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肆意,最纵情的。
    谭以爻站起身,说:“早点休息吧,您不用担心这些。”
    花眠眨巴了下眼睛,“为什么我不用担心这些?”
    谭以爻在沙发上放了个枕头:“有我在。”
    “你会一直在吗?”
    少女轻柔的腔调划过耳廓,打着弯钻进了心口,像是与梦中一遍又一遍的呓语重合。
    谭以爻转身微微屈膝,与她平视,瞳孔漆黑,布满了男人赤忱情意,满腔真心,“我会。”
    黑暗彻底侵蚀了天空,将阴沉色调涂抹在每处。
    没有电的房间,幽暗无比。
    月亮偷偷爬了出来,带着些朦胧暧昧,隐隐约约映衬出了男男女女绵绵不绝的情意。
    男人沉声承诺:“我会一直在。”
    这间房子是一室一厅的。
    大概五十平米左右。
    客厅跟卧室连在一起,只是用了个珠帘隔开。
    夜深了。
    花眠从床上起来,穿过珠帘的时候,小心翼翼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在黑暗之中,她却仿佛处在阳光之下,身形灵活,避开了所有阻碍。轻巧的像个精灵。
    这个精灵最后来到了沙发旁边。
    盯着谭以爻看了会儿,躺在了沙发旁边的地上。
    贴在冰凉的地板,花眠心想。
    好喜欢这间房子。
    走两步,就能够见到谭以爻。
    真好啊。
    忽然之间。
    谭以爻的手垂了下来,拉住了花眠手臂,直接把她给捞了起来,男人沉哑着嗓音,含着数不清的情意:“大小姐,您在做什么?”
    花眠顺势挤进他怀里:“我害怕嘛。”
    “这里我又不熟悉,会做噩梦的。”
    谭以爻指尖微缩,像是被烫到似的,立刻松开了花眠的手臂。
    花眠笑了:“你是在害羞吗,谭以爻?”
    “醒了就抱着我去床上睡吧。”
    “我发誓,我什么也不做,好不好?”
    谭以爻喉结滚动,抱起了她,珠帘碰触发出清脆响声,他问:“您也会做噩梦吗?”
    花眠娇气道:“对啊,每晚都会做呢。”
    谭以爻将她放在床上,在她的拉扯下躺在了她身边,心跳如鼓,又找了个话题:“那您都做什么噩梦?”
    花眠钻进他怀里,睡意渐渐袭来,咕哝着说:“梦见你了,算不算噩梦呀?”
    这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
    梦见他了,算不算噩梦?
    谭以爻迟疑了会儿,伸出手将她搂紧,合眼,根本无法入睡。
    梦见他了。
    以及今天下午她梦中呓语——
    不要走,谭以爻。
    她梦到了什么不言而喻。
    男人重重地喘了口气。
    花眠总是胡言乱语,真假掺半,分不出虚实。
    可当他抽丝剥茧,慢慢看到了寒冰之下隐藏的事实——
    他仍然会有种不安与漂浮不定。
    在云端,落不到实处。
    但这种飘忽不定很快下沉,慢慢凝聚出紧凑厚实的包裹着雷电的狰狞可怖的云团。
    怀中人还无意识的哼唧:“谭以爻……”
    谭以爻吐息滚烫。
    要了命了。
    次日清晨,眼光明媚。
    花眠睁开眼后,心情格外的好,躺在并不算舒适的床上,她手指摸着谭以爻的喉结,撒着娇:“我想要一个早安吻。”
    男人迟迟没有动作。
    花眠望着他,媚眼如丝,眼尾微挑,风情万种。
    “好哥哥,一个早安吻而已嘛。”
    那个吻最终落在了大小姐额头。
    含着珍重与爱怜。
    花眠在谭以爻脸颊响亮的吧唧了口,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我跟你一起去找工作吧。”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谭以爻似是才反应过来的摸了摸他脸颊,闻言回道:“不用。”
    “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花眠哎了声,又趴到了床上,支着下巴看还没起床的谭以爻:“可我最喜欢的,就是和你一起啊。”
    她单手比了个心:“哥哥,比心哦。”
    她这种话说的太多了。
    多到谭以爻就要信以为真。
    可他也清晰地记得每次别人问起他们之间关系时——
    她撇清的话语。
    不是男朋友啊。
    雇佣关系嘛。
    是我的保镖哦。
    谭以爻喉结滚动,胡思乱想而躁动的心慢慢沉寂,下床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不出片刻就出来了:“大小姐,我去领水了。”
    花眠像是在发呆,闻言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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