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邵之赤,裸的身体因为药性而颤动着,身体上的热意和哪里地方的痒意让他既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像被蚂蚁啃噬的人。
    好热好痒靳邵之无法控制的发出细碎的声音,两条修长的腿难耐的摩擦着床单。
    房间的门被再一次的打开,一道、两道,三道脚步声停在了床前。
    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在季南柯坐上车后到达了顶点,他一路上连闯了五个红灯,索性这段时间路上不堵,也没有遇到交警查车,季南柯用了20分钟就到了定位的地方。
    走进酒店大厅,季南柯给靳邵之打电话,关机。
    他殊色的脸上像在冰天雪地里混过一样,看一眼都能冷到人心坎里。
    在哪里?季南柯慌乱的闭上眼,就在刚刚,他眼前忽然一阵晕眩,像是冥冥之中有天意指引一样,等他再清醒后,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某一层的电梯口。
    他抬头看了一眼,是第六层。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一楼大厅里,有两个人并排坐在角落。
    那一排的客坐都被用隔板隔开了,如果不是特意走过去,都不会发现最角落里还坐着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却恰恰把能把所有事情都看到眼里。
    周扬的视线一直追着季南柯离开的背景,直到他看不到之后才收了回来,我也觉得是。
    为什么看到他被下药带走,却不救他?苏明怀有些想不明白,他与周扬自小就认识,自然也知道他跟靳邵之的感情。
    周扬盯着被子里暗红的酒液,过了小半晌后,才像是自嘲一样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羡慕他日子过得太好了。
    为什么他可以一直过得潇洒自在呢?不爱人的时候片叶不沾身,爱上一个人之后又能够得到所爱。
    何其幸运,周扬想,他凭什么呢?
    真是让人嫉妒。
    确实是日子过得太好了,苏明怀半垂着眼,他一直都觉得,靳邵之实在是一个运气极好的人,他似乎总能得偿所愿,就让别人看的难受。
    所以他也很想,看靳邵之彻底的阴沟里翻船。
    可惜了,苏明怀叹了一声,就算这次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比不上他的好运气。
    周扬轻嗤一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他年少时期懵懂的爱意和成年后爱屋及乌的渴望,都像是这杯酒,只能被永远卖进了肚子里。
    我喜欢你,他在心里默语,或者说,我喜欢你们。
    寂静的走廊上投射着昏黄温暖的光。
    季南柯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他听到某一间屋子里传来了响声。
    酒店隔音做的不错,那声音并不算大,甚至可以称得上微弱,但季南柯还是听到了。
    他艳红的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紧绷的思绪也放松了下来。
    找到你了,季南柯低声轻语。
    李呈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完全不是他所预想中的那样。
    他给靳邵之下了两种药,对方明明已经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但当那三个人要碰他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反抗的力气!
    李呈连忙让着三个人把他按住,但似乎是中了药反而格外激发出潜能的靳邵之并不能那么容易的被制度。
    在一片混乱当中,李呈再被踹了无数脚之后终于找到了机会又是一针扎进了靳邵之的后颈。
    看着全身赤.裸的男人终于毫无力气的瘫在了地上,李呈满意的一笑。
    放着好好的床不躺非要躺在地上,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他扶着受伤的腰蹲在靳邵之身前,看着对方那张混合着情.欲与杀意的脸,伸手啪的抽了上去。
    靳邵之的右侧的脸立即红肿了起来,打了一巴掌之后,李呈还觉得不够,索性拽着他的头发使劲的往地上撞,臭婊.子都被人搞烂了还在老子面前装,我弄死你这个烂货!
    原本就因为中药而昏沉的靳邵之这下彻底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季南柯踹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拽着靳邵之的四肢把他往床上拖。
    李呈正站在摄像机后,满脸兴奋的调整着角度。
    靳邵之害他被赶出了李家!那他也要让靳邵之身败名裂!
    你怎么来了?!没想到季南柯能找到这里,李呈有些懵,随即他又想,就算他来了又能怎么样?自己这边有四个人,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
    他看着季南柯瘦弱纤细的身体和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暧昧一笑,季总也是来加入我们的?
