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大翻白眼,说得像谁想知道你们狗男男的私生活似的。
    易柏洵:快点滚。
    崔哥插科打诨过后给他们订餐去了。
    谁都知道这只是玩笑话,这段时间大家训练都很辛苦,没日没夜的。
    宁越属于太累了就会掉体重的类型,吃再多也不长。脸上不明显,但他们确定关系后虽然就开始了密集的训练,但亲密度却是与日俱长的,虽然天天生活在一起不容易察觉到变化,但宁越身上的丁点不同易柏洵基本都能发现。
    等世界赛结束带你出去玩儿。易柏洵说。
    宁越在电竞椅上仰靠着,侧头冲他笑了下,去哪儿?
    都可以。易柏洵见其他人都离开了,就倾身亲了一下宁越说:比赛地点在欧洲,我们可以把整个欧洲玩儿一遍,也可以去其他洲,只要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
    宁越被亲了就抿抿唇。
    他借着电竞椅较高的靠背遮挡,坐起身伸手拉下易柏洵的脖子,再次和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密的吻。
    他舌尖最后舔了舔易柏洵的唇,然后退开,笑说:好啊,一起去。
    他们没提及世界赛必须要打到什么样的成绩,是输是赢。
    但宁越畅享了一下比赛完一起出游的计划,一下子填满了内心。
    让他开始期待世界赛的真正来临。
    十一月中旬。
    海城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在下午两点正式起飞。
    起飞的时候海城还有太阳,算是正式进入冬季里难得的好天气,在长达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后,他们落地与国内差不多有七小时时差的德国。
    到的时间是上午,但运气不太好,这边居然在下雪。
    出了机场King立马裹紧身上的外套。
    抱怨:这也太冷了吧,我怀疑温度都要在零下了。
    零下倒是没那么夸张,但确实比国内冷得多。崔哥催着所有人快点上车,一边埋怨,我出门前就告诉你们要多带几件厚衣服,偏要耍风度,现在怪得了谁?
    厚的都在箱子里啊。King嘟囔,机场那么多粉丝送机,还有一些粉丝是提前买了票要来现场支持的,你说要是穿得跟个熊一样出现谁丢得起那个脸?
    Eve适时插嘴,能跟来的粉丝基本都是队长和宁越的吧,他俩土豪粉特别多。
    哎。一说到这个,他俩人呢?
    一行人看了一圈发现都没在。
    最后还是莫神提醒:他们先上车了。
    居然都不等等我们。崔哥说。
    莫神:老易不太舒服。
    啊???其他人立马紧张起来。
    怎么了?
    出发前不是还好好的?
    我飞机上就看队长一直在睡觉,不会感冒了吧?
    莫神:说是胃有点不舒服。
    这一下才是真把所有人吓着了。
    一群人前前后后快速去车里的时候,就发现易柏洵和宁越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崔哥第一个挤上前,看着裹衣服抱胸像是睡着的易柏洵,崔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怎么样?严重吗?崔哥问的是宁越。
    宁越脸色贼差,抬眼看了一眼崔哥没开口。
    其他人也凑过来。
    最后易柏洵睁眼看了看这些人,笑了,说:你们一个两个别搞得我像是马上要不行了一样行不行,围观看猴子呢?老毛病我自己有数,不严重。
    还不严重?你说你都多久没犯过胃病了?崔哥一张脸难看得要死,盯着易柏洵说:先别去酒店了,送你去医院。
    莫神也说:去看看,不然你这样怎么上比赛。
    我带了药了,是以前用过最管用的一种,所以不用担心。易柏洵说:直接去酒店。
    旁边宁越一听这话立马看向他。
    崔哥莫神包括King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僵硬。
    他能想起来带药证明什么?证明现在绝对不是他第一次胃痛了。
    他之前胃病严重动手术是在两年前了,粉丝都知道他胃不好。
    但是别说宁越,就莫神他们这些这两年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人都知道他控制得很好,至少大家以为是这样的。
    你崔哥瞪着他说不出话。
    莫神这次也一脸不赞同,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啧,一个月左右吧。易柏洵稍稍坐正,长舒口气开口说:但我发誓只是稍微有点不适,之前也只吃了两次药。这次是飞行时间太长了,跟地域温差估计也有点关系。他解释着就开始不耐烦,道:我现在就想吃个药睡一觉,各位爷爷咱能走了吗?
