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么?温宁想到罗林新收集回来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就算我是个牙尖嘴利的人,也好过许秘书这种,为了利用,可以出卖一切的人吧?”
    “温助理,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要证据么?”温宁随手从床上把借来的平板电脑捞过来,手指轻点,一回功夫就调了一段视频资料出来,“先看看这个。”
    许军盯着温宁递过来的东西,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可温宁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让他想要不去动手将东西接过来都难。
    温宁拿出来的这段视频似乎只是普通监控录像拍摄的,但因为像素很高的关系,看起来还算清晰。
    视频开始的时候,是两个男人急匆匆的从一扇门里走出来。许军手指一抖,险些就把平板电脑掉到地上。紧接着视频里的面黑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出现在画面上,申请专注的在忙着什么,少时,这张脸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许军甚至能够轻易的从画面上看出自己当时是多么欣喜。
    “温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眼看着这段视频几乎放到了尽头,许军还是没弄明白温宁想借助这些东西告诉他什么,或者说,是他明明知道了,却不想向那方面想。“是想让我知道,你本事高超到了可以随意弄到华天内部的监控录像么?”
    “许秘书为什么不把最后一段倒回去看全了再下结论?”温宁看他的表情就是没看到视频的最后,于是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重点,这个视频的重点在后面哦~!”
    “不看了。”许军顺手将平板电脑扔到床上,“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如果温助理只是想向我现实一下你的黑客水平,可以不用下这么大的力气。你直接承认,当初黑掉华天内部网的那个人就是你。”
    “是么?可是我要是承认了,估计许秘书会将今晚录下来的东西直接放给舒总听吧?不,也许,许秘书会选择一个反向更大的方式也不一定哦。”一个能够为了利益而联合外人对付自己老板的人,温宁有理由相信,他手里恶毒的手段一定不少。
    “你倒是了解我。”被拆穿了,许军脸上竟然半点儿窘迫也无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打开的录音笔,“我总要留下些证据,明天好带去给舒总听听看,这个被他心心念念的助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你的如意算盘被打破了,是么?”作为整件事的主角,温宁可是半点儿破坏了别人好事的自觉,反而是喜滋滋的看着那个被拿出来的录音笔,“所以,你留在舒总身边这么多年,其实,是因为你已经爱上他了吧?不然,怎么会对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那么敏感呢?”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角的空调还在呜呜的工作着。
    “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么?”温宁看许军的表情就知道,他这是说中了。“中国有句老话,要想让你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这个道理,不用我说,许秘书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不用拿眼睛瞪我,也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既然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跑来找我,就要想到,我手里是不是也有能够置你于绝地的王牌。”
    “你以为,只是这样的借口,就能够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么?”许军总算还是个有脑子的,知道温宁就算把这事捅出去,不过自己就是落了个暗恋的罪名,罪不至死,“舒总还不至于糊涂到不分青红皂白的地步。”
    “也许吧。”更加重量级的东西,温宁当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情况下告诉许军,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却是万万不想将小宝牵扯入内。“时间已经很晚了,许秘书如果没有其他话要说,可以回去休息么?睡的太晚了,我怕明天早上我会起不来。”
    许军坐在沙发上半点儿都没移动步子,手上的香烟又在膝盖上敲了敲,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其实,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还是想问一下,你来这里以前……”
    “我来这儿以前怎么了?”等了半天也没等出许军的下文来,温宁索性自己脑补了一下,“你难道是想来问我,舒宁现在在哪里?”
    看到许军梁上的踟蹰瞬间跑了个无影无踪,温宁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现在肯定还活着,其他,你应该去问一个叫王墨的人。不过,他会不会告诉你,我就不太清楚了。”
    “……”许军眼神不觉暗了暗。
    “顺便,我想提醒你一句,无论做什么事以前,都要先想想后果。不然,得不偿失,可就不好了。”最后这句话,温宁是冲着门口说的。
    果然,温宁的话音刚落,那扇被虚掩着的房门,被人缓缓的从外面推开。本应该已经回房去休息了的舒易赫然出现在门口,还是那身白色的浴袍,只是这次,舒易的脸色显然比刚刚离开时难看多了。
    “那个……”王墨被舒易堵在门外,偏偏对方不进也不让开,害他想探头看个热闹都不能,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儿着急:“哎,我说里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舒易你那么大的块头,堵在门口,我什么都看不到啊。”
    舒易显然并没把王墨的话听进耳朵里,现在,他的眼里,看到跟多的,还是屋里两个分站两端的男人。也许,他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和许军好好谈谈。“王墨,你现在带人进去,把孩子抱出来。”
    “好嘞!”王墨闻言,开开心心的往前冲去,哪怕他现在正吊着一只膀子,但架不住他平日里体能锻炼一点儿都没掺水,这时候单手抱个小孩儿什么的,一点儿也难不倒他。
    见状,许军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脸上倒是多了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至于温宁,好歹舒易也是小宝的另一个父亲,无论他做什么,总不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再说,现在的场合也确实不太适合把儿子继续留在这间屋子里。但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王墨这种残疾人士能单手把孩子抱出去,就主动上前去帮了他一把,直到把儿子送到王墨的一个手下手上,才放心的转身回到屋里。
    此时,舒易已经自顾的坐到了床头上,盯着许军看了。
    “舒总。”许军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着自然些,“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
    “我如果休息了,不是就听不到眼前这场好戏了么。”面对自己最信任的属下,舒易还是希望他刚刚听到的东西都是谎言,这人还是他那个最值得信任的同学、伙伴,“说说吧,这么晚了,你到温宁的房间来干嘛?”