    李呈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架子,这句带着调戏的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腹部一痛,随后天旋地转,他已经被重重摔到了地上。
    把靳邵之抬上床的三个男人也无暇顾及手里的人了,纷纷冲了过去救老板。
    可惜李呈被架空之后又打点人脉又搞药花了不少钱,手里的钱请不起什么高手,因此这三个打手很快就被他们眼里不堪一击的小白脸撂翻在地。
    碰了他哪里?季南柯把四个人叠在一起,被打的满脸血的李呈被压在最底下,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是从其中一个人手里抢过来的。
    刀背一一划过四个人的脸,三人吓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来了!真的!
    季南柯看了一眼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靳邵之,对方除了脸颊有点肿,额上有一块凝固的血迹外身上确实没有看出什么受到侵害的样子。
    他收了刀,找了个绳子就着他们叠罗汉的姿势将人捆了起来。
    捆好之后,季南柯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靳邵之的脸,醒一醒,他想起曾经靳爷爷跟他说过的靳邵之的小名,轻声道:花儿。
    他俯身在靳邵之耳边,再一次唤道:花儿,能听到我说话吗?
    陷入昏迷的男人动了动鼻翼,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样,他伸长手臂攀上季南柯的脖颈,热,好热
    炙热的呼吸一声声在耳边回荡,灼热的温度让季南柯也像是被烧起来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安抚的排着靳邵之滚烫的后背,低头在他通红的眼皮上亲了亲,然后尝试着去掰开他的手。
    似乎是察觉到怀里人的抵抗,靳邵之更用力的抱住他,南柯,宝贝我好热,帮帮我你帮帮我
    我知道,等一下季南柯低声哄着,你先放开我,让我把那些碍眼的人处理掉,好不好?
    脑子里混乱的像装了无数的海绵,靳邵之反应了好久才明白了季南柯的意思,忍耐着渴求的欲.望放开了手。
    重获自由的季南柯先给他喂了点水,随后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然后让前台重新开了间房,拖着那四个被捆在一起的人扔进了厕所里。
    做完这一切后,季南柯才重新回到靳邵之所在的房间,并且锁上了门。
    床上的靳邵之全身都泛着一层红,他焦躁的躺在那里,宛若一只精媚。
    并不算明显的小巧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季南柯缓缓走过去。
    鲜艳的绯红上覆上了一层白,靳邵之艰难的睁开眼睛。
    他的眼前一片朦胧模糊,一只雪白的手盖上他的眼。
    季南柯缓缓低头,樱红的唇落在他的眉心,我来了。
    四周的摄像机并没有被关掉,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能。
    相机转动的声音被声声低啜掩盖。
    接到电话的私人医生匆匆赶来后,却被迫在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
    等那扇门终于被打开的时候,医生揉着坐的有些僵硬的腰走过去,体力不错。
    季南柯的嘴唇通红,细白修长的颈项上能看到一点红痕,眼尾的艳色还未褪去,更显得媚且惑人。
    只需看一眼就让人知道他刚才经历过什么。
    去给他看看。声音里带着沙哑的撩人,此时的季南柯像极了一只等着吸人精魂的艳鬼。
    医生不敢多看,唯恐下一秒就被他吸干了阳气,默默低下头提着药箱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窗户被打开了,一室的味道却还未完全散去。
    靳邵之又睡了过去,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头。
    季南柯就靠在旁边,看着医生的脸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起来,严医生,怎么了?
    靳先生中的药有点问题,我觉得需要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三人又匆匆开车去了医院,严医生看着做出来的检查报告,皱眉道:这个药里含有成瘾性元素,而且靳先生被注射的剂量不少,不过好在不是长期被注射。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会有瘾?季南柯问。
    严医生点点头,最起码也要半个月。
    季南柯一愣,慢慢黑了脸,靳邵之本来性.欲就旺盛,站在又有了成瘾性想到此,他甚至感觉到在隐隐的腰酸肾疼了。
    严医生同情的看着季南柯瘦弱的小身板,低声提议道:季先生,要不然我给开一些药?也可以补一补。
    不用。季南柯狠狠瞪了他一眼。
    因为靳邵之被注射的另一种药里含有迷幻的成分,严医生推测他大概要昏睡很久,因此季南柯便先离开了医院。
    毕竟还有一些人,等着他去处理。
    李呈他们四个还被扔在酒店的厕所里,季南柯回去的时候,李呈已经被压的快窒息了,整张脸都变成了紫红色。
    季南柯大发善心的把他们横了过来。
    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去自首,季南柯你放了我,你快放了我!缓过一口气的李呈连忙告饶,他现在宁愿进局子都不想落在季南柯手里。
    曝光你身世的事是我做的,季南柯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他看到李呈愣住的脸,轻笑,很惊讶?
