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沥方才从祁筠嘴里猜到孙贵妃的情况,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当然不像表面如此淡定,他找了个无人的地儿,大肆发泄了好大一通,这会儿梳的高高的头发全都散了下来,微微遮住了脸。
    这副模样落在谢湘然眼里,可不就是有些不正常吗?
    景沥扫了一眼谢湘然的脸,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别过眼,“有事?”
    “有有有。”谢湘然虽然觉得面前这个甚至看不清脸的男子有些不靠谱,但眼下,也只有靠他走出这侯府了,“是这样,我不是侯府的人,初来乍到,不小心走错了路,这会儿找不到出府的路了。所以”
    景沥撇撇嘴,明白了谢湘然的意图,兀自往前走。
    谢湘然看他一声不吭就往前走,呆立在原地。
    景沥走了几步,发现谢湘然没追上来,面色微沉,回头,“还不跟上?”
    “嗯?”谢湘然指指自己,猛地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前跟,“好好好,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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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燕尔
    景沥心情欠佳, 不想被随从看到, 带着谢湘然七拐八拐来到了祁侯府的后门。
    谢湘然都惊呆了, “公子, 这么隐僻的后门你都能找到,好生厉害呀!”
    景沥闷着头不说话。
    孙氏是他的姨母,幼时他没少来府中玩耍,知道一处后门没什么好稀奇的。
    景沥抬脚,“走吧。”
    谢湘然快步跟上。
    出府后,大街上还很热闹,人来人往的。
    谢湘然长舒一口气, 朝景沥致谢,“多谢公子今日相助,日后若有能用的上湘然的地方,必定鼎力相助。”
    景沥没有回话,他一个大男人,没什么需要小姑娘帮忙的地方,沉默着往前走了两步。
    谢湘然见状也不尴尬,正准备往侯府正门去, 景沥却突然折返, 来到她的面前,一双黝黑的眸子盯着她, 一字一字问,“喝酒吗?”
    谢湘然其实觉得身为一个女子,尤其是身为一个待字闺中却已有婚约的女子, 夜里跟一个陌生男子去吃酒,实在是太伤风败俗了。
    但景沥漆黑的双眸中带着隐隐的落寞,让她不忍拒绝。
    尤其,她方才还放下豪言壮语要报恩,这会儿人家只提一个吃酒,她就不去了,怎么想都不应该。
    多种原因驱使下,谢湘然鬼使神差的应了下,“好啊。”
    ——
    翌日
    姜欢喜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身旁已经没了人,她勉强支起身子,额头还细细碎碎的有些痛,按按太阳穴,昨夜片段的记忆就涌到了她的脑海里。
    “啊!”
    姜欢喜将被子拽到脸上,浑身都要熟透了,天啊,昨日那个抱着祁筠哥哥又哭又闹又撒娇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这也太太太太丢脸了吧
    祁筠在院子里练剑,听到声响立即进了屋,就看到姜欢喜整个缩在被褥里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欢欢。”
    姜欢喜抬头,对上祁筠专注的眼神,“祁祁筠哥哥”
    祁筠走近,坐在床榻边,“怎么了?”
    姜欢喜低下头,祁筠眼中炙热,让她心底发烫,真的是太羞了,难不成要说因为昨晚的事感到羞赧吗?
    飞快的摇摇头,“没事,那个,我想梳洗了。你,你先出去,让幼蓉姐姐她们进来。”
    祁筠感受得到姜欢喜的害羞,没有戳破,含笑颔首,“好。”
    幼蓉和幼彤进来时,脸一个比一个红,昨晚的动静着实大了些,今早,姑爷还特意嘱咐她们不准喊小姐起来,让她睡到自己醒。
    “小姐。”幼蓉轻声唤。
    姜欢喜应声抬头,眉眼娇媚。
    幼蓉当下心惊,她们小姐,这也太勾人了些
    快速的给姜欢喜梳妆打扮,幼蓉给她的发髻上斜插上一支珠花簪,姜欢喜则懒洋洋的给自己描着眉,幼蓉透过镜子看看她,低声询问,“小姐,时辰也不早了,侯爷夫人可能还等着您”
    姜欢喜描眉的动作一顿,她可是一眼都不愿意见到孙如凝的,再者,她也不觉得祁筠会让她去见孙氏。
    “祁筠哥哥有说什么吗?”
    “没有,姑爷只说等您起来用早膳。”
    姜欢喜弯眸,“那就先用早膳吧,我们出去。”
    幼蓉听到姜欢喜如此吩咐,还是有些错愕的,虽然孙氏不是个好的,但她怎么也是侯府的女主人,不去请安的话,传
    出去,是不是会遭人话柄
    “小姐,不去请安,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吧。”姜欢喜宽慰幼蓉,“幼蓉姐姐,你不知道,祁筠哥哥同侯府的关系水火不容,尤其是这孙氏。而且殿试祁筠哥哥当上状元后,我们就不在侯府居住了,搬去成渝巷。”
    幼蓉看着欢愉的姜欢喜没有说话,她其实很想问,小姐怎么就能如此确定姑爷一定能高中状元呢?
