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从清晨夏离娄便被伺候的很舒服妥帖,干什么都有侍女服侍,若不是他严词拒绝,甚至解大号都要跟着给洗屁股。
    这让夏离娄想起了在地球时看过的一部古装连续剧,剧中一个大官在解大手时就有两名丫鬟伺候,擦屁股真的是丫鬟代劳!这种事情若非长期如此,正常人谁受得了,在身边有人时能解出大手的,那也是对身边人没什么羞耻感了。
    由此可见出入这种场所的上层精英们,在下人面前是完全不把这羞耻当回事的,因为就没将下人当同类来看待。
    当然这个高档会所的厕所比那些公厕好得多,至少有类似香薰的东西,而且是套间内的隔间,唯一不变的还是用水洗屁股。
    废话那么多,其实都是夏离娄在商讨雇佣协议时的走神,貌似挺长时间没进入这种状态,让夏离娄颇为感怀。
    协议的条款不算多,基本上就是确定了夏离娄要为艾尔斯特兰服务两年,名义上只服从雇主的吩咐,这两年的月平均报酬算下来比在魔法师工会当名誉老师高了两倍。至于探险者工会资料查询的权限,以及住所等等,也是明文写进协议之中。
    在听闻夏离娄加入了探险者工会成为护卫型的內编成员时,那几人也是哭笑不得,不过这也确实是经常参与遗迹探索的一条途径。
    庆祝宴会在午间进行,艾尔与狄扎尔仍没有放弃将夏离娄彻底拉进麾下的尝试。
    这让夏离娄更是奇怪,对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甚至是才见面第二天,就如此急切的纳入圈子核心,太过不合常理。
    午饭过后,由安德沃亲自送夏离娄前往为其安排的住所,夏离娄对住所的要求很低,外城区带厕所就行。
    在马车内,夏离娄终于得知了自己如此受重视的原因,安德沃为其大致讲了当前的形势。
    普里法策的主人,欧诺卡斯特兰伯爵,目前并不在普里法策城。在前次飙车事故之后,斯特兰伯爵带着小儿子也就是帕尔斯特兰前往王都寻求救治,因其一直昏迷不醒。一直有传言帕尔是被人所害,当然这事艾尔是否认自己与之有关,但无法消除有心人对其的怀疑。
    老伯爵亲自送小儿子上王都,可见对其的亲厚和宠爱。而帕尔更深厚的资本,则来自于其他贵族的支持,特别是一些魔法血统的家族。据说帕尔将与某个魔法血统贵族联姻,这将使他的实力更加膨胀,给艾尔的压力越来越大。
    可以看得出来,艾尔走的是下层路线,帕尔走的是上层路线,当然这所谓的下层上层,在平民看来都是精英阶层。目前来说艾尔被压制的很厉害,他们拉拢夏离娄,便是想打破这种局面。
    安德沃笑道“卢尔阁下,或许你还没发现自己的影响力吧?”
    “我的影响力?”夏离娄不由得沉思起来,自己所能积累起来的人脉,无非是两点,一个就是两期的授课,一个就是一次遗迹救人。最有可能产生较大影响的,只能是那五十个便宜学生了。那其中夏离娄记住名字的只有十几二十个,大部分人的身份都不清楚。不过有这一层师生关系在,确实可以称得上自己的影响力不俗。
    但即使是这样,这种影响要发酵也是需要长久时间才能体现,不可能给艾尔带来明显的即时助力。
    夏离娄看向了安德沃,后者很知趣的道“卢尔阁下,您的影响力,主要是几个因素互相作用,产生了很大的改变。您在魔法师工会中的授课,虽然时日很短,但我们已经收到报告,至少有五名研究法师的研究工作获得了突破。他们在发布成果的时候,声称这其中有您的一份功劳……”
    这么快就有了成效,也是让夏离娄有点意外,不过这倒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安德沃的描述中,魔纹研究的工作有进展,不仅在斯摩塞堪茨万众瞩目,在别的国家也是备受关注,甚至惊动了别的大区的施法者组织。这其中展现出来的新数学工具,普遍获得了魔研工作者的赞扬。可以说夏离娄已经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时候,享誉了国内外。
    基于这种前提,夏离娄被普里法策城的支会开革出魔法师工会,这必将引起大范围的震动,普里法策城的施法者圈子必将承受巨大的压力,这不得不说是无心插柳的一步闲招,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
    届时若是夏离娄表达了对普里法策城魔法师支会的不满,他们必将迎来外界的诘难和问责,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一番大换血,这其中帕尔所依仗的魔法血统贵族家族,也必将会受到打击。此消彼长之下,艾尔也才有翻盘的机会。
    夏离娄摸着下巴,不得不说想象一下到时候自己在指责魔法师工会的场景,大概会比较带感,不过就是有点对不起迪塔莱副理事长和碧尤娜他们了。然而他们在将自己利用完后,却没有预见到事态的发展而保护好自己,也是他们自己的责任。
    再说到法莫斯科勒尔学者,在夏离娄的影响力迅速发酵的过程中发挥了很关键的作用。
    跟随斯特兰伯爵前往王都的随从中,自然有艾尔的眼线,其发回急信描述了王都的情况。
    科勒尔在王都作学术巡游的时候,已经是开始宣扬了夏离娄的名号,这还是一些研究法师的成果发布之前的事情。随后科勒尔受邀为王室子弟进行了两三次讲学,在课堂上慨叹自己在数学一途上不如夏离娄,当时在场的还有王后,于是这事就传到了国王耳里。
    国王在会见斯特兰伯爵的时候,便问起了其领地内是否真有此号人物,老伯爵又在事后与人谈及,也就是说夏离娄已经进入了王室及大贵族的视野之中。
    在随后新的数学工具引起大范围关注时,科勒尔又跳了出来,在各种场合着力推崇夏离娄,使之声名更显。科勒尔此时虽已经离开了斯摩塞堪茨,但他的另一层身份,则是隶属于另一个施法者组织,在其中位置特殊,颇有发言权,也因此他的话很有分量……
    “你是说,另外一个施法者组织?”夏离娄的关注点总是让人意外,而另一个施法者组织已经是第二次被提及。
    “呃,是的,纳德拉斯施法者议会,您不知道?”
    “这个,他们与魔法师工会之间没有矛盾还经常交流?”这确实是值得疑虑的事情,性质相同受众也相同的组织,无论表面多么和睦,其背后必定存在资源的争夺,这种争夺也肯定是残酷而激烈的。
    安德沃不得不为夏离娄解释。
    魔法师工会与施法者议会之间的势力范围,自然是划分得很清楚的。魔法师工会主要在因瑟拉斯大区活动,全称其实应该是因瑟拉斯魔法师工会,其在因瑟拉斯大区的四个国家都设立了分会,总部则设立在自留地不归属任何一个国家。而纳德拉斯施法者议会自然是活跃于纳德拉斯大区,同样这个大区也恰好是四个国家。
    两个组织之间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冲突,当然或许这也是因为安德沃无法接触到这方面的信息。
    最终夏离娄大致明白了自己或许真的有些影响力,他觉得自己有些贱卖了,可惜这些信息没办法提前知道,也是无可奈何。
    至于怎么利用或扩大化自己的影响力,夏离娄就懒得去伤脑筋了,由雇主去捣弄,自己只负责配合,食其俸劳其力。
    而此时马车停下,住所总算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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