    “我……”许军迟疑了一下,“就是突然看到突然离职的温助理,过来叙个旧而已。”
    “哦?”舒易伸手将许军之前仍在床上的平板电脑拿在手里,随手点开,“这是什么?难道刚刚你们两个在讨论电影……哦,也许是监控录像么?还是我们公司的监控录像!看来,回去我得给保安部的人上上思想教育课了,公司的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流到外面去。”
    舒易手里的额录像片段缓缓向前推进,最终定格在舒易收到的那张求救照上。
    “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这么回事么?”这张照片可是他电脑里的东西。如果没记错,他可是看着自己桌上的电脑彻底黑掉以后才和王墨出的门,现在这张照片会出现在这里,除非发送了这张照片的人就是电脑的主人,不然就只可能是有人在他走后破译了自己的电脑密码。想到这里,舒易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从这段录像上看,显然最后一种假设成立的可能性更大些,而出现了许军的那个画面,极有可能拍的就是他在破译自己密码的全过程。
    舒易心里一阵冰凉,这种□裸的将自己属下背叛的讯息呈在眼前的做法,对他内心的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明所以的许军,顺着舒易的话探头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最后显示的那张照片,整个人都懵了。谁能告诉他,这张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温宁,对,一定是温宁,这一切都是温宁搞得鬼!
    ☆、63·揭发 二
    “这个,你打算怎么解释。”舒易见许军没说话,就又把问题问了一遍,“如果我没看错,这段视频,说的应该是我和王墨走后,你去我的电脑上翻东西了吧?”
    与其说舒易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问句,倒不如说这句话在他心里其实已经变成了肯定句。不要问他为什么就那么相信这不是温宁造的假,也许在他的意识里,对方既然能够留下那么多的数据,哪屑于在这种事情上撒谎骗自己?
    再退一步想,许军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电脑的密码?又在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时候,看到了多少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怎么不说话?”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这些东西,只要是会点儿电脑技术的人,都能做出来,我不知道舒总是想让我解释什么。另外,最后这张照片……他又是出自哪里的?”许军到底也是跟在舒易身边时间久了,在暂短的失神后,又恢复成他平日里的样子。严谨中又透出一丝谦卑的味道。
    “这么说,这些东西都和你没有关系了?”舒易的眼睛里跟着漾出一抹笑意,视线越过许军,看向他身后安顿好孩子后走进来的温宁,“也对!温宁,那你能告诉我,这里的东西,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么?”
