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玩具也罢,宠物也罢,周凉都不介意。喜欢她,她便大于天,她愿把他当做什么他就是什么。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被她叫做“小九”。那时她是他的恋人,也是他的家人,是他没有盲杖也能找到的方向。
    他们太久没见了,像是要把之前欠的一次性讨要清楚,周凉和顾易这晚都格外的疯。
    做到后面没了套子,周凉就这么抵在外面蹭着她,直到高潮还不肯罢休,手指插在她穴里,覆上唇舌吮吸舔弄,逼她尿出来。
    她知道他在记仇,气她说男友如何,就要做到比那个人更好。
    顾易自然是夸张了,她对安德烈没什么性致,每次都是对方主动提出服务,她爽一次就跑,远没有在周凉这里放纵。
    “小九,你在吃醋吗?”
    周凉不说话,扑上去啃咬她的胸乳。
    顾易笑他,抱住他的头,挺起胸让他吃。
    “在我身上多留点痕迹,让他一看就知道我在跟你偷情好不好?”
    周凉的呼吸变得沉重又灼热,一想到别的男人会看她的身体,动作就变得愈发凶狠,用力嘬着她敏感的乳尖,像是不知轻重的婴孩。
    顾易被他弄得又疼又爽,抬腿将他的肉棒夹住挺腰蹭弄,私密处相连,湿润黏腻一片。⒵ǎjǐǎоsℍū.Ⓒоm(zajiaoshu.com)
    他们相拥交换着体液,心跳都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久别胜新欢,顾易小小的纵容了周凉,也纵容了自己,无视第二天的出差工作,跟他做到了早晨。
    好在航班在下午,中午安德烈打电话过来及时叫醒了顾易。
    “可以出来了,时间差不多了。”
    顾易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忘了定闹钟。好险,差点就这么睡过去了。
    “你不用等我了,我忘了点东西回美院拿了,自己打车去机场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原本该说“好”,但却没能爽快结束。
    “你忘了什么?”
    顾易看了一眼被她吵醒的周凉,头蹭过去躺在他的胸口,面不改色地回答安德烈。
    “忘了拿糖。”
    周凉听出她在跟一个男人打电话,最开始还有些不高兴,后面听她说糖,才微微勾起嘴角。
    顾易看到他脸上暴露的酒窝,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周凉笑得更开心了。
    短促的气息声传入了电话里,安德烈那边安静到发冷,许久他才说道:“早点出发,别迟到。”不等顾易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顾易将手机扔到一边,抱着周凉的腰嗤嗤发笑。周凉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我感觉我可能要被分手了。”
    顾易幸灾乐祸,兴奋地计划着怎么敲安德烈一笔。
    周凉总觉得,顾易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那个男朋友。不过对他来说,顾易就算分手,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没有区别,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是不是要赶飞机?”
    “嗯。”
    “那快去洗澡吧。”
    美院离机场近一些,她吃个饭再走都来得及。
    “赶我走啊?”
    周凉知道顾易又在逗他,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怕你因为我耽误正事。”
    “我正事是多,但也不至于连接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周凉听得出,顾易是在怪他,这么久了竟然一次电话也没打。
    其实他当然想打,但是不敢。之前她从早工作到凌晨,他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只能默默等着她联系自己。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顾易笑了笑,起身撩开被子,欣赏她留在周凉身上的杰作。
    他皮肤黑,毛发不算旺盛,平时胡子也不需要每天刮,想必这里也长得也没那么快。
    周凉看不到,但直觉顾易在看他那里,隐隐发热。他一把注意力集中在下面,就感觉那里跳了一下,窘迫难当。
    顾易直接笑出了声,还真是精力旺盛的小朋友。
    “这根痒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热度窜上了耳根,周凉有点没听懂,是指他想做的时候就……
    “胡子你自己刮,这里我帮你。”
    顾易解释清楚,周凉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烧着了,原来是说这个啊。
    “到时候痒到你走不了路,看你给不给我打电话。”
    他点了点头,脸越埋越低,最后闷着声音问道:“那糖你还要吗?”
    “还没吃完。”顾易笑了笑,“我不爱吃甜的。”
    “那换个其他……”
    “不用。”
    她虽然不爱,但周凉给的没那么讨厌。
    “以后糖吃完了我来找你。”她摸着光滑的某处,“下面不舒服的时候你来找我。”
    “真的可以找你吗?”
    他一直以为,失明之后的自己,对顾易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没有人能阻拦你。”
    顾易捧着他的脸,吻上他上扬的唇角。
    这才是十九岁的少年该有的,明朗而勇敢的模样。
    叁点十分的航班,顾易两点半才赶到机场。
    李沢把她臭骂了一顿,怪她没有时间观念。
    顾易也不敢吭气,其实她心态极好,以前也是踩点来机场,直接走紧急通道,认为这种方式最节省时间。
    安德烈也没有劝和,更没有出面维护,甚至都没有跟顾易搭话。
    直到上了飞机,他发现自己在头等舱,李沢和顾易在经济舱,座位还连在一起时,才开口质问订票的李沢。
    后者坦然解释:“给您是按副馆长的标准定的,我和顾易都是普通员工,没资格坐头等舱。”
    李沢有理有据,安德烈却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他认识李沢这么久,还没见他对哪个女性员工像对顾易这么偏爱。
    顾易不知道这个小插曲,还以为安德烈自己订的头等舱。
    没能看到他绿到发慌的脸色,顾易一开始还有点小遗憾,但跟李沢聊起艺博会后,又直接将人抛到了脑后。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顾易一个人笑),下了飞机仍相谈甚欢,安德烈反而成了那个多余的人。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对李沢时笑容比往日更多,还热情地请他喝了咖啡。
    李沢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不对,直到他发现安德烈给顾易的是热咖啡,递到自己手上的咖啡却冷到冒寒气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某人当成了假想敌。
    上海四月已经回暖,但还远不到喝冰的程度,他拿着那杯冰疙瘩,扔也不是喝也不是。
    只能将顾易叫到一边:“你能管管你男朋友吗?不要对着我乱吃飞醋。”
    顾易早就发现安德烈在针对李沢了,从机场让他特别去跑柜台取报销凭证就开始了。大少爷哪需要报销,单纯报复李沢罢了。
    她对李沢也感到有些抱歉,毕竟导火索其实是她屋里那只小狗,李沢只是被当成了出气筒罢了。
    李沢见顾易一直笑,没个正经,气得死人脸都活过来了。
    “我跟你说认真的,他要继续这样,晚上你跟他睡标间去,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跟你们玩恋爱游戏的!”
    “我也是来工作的啊。”
    顾易无奈,瞥了一眼安德烈,见人正阴恻恻地偷瞄他们。
    她故意凑近李沢,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嘻嘻地耍流氓。
    “要不今晚你跟我睡?”
    李沢一肘将人怼开,他算是明白了,这俩人都有点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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