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气氛就被两声惊慌的依白打断。
    依白突然之间的昏倒吓坏了两个人,这是又怎么了?安心蹲下身子摇了两下依白,依白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虚弱的笑笑。
    见依白醒来,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可眼底的担忧还是挥之不去。
    “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居然昏倒了?”广墨皱着眉,上下打量着依白。
    依白顺着安心的胳膊站了起来,摆摆手。
    “我没什么事!只是忘记了阿妈说吃完她的药隔天还要配着一副药汤中和才行。药丸的药性太大,一时承受不住才昏了过去。”
    听了依白的话,安心两人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个原因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将依白扶回家,安心就开始按照依白说的方法熬制草药,和阿妈的速度相比,她慢了很多,
    先不说这些药有多么管用,光是把一些烂树根、草叶,动物的骨头搅合在石罐子里面捣碎,然后用雪水浸泡过,看那个制药的过程就会让心里发憷,一般不敢轻易使用。
    但是依白知道阿妈做的药最管用了,镇子上很多人都把阿妈当成半个神仙,依白很小的时候就常端着簸箕给这家送药,那家送药的,这些闻起来刺鼻的东西只要一喝到肚子里面,身上就会像打着火一样变得又热又痒,等到痒过出过汗液后,整个人的起色就会有所改善。
    药做好后,是安心给依白端过去的。
    安心小心翼翼的把汤勺抵到依白的嘴里,没有喂几下,她就受不了那个难闻的气味,捏着鼻子,用袖在在细瓷碗上挥了挥。她觉得这样做还是不能赶走气味,就垫着凳子把窗户撑开。
    依白知道安心的用意,却装作不知情故意问了句,“安心,你在干什么呢?”
    “哦,我把蚊子赶出去。”说着嘴上还嘀嘀咕咕的骂着,“小东西,叫你叮我,把你们全都撵走。”
    依白蹬上鞋子,披了件外套走下床,端起床柜上的药喝完,用方巾在嘴唇上沾了沾,抬头望着安心的背影,说道:“你过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安心听见后,乖巧的坐在依白的面前,把双手平放在大腿上,像个幼稚园的学生认真听课的样子。
    依白犹豫了一会儿,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广墨他还生我的气吗?”
    “生气?”安心听完后,一脸的差异,说道,“他干嘛生气。”
    “就是我在被人控制期间,那些羞耻的行为……他会厌恶我吗?”依白的脸像摸了辣椒一样红。她的手从身前放到身后又紧紧的拽着发梢,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
    “没有。”安心简短的回答。
    “真的吗?”
    “他若是在意就不会还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了!”安心笑着说道。
    依白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叹了口气。虽然表面上广墨看起来不太在意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完全不知道。换做是她,就算不是大发雷霆,心里面也永远都会留下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虽然依白挺在意这件事,可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究竟是谁在背后对她施咒,会是上次威胁他们的面具男人吗?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揪出那个始作俑者,把自己承受的所有屈辱和悲愤全都还给他。
    喝完药,依白躺在床上休息。安心拉上幔帐就出去了。
    这一晚,依白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到了有人用刀子插进她的心脏上,把她的心脏挖了下来。在梦里她看到那个带面具的人手里拿着她的心脏,笑的脸都变形了。她害怕极了,奔跑着去追赶那个人,可是身上的血流的很多,最后她就融化进血河里面,整个城市都被血色的洪水淹没。
    突然,依白惊醒,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听到外面的鸟叫声,她才知道刚才是做恶梦了。
    依白打开手电筒,走到外面去透透气。夜晚天气很凉,脚底下的青石板像是冰块一样往上冒着冷气。没多大一会儿,她就觉得快要被冻僵了,于是就在院子里慢跑起来,热身活动着筋骨。
    安心被依白的脚步声吵醒,睡眼惺忪的走出来,举高了胳膊,说道:“哎,我还以为有土匪闯进家里来了呢。”
    “你又在说胡话了,现在哪里来的土匪呢?”
    “那是个贼,我也得防着点啊。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瞎折腾什么呢?”安心跨过门槛,踉跄的走过来,差点就摔在一颗树骨上。
    依白急忙扶起她娘,说:“你慢点。”
    “依白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事,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依白说到一半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要是把梦里见到的事情告诉安心的话,安心一定会为她担心的。于是依白说:“你回房睡去吧,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今晚我跟你一起睡。”依白笑着说。
    “那就走,我们姐妹有很多年没有说过悄悄话了吧。”
    “嗯,其实啊,我刚才梦见了我小时候跟在你后面的样子。”依白边走边说。以前其实两个人感情很好。
    依白的心里总感觉到要有大事情发生了,所以她在老家里只停留了一天,次日便要急着赶回去。阿妈说给依白陪着的特殊药物维持三个月的时间,要是她还没有找到给她施咒语的那个人的话,她必须再回到那里想其它的解救办法。
    彻夜的谈话,依白和安心不知道谈论了些什么总之黎明时两个人都是笑着睡着的。只不过中途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依白的心情还没有中咒语的阴影中恢复过来。这在她的心里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心结,她非常担心自己万一一不小心跑到大街上又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出来,她以后可就真的没有办法见人了。
    叹了口气,好在现在有阿妈制作的药,短时间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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