    转回身来的温宁没想到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儿后,突然有了计较。
    “这些当然是来自华天的监控录像,如果你们还想再看点别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调监控。不过舒总的办公室里,好像没有。”不然罗林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去使用电脑上的摄像头,这个角度拍出来的东西本身缺了一部分可信度并不高。拿出来给舒易看,对方相不相信自己,可就全看天意了。
    “温助理,我还是称呼你一声温助理。”许军听到这里,心下突然有了中如释重负的感觉,“我们在讨论这些东西的真伪之前,你能先告诉我,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到手的么?可别跟我说,你人虽然走了,可动用的人脉依然在。你这是在逼着我和舒总回去以后,让更多的人失业。”
    温宁没想到反被对方将了一军,脸色多少有点儿不好看,但这时候要是自己服了软,估计许军一个大屎盆子就扣到自己脑袋上了。
    “温助理怎么不说话了?”许军心说,他就知道,这些东西温宁得来的渠道不正规,根本就拿不出他自己清白的证据来。“只要温助理告诉我,这些东西不是你自己找人合成的,我们就相信,他们都是真的。”
    温宁依旧沉默,主要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
    “怎么,温助理这是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在思考该怎么蒙混过关?”许军见温宁不答话,言辞上变得更加犀利了,只求经此一事,能让对方彻底翻不了身,那才痛快。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有不太好开口的理由。”如果搁在几个月前,温宁早被许军的话气得暴跳如雷了。可最近他被罗林那个二货刺激多了,居然神奇的对这种级别的挤兑产生了抗体。
    “有什么不好开口的!难道你能做到这些,是怀揣着什么逆天的神器不成?”这个世界上,可不是谁家都有那么一件两件的祖传神器,所以,许军也就是随口一说,他还真就不怕温宁敢答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敢答应了又能怎样呢?只要自己想要得到,他温宁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一样保不住手里的宝贝。所谓怀璧其罪,罪就罪在你让我知道了你有宝贝。
    温宁眉头微皱,刚想说点儿什么,就见一直用隐形代码站在一边的罗林冲自己摆了摆手,意思他不要太急躁了,而且,他刚刚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如果他们足够幸运,也许他们之前说过要找的人就是对面这个,也未可知。
    有了罗林的搀和,温宁刚要出口的话就自觉咽了回去,换成另外一番说辞:“逆天神器什么的,这个就有点儿夸张了,再说,那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就是想要,老天爷也要格外厚待我不是。但是人都会有那么三两个之交好友,这些人或是在明面上,又或者只在你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这次帮了我的人,恰恰就是最后一种。当然,如果没有我的这位朋友,八成这会,我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许军微微扬了扬下巴,意思你接着说,最好能把你这位神奇的朋友带来给大家看看。
    “是么?”舒易小声问了一句,又仿佛这句话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说到这个,我倒是想到一个人。那小子,不能一直关在地下室里,你赶快做个决断,是公了还是私了。那里的环境,如果把他压得太久了,我怕他就该疯了。”
    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温宁直觉自己都快要被眼前这两只给绕疯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舒易说关在地下室里的人是舒宁。可是,这人不是因为打伤了王墨,才被留了活口带回来的么?怎么现在一说,弄得好像把他关到地下室去,全是为自己出气了?!请饶恕他脑容量太小,也仅仅比鸵鸟大上一丁点儿而已。
    “关在地下室的人?”许军听到这里,眼神突然一亮,显然对于舒易提供的这则消息是感兴趣的,但又不好问的过分直接。
    话说到这里,温宁脑中突然红灯一闪,顿时就明白了,舒易这是在变相引导者许军自己露出马脚来。好在他刚刚并没有乱说话,不然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样来收场。
    “对,一个想要伤害我儿子的人。”偏偏这时候,舒易仿佛是觉得刚刚给予的消息分量太轻了,瞬间又扔下另一个重磅炸弹。
    许军果然被这则消息炸了个外焦里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儿子!舒总,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么多年,我就么见过你在哪个女人身边做过停留,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儿子来?”
    “我一次中奖了不行么?”舒易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随手扔到床上,刚刚他的儿子还睡在这里,如果不是许军来打扰,他也不用大半夜的还要给孩子折腾睡的地方。
    “不,我没要别的意思。”今天得到的每个消息,对许军来讲,几乎都是一次冲击,其威力一点儿都不亚于掩藏在地底的地雷,只要踩上去,准能把人炸到天上去。
    “就是刚刚被抱出去的那个小孩儿,可爱么?”
    “可爱。”刚刚被抱出去的……许军打了个冷战。他想,他终于明白温宁为什么和孩子会出现在这里了。舒宁,你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平日里那点儿小聪明,怎么到了真张的时候,就全都被狗叼走了。长此以往,就是将来真的把他扶上了舒易现在的位子,等待大家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么可爱的孩子,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你觉得我会让他好过?”舒易说到这里,理了理身上的浴袍,示意温宁不要总站着,就近找个地方坐下。
    许军不说话了,准确的说,他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点儿什么。也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结束这次的谈话,找个僻静的地方把消息传递出去。至于结果,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了。
    “许军,你有心事?”话题绕了一大圈儿,放到让舒易更加肯定,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早就有了异心。
    “只是有点儿惊讶而已。”
    “只是惊讶么?”
    “那……我还应该有点儿什么其他感觉才对么?”许军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想去看看舒宁现在的样子。怎么说,那也是你另一个老板,或者说是合作伙伴的儿子,你不会对他半点儿都不关心的。”
    “舒总,我——有点儿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许军极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惊诧。他曾经设想过千万种,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拆穿时的场景,却是一个都和现在的现实对不上号。“我这么多年,一直效力的都是华天公司,作为你的秘书,我怎么可能还会有二心。”
    “可现实是,你已经有了。”见许军又想要说什么,舒易抬手制止了他下面的发言,“你可以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没有确实的把握,我是不会坐在这里说这番话。你现在,是想让我一条一条的把手里的证据都罗列出来,还是你自己直接和我坦白?”