    若是姜欢喜知道幼蓉的疑问,一定会意味深长的笑笑,天机不可泄露啊。
    祁筠正坐在案几旁,手上拿着一本书卷静静看,桌上也已经摆好了早膳。
    姜欢喜这会儿已经可以自如的面对祁筠,冲下人们做了个‘嘘’的动作,悄悄地走到祁筠的身后,手蒙上他的双眸,“猜猜我是谁?”
    祁筠轻笑,放下书卷,状似想了一会儿,“唔,我想想,是谁呢?”
    “猜不到不能用膳哦。”
    “那么严重啊。”
    祁筠十分给面子,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三川在一旁看着,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多少年了,他已经又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幼稚的公子了。
    祁筠伸手抓住姜欢喜的手腕,“我猜我猜我猜到了!”
    祁筠一个用力,侧过身子,将姜欢喜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坐着,手环上她的腰肢,“我猜到了,是我的夫人。”
    姜欢喜冷不丁的被祁筠拉到腿上,刚平息下的脸又‘蹭’的爆红,小脸埋到祁筠的胸膛,“还有那么多人呢。”
    祁筠闻言看了看屋内的人,幼彤和杏儿对视笑了下,朝三川扬扬下巴,几人默契地出了屋子。
    祁筠看着还不肯露脸的姜欢喜,“好了,人都走了。”
    姜欢喜小心翼翼地抬头,见真的没人了,吐出一口气,小手攥成一个拳头锤上祁筠的胸膛,“你下次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了。”
    祁筠擒住姜欢喜的小粉拳,眸中含着笑,“唔,夫人见谅,实在是情难自禁。”
    这副模样,一点儿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姜欢喜别过头,祁筠身上爬下来坐到他身边,哼哼一声,娇嗔,“不说了,我饿了。”
    祁筠失笑,自觉地伺候姜欢喜用膳。
    姜欢喜正被祁筠伺候的开心时,杏儿突然进来,“小姐,姑爷,夫人那边儿派人过来了。”
    正说着,孙氏身边的钱婆子推开杏儿,大声嚷嚷,“你这个奴婢,给我躲开!”
    钱婆子见到姜欢喜和祁筠,又变得笑嘻嘻的,“大公子,大娘子,夫人等候多时了,催我唤您二位。”
    祁筠凝着眸子,放下手上的木箸,表情不甚变化,冷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钱婆子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大公子,这新婚头一天要去给母亲请安,是本分。就算您不想去,可大娘子,她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
    说着,钱婆子浑浊的眼神就盯上了姜欢喜,像是想把她的脸戳上两个洞。
    “我说,”祁筠放缓语速,语调却像是淬了冰,“滚。”
    钱婆子哪里顶得住祁筠的威压,咽了口唾沫,步子也踉跄着,“行,行,我这就回去禀告夫人,你们给我等着!”
    姜欢喜看着钱婆子的背影,戳戳祁筠的后背,祁筠回身看向她。
    姜欢喜叹了口气,双手托着下巴,“祁筠哥哥,这下,我可真要落个恶媳妇的名声了。”
    祁筠被她这副模样逗笑,揉揉她的头顶,“放心,谁敢乱嚼舌头,我一定不放过。”
    这边,钱婆子添油加醋的同孙如凝告状,把孙如凝气的脸红脖子粗。
    “这两个孽畜,实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祁盛今天起了个大早,来到孙如凝这儿,就是为了看上一眼姜欢喜。
    初为人妇的姜欢喜,一定会添上几分不一样的风情,可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如此大胆,他们就一点儿都不怕风言风语嘛?!
    姜欢宜坐在祁盛一旁,闻言扯着嘴笑了笑,旁若无人的抿了口热茶。
    祁盛被她这样的姿态气到,大掌一挥将她的杯子打翻在地,“你这是何做派,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晦气,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这么个女人。”
    姜欢宜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和嘲讽,她现在大抵猜到了,为什么当初姜欢喜会愿意对她施以援手助她嫁入侯府,原来,她是早就看清了祁盛的本性。
    或许在姜欢喜看来,嫁给祁盛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许雅灵总是对她说,嫁得好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本事。
    她嫁的确实是好,人人都艳羡嫉恨,可嫁给这样一个丈夫,纵然人前风光无限,可人后却是如此暴戾。
    这样.真的幸福吗?
    极力掩饰住想要掉下的泪,姜欢宜站起身,余光瞟了一眼一直候在一旁的知许,冲着祁盛扯出一个异常难看的笑,“知许的滋味好吗?”
    此话一出,知许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小姐,我我”
    祁盛脸色也是一变,“你你这话是
    何意?”
    姜欢宜冷哼一笑,没再多说,丢下一个鄙夷的眼神离开了正厅。
    孙如凝看看知许,又看看祁盛,心中了然,嘟囔,“贱人身边的人果然也是个狐媚子!”
    知许被这话激的浑身一震,小姐已经知道了,她怎么也回不去了
    “姑爷”
    祁盛看着梨花带雨的知许,看到熟悉的依赖,心软的不行,将她护到怀里,跟孙如凝顶嘴,“娘,您对着知许发什么脾气,她是无辜的。我是个男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是姜欢宜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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