    崔哥知道他说一不二,拿他没办法,只好示意司机先开车。
    宁越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他从易柏洵包里拿出药,又不想让他用凉水直接服用,就把矿泉水瓶裹到衣服里试图让温度缓和一些。
    易柏洵就靠着椅背看着他动作。
    见他暖水瓶的行为就无奈笑了笑,一只手握上宁越的胳膊把他拉近了点,小声问:不高兴了?
    宁越顺从着靠近,摇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易柏洵的拇指拂了拂宁越的眼皮,说:你这脸色冷得快跟这边的温度一个样了。他说着掀开大衣外套把宁越抱进来,低头笑了笑说:老公抱会儿。
    宁越怕压着他让他更不舒服,就挣扎了一下。
    易柏洵按住他抱紧,蹭蹭他脸说:别动,没事儿。
    宁越就安静下来,不动了。
    过了两秒,宁越:对不起。
    嗯?
    宁越自责皱眉: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易柏洵失笑,真不严重,我自己都没当回事儿,要真问题那么大肯定早就跟你说了。
    宁越抬头看着他。
    易柏洵低头和他对视,真告诉你,不骗人,你不知道我吗?真要那么难受在国内训练的时候肯定就骗着你天天住我屋,说不定还能做点其他的,再过分一点,做到最后都有可能,反正你也不会拒绝我。
    宁越垂眸,他知道易柏洵只是安抚自己而已。
    他知道他现在肯定很不舒服。
    他低头在自己的掌心哈了热气,认真捂到了易柏洵的胃上,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那今天晚上一起住好不好。宁越一边捂着一边在易柏洵耳边小声说:想陪你。
    小男朋友投怀送抱还提出这种请求。
    易柏洵看他一眼随即把人搂住。
    咬耳朵,笑说:我当然,求之不得。
    第75章
    长时间的飞行大家都很累了, 但到了酒店所有人还是盯着易柏洵确定他情况没有加重才各自回房,房间最后只剩下宁越。崔哥看着宁越一副打算住下的样子,欲言又止几次还是选择闭嘴, 只是叮嘱:那你好好看着他, 有情况叫我们。
    宁越点点头。
    你确定你搞得定?崔哥走了两步还是怀疑:要不还是我留下照顾?
    宁越抬眼盯着崔哥不说话。
    此时易柏洵吃了药昏昏欲睡, 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闭眼休息。
    崔哥扫了易柏洵一眼,皱着眉对宁越说:我是怕你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再说你要比赛,今天必须要休息好。
    宁越说:我一个人可以。
    真可以?崔哥问。
    宁越说话之前易柏洵已经睁眼了,他懒懒地觑了崔哥一眼说:能不能不这么啰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废了。
    我看你离废确实是不远了。崔哥内心着急, 又不想表现在脸上,这种节骨眼上这两个人哪一个出了问题他都承受不起,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转头又对着宁越说:那行吧,我不废话了, 两个小时后记得再提醒他吃一次药。
    崔哥忧心忡忡走了,还顺便给他们把门带上。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宁越站在房中央, 酒店的落地窗看出去还能看见飘飘扬扬的雪花,异国城市虽然陌生但并不觉得不适。房间的温度很暖和, 宁越没有第一时间去收拾行李, 他朝易柏洵走过去。
    挨近了,一只脚单膝跪在易柏洵大腿旁边的沙发上,伸手去解易柏洵衣领的扣子。
    下一秒被易柏洵抓住手, 他抬眼看来, 笑:怎么这么着急?
    乱说什么。宁越一脸严肃, 轻轻拍开易柏洵的手, 继续去解他扣子说:你这样靠沙发上不舒服,给你把衣服脱了上/床先睡一觉。
    易柏洵好似难得看见这个样子的宁越,轻轻笑了笑。
    随即就真的松开手,仰躺在沙发上一副任由人摆布的样子。
    宁越扫了他一眼,解开了他两颗扣子。
    给你拿睡衣好不好?宁越又轻声问。
    易柏洵点点头。
    宁越就退开去翻他箱子。
    等他拿出易柏洵带来的睡衣回头的时候,就发现易柏洵一直撑着头看着自己。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宁越走过去问。
    易柏洵勾唇,没什么,就想认真感受一下被男朋友紧张关爱的感觉,事实证明这体验很不错。
    还疼得厉害吗?宁越现在也不管他说什么,凑近了看他,眼露担忧。
    易柏洵长叹口气:还好,陪我睡会儿?
