清,如此的风险梁诚觉得不能去冒。
    于是梁诚只好忍痛割爱了,但是他在不甘心之下,将这枚草绿色的丹药轻轻刮下少量粉末,装进一个小小的玉瓶中,希望今后自己能通过这些粉末搞清楚这种丹药的构成,虽然这东西数量太少,可能无法研究清楚,可目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做好了这一切之后,梁诚将储物镯的禁制又恢复起来,就像是从来没人打开盖一样,然后将这镯子重新套在褚志义左手腕上,几乎原封不动地完璧归赵了。
    接下来梁诚开始准备运功侵入昏迷不醒的的褚志义的识海,将他的记忆做一些调整,要让他消除掉一些关于梁诚所冒充的那个潘若诚的记忆,又多一些对薛慕清的好感。
    本来此事甚难,梁诚也没有多少把握,可是上手之后梁诚发现褚志义服用了那枚奇特的丹药之后生命力极强,完全撑得住自己的强力折腾,于是将精神力全开,侵入他的记忆深处,犹如搜魂一般地翻看着他的过往记忆。
    在这个过程中,被施法者极端痛苦,神魂很容易受到重创,从而失去判断力和所有记忆成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
    可是褚志义服下的那枚丹药很好地滋养了他的神魂,使之一直没有崩溃,并且梁诚下手也有分寸,没有大范围地查看褚志义所有的过往记忆,而只是查看了不到半个月时间之内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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