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为了迦遁入心魔,差点魂飞魄散,你说澜是恨迦还是想迦?”蔚澜从不是会隐忍的人,她受过的委屈不可能不让爱她的人知道,尽管蔚迦浑身一颤,更加紧的拥住了她,她还是说了,“澜不恨迦,澜想迦!”回应的展开双臂拥住了记忆中不在瘦弱的腰肢,她欣慰的吁了口气,怎么会恨他呢?无论是星耀、蔚迦还是鹿都是她无法怨恨、无法割舍,他们在一起经历的过往值得她一生收藏和回味,更值得她带着他们的爱坚定的走下去。
    湿热的温度从肩窝传来,蔚迦双臂牢牢的困住这个让他想了十年的女人,他不敢抬头,不敢让她看到他的悔意。他执着的那些原来竟成了害她的凶手,让他有何颜面面对她?
    只是除了悔恨,蔚迦更注重她的生活,心心念念的也要成全的梦想。
    “你幸福吗?”他猛然抬起头,金瞳被晶莹的水润洗刷的格外的干净,像个纯真的孩子期待又惶然的等待着他想要的答案。
    看着满脸泪水的少年,蔚澜沉默了,许久,她说:“为了我的幸福,我已经失去太多太多。所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幸福,只有摊开双手,再牢牢握住!”
    蔚迦凝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眸,里面的情绪掩藏的很好。他的心,疼的扭曲。要用多少代价才能领悟,要用多少泪水才能遗忘。他记得她向往的生活和如今的背道而驰,他害怕她会越行越远,终是有一天他们谁都无法追上她的脚步。
    “我很好!”蔚澜安哄的捋着他金色的短发,尽管手心里的发丝不复年幼时的柔软,却带有特别的韧度挠的掌心痒痒的。
    蔚迦鼓鼓嘴,想要她离开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不见,他能坚持;见了,他真的不舍。
    “我真的很好!”蔚澜笑了笑,她既然能走到这里,那她就有自信安然无恙的带他离开。只是欠纳兰家族一个身体的情,她也会弥补。
    “妈妈真的很好!”一直乖乖的待在后面休息室的吃吃,忍不住想念蔚澜,从幕后冒了头,在看到主人妈妈的身边腻乎着一个不认识的少年时,眸光闪过金色,像是炸了毛的小兽跳到了座椅的另一边,拉过蔚澜吼着,“别碰我妈妈,你个丑八怪,吃了你!”
    蔚迦怒了!
    “你谁呀!谁是你妈?别乱说话!小心我揍你!”
    “我妈妈就是她,她就是我妈妈!你敢揍我,我就让星耀爸爸、九爸爸、敖杰爸爸还有冰晶爸爸群殴你,你个坏人,抢人家老婆的大坏蛋!”
    一溜串的爸爸,别说蔚迦傻眼,底下的记者也全都傻眼了。这算什么,澜殿下的隐私爆料、一代狂帝的丰富后宫生活、传奇幼崽的桃花艳遇还是私生子的归属秘闻?
    蔚澜揉揉眉心,这话到底是谁教的?还不容蔚澜阻止吃吃的信口开河,就听嗵的一声,某猫耳少年已然受不了打击的晕了过去,没一会儿,他扫开在他身上蹦来蹦去的吃吃,爬起来抓住蔚澜的裤腿,哭丧的脸问,“他们欺负你的?”
    蔚澜郑重的想了想,稍后摇摇头,“是我欺负他们。”
    嗵,又一声,猫耳少年彻底的晕了过去。
    “妈妈,吃吃能吃了他吗?”吃吃‘天真’的冲蔚澜笑着,参差不齐的利齿已经冒了出来,小脚还不时的捻着脚下的那块‘肉’。模样如此凶残的孩子哪里还有冒头时的天真,记者们统一的后退半步,心都凉了,唯恐成了某人口中的粮食。
    “不能!”蔚澜狠心的拒绝,“别跟你星耀爸爸学,当初他也想吃妈妈来着。这个你应该叫蔚迦舅舅,舅舅不能吃!”
    “哦!”吃吃惋惜的偷瞄了两眼晕倒着还死拽住妈妈裤腿的讨厌舅舅,没有收回满嘴的利齿,反而冲着始终怒瞪着妈妈的臭女人呲了呲嘴巴,“妈妈,我吃她。”
    “吃吃乖!”蔚澜顺着吃吃的小指头瞥了眼瞋目切齿怒瞪着他们母子两的假货,安抚的揉了揉吃吃的小脸蛋,“那个更不能吃,全身上下都是填充物,吃了会中毒的。”
    吃吃似懂非懂,啃着手指头,天真的歪着头,“可吃吃讨厌她看吃吃的样子,吃吃能把她的假眼睛挖出来吗?”
    全场记者哆嗦一下,也就是澜殿下能培养出这么血腥的小殿下吧!