    宁越这时候基本算是予取予求的状态,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两人任由行李摊在地上,先裹着被子睡了一觉。
    宁越其实一直没睡着,他心里担心又时刻惦记着要叫他吃药的事儿。易柏洵倒是睡着了,估计是药效的原因,从进了酒店精神就不济,就算睡着了也睡得不太安稳。
    中途宁越把人叫醒让他再吃了一次药。
    易柏洵睁眼就知道宁越一直没睡,吃完药抱着他往自己怀里裹了裹,亲在他额头,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和困倦说:好了,你还真打算一直盯着我啊。现在没事了,睡吧。
    有感觉好点吗?宁越头抵在他锁骨处问。
    易柏洵嗯了声,好多了。
    宁越就在被子里伸手抱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这一次两人才是真的都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易柏洵靠坐在床头,见宁越醒来,示意他看外面说:咱俩这时差算是白倒了。
    啊。宁越转身往外面看了一眼,坐起来,没事,比赛在后天。
    他说完回头,下一秒就把被子扯起来盖过易柏洵的肩膀。
    皱眉: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射灯。
    窗外照进来暖黄的光亮里,宁越并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是什么样子。
    他头发睡得稍稍凌乱,因为房间温度足够脸色带着微微的薄红,加上靠过来给易柏洵扯被子的动作让他领口微微宽大的睡衣往一侧滑落,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和半个白细的肩头。
    宁越发现易柏洵一直没回答自己的话,有些紧张。
    怎么了?他越发凑近,是严重了吗?
    边说还边越过易柏洵着急要去开床头的灯。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眼前一黑,整个被子掀起来罩住了自己。
    他只来得及小小惊呼一声,剩下的所有声音都被吞没。
    一阵暧昧声响后宁越再次从被子里露头,此时他脸色涨红,头发凌乱张着嘴微微喘息。
    易柏洵压着他,头埋在宁越脖颈边。
    操。宁越听见易柏洵的咬牙暗骂。
    他能清晰感觉到两人身上的某些变化,脑子里还有些空,脱口小声道:怎么停下了?
    他其实都以为要发生点什么了。
    易柏洵埋头在宁越脖子上轻咬了下,叹气:现在不合适。
    胃难受吗?宁越第一时间就只想到这个,伸手去摸他。
    易柏洵从他脖子处抬头,他手撑在宁越耳边低头看着他,挑眉:你觉得我是因为胃痛所以不行?
    宁越疑惑:不是吗?
    易柏洵盯着他半天没开口。
    你可真是他最后低头在他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无奈说:你男朋友我现在好得不得了。
    易柏洵翻身躺下,这次把宁越抱起来放到自己身上。
    他的手贴着宁越的后腰,认真说:比赛呢,我查过资料第一次要是不小心容易受伤,可能还会发烧,等比赛完。
    宁越才恍然他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他自己其实完全没想到这么细,在他看来感情到了想要就要,哪挑时间地点。
    宁越趴在他胸前没用全力,只把下巴磕在他胸膛上。
    他的手指先是绕着他的胸口画了两圈,在易柏洵朝自己看来的视线里逐渐往下。
    缓缓开口说:那我帮你。
    手快要靠近危险地带的时候被易柏洵一把抓住。
    他把宁越的手拿起来吻了吻,开口说:算了。
    为什么?宁越不解。
    易柏洵咬他指尖,失笑:我是真怕自己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住,所以就先让你欠着,下次一次性还清,可以吗?
    宁越这下微微缩手,脸红了些许不敢和他对视。
    易柏洵不放过他:问你呢?可以吗?
    可、可以。宁越说。
    易柏洵从喉咙里发出两声低笑声。
    他拍拍他背。
    好了,那起床吧,他们几个小时前就在催了。
    易柏洵自己带的药如他所说很管用,基本上第二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所有人都还是小心翼翼的,让他尽量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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