    “……”许军心里像是装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就只找不到一个着力点。
    “看来,你这是打算让我一条一条的,给你细数是么?”话已至此,舒易神奇的发现,此时,他心里居然没有过多的悲伤,反而像是卸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浑身上下变得无比轻松起来。
    “接下来,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说比较好?是很多年前,还是最近?”说到这里,舒易整个人,仿佛都陷入到了一种莫名的回忆中,“那,我们就从很多很多年前说起吧。时间太久远了,我能够查到的东西并不多,如果和现实有什么出入,就只能麻烦你自己来帮我补齐吧。”
    ☆、64·番外
    小小的许军从小看着他的父母终日忙碌,却只能得到微薄的,仅能养活家人的收入,自己就是想要买个什么玩具,或者是小零食,母亲都要捏着口袋里的零钱为难好久。虽然最终他还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他年纪越大,每次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就越发觉得那东西是烫手的。
    于是,小小的许军,在还没学会如何才能让他的父母过的更加轻松一点儿时,便学会了如何省钱。甚至还学会了将路边,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子,路上的一颗小铁钉捡回来,仔细收好,等赞成一堆以后拿去卖钱。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拿到那件家传的玉器。
    许军开始试着用得到的东西来改善他们一家人的生活,慢慢的,日子也开始有了起色。但小许军一直老记者爷爷将东西教给他时,让他发下的誓言——不能将这里的秘密告诉给任何人,除非将来有一天,他也会将这件家传的宝物亲手交到许家下一个继承人的手里。
    也许是之前的日子过的太过辛苦,以至于许军在得到了这间宝物后,内心的欲望开始无限扩张起来。他甚至偷偷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手下也能够拥有亿万资产,可以随便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许军的美梦越做也大,心底的欲望也是一天强似一天。他要变强,他要在拥有了一切以后,有足够的能力去管理好自己的财富。于是,他发奋图强,每天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回家以后还要自习到半夜。
    功夫不负有心人,许军的成绩在同龄人中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几乎很少能够遇到对手。直到舒易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许军近乎不败的神话被打破了。这个几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博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喜爱,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荣耀。
    许军不是没想过要把这一切都抢回来,可他天资有限,无论怎么努力,都是逊了对方一筹。输的次数多了,许军渐渐生出想和对方结交的意愿来。
    十几年的时间,许军一边取人之长补己之短,一直都是输多赢少。慢慢的,在许军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这种变相的比试变了味道,他甚至想着,如果有一天,他们两个如此优秀的人,能够变成一家人该多好!
    舒国春找上许军的时候,刚好就是许军意识到自己爱情萌芽的那段时间,对方几乎没花费多大的精力,就说服了许军,让他站在自己这边——有什么,能比自己切实的掌握着一笔,可以帮助或是给予爱人一切的财富是更重要的?
    许军的世界,彻底疯魔了。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一点儿一点儿的摸清了整个华天的内部结构,又花费了一些时间来做准备。终于,在三年前,许军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切入点,并开始,一点点不着痕迹的改变起华天的命运。
    可喜的是,他做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人发觉。舒易没有,就连和他合作的舒国春都没有发觉。许军的日子,慢慢陷入到了一种疯狂的自我满足中,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越多,将来所能够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有什么,是能够比为自己赚钱这件事,更加幸福的?
    过去的一年里,许军在发现了那个长的十分像是舒易的小孩儿后,甚至都做好了随时拿到一手资料,然后向舒易表白真心的准备。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温宁,这个人的出现,几乎打乱了许军所有的计划,这个人,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然入驻到了舒易的生活中。
    自己看守了数年都没动口咬上一下品品滋味的肥肉,一瞬间又被另外一个强劲的对手窥觊了,这大大的犯了许军的忌讳。
    生病归来的男人,开始变得比从前更加努力,将大把难做的工作全部丢到了温宁那里,能出彩的几乎一样都没让它溜出自己的手掌心。可就是这样,温宁在舒易心目中的地位,还是日渐爬升到了一个他渴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许军承认,他曾经一度想过要去制造一起事故,让温宁这人,就那么人间蒸发了。他的自尊心实在不允许,温宁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自己努力那么久都没得到的东西。他实在太恨了!偏偏从家里继承来的那件宝物是不能做坏事。那么现在剩下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他自己去花钱请一家侦探社来帮助自己,只要能够拿到任意一点又用的消息,他都能利用自己的方法制造舆论,让温宁在华天做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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