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尘宗的修者满脸阴沉浓浓的杀意,毫不掩饰的流露而出,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岂能任由这青年安然离去?
    “呼!”
    见到炼尘宗那些修者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华天门的弟子都是不由屏住了呼吸,此时那齐长老手掌中发牌灵光流转,只要神识一动,便可引得炼尘宗驻足在此的强者赶来,若当真如此,只怕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可恶,若早知有此事,我派便该多派几位长老及高手来此才是。”
    李袋山等人咬牙呵斥道,他们虽然不惧一战,可在毫无胜算的交锋下,败北实在有些不甘。
    韩宇眸光流转时尽是踌躇,瞧这齐长老这模样,炼尘宗只怕当真有着强者在此,若是引得来此一战,凭借邹长老和此地的这些奥义修者华天门根本难以占据一丝优势,那后果难以预料。
    “这老匹夫,当真要将我逼上绝路么?”韩宇牙关紧咬,似乎在进行着一番天然交战,有着重大的决议在考虑着。
    呼!
    在齐长老的威胁下,虚空中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起来,微风吹拂而来,风卷云舒众人那有些紧张的呼吸都是掀起一丝细微的波动清晰入耳,所有人的眸光都是落在了邹长老身上,等候着他的答复。
    炼尘宗的修者脸庞绷紧,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迹象,眸中杀气腾腾,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邹长老眼皮微掀,眸光淡淡的瞥了一眼齐长老手中的法牌,旋即,露出一丝戏谑的冷笑,说道,“老夫还是那句话,这青年,你动不得。”
    嗡!
    随着邹长老那淡淡的话语落下,诡异的气氛被打破,旋即,炼尘宗几位修者呼吸间,一股暴动的气息顿时扩散开来,在虚空掀起一片能量波动,牙关紧咬时露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实在无法相信,邹长老竟然会如此维护这个青年!
    “邹旬,你可决定了?”齐长老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道。
    “当然,若是你要动,老夫自然不会阻拦。”邹长老冷冷的笑道,“不过,此子乃是我派大长老,封季远的人,齐佰城你可要想清楚动了这小子的后果你可否承担得下。”
    “封季远!”
    齐长老眸光一沉,那握着法牌的手掌有着明显的颤抖,在其身后的几位炼尘宗修者,那身形都是不由一颤,嘴角抿起时,有着莫名的畏惧浮现而出。
    齐长老眸露沉吟,略微惊诧后神色恢复,视线向着那青年有些凝重的扫视而去,却便没有在急着要动手的意思,就连手中法牌的灵光都是暗淡了下来。
    “老夫亦不凡告诉你,此子前些时日在我派将那夏山大长老的一位族人斩了,不过在长老会商议处置此事时却得以安然获释,其中缘由想必无需多言了吧!”见齐长老犹豫不决,邹长老风轻云淡的说道。
    “这小子斩了夏山的族人?”齐长老抿了抿嘴唇,眉头紧紧一皱,露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邹长老不置可否的一笑,“这夏长老可是阴神境的修者,便连他都不惜放弃此间仇怨,留得此子一命,若你要动之,封季远定然不会罢休。”
    “真有此事?”齐长老呢喃道,似在询问邹长老亦像是在自语,只是那眸中的犹豫却是更深。
    “此事本就不过一场弟子间的较量,有所死伤实乃正常,若齐长老为此搭上自己的前程,其中利弊你自己可得掂量掂量。”邹长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淡淡的说道。
    齐长老眸光流转,脸上的杀意骤然锐减,在瞅了一眼对面的青年后,皱了皱眉,旋即手掌一番那法牌竟然被其收入储物袋中。
    旁边的几位炼尘宗修者皱了皱眉,有着几位年长者眸中略显凝重,另外两名年轻的修者,眉头紧皱对齐长老那举止明显有些不满,只是碍于后者身份,这才未敢多言。
    “哼,就算有封季远又如何?待得老夫禀告我宗掌教定将向你们华天门讨个说法。”齐长老冷哼一声,旋即向着旁边的几位修者挥手道,“我等走!”
    几位炼尘宗的修者略露迟疑,在满腹不甘的瞅了一眼对面的青年后,身形一晃便紧随着齐长老遁离此地。
    呼!
    见得炼尘宗的修者就此遁离,邹长老不由深吸了口气,那绷紧的神经得以舒缓了开来。
    “韩师弟你可行啊,竟然将炼尘宗的修者都斩杀了几名可为我派争了口气。”旁边的弟子都是露出满脸笑容,邵雷等人讪笑道。
    “人缝绝地,不动杀手便将身死,此举也是不得已啊!”韩宇耸了耸肩笑道。
    “呵呵,无论如何都是为我派争了口气,此次你一举踏入奥义境,真是可喜可贺啊!”李岱山笑道。
    韩宇淡淡一笑,视线落在前方的天际时,眸中却有着一丝凝重涌现而出,虽踏入奥义境实力暴涨,却依然方式踏入强者的门口罢了,此时若非侥幸,便是在这齐长老都将把他逼得那玉石俱焚的境地,往后的路还长着啊!