    李呈忽然大笑了起来,原来是你,你们还真是夫夫一条心,他那双向来幽沉的眼变得格外阴邪,一张脸也扭曲了起来,季南柯!我要弄死你们!我一定要弄死你们!
    好啊,我等着,季南柯一脸踩到他脸上,美艳的脸上露出动人的微笑,看看是你先弄死我,还是我先弄死你。
    当然最后季南柯并没有真的把人弄死,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他不过是好好出了一顿气之后就报了警。
    之后李呈因为伤重被送进医院,住了一周出院后被关了进去。
    季南柯报警的时候用的是故意伤害的罪名,因为法律上对男性没有□□罪,猥亵刑期又短,反正伤害事实已经造成,李呈赖也赖不掉。
    处理完李呈,季南柯匆匆赶回了医院,此时天光已破晓,他随便在附近吃了点早饭,到医院时靳邵之还在昏睡中,他脱了外套躺到另一张单人床上。
    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中间还陪着靳邵之做了快三个小时的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季南柯现在也是累极了。
    一觉睡醒已经到了中午,季南柯缓了缓神,往隔壁靳邵之床上看了一眼。
    男人面色沉静,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简单的在医院吃了个午饭,季南柯又回到病房。
    终于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靳邵之醒了。
    头疼的仿佛要炸裂一样的感觉让靳邵之差点以为自己被开了脑袋,他刚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美人脸。
    感觉怎么样?季南柯问。
    混沌的脑子过了好久才恢复了深思,靳邵之怔怔的看着季南柯,忽然猛汉起身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南柯,我是不是被人玷污了?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抱着季南柯纤细的腰,闻着他身上浅淡的香味,靳邵之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呜呜呜你不要因为我脏了而抛弃我好不好,我好难过,好脆弱
    挺好,一醒来过就戏精上身,看来是没什么大事。
    季南柯揉着他的头发,把那一头原本就睡的凌乱的黑发更是揉的乱七八糟,别嚎了,你不渴吗?
    我渴,昨晚叫了那么久,又昏睡了一天,怎么可能不渴,靳邵之将脸从季南柯的腹部抬起来,故作可怜的眨巴着眼睛,南柯,我好渴。
    季南柯给他到了一杯水,早就接好放在保温壶的水温度正好,靳邵之一连喝了三杯,嗓子里干涩的疼痛感才被压了下去。
    喝完了水,靳邵之又开始抱着肚子喊饿。
    自己叫外卖。季南柯给自己扒了根香蕉慢悠悠吃着,靳邵之看的眼馋,扑过去将他剩下的半根一口咬进嘴里,你对我如此冷漠,是不是嫌弃我不干净了!
    季南柯翻了个白眼,是,我嫌你不干净了,吃完这根香蕉,我们就分手吧。
    靳邵之立刻停止了吞咽的动作,他闭着嘴,两边的腮帮子因为塞的香蕉太多而鼓了起来,看起来像一只仓鼠。
    倒还怪可爱的,季南柯心理想,可惜就是不是个哑巴。
    你怎么这么狠心,靳邵之握住他的手腕,我当时也是身不由己,你如果这样就抛弃我,就是妥妥的渣男!
    我是啊,季南柯眨眨眼,不过跟靳先生比我就甘拜下风了。
    靳邵之身体恢复的不错,被强行留院又观察了一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就出院了。
    他没有跟季南柯说楚亦的事,本来打算亲手报复回去,没想到一出院就听到了对方自首的消息。
    倒是知道审时度势,靳邵之冷笑,在现下楚亦最安全的地方可能就是拘留所里。
    不过楚亦进去了,楚家还在,整倒一个楚家,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
    靳邵之冷静的想着要做的事,思考了一会后身体又不对劲起来。
    他便立刻将楚家的事抛到脑后,欢快的抱着自家漂亮老婆去做.爱做的事去了。
    结束之后,季南柯觉得古人的话确实是非常有道理的。
    没有更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那头累死的牛。
    老婆你好软。温香软玉在怀,靳邵之忍不住嘚瑟出声,他觉得自己应该就是老天的宠儿,享有得天独厚的宠爱。
    季南柯冷冷的瞥他,靳邵之嘿嘿一笑,捏着他的小腰眉开眼笑的说,老公你一点也不软哦~
    季南柯脸蛋一红,伸脚把人踹了出去,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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