    “妈妈还有用。”蔚澜再次拒绝吃吃的建议,不是嫌弃吃吃太残忍,而是她确实有正用途。
    “长老,左派巴结埃尔维斯得了什么好处?”蔚澜问着旁边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的几位长老。这下所有记者更恨不得远远的躲出去,不是他们不敬业,实在是以他们的身份接触利比亚星的政治核心实在是太不合适了,更何况还牵扯到了陛下。澜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们大肆宣传还是警告他们闭嘴当哑巴。
    “回老祖姑奶奶,陛下……”三长老刚开口就被大长老踹了一脚,他连忙开口,“埃尔维斯承诺助他取得家主之位,并保他那一派至少延续家主之位千年。”
    “世袭?打的主意真好!千年世袭千年扶持,足够培养一个狗腿家族了。”蔚澜嗤笑着,一手拎起蔚迦将他放在座位上,另一只手抱起吃吃阻止他继续虐待人事不省的‘舅舅’。
    八大长老冷汗直流,老祖宗哟!记者还在场,咱有话能私下说么!可惜,尽管觉得蔚澜言辞是对家族不敬却无一长老阻止。星际大时代终归是讲究实力的年代,蔚澜轻描淡写的出手,稍有眼力便能探出几分深浅。至少八大长老携手,或许才能抵抗住她的功力,到时没谱还落个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冒犯自家祖宗打自家脸面的事,也只有左派那个傻子会做。
    所幸,八大长老很快就明白自己的选择十分明智。
    会所的大门再次打开。
    记者们屏息驻足,看又是哪路人马不知死活的闯进来了,结果居然看到了利比亚星的军事掌权人被狼狈的押送上来,虽然挺直腰背气势不凡,却仍是不能忽略他是被绑来的事实。
    中年男人相当粗狂,虎眸竖须,看起来不像是玩弄权势的阴谋家反而像是征战沙场的猛武莽士,只是半合的金眸透出了不属于气质的倨傲和轻蔑,不可一世的扫了眼两侧的八大长老,之后又瞥了眼笔杆条直不能动弹的假货,才冷哼一声以示不屑。
    而押送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敖杰、阿列以及地球上原势力的几大首领。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蔚澜好笑的看着那个面色不服的囚徒,“抓你一个动用了我一小半的亲信,不错呀!”
    纳兰英豪自然不屑一顾,“你敢杀了我,纳兰恩德那个小儿也活不长。”
    “恩德少主是嫡系唯一的子嗣,本该是他继承家业,却因身体不好迟迟不能继承大统。”站在蔚澜身后的纳兰四敬业的解答蔚澜所有的疑惑。
    八大长老一听,果然紧张起来,沉默寡言的七长老猛地蹿了出来,揪住纳兰英豪的衣领,嘶喊着,“你把恩德怎么样了,快说!”
    “就要看你们想怎么样了。”纳兰英豪冷笑,粗狂的五官嚣张无度,“我已经通知陛下,他宠物所在,你以为你能逃得出陛下的手掌。”他想躲开七长老的拉拽,却被警惕着他的敖杰一脚踹在膝后,迫不得己的跪了下去。
    蔚澜揉搓着蔚迦的短发,面无异色的说:“有你这样的父亲,是小迦不幸。”这人进门就没看过蔚迦一眼,显然在他心里这个儿子有没有都无所谓,完全敌不过权势的吸引力。
    “别跟我提没用的废物!”纳兰英豪越发的不屑了。他有把握高坐之人不敢动弹,不管她是不是两大星盟的星主,在陛下面前是龙也要趴下,更何况是条河沟的小虫而已。二十二岁的年纪,人类罢了,能折腾出多大的风浪,没谱就是后面的男人们床榻上的宠儿,不足为惧。
    不怪纳兰英豪会这么想,超高等星系一半的势力都是抱有远观怀疑的想法,二十二岁的年龄确实缺乏说服力,要知道埃尔维斯陛下成名也是在百年之后了。
    蔚澜笑了,挥挥手,一座水晶棺出现在场中,而那假货被一阵风粗鲁的扬入其中,连挣扎的力气都省了,直接盖棺定论。
    “把他送走好好享受几年,年纪大,糊涂了,也该退休了。”蔚澜清淡的说,并不把纳兰英豪的挑衅当回事。话音初落,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两道黑色旋影席卷了会所,空气顿时阴冷的几分,在场之人尚未看清,纳兰英豪的位置便空无一人了。
    “老祖……纳兰英豪他……”二长老擦擦冷汗,刚刚那股旋风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去了异兽星,怎么,二长老有兴趣?”
    “没,没!”二长老抽抽嘴角,光杆司令的去了异兽星,不是给异兽当下酒菜是什么,他死都没兴趣!
    大长老对纳兰英豪的死活不感兴趣,眼光精亮的看向蔚澜,“老祖,刚才那两股风是什么?感觉很强?”
    “上古凶兽!你想见见吗?想的话,我召唤它们打个招呼!”
    大长老瞬间闭紧嘴巴,光是两股风就让会场动摇,要是出现岂不是利比亚星都被震塌,还是不用了。
    会场的氛围更差了,呼吸似乎都成了奢望,记者们是最胆颤的人,他们不知该如何自处,眼巴巴的瞅着紧闭的大门,祈祷着澜殿下忘记他们的存在。怎么没人告诉他们澜殿下的手段会如此狠戾、决断,比起埃尔维斯陛下更加的不好说话。
    “还有发言的吗?”阿列开口,高大的身材威武有力,而他身后的一排排配备先进的守卫是最好的助力。
    记者们茫然的摇摇头。他们只想回家,太可怕了!
    “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阿列笑眯眯的劝告,惹得记者们忙不迭的点头,他们什么都不该说。
    得到旨意的记者纷纷逃离会场,第二天的新闻没有任何变动,只是大肆宣扬左派落败,埃尔维斯陛下得到了利比亚星的瑰宝却失去信用,一时利比亚星民愤然不已。
    “老祖,恩德他……”不顾八长老的拉扯,七长老忧心忡忡的堵住蔚澜。
    蔚澜不耐的挥挥手,“死不了!”阿列拎起昏迷的蔚迦,敖杰抱起吃吃,跟随其后。
    八大长老吁口气,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
    “老祖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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