    “你这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邹长老苦笑道,“若非老夫来得及时,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在那封长老和掌教那里交差?”
    “这麻烦上门也是无可奈何。”韩宇拱手说道,“邹长老此番援救之情,弟子定当铭记于心。”
    “这些礼数便免了吧。”邹长老随手一拂说道,“此番这些家伙虽然罢手,不过,往后你的麻烦可不小啊!”
    “麻烦!”韩宇眸光一沉,有着一丝森寒涌现而出。
    “怕什么?若炼尘宗敢来,我们和其一战便是。”邵雷淡淡的说道。
    对于此子的言辞,邹长老眼皮略微掀动,便没有多言,显然是对此便不赞同。
    “邹长老你说这炼尘宗会为此大动干戈么?”李岱山略微沉吟说道。
    “这齐佰城虽说誓不罢休,不过是那下台的言辞罢了,门派大战岂会这般儿戏?”邹长老笑说道,“这炼尘宗和我华天门实力相差无几,若是贸然一战唯有便宜了其他宗派,此次多半只是略微向我派施压罢了,不过,在暗地里搞些什么却大有可能。”
    “暗地里?”李岱山眉头一皱。
    韩宇耸了耸淡淡一笑,若不发生门派大战,只要他呆在华天门想必那些炼尘宗的强者也是奈何不得他。
    “不久后尔等便将进入天南战域,这炼尘宗只怕会趁此给予报复。”邹长老说道,“在那里各大宗派进行角逐,便是有所杀戮也是奈何不得旁人,连月宫都不会插手。”
    “天南战域?”韩宇嘴角掀起一丝冷笑,“若他们敢动手,我倒是不介意多杀他几名门人。”
    见青年这般张狂,邹长老眉头一皱,旋即,说道,“此番你唯有获得那月宫的名额方是完全之策,不然,往后行走在天南地区,遇上那些炼尘宗的修者难免不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这月宫的名额,必有我一份。”
    韩宇眉头一挑,势在必得的说道,获得此名额,不仅是为了摆脱炼尘宗的报复,在那里还有着他要守护的人。
    月宫,分星月宫和邀月宫,这两宫乃是整个天南地区的主宰,常人根本无法触及,紫月便是进入了那星月宫,若往后要想见其一面,韩宇必须得有着这个资格,此番获得月宫的名额无疑便是一个机会。
    “有此决心便好。”邹长老微微点头,眸中也是露出些许期许,这青年虽然不过奥义境,不过,其综合实力却显然在华天门这些年轻一辈的弟子中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虽说那天南战域极其凶险,不过凭借此子的实力和那分果决很辣倒是有着脱颖而出的机会。
    听得邹长老言及天南战域及月宫李岱山等人亦都是露出满脸期许的眸光,此地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了?
    “走吧!”邹长老瞅了一眼身边的弟子,手掌一拂说道,“此事虽已了,不过老夫亦得禀告门内才是。”
    咻!
    当下,流光掠过,好像满脸星矢一般,向着远处的天际落下,在虚空中掀起一片绚丽的色彩。
    不远处的虚空中,几位极速遁飞的身形,略放缓速度,其中一个年轻的修者,徒然开口说道,“齐长老,我派在此还有着一位长老在,为何任由那小子离去了?”
    “是啊,那封季远不是实力不在,何须顾忌其了?”另外一个修者略带怯怯的附和道。
    齐长老眼皮动了动,眸中便没有露出一丝不悦,视线落在那无际的虚空,似乎陷入了往昔的回忆,稍许后,方才说道,“这封季远虽然实力不在,却依然非常人可犯其威严啊!”
    “为何?”
    几位修者狐疑道,他们虽然知道这封季远之名,可是此人现在已非那凝府成宫的修者,何须惧之?
    “这封季远当年在进入那邀月宫中斩杀了一凝宫府境的强者及两名奥义九府以上的修,却得以活着离开,你们认为这是为何?”齐长老反问道。
    “不是邀月宫的修者行了不轨之事,理亏么?”一个修者说道。
    “理亏?”齐长老摇头笑道,“在这个世界实力便是一切,谈何理亏?”
    “那是为何?”几位修者好奇道。
    “因为封季远在邀月宫有着一位族人,实力非同小可在邀月宫亦算说得上的人物,若非有此等靠山,那邀月宫岂会留他一命?”齐长老说道。
    “如此说来,此子我们是动不得了?”一人皱眉道。
    “先让其蹦达些时日,待得在天南战域在让我宗弟子将其解决。”齐长老眸光阴森,诡笑道,“他虽实力不弱,可是我宗亦有着一妖孽般存在啊!”
    “呵呵,齐长老所言极是,在那里就算杀了他,月宫的人都不会干涉。”一个中男子阴森道,“桀桀,我看你如何嚣张。”
    随着阴森的话语在天际扩散开来,几道身形好像流星一般就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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