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下一秒,大夫的一句话却瞬间让罗夫人傻在当场。
    大夫,“罗夫人可能有所不知,白清粉放进水里后水不会变色,但却会让银针变色。”
    “简而言之,加入白清粉的水若无毒银针会变红色,反之,则不变色。”
    这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说罗夫人那个没变色的银针是有毒的。
    可这…
    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苏染那个小贱人故意这么说的。
    她不相信!
    想着,罗夫人再次反驳的怒斥道,“不可能,你说谎,无毒的银针怎么可能会变色!”
    苏染微微勾唇。
    不信?
    好办!
    她让旁边的小丫鬟再去取一碗水过来,将一根新的银针放进水中给大家看。
    这是一碗清水,没有加任何东西,银针取出来是正常的银色。
    苏染又在水碗里加入了一点白清粉,再次将同一根银针放进去。
    银针被拿出来时变成了红色。
    银针的变化众人都看了个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不对的?
    罗夫人面色明显有些慌乱。
    可她还是不能承认,她再次反驳,“是我将糕点装进食盒的,一定是那个时候沾染上了毒!”
    “糕点里的毒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
    说着,就向着自家兄长那边跑了过去,希望兄长能相信她。
    可这时候的孙老爷却也已经不再相信她了。
    身为罗夫人的亲哥哥,孙老爷了解自家妹妹做错事时候的一些小细节。
    刚才罗夫人脸上的慌乱已经被孙老爷全部捕捉。
    他没有说,却是将跑过来的妹妹一把甩开了!
    罗夫人被甩到旁边,瞬间明白兄长这是看透了。
    那她再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一声冷笑,“呵。”
    而后,她有些酿呛的站起身来,笑道,“呵呵,是我!就是我!”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孙小宝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孙老爷和孙夫人齐刷刷黑了脸。
    给自己的亲侄孙下毒,她竟然还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孙老爷真的是要被气到吐血了。
    这就是他的亲妹妹,不然他一定要把她拉出去打死!
    罗夫人继续冷笑着道,“想知道我为什么给他下毒吗?”
    却不等孙老爷说话,她已经继续道:
    “因为你们孙家无情无义!!”
    “既如此,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孙老爷和孙夫人听得有些雾水!
    他们是做了什么?
    孙老爷不解问道,“你在说什么?”
    罗夫人走到孙老爷身旁,阴阳怪气的道,“哥哥?”
    “呵呵,你是我哥哥?!”
    “可为什么你这个哥哥这么无情,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妹妹被别人欺负都可以视而不见,且就连搬家了也都不敢知会一声?!”
    “怎么,你是怕我回来娘家吃你们的饭啊?!”
    “呵呵,真是可笑,我堂堂罗家主母缺你家那口饭吗?”
    “既然你们都不顾兄妹情谊了,那我还顾忌些什么呢?”
    “更何况,他孙小宝也…”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人急切的声音,“姑姑!”
    来人正是苏婉!
    苏婉顶着一脑袋的杂草,急忙忙跑进来,拉住罗夫人的胳膊面带焦急的问道,“姑姑这是怎么了?”
    “我刚才在院子里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心急之下特意过来看看。”
    话说,孙小宝的小院与苏婉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所以,虽然被家仆们押回去了自己的小院,苏婉却也依旧能听见这边的争吵。
    而就在刚才罗夫人被揭露下毒一事时,苏婉其实是很生气的,但又怕罗夫人把“那件事”说出来。
    情急之下,她爬墙宁可摔一跤也要赶紧过来制止。
    …
    而与此同时的清风书院内。
    陆顷言下午没有课正准备回家,却刚走出书院门口就被司珩喊住了。
    一身黑衣的司珩吊儿郎当的坐在书院外的围墙上,嘴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
    陆顷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见他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知道这家伙一定又没什么正事。
    他就要走。
    司珩突然跳下来在他面前,面色稍稍严肃了几分问,“公子猜,我找到了谁?”
    陆顷言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面色紧接着变得凝重了些。
    问,“找到产婆了?”
    司珩微勾唇角,得意的道,“那是…”
    话还没有说完,陆顷言已经懒得听他废话的直接问道,“人在哪?”
    司珩…
    稍稍顿了下,司珩道,“公子跟我来。”
    说罢,就走在前面指路。
    两人来到县城的一家茶馆,司珩在前陆顷言走在他稍后点的旁边进来。
    掌柜见到前面的司珩暗暗与其眼神打了个招呼,而后示意旁边的小厮赶紧上前去迎客。
    小厮带着二人来到茶馆三楼的雅间。
    在雅间内,一个年纪近乎六十岁左右的妇人正被五花大绑着。
    妇人微胖,脸上还有一道三厘米长的刀疤,一身朴素的衣裳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
    而在妇人身旁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是看守妇人的一名暗卫。
    暗卫见到进来的陆顷言和司珩对二人躬身行了一礼便从窗户一闪而出去了。
    喔,这翻窗户的癖好与司珩还有点像,就连动作也很像。
    陆顷言定睛看了看妇人,很快认出了这张脸。
    是她,三年前苏婉就是带着的这个产婆一起去了山上的寺庙。
    唯一与三年前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疤。
    陆顷言的眸子瞬间冷沉了下来。
    他的拳头都不受控制的攥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当年苏染生产时的细节情况,因为除了产婆和当事人再无人知道。
    可当时的苏染是个傻子,苏婉也不可能说。
    当然,他也曾经找过这个产婆,可产婆却信誓旦旦的说苏染因为早产,孩子刚生下来就夭折了。
    陆顷言当时没有想太多,毕竟苏染的确是早产,孩子会夭折也是有可能的。
    随着时间的慢慢逝去,他也在让自己渐渐忘记此事。
    直到苏婉想要杀苏染…
    并且根据此事竟慢慢勾出了当年的事情。
    陆顷言终于开始怀疑,当年苏染那个孩子真的是夭折了吗?
    他看向面前的产婆眸子变得越发幽深,沉声问道,“当年我曾问过你,苏染的孩子…”
    “你告诉我,那个孩子夭折了!”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那个孩子到底怎么了?”
    产婆因为被用布塞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可却在听到陆顷言的话后,她瞪大一双老眸子看向陆顷言,目光充满了恳请。
    陆顷言看了眼旁边的司珩示意他把产婆嘴巴里的布拿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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